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约会与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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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的地，我牵着她的手漫步于街道上，走累了，便在路旁的公椅上歇着。
微风拂过面庞，温暖中带有入秋的湿润，她的手略微粗糙，但我在抚摸中感到很是惬意，时间的流逝在这种氛围中不在显得重要，气温也在不知不觉中升高。
“真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啊。”我小声感慨到，这一刻能忘掉来自逐火之蛾的焦虑，能忘掉崩坏的威胁，能忘掉想要调查的真相......
“我们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时间，也没必要这样感慨吧？”
少女的声线在我耳旁响起，我回之以微笑，是啊，想这么多干什么，先珍惜现在还有的安逸吧，趁着那个组织还没有过来之前。
“走吧，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今天不用煮饭婆忙，我请客。”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别叫我煮饭婆了啊！我还没那么老！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
“看心情。”
“什么叫看心情啊！？”
“别敲了，别敲了！我不叫了好吧！嘶...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我们的打闹吸引了路过老人的注意，他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便提着折叠椅，慢慢悠悠的走了。
少女微红着脸颊，停止了敲打，轻悠悠说了句今天就饶了你，拉着我的手向闹市区方向走去。
“我都说了今天我请客，你就不想宰我一顿？”我看着这家装修朴素的面馆。
“欸？我想吃面了嘛，再说这家面馆的面特别好吃，还便宜。”
我盯着华娇柔的面容，叹了口气，悻悻道。
“你这样更坚定我娶你的决心，走吧，去嗦面。”
羞红瞬间侵占了少女的脸，无形中好像有蒸汽从她头顶冒出，这样的华好可爱啊，就这样我抓着她发烫的手走进了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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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及夏日的炎热，但刚入秋的时间却将夏日的痕迹没有完全驱走，阳光的温度没有说适宜，还是稍稍有点燥人，我将黑色外套折在手臂，少女挽着我的胳膊，漫步于商业街。
身旁路过的行人步频渐微，可能是对美丽事物地欣赏，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我们便继续行进。
在漫无目的地散步中，一家吉他店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只是稍稍放慢了步调，身旁的少女便注意到了我的异样。
“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继续走吧。”
“欸欸，等一下！”
“我记得你以前有把吉他，坏了有一段时间了，要不进去再看一把？而且我很久都没有听你弹了。”已经迈出一脚的我，被少女拦了一下，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家吉他店，嘴角微微一笑，好奇的向我问道。
“......好吧。”
那把坏了的吉他是我之前生日老妈送我的礼物，早就被我扔了，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悔，老妈留给我的东西，却被我扔了......
店内有一个被展示玻璃围住的吉他，上面还有大艺术家伊甸的签名，听老板说是他最初是伊甸的经纪人，他认为伊甸值得更好的未来，把伊甸送上更高的舞台后，与她分别时她送的饯别礼，虽然对此我深感怀疑。
在四处浏览后，我驻足于一把民谣吉他前，这把吉他造型朴素，卖相一般，但这个吉他和老妈送我的那把是同款，思念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我闭了闭眼，呼了口气，调节了一下心态。
“老板，这把多少钱，我要了。”
“哦！？这把啊，是因马哈牌的，质量上乘，音色清脆，价格稍微有些贵，除了卖相不是很好，但绝对物超所值，算是同类产品里边偏高端的了，不过啊，既然是小兄弟看上的，给你个学生价吧。”老板将吉他取下，在手中展示性的弹了一曲，向我展示了这把吉他的音色和细节，便把吉他递给了我。
“我试着弹一下，没关系吗？”
“没事的，能看上这把吉他的人都是懂吉他的。”
我坐在店里的沙发上，面朝店门，将吉他带挂在脖劲，双手熟练地放在弦上，清脆的吉他声响起，和老妈送我的那把一模一样，我想起了老妈的样子，思念与悲伤的曲调响起，伴随着我清脆温柔的嗓音，我不知不觉开始了弹唱，脑海里不觉闪现出以前老妈还在时的点点滴滴，忘我的投入其中。
当我回过神来，门庭若市，行人围成一堆，纷纷举起手机在录像，这时我才注意到眼泪早已流下，华给我递了张纸，便匆匆把头转开。她这是哭了吗？
“小兄弟，虽然这样说有失风度，但我能听出来，你对重要的人的思念......你的家人离世了吗？”
在老板擦完眼泪，带着关心的询问中，我点了点头。
“这样啊，对不起，戳到你的痛处......不过，小兄弟刚才唱的是自创的吗？我从没听过这歌曲，无论是从词还是调方面都算是顶级啊，你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这样吧，这把吉他算是交个朋友，送给你，你看你有没有兴趣......”
“抱歉，没有兴趣。”
“啊？别急啊小兄弟，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开了家音乐公司，很缺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啊！”
“吉他我会按原价付给你，但对加入贵公司，很抱歉，我学业繁忙，再者没有兴趣。”
在老板殷切的目光下，我十分正式地拒绝了他的邀请。老板也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是无功，叹了口气，表示十分惋惜。
最后，在我地再三推脱下他还是只收了我成本价，用自己银行卡付了钱之后，拿着发票与售后服务券，便背着吉他准备离开了店。
“小兄弟，这个给你，以后出了什么事，记得联系我，我能帮就帮，算是交个朋友吧。”我叹了口气，将他的名片收下。
“最后，能告诉我刚才那首的歌名吗？算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让我们顺其自然。（ぼくらのレットイットビー）”
我牵着华的手，在老板的琢磨与回味中离开了吉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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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是哭了吗？”
“嗯，看你弹吉他的样子想云姨了。”
“......人死不能复生，顺其自然吧，生活还是得继续。”
“......”
气氛不自觉沉重了起来，我们坐在公椅上，看着路过的行人发呆。直至路面上树的影子越来越淡，最终消失，阳光被阴云遮住，空气中传来雨的味道，一滴水珠落在我的脸上。
“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没有。”
“回家吧，趁雨还没大。”
“嗯。”
雨势越来越大，柏油路被豆大雨水打湿，我们躲在路旁商铺的屋檐下，手机刚呼叫完出租，现在只需要等待即可。
“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嗯。”我没有否认华的询问，否认是对她的不尊重，她迟早会知道这些，但不是现在。
“你想调查云姨的死，我能看出来，因为云姨那件事疑点太多了。你说你走出来了，我不信，你眼里总有一股愤怒和悲伤，我能感觉出来...我能感觉出来，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分担你的悲伤，想分担你的愤怒。我想和你一起面对...罗，我喜欢你，我不想看着你一个人担下所有，所以能告诉我吗？你在隐瞒什么？”
水汽萦绕在少女的眼里，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告诉她，但我不能，理性告诉我，我不能，我不能把她卷进危险，我必须保护她，我喜欢她，仅此而已。
我避开了少女的眼睛。
“不能，对不起...不能，我喜欢你，所以不能。”
“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你知道吗？我一直在骗自己，骗自己不要去深想，但是我控制不住，如果当时我能在你身边该多好，如果...如果我在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每次我看着你眼睛，我都想忽略你眼里的悲伤，但我做不到，所以我想尽我所能，我想你能开心，我想你能幸福。我想补偿你。”
“你不想告诉我，我做不到忽视啊！我明明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执念，在病房里我就知道了。你一直都在开导我，想让我看开点，向我告白，嘴欠我，出来散心，不提云姨的事，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保护我，明明你自己打不过我，明明你那么弱，小时候也是，现在也是，凭什么啊！”
“罗卿烟！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想保护你，这次我来保护你！我不需要你同意，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寻找！”
“闭嘴！华！车来了。”
车轮碾过积水停在店铺前，司机明智的没有多说话，可能是小情侣吵架见多了。在一阵沉默中，司机将我们送到家门口，便泱泱离去。
雨还没有减弱的趋势，我护着吉他，华跟在我身后沉默着，将钥匙插入钥匙孔，不对劲！门没锁！
“华，报警！家门没锁，有人进来过！”我小声向身后的华发出警告。
两人的分歧此时消散，在做完一切准备后，我将吉他包放在门檐下，用手倒数三个数便和华打开了玄关门，我顺手拿起门后的唐刀，拔出刀刃，向身后的华点了点头，向前摸索。
直到发现客厅里一位淡蓝色头发的大叔，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