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窝在他脖颈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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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枭的手几乎是一瞬间就劈向沈南栀后脖颈处!
但沈南栀早有预料,把头猛地一低,直接冲入他怀中,紧紧锁着他的腰大喊:“你敢耍赖,我就不帮你除煞!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你搞偷袭,你小辣鸡!”
“……”澹台枭可没脸再攻击她第二次,而且还是偷袭。
他只得阴沉着脸道:“好,本王不耍赖,但你也别得寸进尺!否则本王照旧会打晕你!”
沈南栀见他认命,这才松开他的腰,笑道:“那就睡吧,我也不占你便宜,挨着你睡就行。”
澹台枭黑着脸走到床前,张开双手。
“嗯?”沈南栀困惑不已,“什么意思?”
澹台枭冷哼:“王府的丫鬟奴才该做的事,现在由你来做。”
沈南栀顿时明白,原来是要替他更衣。
她倒是不介意,最好是把澹台枭扒光才好,这样肌肤相接触,紫气传输更快。
但就在她的手准备解开最后的中衣时,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捏住。
澹台枭略带生气的闷哼一声,阴狠看向她:“逼本王打晕你?”
“切。”沈南栀翻了个大白眼,“上床吧,我睡里面。”
随后她脱掉披风,爬上床,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澹台枭看着床上多出来的女人,怎么都无法接受身边有个女人,一时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似的。
“干嘛?耍赖?快上来!”她说着,掀开被窝,在软塌上拍了拍,示意他过来。
澹台枭耳根子骤然烧红,这种拍床垫的动作,对他而言太过挑逗。
他黑着脸一步步挪过去,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躺下。
大红鸳鸯被盖上他的身体,随之,两只玉手忽然勾上了他的脖颈。
“放肆!”澹台枭厉呵,就要一掌打晕她。
沈南栀却委屈道:“我只答应你不睡你,又没说不接触你。再者,我本来嫁过来就是馋你的身体,馋你的脸,那我不占便宜才是傻子吧?”
说罢,她搂得更紧,紫气也源源不断透过她的手心直接传入心头,滋养那四只灵蛊。
她只后悔没早料到会有今夜的幸福,否则她前几日就不匆忙替红橙黄绿四小只找宿主了,那它们也能享受这份滋补。
很快,温暖的紫气流淌入心,她的神识也很快进入一种被温暖包裹,昏昏欲睡的地步。
等她呼吸均匀,手上的力道也微微松开一些后,澹台枭这才放松一丝警惕。
他想挪动身体离沈南栀远一点,但一抬胳膊,就触碰到非常柔软的地方,他不由得耳根子红透!
“该死的女人!”澹台枭拧紧眉头,怨这女人放荡,睡觉都不穿中衣中裤的么?
澹台枭准备熬到天明,他就算完成任务了。
却不料这一夜他才躺着没多一会儿,就感觉困了,眼皮子沉得根本抬不起来。
正当他神志不清,呼吸着一股香甜气息入睡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余光中蠕动。
只有虫子才会蠕动!
他下意识微微侧头瞧去,眼前的一幕惊得他双瞳放大,头皮发麻,浑身一抖。
随之,是滔天的愤怒!
只见蓝靛紫黑四条虫子,依次从沈南栀耳朵爬出来,正顺着沈南栀勾住他的手臂,一点点朝他这边爬过来!
他几乎就要暴起捏死这四只虫子!
那四只虫子却忽然感受到了他的杀气,瞬息之间逃窜回沈南栀耳朵之中,消失不见。
澹台枭抬起的左手顿时凝住,他眸光沉了又沉,眼神阴狠得压抑至极。
再扭头看向贴着他睡得香甜的女人时,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恨意。
现在睡在他身边的,到底是人,还是傀儡?
难道沈南栀在被沈忠良杀死的那一刻之前,便先被蛊虫占据了身体?所以才会大难不死?
不,这不是大难不死,是死而复生,是被蛊虫操纵了身体!
一想到这,他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恶寒!
“您已经将巫蛊之术炼得这般出神入化了么?”澹台枭低声恨道,那双眼,仿佛要透过房梁,看到某个人的脸上去。
澹台枭一夜无眠,一直紧紧盯着沈南栀的耳朵,随时等待蛊虫冲出来,他这一次绝不再放走这些蛊虫!
但这一夜除了沈南栀睡相不好,老是往他身上爬,甚至把头都埋在他脖颈处贪睡外,那四只虫子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天色微明,鸡鸣之后,沈南栀才似乎有了醒来的动静。
澹台枭立刻闭上眼,想看看这女人醒来后和昨日可会有什么不相同?
沈南栀睁开惺忪睡眼,视线却被白皙的皮肉遮挡。
她下意识抬头,却发现自己竟然是窝在澹台枭脖子处睡觉的!
“不是吧!”她羞得赶忙缩回双手。
又发现自己的腿似乎也搭在人家身上?
她连忙把腿缩回来,一脸抱歉看向睡着的澹台枭。
这才双手合十道:“抱歉抱歉,无意冒犯,我可没占你便宜的意思,实在是睡相太差,敬请见谅。”
说罢,这才给澹台枭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床去。
今日是嫁入王府第三日,该回门了。
但澹台枭肯定不会陪她一起回门的,所以她只好自己去了。
她没衣服穿,便只能穿上澹台枭的衣服出门去。
才刚披头散发把门小心合上,还未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柔弱可怜的声音:“表哥!”
沈南栀浑身一抖,一阵寒意涌起,怎么是林温言?
这才清晨破晓时分,太阳都还未升起,这女人来做什么?
“表哥,你不是不近女色的么?怎么会和她圆房?是不是她用了邪术诱惑你的?我已经告诉姨母了,姨母很快会帮你解决这女人的!”林温言一口气把怨恨、不甘、嫉妒,全说了出来。
还未转身的沈南栀眸色一狠,林温言已经告诉姨母了?林温言的姨母,不就是当今太后?
好一个黑了心肝的下贱蹄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害她!
既如此,那就怪不得她痛下杀手了!
片刻后,她仍是不回话,林温言急了,又道:“表哥,你千万不能被她蛊惑啊!她娘不是寻常人,她娘是蛊师,昨夜之事八成就是她娘教她报复王府的法子!”
林温言话音才落,忽然脸上挨了一巴掌狠的,胸口还挨了一脚,整个人猛地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表哥……表哥你为什么——”林温言艰难喘了口气,再抬首看过去时,忽然失声尖叫,仿佛见了鬼!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