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家人救曹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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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双方约定的规矩：攻守双方龙舟适量是二比一，曹家八条龙舟，关张联军四条龙舟，守方可以佩戴护盾。
规定不能穿救生衣，比斗中任何一方人员落水可以营救，举手示意者可以退出比斗。
所以比斗中无法再战人员只要举手示意就有自家医护人员带离现场。
随着三声冲天雷响起，所有比斗人员各就各位，顿时档手整齐划一的号子声在鼓手的鼓点引导下此起彼伏。
只见各家旌旗招展，十二条巨型龙舟鱼贯划出泊位，驶向攻守双方预定地点，这架势还真有古代战场上千军万马的气势，看的台上台下观众心潮澎湃。
关灝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斗，即使前世也算是见多识广在这样的场合不免也让他激动不已，不由自主地为自己作为现场的一员而无比的激动和自豪。
17岁按理是不够参加的，好在关灝人高马大，非常适宜地继承了老关家的高大的基因，族长爷爷想早点历练他，理所当然地好仔进入龙舟队，并且其所在的“赤兔甲”作为头舟第一个到达防守区。
防守方有半小时的布阵集结时间。
双方的龙舟都是秘制的，虽然不是用金属所制但也是用最坚固耐用的木料精心制作的。
关家的龙舟就是使用南美千年铁木制作而成。其坚固耐用程度不亚于现在的玻璃钢龙舟。
两家的龙舟除了材料上乘，在结构和性能上也是都有秘诀，关家的龙舟有独特的排水系统和平衡系统，在舱内进水后，有多个脚踏活塞式排水系统，可以瞬间排出水，同时也有配置类似三体船的平衡系统，在危机关头可以打开舟身折叠的平衡鳍。曹家的也有类似的系统。
关张家列阵完毕，守方的阵型是锥形阵，二条斜横在江面龙首相连形成一个防守的锥形，另外二条在阵型内，笔直向前，与防守的二条也是龙头相连，这样形成了外防内攻的阵势。
可谓攻守兼备。
主舞台上的人看了守方的阵型，都是赞许不已。
列阵完毕，就是进攻开始，攻防距离100米，也就是二条龙舟长，90个训练有素的精锐档手划过来不过2-3分钟。
“攻——”
听到对方进攻的鼓点响起，六叔作为本次比斗关张家的档头，立即喝声道：“———-息！”
2-3分钟，敌人瞬间降至，守方开始调整呼吸，有经验的档手都闭上眼睛，养神吸气。
“——50米——40米！”
“举盾！”守方四条舟整齐地取下加高舟舷的档浪板，瞬间每人手持一个半米高的护盾。
攻方的舟首离守方的船舷只有不到3米的距离，攻方舟速并未减，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守方，这样的速度，一旦撞上，守方的舟定会倾覆。
眼看就要撞上，六叔厉声喝道：“出桨！”
关、张家的桨比起常规的龙舟桨要宽和长不少，就是为了在比斗中起到压制作用的。
“哗，哗！”
“砰！砰！砰！砰！”
守方呈箭头阵型的4条龙舟，在档头和鼓手指挥下，迅速摆尾，把船身摆直，守方四条有着护盾的龙舟入子弹一般飞入攻方笔直的龙舟中，原来锥形阵就是一个幌子，让守方以为是防守，其实抢占先机以攻为守。
一瞬间守方长桨先集中攻方的档手，进攻的八条龙舟没有防护，被守方的龙舟钻入龙舟之间的空档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攻方龙舟有人纷纷落水，遗憾的是还有三条龙舟倾覆，退出比斗。
守方已经直接进入打斗环节，搞得攻方措手不及！
一下子攻守就变成直接对打，攻方损失三条舟，，守方损失不大，四比五基本势均力敌，只是守方有器械之利！
比斗场面激烈程度不亚于真正的战斗，双方不时有人落水，落水的有的被救上了龙舟继续战斗，有的退出。
关灝在头舟奋力前行，争取甩开攻方纠缠划向目的地，但事与愿违，头舟往往都是重点关照对象，关灝手臂也挨了几下舟桨的打击，手臂被打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痛，现场如此紧张的氛围痛也顾不上了，只有一个信念：拼死命拜托纠缠划向胜利的终点，为家族争光。
其实这点伤还真算不了啥，对自小练功的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何况周围丢失四叔特意安排的安保人员。
渐渐的，因为双方都有档手落水退出，每个舟的战斗力随着体力的消耗都有所下降。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双方能继续往前划行的舟，攻方二条，守方也是二条。
攻方的速度明显会慢些，一百零八名舟员，曹家的头舟不到八十人，而关灝所在的“赤兔甲”人员基本满员。
所以速度更快，曹家的头舟紧咬着“赤兔甲”，双方的锣鼓手拼着命为自己的队伍鼓舞士气。
每家头舟的档头也吹着哨子吆喝着。
眼看攻方的头舟要追上“赤兔甲”，四叔很是着急。因为前面五十米就到本次比斗最危险的水域：猪婆洲。
猪婆洲是沥滘水道最危险的一个暗流漩涡，因为水流湍急，附近有多个暗礁，发生过很多触礁事故，机动船舶驶过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何况是五十米长的龙舟，靠人力通过如此危险的水道难如登天。
先不管眼前的追逼，六叔决定先过猪婆洲再说！
“上挡板！”四叔果断下令，“赤兔甲”上所有档手步调划一地把战斗中的护盾安放在船舷上，很快“赤兔甲”的船舷就高了三十公分，抗浪能力和通过性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
趁“赤兔甲”安放挡板的空档，曹家的头舟很快就超过了“赤兔甲”。
本来曹家的头舟就减员一部分，整体协作不好，刚才为了赶超守方头舟也用力过度有些脱力，这会过漩涡，舟尾就有些吃力了。
“危险！”曹家头舟舟头过了最大的漩涡，舟身过了一半，舟尾的档头想快速通过，奋力向左划，可是晚了，漩涡力量太大，一下子就把舟尾卷翻，曹家头舟一下子就倾覆了，好几十号人一下子全都落水了，场面异常混乱！
关灝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危险！”不顾后果，把手中的桨顺手一扔。人一个猛子就跳入湍急的江中，见义勇为是写进老关家基因里的优良品质，危机当头家族斗争在此时完全被见义勇为所替代。
救人是首要的！
这是曹家负责安全的快艇也驶过来，参与救人。
好仔水性真的好，连续救了6个人拖着人送上曹家快艇，又去救另外的落水者。
看见在靠近漩涡中心的地方，有一个落水的曹家少年在奋力挣扎，关灝不顾一切地游了过去，越接近漩涡，用力就越大，可能是刚才救人有点着急，力量有些不逮。
就在要靠近落水少年的时候，一个激浪打了过来，好仔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口水，曹家少年就在前面，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抓住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
可是自己刚才喝了口水力量明显不支，自己只要奋力往回游，一定能安全到船上，可是曹家少年……。
顾不得多想，好仔加力游向前，一把抓住曹家少年的手，那落水少年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看到有人救他还抓住了他的手，出于本能，双手胡乱的刨了几下，用尽全力的双手死死扣着好仔的手。
一丝也不放松，好仔水性是好，两世为人可没有经历这样的情形，一下也有些慌，也出于条件反射，用力想挣脱曹家少年如铁箍般的双手。
可是晚亦，所有落水之人在生死攸关之际，会不顾一切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好仔挣脱不开，内心一急，“咕噜，咕噜！”顿时喝了两大口水，呛得好仔头没入水中，那落水的曹家少年见有东西能抓，反而使出洪荒之力双手紧扣好仔的腰肢，这下好仔彻底没招了，人完全慌神了，“咕噜、咕噜、咕噜……”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水。
这样一个曹家少年抱着一个关家少年，在三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在湍急的漩涡中。
快艇里的关永忠、“赤兔甲”上的六叔看着好仔消失在漩涡里，顿时悲恸欲绝，族长爷爷不禁老泪纵横！
“刚刚回来的好仔这次真的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