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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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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倒也干脆,道:“也罢,明儿我给你弄来。”

林冲皱眉道:“你都是哪儿弄的这些东西?”

乐心笑道:“我之前救的那些姑娘里正有家中开布铺,医馆,和教书的。”

林冲眼睛一亮道:“你说有开医馆的?”

乐心不明所以道:“是啊。”

林冲笑道:“或许咱们不用费这许多功夫了,你去问问,可否让我和师姐二人去他医馆帮忙?岂不比咱们自己拿个幌子当江湖郎中好?”

乐心一拍脑门道:“对啊,我却没想到。也罢,这就给你们去问问,你们先在城中逛逛,午后在客栈等我。”

洛飞烟道:“不如一起去,反正我们也无事。”

林冲点头道:“说得是,也省得你来回跑麻烦。”

乐心笑道:“你们既已如此决定,那便同去,咱们这是城西,他家医馆开在城南,你们初来水果,也正好一路逛逛。”

三人一路从西门来到南门,这水果城端得繁华,百业兴盛,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路边各色店铺,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可说是一应俱全,不是江南小城所能比拟。

林冲初来乍到,颇有兴致。洛飞烟却是故地重游,当日便是在这城中遭遇天山门徒,动了手,不想世事难料,最后却害谢青山送了性命。

一想到谢青山,心中恨意陡生。

林冲见她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悲苦,知她念及旧事,不禁心中长叹。正自唏嘘,忽听乐心轻笑道:“这两只老鼠跟了咱们许久了,倒是耐心得紧。”

林冲心头一动,暗叫惭愧,自己只顾游玩,却松了防备,眼光扫过西北角,分明有几条人影鬼鬼祟祟。

洛飞烟也回过神来,低声道:“这几人到底是何来路?”

乐心眼珠一转道:“装作无事,径直出南门去,寻个僻静处逮住不就知道了?”

林冲笑道:“正和我意。”

三人不动声色,一路出了南门,由乐心带路,不多时转进一片树林子。那几条人影远远跟着,见三人入了林子,便快步跟上,哪知一进树林却发现连个鸟影都无。

当先一个红衣少年皱眉道:“怎么不见了?”

忽听一人恭声道:“这……那三人功夫不低,想是察觉了。”却是林若虚。

另一个少年冷笑道:“功夫不低?若非你兄弟二人平时游手好闲,练功懈怠,岂会被几个无名小辈打得如此狼狈?”

这少年衣着华丽,俨然几人之首,年纪看着不大,眉清目秀,说话却倨傲,林若虚虽被他当面训斥,却只能诺诺称是,不敢有半句顶撞。

忽听有人笑道:“说得好!以前那些被老子打烂鼻子的个个也都这么说。”

锦衣少年面色微变,冷笑道:“古有梁上君子,今有树上鼠辈,倒是一般的牙尖嘴利。”目光所及,却是东南角一棵树上,上面坐着一个人,正是乐心。

乐心笑道:“论牙口,还真不如老弟,一口一个无名小辈,好像自己当了爹似的。”

言语间,林冲与洛飞烟从边上一棵树后转出,神色平淡,静静看着几人。

林长青听他言语惫懒,怒喝道:“黄口小儿!见了杨三少爷还不磕头赔罪!”

乐心见是此人,登时乐了,道:“听林兄说话中气十足,小弟欢喜得紧,想必鼻子已经不疼了。”

林长青面色铁青,一时气结,却是之前那红衣少年冷声道:“你们仗着有点三脚猫功夫,竟欺到杨家的人头上,真是胆大包天。”

乐心饶有兴致地指着林家兄弟道:“这两位是你的人?”

问的却是那锦衣少年。

锦衣少年淡然道:“你若诚心,可去城中‘观月楼’备一桌上好酒席,当众与林家昆仲赔罪,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乐心道:“我若不愿意呢?”

锦衣少年面色一冷,笑道:“我自有让你后悔的法子。”

乐心笑道:“我还是不愿意罢,若给二位办了这一桌酒席赔罪,只怕兄弟我一个月都要吃不下饭。”

红衣少年哼声道:“看来不教训教训你是不成了。”

洛飞烟忽冷声道:“好大的口气。”

话一出,红衣少年和锦衣少年俱是一愣,一时看着洛飞烟发怔。洛飞烟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二人惊醒,顿时一脸尴尬。

乐心笑道:“看来二位是顾不上教训我了。”

锦衣少年目光一厉,冷然道:“今日我亲自出手,你莫要后悔。”

乐心轻轻落回地面,道:“据说水果杨家有位大人物位列‘诸子六仙’,杨氏一门武学皆出自此人,不知你可认得?”

锦衣少年肃然道:“那是家叔。”

林冲心中一惊,未及多想,忽听乐心道:“好得很,我正想见识杨家妙技,来来来,先打了再说。”

锦衣少年平日里素以家世为傲,虽然功夫不凡,但往往自己一报家门,对方不是服软赔罪便是落荒而逃。

唯有乐心混不在意,心中虽然恼怒,却也十分好奇,冷笑道:“只盼你到时莫要跪地求饶。”

乐心笑道:“这个不劳费心。”

锦衣少年抽出背后长剑,淡然道:“杨崇义剑下不欺手无寸铁之辈,你取兵刃罢。”

乐心笑道:“我今日不想用兵刃,你尽管放手打便是。”

杨崇义心中冷笑,剑尖微颤,身随剑走,一剑直指左肩,这一剑走得轻灵顺遂,深得三昧。乐心见他剑来,顺势左转,不退反进,右拳顺势崩出,挟劲风直接奔面而去。

林冲本以为他以空手对兵刃,必先避其锋芒,再伺机奇袭,不想甫一出手便是连消带打,反客为主,心中暗赞他这番魄力。

杨崇义似也颇有些意外,却并未乱了法度,脚步微变,轻描淡写避了开去,反手一剑撩向乐心右肋。

二人这一番拼斗极是古怪,乐心赤手空拳却招招抢攻,拳法只有一招打鼻子,却偏偏凌厉非常,反观杨崇义却是守多攻少。

然而身法独到,间或刺出一剑,隽永之余又不失狠辣,林冲只觉这人步子轻灵曼妙,宛如踏雪而行。

正自出神,忽听那红衣少年赞道:“杨兄的‘踏雪寻梅’真是越发潇洒如意了,真是令小弟大开眼界。”

杨崇义神采飞扬,笑道:“雕虫小技,倒是让江兄见笑了。”

正自得意,忽听乐心笑道:“名字倒也中听,就是功夫稀松了些。”

杨崇义眼神一厉,冷然道:“是你自己找死,莫怪我。”

剑法一变,家传“四君子剑”应手而出,锋刃所指,寒气逼人,一派大气凛冽之象,正是第一路“寒梅剑”。

乐心见他剑势大变,一时疏于防备,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衣服上划破一个大口子,所幸未伤及皮肉,心神一凛,收起调笑之心,十招后又斗了个旗鼓相当。

杨崇义见他平平无奇之下竟抵挡住自己这一路“寒梅剑”,不禁多了几分讶异,剑路又一变,冷冽之气尽消,剑影虚虚实实,绵密不断,如兰香幽幽无处不在,却是第二路“幽兰剑”。

乐心见他章法又变,一时剑随步动,四面八方俱是剑影,不由暗暗心惊,再无轻敌之心,拳势骤然锐利,进退之间,手臂便如一杆大枪,激起呜呜风声,看得杨崇义,林冲,洛飞烟俱是一惊。

杨崇义心知遇到对手,激起好胜之心,低喝一声:“好!”

剑路再变,随乐心来势飘身后退,剑尖轻轻一挑,直削腋下。

这一手以退为进正是“碧竹剑”中路数。

乐心见对手千变万化,也是斗得兴起。二人渐渐放开全力,拳来剑往,凶险异常,任谁稍有疏漏,便是性命之虞。

林冲万没料到局势发展至此,不禁大皱眉头,如此下去,这两人就是不死,也难免两败俱伤。忽瞥见林家兄弟笑容阴险。

蓦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暗叫不妙,不由高声道:“二位请先住手,我有话说。”

不想二人斗得火热,全副心神俱已都在对方身上,一时对外物竟是浑然不觉。

林冲一跺脚,身子陡然射出,直奔阵中,忽地后背一寒,心知有人偷袭,身子一侧,一剑堪堪擦肩而过。

脚下不停,直蹿到二人中间,右手托肘,左掌横拍,千钧一发间封下二人拳剑,几乎同时身子陡然一转,双掌左右互换。

猛拍二人中门,二人骤遇奇袭,都是措手不及,脚下猛退,各自弹开丈余,连同不远处持剑的红衣少年,俱是一脸惊诧。

杨崇义微一定神,冷笑道:“怎么?要二打一么?你杨小爷也不怕!”

林冲微一摆手道:“先容我问一事,问清楚了二位要斗多久在下都无二话。”

乐心面色疑惑,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杨崇义皱眉道:“何事?”

林冲淡然道:“林家兄弟是为何事请足下出来找这个场子?”

杨崇义冷笑道:“我还道你要问甚么,此事你二人心知肚明,何须问我。”

林冲摇头道:“只怕我等不知,还是明示得好。”

杨崇义一愣,心中闪过一丝疑虑,目视洛飞烟道:“林家昆仲告知我等,你二人在城中劫掠了这位姑娘,并下药迷了神智,让她对你二人言听计从,不料此事正好被他兄弟发现,激斗之下他兄弟负伤不敌,只好来找我除暴安良。”

乐心冷笑道:“好个除暴安良,两个贼子真是好心计。”

杨崇义冷冷道:“你二人要诬陷好人,也需装得像些,无凭无据出言相伤未免太拙劣。”

林冲笑道:“既是如此,何不找个郎中看看?以杨兄之能,找个名医瞧瞧这位姑娘是否真被下药想必不难罢?更何况,我阻挡二位时林家兄弟早已溜之大吉。”

杨崇义又是一怔,四顾左右,果然林家兄弟早已走得没影。

微一沉吟,正色道:“单凭你等一面之词,难以下结论,也罢,城南左家乃医学世家,歧黄之术精绝,当家的左空乃是水果第一名医,你等可敢随我前去一验?”

林冲回头笑道:“师姐,你意下如何。”

洛飞烟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说话,乐心却是在一边似笑非笑。杨崇义心中疑虑更甚,道:“若无异议,现在便走。”

林冲淡然道:“请。”

一行人一路回到南门,进城未多久,便来到一家医馆。

这医馆看似平平无奇,匾额上也并无“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之类字样,却只写着“水果左氏”。

几人正欲径直而入,忽听有人道:“各位若要问诊,还请耐心等候,先来后到,各按其顺序,见谅。”说话者文质彬彬,却是一蓝衫青年。

杨崇义正欲开口,忽听乐心笑道:“左大公子,还请劳烦请一下令尊,乐某有些小事叨扰。”

蓝衫少年见是乐心,不禁满脸笑容,道:“原来是恩公,不知找父亲有何事?这几位是恩公的朋友?”

杨崇义见二人认识,不禁有些愕然。水果左氏向来清高自许,便是达官贵胄也不瞧在眼里,这左临更是神医左空长子,却不知为何对这人如此恭敬。

林冲与洛飞烟对视一眼,心中已猜到大概。

乐心笑道:“与杨三公子起了些小误会,还要烦劳令尊略施手段,一验究竟。”

左临这才认出杨崇义,道:“恩公,杨公子且入内室稍待,我这就去请父亲。”

几人随仆从引入内室坐定,不多时便进来一中年人,白面微须,身穿一件素色袍子,沉稳之余带着几分傲气,却是神医左空。

几人略略寒暄,左空便道:“不知恩公与杨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乐心指着林冲与洛飞烟笑道:“也无甚大事,杨公子说我和这位公子给这位姑娘下药迷了神智。我等百口莫辩,只好请左夫子看个究竟。”

左空目视洛飞烟良久,又搭了脉,摇头道:“这位姑娘好得很,绝无被人下药,只是肝肺之气颇有些抑郁,症起于一月之内,想是不久之前方历大悲之事,还请节哀顺变。”

林冲与洛飞烟俱是一惊,此人断病竟能断到此等程度,不可谓不神。却听左空道:“杨公子想必是误会了,恩公为人豪侠仗义,前些日子小女被人所掳,老夫束手无策,全赖恩公出手方才救回。这位公子既是恩公朋友,想必也是坦荡之人。还请公子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