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柏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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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一家的农房已经越来越遥远，乔伊和埃凯德娜在数千米的高空飞速掠过。
乔伊这一族是纯粹的肉体力量强大，大多数时候，每一个个体还能够操控气候乃至天灾，但由于本身互有强弱，所以能操控的气候、天灾并不完全相同。
像汉考克算是这个族群中比较特殊的个体，没有展现出气候等相关的天赋，但当时地球上算上乔伊这一对，总共四个同族人，他的肉身力量是最强的。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乔伊和自己的【真命】相距太远，力量增强太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只是能隐隐感觉到，只要自己愿意，甚至能够操控半个板块发生剧烈变动，火山喷发、板块位移、地震波由下而上摧毁一切。
也算是初步拥有了毁灭世界的力量。
至于力量则完全没有对标。
如果不加控制，甚至能够一头撞碎山脉。
过去在上一个世界，乔伊和汉考克曾合力帮助过一艘满载原油的苏伊士型货轮脱离险境，当时这艘货轮的任务是通过北冰洋向大西洋方向行进，结果在被卡在冰面之中。
当时，人们将1980年以后建造的、能满载中东原油、经由苏伊士运河运至欧洲的最大船型称为苏伊士型油船，通常指15万至16万载重吨的油船。
这种重量的货轮差不多是上个世界乔伊单独一人的极限力量，再加上汉考克的话就能够很轻松地拖动——乔伊甚至怀疑当时汉考克至少比自己力气大两到三倍甚至更多，毕竟后者和他自己的【天命】活过了数千年的时间，是整个地球当时除了乔伊这一对外唯一幸存的特殊存在。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因为失去了唯一的力量限制属性，乔伊本身的战斗力得到了非常恐怖的提升，而且这个提升还在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全身的能量几乎耗尽，都拥有在上一世界十倍不止的力量。
再过几天完全恢复，估计能到上一世界的百倍左右。
飞行速度甚至能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达到数十倍音速，这甚至完全不是极限，达到百倍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速度之下，再加上乔伊本身没有生物力场这种能力，即使埃凯德娜这样的古神也有些吃不消。
所以他不得不放缓速度。
不过若是真要对比一下力量的话，倒是可以拿未来登场的超人卡尔.艾尔作为一个参考。
就电影里的表现，战斗力在当时乔伊看过的超级英雄电影和科幻电影中，大概只在曼哈顿博士之下，当然，也有很大概率不是《超体》里的露西的对手，不过后者在成神之后没有出手过，不好直观地进行对比。
当时乔伊还专门去看过彩蛋分析，说是某一部电影里星球日报还报道过超人移动地壳板块阻止地震。
用隔壁漫威来解释的话，防御比浩克高一大截，输出比索尔高太多，肉身撞毁东半球的星球引擎，西半球军队还是孵化仓能量爆炸引发坍塌才摧毁的，擅长太空战，其次是空战，要是没核弹干扰的话，这位能能在太空活活把毁灭日恶心到太阳里。
飞行速度未知，不过碾压快银没问题，整体比复仇者联盟强的正义联盟其他人更是都成了超人的下位替代品。
超人打架主要两个，一个是撞。
没有什么是撞一下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撞两下。
乔伊穿越之前看过的电影里，被一下撞穿撞毁的就有氪星飞船、星球引擎、雪山、摩天大楼、工厂。
撞两下没死的只有佐德那群氪星人和毁灭日，还有让超人吸氪粉的蝙蝠侠。
另一个是王八拳，一拳揍出正义联盟大结局，比如荒原狼，被一拳揍成荒原哈士奇。
被揍两下还能蹦跶的还是只有佐德一帮人和毁灭日。
当然不是因为超人不会打架，这位对佐德最后的锁喉就相当专业，天生就是战士的佐德在适应完力量后还是被超人活活揍趴就是这个道理。
之所以王八拳就是因为一拳下去你就挂，何必要用一套军体拳？一巴掌就了事。
迄今为止乔伊没有感受过势均力敌的感觉，大概要等真的见到氪星人这样bug一样的种族才有机会了。
这也是乔伊执意要去柏林的原因。
那个氪星人说不定还没死，而乔伊迫切地需要一个参考坐标来看看自己的力量究竟达到了何等程度。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所遇到的任何东西基本上都扛不住一下。
倒是有点像超人当初的境况。
某种意义来说，他，乔伊.霍尔，他才是神。
。
。
。
“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同情......怎么的呢，就是......一般来说，越是强大的人，心理就越是坚硬。”
埃凯德娜大声说。
乔伊没本事帮她挡住迎面而来的狂风。
“要说没有同情这种心理......那也应该是你吧，埃凯德娜，你可是万魔之母，真正诸神时代活到如今的生灵。”
他撇了撇嘴。
埃凯德娜反驳说：
“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我和我的孩子们没有无缘无故地杀死过任何一个普通人，不仅如此，我们还花费了长达数千年来守护地狱之门，以免这个世界陷入真正的黑暗！”
眼前，他们终于到了柏林。
巨大的、冰冷的钢铁建筑群就伫立在眼前，宏伟，巨大。
甚至连伦敦都无法与柏林媲美。
乔伊和埃凯德娜停在了柏林的最西方，高高在上，云层在他们脚下。
该怎么形容这里？
蒸汽朋克？电气工艺前时代？希伯来建筑风？又或者是圣彼得堡大教堂那样的宗教风。
不，这绝不是纯粹的德意志帝国，乔伊以前看到过这个帝国在1918年留下的照片。
那是他的第一世。
不过想来这个世界被魔改得这么严重，发生什么也不足为奇吧。
但眼前这个城市，有些太奇幻了，各种各样的元素齐聚一身，高达百米的巨大工业烟囱就像一根又一根拔地而起的擎天巨柱，在向天空倾泻黑暗的同时，支撑着这个宏伟帝国的每一次脉搏跳动。
【咚！】【咚！】......
乔伊眉头微皱。
他仿佛听到了战鼓在敲响，从柏林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向外散播，无比雄厚，无比深沉。
他随后骤然瞪大了眼睛。
这心脏跳动的声音，自遥远的地底传来，无与伦比、难以想象，穿透了数十公里乃至上百公里的岩层来到乔伊的耳朵里。
这是什么概念。
某个无比庞大的活物，就在这座城市的下面，他的心脏在跳动，他很有活力。
从最高空向下看。
如果再往上一点。
就会发现，整个柏林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但由于范围过于巨大，居然不能有任何人能够感受到。
这种体量——
海德拉算什么？
在这等生命的面前就像蚯蚓一样渺小。
仅仅是心跳，都能让这如此巨大的区域跟随着一起跃动，这是何等强大的生命？
难道是某种外星生物？
或者诸神时代的遗物？
他看向埃凯德娜。
后者似乎没有发现。
也对，在地表之上，这个声音其实非常微弱，甚至乔伊都只是能够隐隐约约听到些许。
他于是说：
“用你的神力去感受一下，这下面好像有某种东西。”
于是某种乔伊无法见到的、无形无实的力量便从埃凯德娜的双眸之中汹涌而出。
半晌，她的面色变成无比的惊恐。
“你看到了什么？”
乔伊赶紧追问。
埃凯德娜犹豫了一下，眸子里汹涌澎湃的神力缓缓消退。
然后她浑身轻微颤抖了一下，说：
“暴戾、凶残和杀戮，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正在从这片土地的下方涌出来，有古老到无法想象的神明被埋葬于此！”
她的面容上满是震惊。
乔伊现在很怀疑。
德国、柏林、两次世界大战的掀起者、藏身柏林之下的神秘生物、不断涌现的负面能量。
这一切是否有什么关联？
“也许我们该下去看看，去地底。”
他这样说，然后犹豫了，
“算了，还是先找到那个被从海里捞起来的家伙吧。”
如果那个巨大生物对这个世界是有敌意的怎么办？对，也许乔伊可以杀死它，然后呢？
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恐慌。
一整个柏林和德意志帝国内部的其他核心城市将要从地图板块上消失！
只要想一想可能引起的后果，乔伊就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