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聪明人与傻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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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聪明人与傻瓜蛋
“他是个好父亲，但……”
宇智波打刀忽然开口说道。
而后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呵！恐怕咱们全族死光了，他也不在乎！只要他儿子别死就成！”
宇智波龙佑接过话头，轻蔑地出言嘲讽，声音不小，引得众人侧目而视。
宇智波药味就在一旁接受族人的紧急治疗，他的腹部被垂死反击的根部忍者开了一个偌大的口子，肠子都漏了出来，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他有心为宇智波富岳辩解，但终究还是无言以怼。
毕竟，当下的现场就有一个绝佳的正面例子给人参照！
“快！以火影的名义紧急调集两个医疗班过来！”
三代目猿飞日斩神色焦急一连发布多个命令。
“会医疗忍术的个人，立刻对伤者进行应急治疗！”
“绝对不能再有人牺牲了！”
他不进光说，还身体力行地去做，亲自下场指挥救援，坦然地在一群宇智波忍者中进进出出。
“这是中毒了，油女家的，过来这边接手，快！快快！”
“大出血，这是刺中要害了！别动那支苦无，就保持这样子使用掌仙术愈合伤口！把血止住这条命就基本保住了！”
“秋道家的，我以火影的名义命令你们拿出你们家传的秘药，喂给濒死的伤者！”
“专业人士很快就到了，大伙一定要撑住！”
“再坚持几分钟！医疗忍者马上就到了！”
猿飞日斩大声为伤者鼓气，很快他的声音就沙哑了。
大伙劝他休息一下，他怒怼道。
“我要休息，有的是时间，不差现在这一时半刻！”
日斩走到一名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宇智波伤员身边，亲自喂他先后服下两种秋道一族的秘药，用于补充气血、温暖命门的黄色咖喱丸，以及能够短时间内爆发身体潜能的绿色菠菜丸！
这名宇智波忍者服药之后，气色明显好转，其实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但他只是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好，对于将他暂时从鬼门关救回来的猿飞日斩，感激无比，就要爬起来说声道谢。
“别说话！有什么等伤好了再说也不迟！老头子我会一直在火影办公室等你上门唠叨！”
日斩赶忙制止他。
而后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好不热切。
……
在场的宇智波忍者日后哪怕对村子有再多的怨言，都不得不在心里念着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好！
“当断不断，该退不退，优柔寡断，一事无成！”
宇智波铁火想起辰时对富岳的评价，当时他对辰时的评断不以为然！
如今却不禁深以为然！
该退不退——
原本他们根本不必与根部的忍者死磕！
团藏的去留根本无关大局！
该进不进——
明明当下正是趁机向三代目火影施压谋取家族利益的最佳时机！
众目睽睽之下，一心想要尽快平息事态的猿飞日斩必然会做出最大的妥协！
但宇智波富岳这个族长却在这个需要他发挥作用的关键时刻一走了之！
这不应该！
宇智波铁火也觉得富岳这个族长失职！
但是！
他也对富岳的选择同样非常理解！
因为情绪过激而做出错误的选择，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宇智波铁火想到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作为主要参与者，并知晓所有内幕的知情人，他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
当时他只是对辰时的谋划感到过于疯狂，但此刻尘埃落定之后，再重新回顾，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辰时的计谋有多周密而感到多么震惊，他在意的是，为什么双方都能够那么坦然地混淆是非对错！
他默默看着猿飞日斩对宇智波的一众伤者嘘寒问暖，亲切有加。
“是不是事出有因另说！但今天的事情，我们宇智波一族可谓完全不为大局着想！先不谈国际影响、人员伤亡，单单是最直接的房屋损坏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就绝对足够任何一个当家人肉痛万分！”
铁火在心里诛心地猜测着日斩此刻的举动所代表的行为逻辑。
“那么，此时的三代目心里会没有芥蒂吗？还是，他真的是一位心善长者？是真心，还是作秀？”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禁又联想到宇智波辰时！
“他如此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说是为了家族，就真如此吗？”
先是擅作主张，设局坑杀宇智波鼬，以鼬的死亡，激化家族与村子的矛盾！
由此借势，以村子带给家族的压力，逼迫家族的上忍、长老们，支持他这个当前族内唯一的万花筒写轮眼持有者，配合他执行这场玩弄木叶所有人的……暴动！
再捣毁根部基地，以曝光根部的黑料要挟村子做出妥协退让！
更是砸碎木叶地标——火影岩，向世人展现赫赫武功！
在此过程中，他让他们把鼬的死亡，明张目胆地嫁祸给志村团藏这位火影顾问！
这就是借助家族的力量，施压村子，逼迫村子必须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公正”答案！
最终，日斩选择了妥协，为了不让根部的肮脏事曝光，尽快结束调查，决定息事宁人，认可了他们的栽赃陷害！
这样一来，就变相认可了宇智波发起这次暴动的合法性，他们是为了抓拿杀害族人、村子同胞的罪人志村团藏而展开了这次武装行动，由此产生的其他不良影响，都是执法过程中遭到不法分子志村团藏的暴力抗法所导致！
罪责全在志村团藏！
作为执法者，宇智波警备部的全体成员没有任何过错！
顶多是执法过于粗暴，需要改进！罚酒三杯！
所以，辰时在木叶大搞拆迁，并且砸毁木叶的精神象征——火影岩，村子不仅不能对宇智波追究责任，还得替辰时这个元凶掩饰并甩锅，甚至还要嘉奖并再三安抚作为“受害者”的宇智波！
宇智波铁火回顾辰时的整个谋划之后，既震惊他的计谋连环相扣，更惊悚他、他们的无耻、做作！
正是指鹿为马者无耻，而对此信以为真者同样无耻之尤！
只觉得他们这些玩权谋的，都tm太脏！
冠冕堂堂的火之意志背后，是群魔乱舞的阴影吗？
虽然他也知道“妥协”是最好的结果！
但他实在难以相信，对错原来不是客观问题，而是主观问题！
说你有错，没错也是错！说你没错，有错也是没错！
理想和现实的错位，让宇智波铁火迷茫了起来。
究竟是他错了，还是世界错了？
“喂！喂喂！”
忽然传至耳旁的呐喊声，让宇智波铁火如噩梦惊醒般狠狠哆嗦了一下身子。
他回过神看去，正好瞧见宇智波强夫嬉皮笑脸地跟旁人说道。
“你们看，我就说能够把队长吓一大跳的吧！”
铁火眉头皱起，他暂且没去理会这帮子家族的混子们，举目四顾，这才发现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里，现场的救援已经接近尾声了。
三代目火影也已经护送所有伤员离开。
这个时候，暗部都已经开始驱逐无关人员离场了！
废墟几经动荡之后，该塌的地方早已经塌陷了，对于能够飞檐走壁的忍者来说，在一个几十米的大坑上上下下，其实并不费事。
这不，宇智波强夫这帮子混子也跟着下来凑热闹。
他们见到独自呆在原地愣神的铁火，当即决定凑上来吓唬他一下。
不得不说，实在太不分场合了！
“这世道太脏了！”
铁火上前按住宇智波强夫，后者的身子立刻僵住，连忙变出讨好的谄媚表情，前倨后恭，不外如是。
只不过，铁火真没跟他一般计较，只是轻轻怕了拍他肩膀，接着说道。
“当个傻子其实也不错！哈！”
便摇了摇头，而后离开了。
“什么嘛！我好心提醒他，该走了！他却骂我是笨蛋！什么人啊这是！”
“切！你拉倒吧！还好心！”
“咱们这混进了一个孙子，变脸超级地快！我知道他是谁，但我不说！”
“我也知道他是谁，但我就是不说！”
“哈哈！”
一干混子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大笑。
笑声在“天坑”底部回荡，很不应景，地上的血都还没干透，根部忍者的尸体还在那里摆着呢！也非常不懂气氛，大伙还在庄严肃穆地收敛同胞的遗体呢！
但也……喜庆？稀奇？荒诞？
“这帮混球！”
一名还留在现场的宇智波忍者当场就破口大骂了一句。
而后也笑了。
为自己劫后余生而笑？
还是为宇智波今天大出风头而笑？
又或者只是笑他们太不懂事？
或者只是单纯地被笑声感染？
……
笑的理由可以有很多，谁又知道是哪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