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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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面具
耶梦加得，端坐于龙族的四大王座——大地与山之王的双生子之一。
无数龙类都要为之臣服的尊王，其冠位是接近于龙类血统进化顶点的存在。
不管是在“过去”、“现在”、“未来”这三大世界当中都是如此，而在这开辟出来的新世界当中，耶梦加得也一样端坐于大地与山之王的王座之上。
“只不过……”
耶梦加得的身影化作曾经那道让燕寻有些眼熟的娇俏可人的女孩，只存在于燕寻的视界之中的身影如今是以一个较为特殊的形式活动在这个世上。
“这个新世界的发展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呀。”
“哦？怎么说？”
“在这个新世界里，好像压根就没有你的存在似的。”
听着耶梦加得的话，燕寻耸了耸肩：“多少有点感受到了。”
如果新世界当中有燕寻的一席，那燕寻也不至于是从这艘船上以龙王的特殊姿态而孵化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在自己新开辟出来的世界中，也该是延续以往的状况，试着分出一滴蕴含着完美生物细胞和自身一缕精神意识的血液融入这个世界里，开始寻找起这个新世界当中的“燕寻”并且与之融合才是。
只是燕寻听着耶梦加得的讲述，越听越感觉这个世界的走向好像有点微妙。
在这个一开始就没有燕寻的世界当中，世界的发展便仍然延续着本应推进的进程，只是相对于来说出现了些许偏差。
第一个苏醒过来的龙王并非是极渊之下那神葬所里白王的圣骸，而是龙王康斯坦丁，和另一位端坐于青铜与火之王的王座上的双生子，龙王诺顿。
在那一场屠龙计划中，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会长凯撒按下了鱼雷发射的按钮，将龙王重创，最后由众多行动专员们回收属于龙王的龙骨十字。
而在这之后，则是地铁当中的龙影，狮心会的会长楚子航在经过血统检测之后只身一人带着炼金武装【七宗罪】，将地铁站里的龙王斩杀。
只是在楚子航执行任务之前，耶梦加得早就悄悄将自己的茧送往别处，转移在了一个不断追寻着龙类虚无缥缈的传闻的一个组织当中。
也就是这“极北之地”的圣女的身上——说起来当时的燕寻其实在“过去”世界里还跟这位圣女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很快这位圣女阁下就连人带船一起被燕寻“征用”了过去，带上了他的千军万马，前往冰海的孵化场与那位尚未孵化出来的至尊争夺龙类至高的冠位。
在地铁龙影这之后便是校长带着副校长和装备部全体成员一起前往蛇岐八家，在精准的指挥之下，天基武器上帝之杖将复苏的新白王钉死在了大地之上。
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仔细琢磨之下又有点和燕寻自己的印象对应不太上来。
不过这个新世界的大概走向明显是受到了作为之前的基准世界的影响，虽然已经覆盖了曾经的第五世界尼伯龙根，但很显然展开新世界的走向已经与曾经的第五世界没有太大的关联性。
从这世界之中浮现出来的是原本属于龙族世界的痕迹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燕寻和楚子航各自来到船舱之内的房间里稍作休息，这艘船早在航行的过程中进入了极其恶劣的环境之中，在这里一切讯号都是断绝的，就连EVA都没有办法和楚子航联系上。
其实也不需要楚子航在当时去断开和EVA之间的连线，因为早在那个时候，EVA的信号就已经没有办法接入这艘船上了。
“这个新世界的走向明显和以往的状况有些异常，在这里除了属于龙类的痕迹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痕迹在内，只是目前来说暂时还不清晰……不过也是，毕竟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就是想分辨出来究竟混杂了什么世界都有点麻烦。”
楚子航倒是将新世界的记忆梳理了一通，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这一条航线，应该就是通往冰海孵化场的那一条……”
燕寻点了点头：“确实是那条路线，就连乘坐过去的船都一样的。”
“那也就是说。”
楚子航黄金灿灿的眼眸轻轻眯起，双眼像是刀锋一样露出了一个较为危险的弧度：“这艘船就是奥丁的安排之一。”
“的确如此，甚至在这个新世界的展开当中，奥丁并没有因为蛇岐八家解决了白王圣骸这个事件而露面，所以祂一直隐藏在了暗处，一直伺机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
“甚至于早在以前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就此死去，而是选择留下了一张奥丁面具为自己‘替死’，真正属于奥丁的龙骨十字，其实还是下落不明。”
燕寻耸了耸肩，开口说道：“在当时我其实就在想，奥丁是不是将自己的龙骨十字给藏在了时间线的某一处角落，只是随着尼伯龙根世界的不断开辟，也一直没能寻找到其中的踪迹，等世界开辟的越来越多，也就暂时将奥丁的存在放下了。”
“但现在看起来，这个新世界当中会一开始就存在着龙类的痕迹，而不是一张空白的模板，很有可能就是在新世界开辟的时候，顺势寻找到了属于奥丁的正体的存在……”
毕竟这个新世界当中的走向实在是太微妙了一点，燕寻问楚子航现在的卡塞尔学生会会长是哪一位的时候，楚子航想了想新世界里的记忆，回答说是个叫伊莎贝尔的女孩，同时还兼任舞蹈团团长。
燕寻又问楚子航说狮心会会长又是何许人也的时候，楚子航稍作思考，回答说自己在卸任之后将狮心会会长的位置交给了一个猛虎般的男人，阿卜杜拉·阿巴斯。
不过一般人的大学生涯一共也就这几年，除了像是芬格尔那种连着留级从A级一路滑坡到F级，甚至学院内部开始讨论要不要给他再降低一档拉到史无前例的G级这种独一档的存在以外，没几年也都该毕业离开学院了。
所以阿卜杜拉·阿巴斯的狮心会会长位置也托付给了一个叫巴布鲁的学弟，隔了这么一代之后楚子航对现任狮心会会长那个名叫巴布鲁的学弟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听过名字，看过照片，在会上互相见过面点过头打过招呼的程度。
不过燕寻已经从楚子航的讲述中得知了很多属于新世界的情况，大概算是对新世界的走向有了一个较为模糊的认知。
而越是从楚子航口中得知新世界的脉络之后，燕寻就越是感觉这一切或许就是因为奥丁的影响。
奥丁在之前已经知晓燕寻成长到了一个令自身都需要惊叹的地步，心知无法与燕寻争夺冠位的奥丁便在燕寻面前留下奥丁面具，随后将自己的茧藏在了时间线上的角落。
原本的想法是借着时间线的掩护来重振旗鼓，只是没曾想这条时间线的位置在燕寻开辟新世界的时候顺势被覆盖了进去。
“原来如此，我已经理解了一切。”
燕寻点了点头，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开房间的大门。
船舱内部的房间相较于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也丝毫不逊色，原本只要一推开门就会看见有侍者守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询问每一位宾客有何需求，只是现在燕寻推开门的时候只看见了没有开灯的昏暗走廊，脚下的红毯一路向前延伸，最后延伸到漆黑的世界里。
被黑暗所覆盖的走廊之中充满了神秘与未知，甚至有无形的阵阵阴风吹拂过来，无形的寒意如蜈蚣一样悄然攀附在了肌肤之上。
只是不管是燕寻还是楚子航都不会被这种小事吓到，燕寻见状还朝楚子航笑了笑：“看到了吗，那位奥丁阁下正在邀请我们呢。”
楚子航无言点头，脚步甚至有些焦急。
虽然在“过去”的世界里，楚子航将自己的父亲从奥丁的手下解救了出来，但这对父子和奥丁之间的冤仇，还远远没有能够就这么安然化解的程度。
如今面对着曾经那位巨神的邀请，楚子航在心情激荡之下，也难以遏制自己不断起伏的心境。
燕寻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只是安静的走在楚子航的身边。
当燕寻和楚子航两人踏上这条走廊的时候，这条走廊却仿佛像是扭曲了空间一样，变得无比深邃幽长，哪怕燕寻和楚子航两人的步程像是已经足够从这艘船的船头走到船尾，再从船尾绕上一大圈，却仍旧像是没能走过这条走廊的几分路程一样。
对于这种炼金术层面的运用，燕寻只是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随着燕寻的脚步落下，清脆的脚步声在走廊之中响彻，回荡到了深邃的远处。
一盏明灯从燕寻的头顶亮起，光芒照亮了周围，驱赶走了这漆黑的深邃，一直到现在，楚子航才看得清楚，这些漆黑的深邃并不是什么其他的事物，而是一只又一只的漆黑渡鸦！
这些渡鸦悄无声息的拍打着翅膀，覆盖了周围的一切，将光芒都给吞噬殆尽，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漆黑当中。
而这些渡鸦，在楚子航的印象里也是极为深刻。
曾经在那高架桥之上，楚子航就坐在那辆迈巴赫的座椅上，看见暴风雨之中，有漆黑的渡鸦正在拍打翅膀，发出凄厉的鸣叫，仿佛是在为死人报丧。
多年以后，楚子航才知道，原来那些渡鸦确实是在报丧，而当时那个被报丧的人里本该有自己，只是自己从中逃了出来，所以渡鸦报丧的人只有楚天骄。
不过现在，渡鸦需要报丧的人，已经换了。
从今天开始，这些渡鸦只需要去悼念它们那名为奥丁的尊神，永远的铭记属于奥丁的陨落。
在燕寻的脚步之下，光芒的浮现就逐渐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驱散了这些漆黑的渡鸦之后，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明晰了起来。
在不知不觉之间，燕寻和楚子航已经走到了这艘船的赌场门口。
燕寻和楚子航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握着一扇门的把手向前推开，只看见其中金碧辉煌的赌场里，一道身影端坐在座位上，背对着他们。
虽然背对着燕寻和楚子航，这个方向看不清对方的脸孔，但是当目睹对方的一瞬间，燕寻和楚子航都能够认得出来，这个人就是奥丁。
是加图索家族的当代家主，名为庞贝·加图索的男人，这个风骚的男人一如既往。
不过从这个角度上燕寻和楚子航倒是能够看得见庞贝·加图索的手中拎着的是一杯麦卡伦，毕竟酒瓶就在他面前的桌上摆着。
“我们应该叫你庞贝·加图索，还是麦卡伦先生，还是奥丁，亦或者是天空与风之王？”
燕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曾经的对手，在通过了属于最基础的炼金术的考验之后，燕寻对这位曾经的对手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
庞贝·加图索将手里拎着的麦卡伦一饮而尽，随后转过身来，在他转过身来之前他是庞贝·加图索，是加图索家族的花花公子，是作为一个大家族继承人的超级种马，可是当他转过身来之后，他就戴上了一块神威具足的面具。
祂就从“庞贝·加图索”成为了“奥丁”。
燕寻是第一次见到过这张出现在奥丁脸上的面具。
和以往的奥丁面具都不一样，这一张面具之上多出了许多更加复杂的装饰和纹路，能够从轮廓上看得出来，面具的原形仍旧是以奥丁面具作为基础的，但是上面出现了不少与龙类有关的元素。
龙王那苍白的面骨、面具上描绘出了如龙鳞般的细密纹路，面具之下的黄金瞳熠熠生辉，像是流淌着岩浆般的赤金。
和曾经的奥丁面具相比起来，这一块全新的面具明显多出了许多新的元素，并且……
比起以往的奥丁面具来说，它要更强！
“掌握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所以准备向我发起赌上冠位的挑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