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府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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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枭眉宇当即紧锁,语气危险几分:“如何?”
沈南栀加重语气:“否则,等到七月十五中元节之夜,鬼门大开,王府将有一场无法避免的血光之灾!”
“一派胡言!”澹台枭顿怒,凤眸好似刀子,要活剐了她一般。
“那就等着瞧。”沈南栀也懒得解释,风水之事,向来是信者有之,不信者则会将原因归咎于肉眼可见的事件上。
再者,这王府大肆动土过一回,等同于将一个人的气运血脉重铸一次。
二十年期满方可再次动土,否则对住宅主人有所损伤。
她可舍不得澹台枭有所损耗,更不愿惹澹台枭猜忌。
“夜深了,我先下去休息了,告辞。”沈南栀也不惯着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澹台枭盯着她的背影,眼神越发冷冽深沉。
他方才瞧见沈南栀腰间的鸳鸯囊带着黑气,那黑气中还显露出骷髅图案,这点威慑力于他而言不足挂齿,但他总不能一直看到这样诡异的东西。
再联想到真言大师后背出现的完整人体骨架,他更觉得这双眼睛虽然能看得更远,但似乎他的那项功能被重新唤醒了……
随着沉思,他也陷入回忆之中。
想起这王府第一次大肆动土,几乎完全改造了王府,而那一次也救了他一命,他的身体也越发强健,多年来甚至没生过一场病。
除了眼疾。
“你这女人……”澹台枭微微拧眉,认为沈南栀是在欺他不懂卦术,欺他有眼疾。
他姨母乃是从天启国学成归来的卦师,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半仙。
姨母还那般疼爱他,岂会害他?
所以这王府的风水没问题,是沈南栀想取得但他的信任,故作手段。
他这样想,心头舒服多了,但一丝阴郁却如梦似雾般笼罩在他心头,让他被迫在心头回想沈南栀的话。
沈南栀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否则,定要当场发动舌战之功,说服他拿出王府的布局图来,好将王府改造成洞天福地,也做她的修炼场。
此时沈南栀回到院子,便不由得垂头丧气哀嚎两声:“这活阎王疑心比铁都重,我要是短期内无法吸收大量紫气,宝贝们可就要沉睡了。”
她深感无力,回屋后便躺在大床上,心情沉重,念着体内还被八卦蛊盘养着的四条蛊虫。
若不能为它们寻找合适的身体,也无法对他们输入紫气,他们就会沉睡,而她这个宿主也会跟着沉睡。
但灵宠一旦沉睡,就是好几个月,不同的蛊虫沉睡的时间段还不一样。
但无论如何,她的肉体凡胎都禁不起沉睡超过七天,否则就会活活饿死而不自知。
“怎么样才能让澹台枭允许我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呢?”她带着这个问题,思考着便沉沉睡去。
一夜醒来后,她倍感疲惫,脑袋昏沉,还是没想到好法子让澹台枭允许他们睡一张床上。
阿春和阿花打水给她洗漱,她瞧着阿春脸上留下的疤,以及部分溃烂的伤口,便想起了林温言。
她借林温言的手饲养一只腐肉蛊,就是为了给阿春治疗脸。
腐肉蛊头一次吃肉,会将自身毒素吐出,渗入宿主伤口。
毒素虽不致命,但会让人皮肤变黑,且无法恢复。
所以,她不能让阿春冒这个险,便只得让林温言先吃这个苦头了。
“阿春,委屈你顶着这张脸了,你放心,很快你的脸就会比婴儿还嫩了。”她拉住阿春的手,满脸爱怜。
阿春甜甜一笑:“谢谢主人。”
很快,她梳洗完毕,念着:“阿秋和阿月怎么还不回来?”
她大清早便让俩丫头把装了林温言头发和指甲的鸳鸯囊丢去了后门狗洞,让其中一人跟踪取走鸳鸯囊之人到底去了何方。
这样一来,便可知道澹台阳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正想着,阿秋和阿月愤怒的声音响起在院子里。
“这沈雪莲真该死!竟敢到处编排主人的坏话!要不是主人不允许,我定要让她尝尝苦胆被咬破的痛楚!”
“主人最不喜欢别人替她插手报仇之事,咱们就等着主人吩咐就好了,到时候不怕锤不烂沈雪莲那贱人!”
说话间,俩丫头气愤填膺入内,阿秋开口便是:“主人主人,我跟你讲,那个沈雪莲真是太恶心人了!她居然对外说你嫉妒林温言,所以找了三十多人毁了林温言,还说王爷是为了维护林温言的名声,这才杀了那些人。”
“不止如此,那些纨绔似乎都来历不凡,好像都是从世家大族出来的庶子。虽然在家中不受待见,但终究是死了人,现在都吵着要报复主人你呢!”阿月补充道。
沈南栀眸色一凛,对镜摆弄头上的红宝石珠钗,确定妆容精致美艳霸气后,这才满意地将视线从镜面移开。
转身坐到桌边去,冷笑道:“这沈雪莲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很会造谣,不过她很快就会自食恶果。那些个纨绔子弟个个都有花柳病,触碰他们身体之人也会有被感染的风险。等到世家大族的人感染花柳病后,呵……”
自不必多说,到时候人心惶惶,都会严查此事。
这些年来,沈雪莲暗中纠结这群纨绔日夜与妓子厮混之事,便纸包不住火了。
她记忆里,若非沈雪莲忌惮原主的母亲还在,只怕原主也早就被送去淫窝给那些畜生奸污了。
她得寻个机会回相府才是,先把那病重的娘亲救出来才是,否则娘亲出了事,她如何对得起原主?
“主人,那林温言会不会也感染了花柳病?主人是不是得离她远一点?”阿春担心地问。
沈南栀冷笑道:“她是感染了,昨夜我便见她一脸病态,不过这病不会要她命的。我也有法子替她减缓痛楚,就看她配不配我出手了。”
话音落,走廊上便传出几声丫鬟低呼害怕的声音,沈南栀立刻凌厉双眼朝外瞧去。
迎风中,一股劣质的胭脂水粉味飘入鼻息,她立刻知道是谁。
“来了就进来坐,傻站着做什么?”沈南栀语气顿时冷了几分。
下一刻,林温言咬着唇踏入房中,眼里蒙了一层害怕的泪水:“沈南栀,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真的感染上花柳病,没得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