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庄周梦蝶,玄甲城,鬼族兽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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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帝愿为奴仆!”中宗仙帝突然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出时空涟漪,向王晓哀求道:“只要留我性命,定将毕生修为反哺...”话音未落,他残余的左腿突然化作参天建木,枝干上结出的不是果实,而是被他吞噬的亿万亡魂。
王晓踏着莲台走到他面前,指尖亮起一点创世星火:“你听。”中宗仙帝耳中突然涌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那是亿万个被吞噬灵魂最后的悲鸣,无数双半透明的手从他七窍中伸出,抓住他的神魂开始撕扯。
“饶命!我知道错了!”中宗仙帝的求饶声中夹杂着非人惨叫,他的意识正在被亿万怨念分食,那些被他视为蝼蚁的存在,此刻正以最原始的方式复仇,修士们的飞剑凌迟着他的灵魂。
随着中宗仙帝的湮灭,血海彻底褪去猩红,青莲绽放的花瓣飘向天渊各地,所过之处变异怪物退去狰狞,破碎的城池自动复原,王晓的身影开始虚化,鸿蒙紫气融入天地法则。
“王大哥...”青鸾关的石化婴儿突然开口,眉心星纹照亮九州,大陆各处亮起相似的星芒,无数新生儿的啼哭中,隐约回荡着开天的道音。
在那遥远无垠的九重天外,张素心的一抹虚影缓缓绽放出一抹温柔笑意,随后,如同晨雾被初阳轻抚,渐渐消散于无形,她的使命,历经风雨与岁月,终得圆满落幕。
王晓的指尖触碰到虚影的刹那,无数星辰在视网膜上炸开,张素心的轮廓正在分解成亿万粒萤火,那些光点穿透他的指缝,在漆黑虚空里拖曳出银河般的尾迹。
“小丫头!”喉咙里涌出的嘶吼震碎了脚下玉阶,王晓踉跄着扑向那片正在消散的星云,掌心却只握住一缕冰凉的雾气,记忆里总爱揪他衣袖的小姑娘,此刻连发梢的幽香都碎成了光尘。
天穹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九重宫阙开始褪色,朱红廊柱化作宣纸上的墨线,飞檐斗拱像被无形的手抚平褶皱,远处云海翻卷着坍缩,凝固成画卷上晕染的留白,王晓听见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比整个世界崩塌的轰鸣还要清晰。
他跪坐在正在纸化的青玉地面上,看着墨色顺着衣袍爬上指尖,张素心最后的光粒在二维化的天空中拼出半张笑靥,下一秒就被卷进坍缩的漩涡,心口突然炸开的剧痛中,整幅水墨长卷收拢成一道金光,穿透胸腔时带走了所有温度。
整个天渊世界坍塌成二维画卷,一枚天道筑基道果在画卷中映照出来,穿越时空,化作一道血色的光辉,射进了王晓的心核空间。
感受着心核空间的异变,那心核中跳动的频率与记忆里少女的心跳重合,震得识海掀起滔天巨浪,无边的巨浪冲击下王晓直接陷入了昏迷,在昏迷前最后的刹那,王晓看到的是掌心残留的半片青丝,正在化作金色道纹爬上腕脉。
不知过了多久,王晓悠悠转醒,一股粘稠的触感弥漫在脸上,伴随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缓缓睁开眼时,数以万计的猩红气泡正从口鼻间溢出,粘腻的液体包裹着每一寸皮肤。
这里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水域——液态的邪气在周身形成亿万条血丝,如同活物般缠绕着四肢百骸,那些曾在记忆里崩塌的朱红廊柱,此刻竟以倒悬的姿态凝固在血色穹顶,琉璃瓦当上滴落的却是腥臭的黏液。
“这是...地脉秽血?”指尖传来的刺痛让王晓悚然,他分明记得天渊世界坍缩时道果入体的剧痛,可此刻漂浮的海底深渊里,三十丈外一把银红色的长剑在血浪中沉浮,与自己的巨阳剑很是相似。
巨阳剑突然发出凄厉铮鸣,剑身流淌的银红色泽里,竟浮现出天渊世界二维化的画面——水墨宫殿在剑脊上舒展,张素心的虚影正在某个剑纹节点回头微笑,但当王晓伸手触碰的刹那,画面突然扭曲成地窖里捡到残片那日的场景:潮湿青砖上,那块布满铜锈的残片分明正渗出与此刻相同的血珠。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王晓握住剑柄的瞬间,四周血海突然沸腾,无数记忆碎片从粘稠液体里析出:有他牵着张素心走向皇位时少女发间的茉莉香,也有此刻剑身传来的灼烧感,两种时空的温度在掌心重叠,凝结成剑格处新生的血色晶石。
深渊底部突然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那些倒悬的宫殿残影开始顺时针旋转,王晓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血浪中裂变成无数个时空切片——某个片段里他正跪在二维化的天渊世界。
巨阳剑突然自主刺向心口,道果震颤的涟漪荡开血幕,在某个刹那的清明中,王晓看见剑身映出的自己:那些爬上脖颈的金色道纹,竟与张素心消散前的灵光粒子排列方式完全相同。
站在海底深渊中,王晓沉默了许久,轻轻握着手掌,一股半步筑基道境的力量从手掌中溢出,震动四周的海底深渊,无尽的邪气能量被这股恐怖的气息震散,露出湛蓝的海水。
巨阳剑劈开血幕的刹那,无数张素心的虚影在剑气中尖啸,王晓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些猩红结界碎裂时的质感——与天渊世界二维化时灵光消散的触感完全相同,他强迫自己不去分辨耳边掠过的究竟是海水还是记忆残响,直到腥咸的海风突然灌进鼻腔。
脚踏虚空时,月光正撕开厚重的辐射云,暗紫色的海面上漂浮着巨型变异生物的骸骨,远处半沉没的摩天巨轮残骸上爬满发光藻类,王晓的瞳孔剧烈收缩,脚下翻涌的那里是什么噬渊血海,分明是泛着核废料荧光的太平洋!
“马里亚纳...”他颤抖着吐出这个带着铁锈味的名字,多年前的地球末日景象与记忆产生诡异重叠:此刻漂浮着塑料垃圾的海域,分明与天渊世界里倒悬的仙宫处于同一经纬度,巨阳剑突然发出嗡鸣,剑柄处镶嵌的残片正在吸收海水中溢散的核能,银红纹路里浮现出二维水墨风格的龙国万里山河。
识海深处传来撕裂感,王晓看见自己左手掌心亮起筑基道纹——那些纹路走向与海底结界破碎时的裂痕完全吻合,当他试图回忆张素心消失前的面容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学生时代在海洋馆看到的虎鲸标本,少女的面容竟与玻璃展柜上的解说文字逐渐重叠。
\不对!\他猛地将剑尖刺入海面,激起的浪花在半空凝结成两面镜子:左侧映出二维世界里水墨晕染的张素心,右侧却是自己沉睡在海底,由无数血色邪气能量汇聚成蚕茧包裹起来的模样,更可怕的是,当他注视右侧影像时,竟清晰记得与鬼族尊者大战时的场景。
海底突然传来沉闷轰鸣,九十度倾覆的航空母舰残骸浮出水面,王晓看见锈蚀的甲板上布满剑痕,那些切口弧度与自己刚才劈开结界时的剑招分毫不差,道果突然在心核中剧烈震颤,将北斗七星的投影打在正在泄露核废料的反应堆上——星图排列竟与天渊世界崩塌时的灵光轨迹完全一致。
巨阳剑自主飞向反应堆缺口,开始吞噬泛着幽蓝的冷却液,王晓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右臂浮现的金色道纹,正在与辐射云缝隙间的星空产生共鸣,当猎户座腰带第三颗星突然亮度暴增时,他后知后觉地想起——那正是张素心消散前最后凝视的方位。
海风送来变种座头鲸的悲鸣,王晓循声望去,只见一只体型超过千丈的座头鲸正与一头万丈长的海莽在大战,从战斗趋势来看海莽的实力更胜一筹,但王晓此刻对这种九阶海兽的厮杀没有观战的兴趣,身形冲天而起,循着熟悉的感觉,朝着大海中某个方向急速飞去。
激战中的两头海兽发现王晓飞行时带起的恐怖气息,顿时吓的停止了激战,满眼惊恐地望着王晓消失在天际的身影,再也没有战斗的想法,转头没入海水中,消失不见踪影。
飞行在海面上空三千丈高空的王晓原本打算去寻找章宝,让其带自己走出大海,返回陆地,但飞行了刹那后,王晓发现自己竟然能无视大海的迷雾遮挡,能够清晰地感受大陆的方向。
于是,王晓不再去麻烦章宝,转了个方向朝着大陆的方向急速飞去,几分钟过后,王晓跨越上万公里的距离,出现在大陆上的一座基地市上空,俯瞰着下面断壁残垣的基地市,脑海中搜索着基地市的信息,那是欧盟合众国的一座基地上,在自己与鬼族尊者大战时,这座基地市还有上百万人口,如今却只剩一片废墟,上面布满了苔藓,不知道被摧毁了多久。
步行在基地市中,雨丝像透明的蛛网缠绕在王晓护体的能量屏障上,这座曾被誉为“阿尔卑斯明珠”的生态穹顶城市,此刻宛如被孩童摔碎的玻璃球——十二边形的主穹顶只剩下三分之一残骸,亚克力板碎片散落在方圆五公里的焦土上,折射着阴郁的天光。
走到中央广场,踏碎了一块嵌着欧盟星环标志的地砖,环顾四周,十二尊代表旧欧盟成员国的青铜雕像全部拦腰折断,法国骑士的断剑插进德国哲学家石膏像的眼窝,凝结的铜绿像干涸的血泪,广场喷泉池里,某种荧光蓝的藻类正在吞噬天鹅石雕的脖颈,水面漂浮着汽车大小的莲叶——这显然是基因污染的产物。
沿着磁悬浮轨道残骸走向商业区,王晓的指尖抚过锈蚀的钢梁,暗红色的铁锈簌簌飘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弹孔,某种三趾爪印覆盖了部分弹痕。
倒塌的购物中心外墙爬满树藤,藤蔓刺穿防弹玻璃钻进自动售货机,将变形的易拉罐串成风铃,王晓在某块破碎的广告屏前驻足,全息投影装置还在断续闪烁,三十年前的香水广告里,模特的面孔已经变成点点雪花。
市政厅的量子计算机阵列彻底碳化,王晓用巨阳剑切开防护罩时,黑色灰烬如同死去的蝶群飞扬而起,在服务器机房深处,应急电源突然发出垂死般的嗡鸣,半截全息屏幕挣扎着亮起,雪花屏上闪过零星的画面:无数人族修士挥舞着武器与海兽进行惨烈厮杀,孩童穿着防护服在一众修士的掩护下撤离基地市,最后定格在某位官员嘶吼的面孔上,他的双眼流出血泪,直视着那恐惧的海兽。
天空传来闷雷,王晓抬头看见成群的血翼蝠划破雨幕,这些翼展超过两米的变异生物正在穹顶残骸筑巢,它们衔着人类头骨飞向曾经的太空电梯基座——如今那里长出一棵树干呈现金属质感的巨杉,枝桠间缠绕着尚未完全锈蚀的碳纤维缆绳。
王晓在基地市中观测了一阵,身形腾空而起,朝着记忆中龙国的方向飞去,经过几分钟的飞行,抵达一处有人的基地市,站在高空中俯瞰下面基地市,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修士来来往往。
穿过护城大阵的瞬间,淡金色的涟漪在脚下绽开,这座编号\玄甲\的基地好像沉睡的钢铁巨兽蜷缩在大地上,五十米高的城墙上布满暗红色血痂——那是前日与鬼族大战中留下的痕迹。
王晓在三百米高空悬停,耳畔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下方银灰色的穹顶裂开一道缝隙,十二架刻着诛邪符文的浮游炮台升入云层,这些融合了上古炼器术的战争机器旋转着菱形炮口,幽蓝电弧在刻满《天罡镇魔咒》的炮管间游走。
穿过第三层防御结界时,药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四条主干道交汇的玄武广场上,悬浮的青铜鼎正投射出全息战报,穿青灰色制式道袍的五阶修士在人群中穿梭,他们腰间的玉牌与智能手环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让道!医疗急救队!”东侧传来破空声,三架绘着赤凤纹的浮空担架掠过人群,担架上修士的断臂切口泛着诡异的紫光——显然是遭遇了携带腐蚀性能量的敌人,护送的医修不断往伤口撒下银星粉,药末接触腐肉的瞬间腾起青烟。
西市方向突然爆出刺目金光,王晓眯起眼睛,十名七阶修士组成的巡逻队正结阵前行,他们背后的灵能机甲展开折叠式飞剑阵列,剑刃上流动的量子铭文将空气割裂成细碎的波纹,队伍最前方的女修突然停步,机甲肩部探出的扫描法眼射出扇形蓝光,将躲在暗巷里的半透明鬼族刺客照出原形。
“午时三刻,东城区菜市口处决鬼族间谍。”青铜鼎的机械声音在广场回荡,王晓看到南街押送囚车的黑甲卫兵,囚笼里人形生物正在融化,露出不可名状的扭曲鬼物形态。
当第七道防御阵法的能量流掠过天际时,王晓终于降落在钟楼顶端,他望着下方川流不息的人群:符修在自动售货机前用正气晶石兑换能量液,剑修踩着刻满加速符箓的悬浮滑板,阵法师正在用全息罗盘校准防空结界节点,突然响起的尖锐警报撕裂空气,所有修士同时抬头——北方天际线处,紫黑色的异兽群正在凝聚。
血色残阳浸透城墙时,王晓随着人流踏上磁轨阶梯,玄甲军已在垛口列成锋矢阵,制式灵铠上的防御符文次第亮起,宛若在城墙上镶了道银色光边,城防指挥使的吼声穿透罡风:“震位补三才阵!巽位换破甲箭!”
第一波身长三丈的腐骨镰刀兽撞上防御结界时,整片天空下起酸雨,玄甲军盾阵同时举起刻着《玄武镇煞诀》的棱光盾,淡青色屏障在空中交织成龟甲纹路,王晓看着身侧年轻士兵被酸液腐蚀的臂甲,少年却纹丝不动地维持着阵眼能量输送。
“剑阵,起!”随着令旗挥动,三百名背负剑匣的玄甲军同时结印,悬浮在他们头顶的灵能飞剑组成流动星河,剑刃上的诛邪铭文在夜幕里拉出金色轨迹,当腐骨镰刀兽群第二波俯冲时,剑河倒卷冲天,漫天飘落裹着焦臭的黑色蝉翼。
真正的危机在这时降临,鬼族尊者撕裂云层的瞬间,十二具悬挂在城墙外的青铜编钟同时炸裂,那袭黑袍踏着骨龙降临,龙息过处,三名维持结界的阵修当场化作冰雕,玄甲军指挥使的右臂开始结晶化,却仍用左手举起令旗:“雷火营,放震天雷!”
王晓在混乱中游走,手中巨阳剑的攻击力始终控制在七阶水准,当他替红袍女修挡下冰锥时,瞥见她腰间玉牌刻着“神医谷楚瑶”——这个在战报中已被标记沦陷的门派,女修反手撒出赤炎砂,爆燃的火墙后传来她嘶哑的喊声:“道友小心骨龙逆鳞!”
神医谷这个名字让王晓回忆起几十年前,山河大学中的一名同学,神医谷的圣子孙思,当年两人因花裳还闹出了一点小矛盾,如今回想起了,只感觉一股温馨感。
王晓看向楚瑶淡淡地微笑道:“多谢楚道友提醒,我会注意的!”楚瑶点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凝重地挥剑继续与异兽厮杀起来。
面对骨龙的猛烈攻击,六名八阶自由修士结成北斗诛魔阵困住骨龙,却被鬼族尊者弹指破去阵眼,浑身浴血的虬髯刀客突然跃上龙首,引爆心核的刹那,紫雷裹着机甲碎片将骨龙左翼炸出窟窿,残破的刀柄坠落在王晓脚边,上面依稀可见“镇远镖局”的徽记。
“就是现在!”指挥使破碎的吼声里,八千玄甲军同时咬碎舌尖,精血激发的诛仙阵图中腾起赤色巨龙,与残存的剑阵合流贯穿鬼族尊者胸膛,王晓在灵力洪流中挽出七朵青莲,恰到好处地护住阵眼处的三名小修士——他们道袍上的云纹显示来自三个不同门派。
当朝阳染红破碎的城墙时,幸存的修士们靠着箭垛喘息,玄甲军正在用验妖镜逐个检查伤员,医修们穿梭在哀嚎声中,用截脉针封住被幽冥之气侵蚀的伤口,王晓默默注视着掌心悬浮的青铜钟残片——方才混战时从鬼族尊者身上截获的——内壁蚀刻着本该失传的龙国上古文字。
“刚才多谢你救了小五他们几个!”一名身穿玄甲军战铠的青年男子站在王晓身前,背靠城垛的王晓抬头看去,青年男子少校军衔出现在眼帘,让王晓回想起自己还是山河大学学生时,进入军中的军衔就是少校。
蹲下身坐在王晓身旁,青年少校开口说道:“道兄好,我叫沈庆阳,玄甲军少校,今日如果没有你我们连就又要少三位兄弟了。”
王晓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没啥,举手之劳罢了,我叫王晓,这些异兽从哪里来的,沈道友可知道?”
沈庆阳闻言神情诧异地看着王晓,笑着开口说道:“王道兄应该是闭关时间有些长了,不清楚玄甲城中现在的情况,白天的战斗中应该看到了那九阶后期的鬼族尊者,这些类似虫子科目的异兽就是鬼族尊者带来的。”
听完沈庆阳的话,王晓才发现自己刚才问了个常识问题,立即顺着沈庆阳的话说道:“是啊,一闭关就是一年多,对现在的玄甲城也很是陌生啊!”
“这很正常!”沈庆阳笑着继续说道:“玄甲城时常大战,许多建筑存在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在毁灭中重修了无数次,街道也改变了无数次,再加上不断有军队补充进来,还有联邦各地的自由修士汇聚到此地,整个玄甲城可以说一月一大变。”
“原来如此!”王晓附和着说道:“我也是一年多以前来到玄甲城,过来后没多久就感觉突破的契机,遂直接闭关修炼至今,如今才第一次参加守城大战,对鬼族的情况也没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