第52章 没有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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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巨大的妖狐在田野农夫的惊呼声中，一个纵跳跃过护城河，如同一座山岳重重砸落在日式城堡——铁流城前。
“吼！”
尘土冲天而起，妖狐仰天长啸，九条硕大的尾巴向上竖起，遮天蔽日，凶焰滔天，落下的阴影将整个城主府笼罩！
但在下一刻，巨大的妖狐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百上千的暗红色人影从半空中如同烟花骤然向四周激射而出。
九尾掀起的扬尘还没有落尽，铁流城就宣告陷落。
一千两百多个半尾兽化的影分身以摧拉枯朽的态势碾压而去，当场镇压所有不服。
风魔众等忍者在辰时的影分身配合下，快速甄别盘查府内的人员，将那些身份高贵的老爷公子太太小姐全部驱赶到花园里头，听候发落。
众人的效率极高，辰时漫步登场之际，所有的琐屑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
“阁下无故闯入铁流城所谓何故？吾是大名认可的世袭公卿！尔等做为与盗贼何异？置大名权威于何地？尔等莫非想造反吗？”
见众人纷纷让路，任由辰时堂而皇之径直上前，铁流城蕃主意识到这就是正主，当即厉声痛斥，气度俨然，毫无阶下囚的自觉。
“聒噪！”
蜻蛉本想上前迎接他的辰时哥，闻言立刻转身，信手一挥，身后的暗红色四翼虫翅之一迅速伸长，如利刃斩下。
“唰！”
铁流城主瞬间立劈成两半，血溅了一地。
“主公！”
“城主大人！”
“父亲大人！”
铁流城诸人纷纷惊呼出声甚至惊恐尖叫，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出手如此肆意妄为，一言不合就将他们当中身份最为尊贵之人击杀！
几名武士早已被缴械，但仍然向杀害他们的主君的凶手英勇冲锋，可惜的是，毫无意义。
只见红光骤然一闪，蜻蛉身后的虫翅忽然齐齐向前一扑，交错的虫翅划出两个重叠的血腥十字将来袭的武士悉数大卸八块！
“影蝼·双十字斩！”
“哗啦！”
血肉坠地，腥臭呛鼻。
但在下一刻，泥土忽然翻覆，将所有猩红吞没，接着又有一阵狂风刮走腥臭，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个人实力或许参次不齐，大多上不得台面，但风魔众的洗地功夫那是绝对锻炼出来了。
“死在我们大人手上的王侯公卿不知凡几，就连大名都选择装聋作哑，你们小小一个地方蕃主竟敢在大人面前犬吠，自视甚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吗？”
蜻蛉说完，就飞到辰时身旁，与他并肩同行。
铁流城之人看着她身子娇小的背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精灵般飞舞的小女孩竟然如此凶残。
而她所说的话语更是骇人听闻。
“连大名都无可奈何？怎么可能？”
有人小声嘀咕，却迟迟没有听到周围人的附和，顿时悚然。
辰时没有理会这些细枝末节，这种小事自然该有手下代劳。
他先是从体内放出一只小山包大小的九尾，然后让祂好生蜷缩着尾巴蹲着，而辰时就这么背靠着九尾，坐在九尾毛茸茸的尾巴上。
这才好整以暇打量一眼铁流城众人，视线所至，人人垂首缄默。
“铁流城主英年早逝，令人深感遗憾！但现在还不是哀悼的时候，我需要一名新的城主为我效力，你们有谁可以胜任吗？”
辰时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客套话，他们直接无视，但后半句话就让他们人人振奋。
“大公子是嫡长子，理应继承城主之职！”
马上就有忠仆高声宣言。
“放屁！二公子熟悉内务，对外公正严明，对内兄友弟恭，才是继承大统的上上之选！”
又有人高呼。
“五公子谦卑有礼，人人称赞，才是铁流城上下最为认可的继承人！”
“老爷平日最宠爱亲身之子，尔等当随老爷遗愿，拜吾儿为主！”
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铁流城之人隐隐分成了四个派系，大公子、二公子，以及五公子和十二小公子四人被其各自的支持人簇拥，另外还有些不站队的散人，目光游移不定地左右旁顾。
“呵，真是一群恶心的渣滓！”
纲手站在角落冷眼旁观，忍不住讥讽一句。
在她身边的静音对此颇为认同的重重点头。
亲爹尸骨未寒，就在脚下埋着，他们就面红耳赤地争名夺利，简直刷新她们对人性下限的认知。
“好了，统统闭嘴！”
辰时的声音不大，但效果极佳。
场内的喧闹迅速平息。
“由谁继任，我说了算，你们干脆说说自己你们自己的优点，我好择优录取。”
私自分封诸侯，可谓狂悖无礼大逆不道至极！
长期以往，国将不国！
大公子等人下意识皱眉，心生反感，但想想对方在火之国肆虐许久，至今仍然活蹦乱跳，而且越发嚣张变本加厉，立刻按下心头的不满，纷纷争先恐后地出言。
“吾知军事，熟练武艺，与众武士交好，晓武人性情，定能够成为稻火大人用兵的助力！”
大公子出列，向辰时弯腰鞠躬，久久不起。
“吾善内政，蕃内实务大都操之在下之手，望大人明鉴！”
二公子直接跪在辰时面前恭敬地说道。
“吾不及两位兄长通晓事务，但名声在外，克己守礼，倍受家臣推崇，也得治下之民拥戴！我若接任城主之职，定能替稻火大人安抚内外人心！”
五公子朝辰时行大礼，五体投地虔诚下拜。
“亲身和吾儿……无所擅长之事！”
美艳的少妇抱着懵懂无知的幼童，扑倒在辰时脚下，娇滴滴怯生生地说道。
“唯听话尔！”
衣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低垂且敞开，春光乍泄，酥胸饱满，没有太大，但十分坚挺，随着主人呼吸颤巍巍晃动，分外惹眼，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她扶正。
但辰时不做丞相，不好这口，只是再三瞥了一眼就略过了。
“老二，下任城主就你了！”
说完，不给其他人纠缠的机会，立刻示意影分身赶走失败者和闲杂人等。
“从这里进军甲贺城，需要多少时间？”
辰时忽然问道。
“老大是说常规的行军吗？大概需要五天的时间赶路吧？”
城户丈想了想，回答道。
“五天吗？那再给他们五天时间准备好了！”
辰时这才对二公子吩咐道。
“你回头就向甲贺城下战术，告诉他们十天后决一死战！理由嘛？就说他们杀了你父亲，你要为父报仇！这期间，你要尽快稳定局势，维持领地的秩序，确保一切如故！听明白了吗？”
“在下必定尽心尽力不负大人所托！只是……”
二公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有问题就直接说出来，我这人向来很好说话！”
辰时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友善一笑。
“父亲突然罹难，在下仓促上任，恐难服众，尤其是在下的几位兄弟……在下担心他们在关键时刻扰乱人心，恐生事端！”
“你如果是想铲除你的兄弟以绝后患，我不会干涉，但我很好奇，你这么做不怕手下感到寒心吗？”
辰时虚心请教。
“这个……”
二公子本想委婉解释，但在辰时的那双猩红眼眸注视下，最终还是直白地说道。
“世人所推崇的武士之道不过是君主选才的标准，人们奉行武士之道也只是遵从君主的要求！他们所图终究只是功名利禄！我若为君，便可赐予家臣身份名望与奴仆家业，他们与在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下的兄弟威胁到吾的正统地位，他们只会比我更着急！”
“确实！道德只能约束个人，而不能规范群体！古今也从来没有任何组织单靠道德维系统治！”
辰时悠悠感叹，二公子立马奉迎。
“大人真是真知灼见！”
“我还有一个问题，真的需要把事情做绝吗？”
“大人……”
二公子垂首低声回答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必生内忧！父亲大人猝然离世，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任何子嗣继任都难以服众！但如果只剩下吾一人，那么在下自然就是绝对无可争议的正统！”
“我明白了，你可以下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
解除了心中的疑虑，辰时便打发对方离开。
“你们也去忙吧！”
同时，他也把风魔众解散，让他们自由活动，该去收缴经费了。
不过蜻蛉还是选择留了下来，陪在辰时身边。
“你打底在打什么主意？”
纲手上前问道。
两人目光相碰皆下意识错开，但随后又若无其事投向彼此。
“这人连兄弟手足都不在乎，又哪里会甘心被你驱使？”
“纲手大妈，过程远比结果更重要，懂？”
“大、大妈！？”
纲手额头顿时青筋暴突，但暂且忍了。
她随手掐了个手印，身体就仿佛逆生长般，变得年轻了起来。
脸上的胶原蛋白更多了，轮廓圆润可爱了不少，个子也矮了些，胸口也缩水了，但依旧很大，而且更为立体，加上身子单薄了，腰肢更细了，透过宽松起来的衣服可以瞧见那是一对大寿桃挂在了柳枝上，壮观程度丝毫不减，又是一种别致手感。
纲手抽紧腰带，裹住外泄的风情，凑上前脆生生道。
“请说人话，好嘛？辰时哥哥！”
御姐秒变少女，辰时倒是丝毫不感到讶异，但一旁的蜻蛉在心里直呼“犯规”！
如果可以在各种年龄段随意转换，谁还竞争得过她啊？
蜻蛉瞪大眼睛，希望找到这一“变身术”的破绽。
然而徒劳无功。
不过，辰时虽然没有诧异，但同样对此感到好奇。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做到随意的变大变小？”
少女纲手扑闪着眼睛，天真烂漫地笑着问道。
“辰时哥哥想学的话，得先通过高级医疗忍者认证考试哦~”
“那还是算了！”
辰时猛地摇头。
这辈子打死他也不会再参加考试，以后更不会！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军事、内政，人望还有听话，他们的村头斗殴经验对我无用，他们的人望更是一个笑话！至于听话？他们在我面前都很听话不是？也就内政管理确实对我有用了！老二上位之后会产生异心？我不在乎，我扶持他上位，只是为了证明我有能力扶持任何一个人继承大统！”
纲手眯起眼睛，她终于确认辰时不是在胡搞，而是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或者说诉求！
她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对忍界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继续追问道。
“那辰时哥哥挑动两个蕃领开战，又是要证明什么？”
“这场战争不是我要证明什么，而是他们需要证明自己在忍村时代还有存在的价值！”
旁听的蜻蛉和静音已经被辰时绕口的说法搞糊涂了。
但纲手却完全明白了辰时话语背后的意思。
她不再卖萌装傻，而是严肃地看着辰时，出言质问。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颠覆火之国大名的统治吗？”
“我只是看不惯一些人一些事，想要这个循规蹈矩的世界做出改变而已！”
辰时收起笑脸，同样严肃认真地回答道。
“真是狂妄的想法！你们宇智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啊！”
纲手对此嗤之以鼻。
“你们有想过他人的感受吗？那些被你们无辜牵连之人感受！”
“无辜？如果你是说铁流城的这些人，大可不必！”
辰时从身后伸出数只金色的查克拉手臂，随着熟练度的提升，他不需要开启九尾查克拉模式，也能伸缩自如地使用查克拉手臂。
这些手臂扎入饱受蹂躏的花园，翻起掩埋在深处的泥土，带出大量散乱的尸骨！
这些尸骨的年代最远可以追溯到三十年前，纲手仅凭胯骨就可以判断出这些亡骇生前大都是幼童，而且男孩居多！
“这些乐色！”
纲手破口大骂，但还是坚持己见。
“他们当然不算无辜，但混乱的局势下，最受伤害的仍然是普通人！”
“情况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辰时如此断然反驳。
“普通人不管是面对地位崇高的贵族武士，还是手段百出的忍者，他们都毫无反抗的余地，在超凡世界没有掌握任何超自然能力，就只能任人鱼肉！流浪忍者流浪武士，还有盗贼猛兽，官府的徭役，人口买卖、奴役，平民所面对的危险，可不止仅仅战争！”
“你打算把九尾的查克拉分给普通人？这样倒是可以让他们变得强大起来，不过！你当真乐意这么做？”
纲手丝毫不觉得辰时会无私的与人分享力量！
“我自然有更好的解决思路！但在实施之前，还得扫清一些障碍！”
“什么？”
“什么跟什么？你问那么多干嘛？刺探情报啊你！”
“说嘛说嘛！好哥哥～”
“你走开！卖萌可耻！”
辰时把纲手从身边推开，但又把脑袋凑过去，小声建议。
“要是真想知道，晚上去老地方等我！”
“给老娘，滚！”
纲手立即翻脸，羞恼离开！
“嘿嘿！”
静音看着纲手的背影，露出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