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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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这一幕。
成航心里发毛。
不用怀疑，他就是在船上最后离开的黑衣男人。
他就是在恐怖旅馆里，二楼过道尽头看不清面容的人。
隐藏在黑暗中的鬼，掀开面具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的人性到底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违良，还是有着不被人发现的秘密呢。
成航不为所知。
随着烟雾被春日里的晚风一点点吹散，头顶，小丑面具上的人也开始一点点消失。
他咧着嘴的面庞不见，成航心里宛若是漏了一拍般。
“成航，你下一步打算干嘛？”
纪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表情凝重。
“我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甚至也抓不住他。”纪深补充道。
成航摊了摊手，说道：“他们，甚至包括他们的那个世界，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用斗罗大陆的力量，是无法能够束缚住他们的。”
成航叹了口气。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对于那样一个世界，成航已经是完全了解了的。
“原来是这样。”
“记得对我女儿好一点，不要让我知道她受到了什么委屈。”
成航觉得这个时候的纪深格外地严肃，立刻身子挺住。
“是的。”
成航还做了一个军礼，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懂的。
纪欣雨噗嗤一笑。
“爸，你干嘛呢，别人成航对我好着呢。”纪欣雨挽着成航的手臂，紧紧地靠住成航。
“还没嫁，现在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哼。”
纪欣雨不理会自己的父亲。
白茉看着父女俩，不由觉得好笑：“别人欣雨都十八岁了，嫁人生孩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纪欣雨脸色绯红：“我才不要生孩子呢，嫁人就好了。”
“你说对吧，成航。”纪欣雨抬起头看着成航。
成航捏了捏纪欣雨的脸：“是的，没错。”
而成航心里却在想着：“到时候生不生还不是听我的。”
纪欣雨当然不知道成航的心里所想。
远处，成业火跟着戴兰娟双手紧握着。
“我们的孩子过得挺好的，还勾搭了一个那么好的姑娘。”
成业火听着自己的老婆这么说着，心里乐开了花。
“孩子随我。”
“……”戴兰娟无言以对。
“你看他们，都已经见过父母了，还有说有笑的。确实是不需要我们去担心了。”
戴兰娟听得成业火这话，心里莫名难受。
“我总觉得我们的孩子有点早熟，虽然很皮，但是他做事却一向很稳。”
“其实我也发现了。从很小的时候，他就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还规避我们的视线，以为我们看不到。”
成航当然不知道。
就凭他这个小喽啰，以前练修炼都不能修炼。
怎么可能察觉出自己的父母竟然是隐世大佬呢？
“我以前以前也产生过一种想法，他有没有可能是被别人夺舍了。”
“不过这个孩子我们生下来就一直看着，看到了现在，这么大个人了，没一点变化。”
“如果我们的孩子被别人夺舍了，不如相信我们的孩子被异世界的人重生夺了身体呢。”
“孩子开心就好了。我们不差钱。他一定能过得很开心的。”
成业火深深地看着妻子，这句话经常被她挂在耳边。
其实不是为了炫富，只是戴兰娟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跟自己说，儿子现在也能过的很开心。
成业火用力得抱着戴兰娟，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的，我们一定能解决这些烦恼的。”
“解决了麻烦就来看孩子，好不好。”成业火低着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戴兰娟。
戴兰娟用力得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身形，在无人的巷道里，慢慢消失。
成航牵着纪欣雨的手，似乎有所察觉，回过头用力得看了一眼，
“怎么了？”纪欣雨察觉到成航的异样。
“没什么，好像刚刚有人在那个巷道里。”
纪欣雨问着白茉。“爸爸妈妈，你有察觉到吗。”
白茉摇了摇头。
纪深也只是看了一眼巷道，眼神深邃，好似有一道光流过，最后摇了摇头。
“我爸妈都没有察觉到，怎么可能有人。”
成航没有办法，他也没办法确认那里面真的有人。
毕竟，他也没有真的看到。
不过，他有点确定，里面真得有人真实存在过。
“既然你们俩现在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伴了，那我们先走了。”
纪欣雨拉住父母，“你们现在就要走了吗？”
“都十八岁了，还舍不得我们啊。”白茉拉着纪欣雨，两个人抱在一起。
纪欣雨嘴角撇了撇，那肯定啦。
“不是，咱们都已经，六年没有见过了。”
“曾经，我们一天也没有分开过，”
“而现在。”
说着，纪欣雨直接哭了起来。
白茉擦拭着纪欣雨的眼泪，“不哭，人都是要长大的。”
成业火也插手了一句：“那女儿，你就跟着我们走吧，离开成航。”
成航拱了拱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欣雨听到这句话，立刻自己动手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眼泪。
“不要，那你们走吧。”
“哼。”
很快，纪欣雨又回到了成航的身边。
白茉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带着玩笑地问道：“怎么了，现在就开始讨厌父母了？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就这么喜欢黏着成航了？”
纪欣雨略略略地吐着舌头，靠在成航的身旁，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子又诡异了起来。
随后，纪欣雨缓缓开口。
“妈妈，你知道吗？”
白茉静静地听着。
“跟成航在一起好危险，每天可能都要经历着各种各样的风险，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外面了。”
“但是，我一定是要经历得对吧。”
“不然的话，我们回不去。”
“不然的话，我们就只能够永远得呆在这里。”
“所以，那些风险，后面都是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的。”
“所以，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不怕风险。”
“十二岁那年，我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
“我也没有想到，出去之后再见到父母就是六年之后了。”
“成航跟着我经历了那么多风险，危险都是他扛着的。”
“他跟着我一起过来。”
“我……成航，我真的好喜欢你。”
说着说着，怎么又怪起来了。
成航紧紧地抱着纪欣雨，两个人无言。
成航也不敢说话。
甚至心里还觉得有点尴尬。
白茉跟纪深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说话。
纪欣雨又说这着：“所以，爸爸，你不能再说成航的坏话了。”
纪深摸了摸纪欣雨的头。
纪欣雨现在，都已经一米七出头了。
也是一个大美女了。
“好了，我才不说他的坏话。”
嗤。
纪欣雨笑了一声，甚至连鼻涕泡都出来了。
几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
成航很少插话，偶尔回答一些问题。
但是成航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都知道。
他就是默默做好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他在这一方面，特别有礼貌。
“女儿，再见了。”
纪深跟白茉离开了。
“爸爸再见。”
“妈妈，再见。”
“叔叔再见。”
“还叫叔叔呢？”
……
纪涵一个人在天斗皇家魂师学院中出不来过着苦逼的生活。
……
所有人受到命运的感召聚集到了一起，经历了一场偶然的相聚之后，又各奔东西。
缘分并没有带来多好的结果，只是给了他们应得的东西。
后来所经历的所有，都是必须走过的路。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会回忆这些。
还会感恩所有的遇见。
……
一家小旅馆里面。
成航跟纪欣雨准备入睡。
“觉得我爸妈咋样？”
纪欣雨问着成航。
成航说着：“爸妈对我挺好的啊。”
“我问的是我爸妈。”
“对啊，也是我爸妈啊。”成航一脸应当的表情说着。
“臭不要脸。”纪欣雨娇嗔。
成航突然坏笑：“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结婚证什么的。我们经过了父母同意，媒妁之言，可就是合法夫妻了。”
纪欣雨被成航抱着，杏仁眼里面眸光闪烁，最后摇了摇头，像一只小白兔一样，不断地挣扎着。
“才没有呢。都没有经过你父母同意。”
成航很认真地说着：“我的意见就是我父母的意见。”
“切。”
成航突然又想到了之前在广场上的奇怪一幕。
在未知的巷道里面，那熟悉的感觉。
“卧槽，好烫。”
成航的身体一下子向着纪欣雨挪过去，随后靠近，慢慢地，想要翻身上去。
纪欣雨有一点不适感，还有一点对未知的好奇。
又感觉到，这样的感觉不应该。
不过，还是开心。
男女对未知之事的懵懂与好奇。
突然，在纪欣雨的眼前，有一抹红亮色光芒闪烁。
从成航的手指上传来。
甚至，成航的手碰到自己的脸颊，连脸颊处都感觉到了滚烫的灼烧感。
而此刻，成航都已经处于上方优势地位。
但是，手指处的疼痛感令得成航直接跳了起来。
大声惊呼的同时，成航用力把手上的戒指甩了出来。
“卧槽，好烫。”
姑苏城外在地上滚了几圈。
铛铛铛得发出声响。
随后，钥匙被成航取了出来。
钥匙越来越烫，绯红，就像是在高温中被煅烧过一样。
随后，其自己升空浮了起来。
成航有一点儿不理解，
眼前，这到底是个啥情况啊。
“见过这种事情吗。”
纪欣雨敲了一下成航的脑袋。
“你问我。十二岁之后我就他妈跟你在一起，你问我？”
成航突然觉得自己有病。
然后，钥匙散发的光芒越来越猛烈，然后整个房间里面都充满了光亮。
如此，无比通透明亮的光芒，映得成航跟纪欣雨的脸庞发红。
“宿主，你好。”
成航跟纪欣雨皆是一喜，因为，系统又回来了。
不过，仔细一听，成航跟着纪欣雨又反应了过来。
因为，系统的声音并不是在他们的脑海中传来的。
而是在他们的前方。
“两位宿主，你们好。系统已经融合，此时此刻，一个全新的系统出来了。”
成航看着面前的钥匙，随后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能不能告知。”
“宿主，尽管问。”
“马老板马三章你们知道吗？”
“知道，他曾经也是一名系统拥有者。”
系统这样子的回答就等同于告诉了成航跟纪欣雨，这马三章也是一位穿越者。
曾经，他也应该是一名地球人才对。
“他死了，他的系统没有帮助他。他成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他的系统，被马三章的邪恶感染了。”
成航点了点头：“我知道。”
“在那个恐怖旅馆里面的餐厅之中，我曾经在厨房里，把手伸进了那个壁画当中。”
“里面，摸到了马三章的骨灰盒。可是，那个黑色的洞很深，我看不清里面了。”
“一切可以发光的物体，在表面就无法探进入。”
“所以我觉得，马三章很邪恶，甚至是他的邪恶都不是普通的自我救赎能够有用的。”
“再后来，我在想着。”
“他都是一个有挂的人了，又有系统，怎么可能还会不由自主地一个人下跌了。”
“可是直到看到那副壁画，属于他的心脏那里，那么深的一个黑色的洞，更加证明了他的邪恶。”
“就是这样一个这么邪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
“同样的，我也能够确定，他肯定不是因为系统原因变坏的。”
“我甚至能够确定，是他感染了系统。”
“不妨我再大胆一点去猜猜。在船上的，无穷尽的追杀我跟纪欣雨的人，可能就是系统幻化的。”
“而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就是马三章。”
“我们的敌人，是一名封号斗罗，不对，那么多年过去了，甚至都已经成神了才对。”
纪欣雨抬起头看着成航，眼睛里面满是敬佩，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的男人竟然会是那么的帅。
在纪欣雨的眼中，这一刻的成航，无比的帅。
系统冰冷的声音宛若有了一点人情味。
“对，没想到，你做的很不错。”
其实，这点人情味里面是带着落寞的。
另外一个系统变成了坏的，这两个系统肯定也很伤心吧。
“那现在，我们想想钥匙在谁的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