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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野性冲突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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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造反!?”拉托尔又惊又怒,抄起背后的木箱,朝士兵掷去。

木箱砸在士兵身上,木板爆裂碎片飞溅,里面的锤子、锯子、扳手、改锥……散落一地。

敌人攻来,拉托尔抄起一根大管钳,架住刀刃,发出了和兹达同样的疑问:“放下武器!你们究竟是哪支队伍?想干什么!”

眼看士兵不答话,拉托尔抬起大牛蹄子,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赞恩捡起地上遗落的双刀,加入混战。拉托尔力大如牛,哦,他本来就是牛。一根大管钳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风,虽不能破士兵的重甲,但一时间士兵们也奈何不了他。

见老牛暂时顶得住,赞恩便持刀护在兹达身边,有几个想来偷袭,被他挥刀逼退。有时疾步狂奔,去帮拉托尔解围。如此反复穿梭于战场两边,但不论局势如何,他始终确保兹达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以便随时回援。

拉托尔舞动管钳,力战四方。那些士兵将他团团围住,舞动刀剑大呼小叫,却少有感和他硬拼的。他手中的管钳,虽说是工具,但少说也有一米多长。产自地精的锻造工厂,通体由精钢锻造外加硕大的钳头。可以说除了不太顺手,和一柄战锤没什么两样。若是用手中的刀剑去硬碰硬,难保不会崩口断裂。挨上一下,纵有盔甲护身,轻则伤筋断骨,重的话当场打死也不稀奇。

士兵叫嚷着围攻而上,瞅准了拉托尔敌不过人多,想要直接乱刀加身一股脑将其剁成肉泥。

拉托尔待他们攻进自己身边,大牛蹄子猛踏地面。轰隆一声,大地震颤,士兵纷纷跌倒,似乎被震晕了一半挣扎着起不来。

这是拉托尔对敌时的惯用手法,眼见敌人中招,管钳举过头顶,照着地上一名士兵的胸口猛然砸下。“咣——!”精铁锻造的胸甲被砸出一个大凹陷,一股血泉从哪士兵口中喷涌而出,溅了拉托尔一脸。

后方一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持尖刀朝拉托尔后腰全力捅去。拉托尔回身,甩手一管钳,抽在他脑袋上,那人倒地不省人事。

瞬间毙敌两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向拉托尔攻去。老牛临危不惧,仗着自己身高力大,管钳抡圆了往敌人身上招呼。自己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或劈或砸,管钳与地方武器相碰溅出火花,有些人把持不稳,武器被直接震飞脱手。

眼看围着拉托尔的人越来越多,纵使牛头人在强悍也渐渐落了下风。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拉托尔也一反常态,脱了铠甲换成一身布衣。那布褂在这刀光剑影的混战中,早已经千疮百孔。也亏着牛头人皮厚,一些无意间地小伤在身上仅仅留下一道印痕。饶是如此,拉托尔的手臂、后背也留下了数道伤口。

兹达坐在地上专心调息,吞下赞恩的药丸后,随着一呼一吸,能感到一股温热的药性正游走在四肢经脉,舒缓着酸胀麻木的四肢。眼见拉托尔身陷险境,自己正抓紧运气,开不了口。于是用眼神示意赞恩去帮忙,不用管自己。赞恩点头会意,提刀冲上去。

拉托尔仗着牛头人天生的身体优势,在人群中来回冲撞,打散军团士兵的阵型。一旦有落单或是三两个的小队,就用大牛蹄使出战争践踏,使之失去平衡倒地,继而抡起管钳补刀。

他这套战法刚开始确实效果显着,那些围攻他的士兵被打死打伤不少。

可几番冲锋下来,拉托尔体力开始有些不支。而那些士兵战场厮杀,什么战法战术没见过。很快也摸清了他的套路,他一冲过来,就一哄而散,三三两两的围着他不断袭扰,烦不胜烦。一旦有人被震倒队友立刻从旁边的刁钻角度发起攻势,化解危机。拉托尔硕大的身躯,壮实有余,灵巧不足。面对苍蝇般的袭扰早已是疲于应付。一时疏忽,被人从后方偷袭,用长矛扎穿了肩膀。

“啊——!”拉托尔突然中招,管钳拄地,左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此时他已身中数刀,不过都不算严重。要命的是,肩膀受伤拿不动武器。没了武器那面对着写重甲士兵无异是自寻死路。拉托尔心里明白,自己可没兹达的本事,能在这么多重甲兵的包围中活下来。

一名士兵见拉托尔停在原地,心中大喜,抡起双手大剑朝他劈去。拉托尔躲避不及只得双手横举管钳,硬接这一招。

“叮——!”精铁相碰发出一声脆响,火花迸出。精钢锻造的管钳钳身竟被双手大剑生生砍进去几分。士兵拼尽全身的力量压在剑上,拉托尔受伤的肩膀承受不住,整个人被压的半跪在地。此时凶险万分,要么自己松手,被一剑劈死,要么旁边的敌人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自己。

两人僵持之间,一道灰影穿过人群,直奔拉托尔而去。持剑士兵还没看清,一把刀已经越过自己的长剑,直指咽喉。

等他看清时,一切都晚了。士兵正全力压制拉托尔,回过神时,一把刀已经架在脖子上,而自己双手还在和别人较劲。

赞恩人影如风,刀不留情。刀锋像宰杀牲畜一样,沿着士兵喉结划过。“滋啦啦……”刀锋和脖子摩擦发出一连串火花和刺耳的声音,唯独不见一滴血。

“啊——!啊啊啊啊……”持剑士兵捂着脖子跌坐在地。刀锋逼着他丢下长剑向后退让,巨大的惯性还让他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勉强作文身子,可以说是狼狈至极。下坡了胆的士兵嚎叫着,捂着脖子上不存在的伤口。他的钢盔滚落一旁,露出了罩在头上的锁子甲。正是这玩意救了他的狗命。

赞恩还想追上去补刀,那丧家犬般的士兵早已被眼疾手快的队友拖到后面。挡在前面的两人长矛一抖,一个攻上三路,一个攻下三路。时而矛头乱点如骤雨倾盆,时而奋力挥杆横扫千军。或是双枪齐出毒龙出海,或是电光一闪绝命突刺。

赞恩手里只有一把砍刀,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三招两势之下就被打得连连后退,只求自保,刀法全无。手中砍刀叮当乱响,成了一件拨开矛锋的工具。

围攻赞恩的其中一人,突然刺向其腹部。赞恩正要防备,岂知他半途突然变招,手劲一吐,长矛半路受力弯曲,矛头如一把匕首刷得像赞恩大腿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