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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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响起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
是心魔。
谢殊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冷声质问一旁的守卫“是谁允许他进来的”
“禀尊上,属下拦不住,心魔大人说说您需要他。”
谢殊不悦抿唇,眼底神色几经变换,最终深了深,掠过一丝略带讽刺的冰冷笑意。
好啊。
一个将死之人,也敢来表忠心。
他倒要看看,他这次还能说出些什么。
宫外,死气弥漫。不详的气息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屋檐上滚落。谢殊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枯萎的草木与慌乱逃窜的鸟兽。
他不愿这死气影响到翩翩,抬手扬起一道结界,便眸色沉沉地走了出去。
“你若再上前一步,便是连这条命也不想要了。”
谢殊的声音冷彻天地。
心魔的脚步果然顿住。在一片荒芜中,他抬起头,乌黑发紫的嘴唇轻颤着道“尊上,您终于肯见老臣了。”
语毕,他像迟暮老人一般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双膝浸没在污泥中,额头湿淋淋贴地。
是一个极尽虔诚的姿势。
谢殊却不屑看也不在乎,他冷笑道“昔日除了你三条命,还敢来见本尊喜怒哀惧如今你只剩下惧魔了吧”
难怪如此苍老卑微。
“听闻尊上有难,老臣愿尽绵薄之力。”心魔的声音很稳,在雨声淅沥的旷野之上显出几分悲凉。
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俯首帖耳的姿势,宽大的帽檐几乎要将他整个脑袋盖住。瘦削孱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因支撑不住而歪向一边。
谢殊一贯不喜他这幅样子,微微眯眼,阴郁的魔纹在他眼底燃烧。
“你以为本尊还会用你”
心魔曾是前任魔尊的心腹,城府极深,又阴狠无情,近些年来掌握着魔族大部分的中坚力量。
当初谢殊入主魔宫,第一个杀的便是他。
谁知心魔竟有四条命,在喜魔、怒魔、哀魔依次出现并被杀之时,最后惧魔主动抱住了他的腿,跪地称臣。
谢殊没杀他,反而十分恶劣地笑了。
“你不是要尊我为主么那好,杀了你手上的旧部,一个不留。”
心魔按他说的做了。
不仅如此,他还做得十分干净,拔除旧部,自断臂膀,带领着剩下的族人一一归顺。
然而那之后,谢殊再未理会过他。
他讨厌心魔看向自己时的眼神。
那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神,那里面透着压抑不住的炙热与病态的崇拜。
谢殊很清楚,他看向的是自己的父亲。
“够了,本尊能容你活到现在,已是极大的耐心。”谢殊压抑着眉间的肃杀之意,随着这句话落地,眼底瞬间涌起猩红。
他体内的真魔之血在涌动,而这股力量,是他自我厌弃的根源。
这是那人留给他的。
他却不得不依靠这力量来修炼。
魔之一脉,极为难得,但凡获得血亲的传承,便再也无法剥离。谢殊想迅速强大,只能接受这传承,而与此同时,血脉里的狂暴与弑杀也被完全继承了。
一旦动怒,他便无法冷静下来。
垂垂老矣的心魔依旧伏跪在雨中,似乎对这滔天杀意无知无觉。他喉间漫出浓烈的腥甜味,咳了一声,艰涩道“老臣有救那姑娘的方法。”
“”
这一语掷地,谢殊的杀招却已扑面而来。
“就凭你”他忍着极大的怒意,眉心燃成一团红火。
“心病,唯心魔可解。”
掌中魔气四溢,眼看就要扼住心魔的咽喉,却在生死一线堪堪松开。
心魔的黑色帽檐被打翻,湿淋淋滚在泥土里。他那白与黑夹杂的长发浸染了浓郁的血气,滴滴答答落下血珠。
没死。
他诡异地勾了勾唇,并没让任何人看到。
“尊上圣明。”
他缓缓叩拜了下去。
心魔的方法是引梦。他为魔时最擅长掌握人心弱点与情绪,通过引出昏迷之人的梦,便可找出心结所在。
然而尹翩翩如今的状态很危险,气息微弱,无法承受任何形式的神魂损伤。纵然引梦之术已经是最为稳妥的了,谢殊也依然很不放心。
尤其,这施法之人还是心魔。
他压下眉心的躁郁与杀气,冷声道“就以本尊为媒。施法时若有任何不测,你拿命来赔。”
“是。”心魔垂首立在原地,并未展现出如众人一般的吃惊。
“你们都退出去。”
侍者们纷纷面露惶恐,想要劝阻尊上,却在看见他阴郁神情时不由得噤声。
方才尊上所说的以自身为媒,便是将风险转移到自己身上,替病人承受一切的后果。可魔族的术法一向奇诡嗜血,就算是听上去平平无奇的引梦之术,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无论是施法失败还是遭到反噬,那痛苦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哪怕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尊上作为施法媒介,也会损耗大量精血,甚至在功成之时失明。
谢殊非常清楚这些,他盯着心魔森然道“若本尊死了,你便是下一任魔尊。”
“尊上怎可如此说”心魔脸上终于浮现出情绪,那是介于气恼与失望之间的薄怒,“老臣只想一心追随,重铸魔族辉煌。还请您自我保重,勿要再说这样的话。”
“不过是个女子,哪值得您如此费心”心魔又低声劝慰,“若大权在握,天下皆为您所有。”
“天下”谢殊嗤笑了声,依然紧盯着心魔,“原来惧魔也有这样的野心。”
他换了个姿势,以便更好地将榻上之人拢进自己魔气的包围圈里。纯净浓烈的黑雾从地底涌起,动作狰狞却又温柔,不会伤到尹翩翩一丝一毫。
媒介已成,谢殊盘腿坐在原地,眼底透出冷冽魔光。
“你最好明白,天下,大权,在本尊这里皆不如她一人。”
心魔默然,良久,垂首跪地。
引梦的过程非常漫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心魔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竟有涔涔热汗从额角滑落。
若非他被尊上废去三命,实力大减,施法也不会如此艰难。不过,他一向也不以武力值著称,这般施法只是会格外耗费精神力罢了。
而反观尊上,倒是面容冷静,仿佛法术穿身而过之时毫无痛苦。
心魔蹙了蹙眉,却是知道事实绝非如此,为了保住尊上这双眼睛,他暗自咬牙,又从心血处压榨出几分力量,注入阵中。
一道猩红血线从心魔指尖连接到谢殊身上,周围的黑雾渐渐起了红光,而谢殊的眉心也被烧得光华灼灼,艳丽逼人。
血线绕着谢殊脸颊而至心口,勾画出一个诡异的图案。
另一头则缠绕着榻上尹翩翩的皓腕,虚虚打了个结,显出几分蠢蠢欲动的震颤。
“起”
心魔话音落地,便见一道白烟从尹翩翩眉心破体而出,被迅速吸附到血线末端。
白烟逆流而上,迎至谢殊身前。
谢殊微微蹙了蹙眉。
“嘶嘶”一股东西烧焦了的味道逐渐蔓延。血线的颜色也逐渐变深,最后竟凝为了墨色,疯狂地在空中舞动着。
伴着这刺鼻的味道,谢殊唇角也缓缓溢出鲜血。
“啪嗒。”
鲜血浓郁成了一滴,最终落至他手心。
此时此刻,他已顺利进入尹翩翩的梦境。
引梦入体,找到她的心结所在,带她回来谢殊清楚地记得走这一遭的目的。
然而当他真正睁眼时,却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车水马龙,行人穿梭,红绿色的灯光在不远处闪烁,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这里所有人都穿着奇装异服,脸上带着麻木的神情匆匆行路。
冬日的雪花飘落下来,谢殊抬手,轻轻接住一朵,想从中辨认出尹翩翩的气息。
“滴”
“站在马路中间干嘛喂,说你呢”
“嘟嘟”
行人纷纷诧异地看过来,汽车司机焦躁地狂摁喇叭,所有车都堵在谢殊身前。一辆共享单车飞驰而过,险些擦过谢殊绣着繁复图案的衣袖。
“嘟嘟嘟”
“还不快让开”
谢殊嫌吵,捏住掌心雪花便袖口一飞,然而虚无的风飘过,他的法术在这里并没有起效。
如此,果真是梦中异界。
他心沉了沉,决定按照雪中的气息迅速找到翩翩,便不再顾其他,独自往马路另一头走去。
“嘿,这个人,怎么闯红灯呀”
“他穿得好奇怪,是在出s吗”
“上班要迟到啦,还看什么,赶紧的”
街边人群小声议论,然而先前差点破口大骂的汽车司机却被谢殊那周身的气势震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离得近,他看得很清楚,那人根本就视人于无物。斜瞥他的那一眼,仿佛有雪花钻进了眼底,莫名带来一股寒意。
真是撞了鬼了,司机讪讪摸了摸鼻子。
而谢殊这一头,过了马路后便幽灵般拐进了一条小巷。他漆黑如墨般的长袍从雪地上拂过,却没有留下一丝足迹。
气息到了一家医院前便戛然而止。
谢殊凭着直觉上到顶楼,电梯门打开时,他的目光从亮起的开门按钮上移过,觉得此处法则当真与修真界完全不同。
也不知翩翩是如何梦到这些的
他学着那些人的模样从电梯里走了出去,身后两扇门很快合拢,谢殊蹙了蹙眉,对这种不受控制的法器感到有些不适。
然而他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很快循着气息来到了走廊最末的一个房间。
很僻静,一丝声音也无。
医院里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谢殊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感觉这股味道在进入那间屋子后越发浓烈,直叫人觉得不适。
翩翩怎会在这种地方
阴凉的风透体而入,带着腐朽的死气与微弱的血腥气。
谢殊对这种气息很熟悉,然而这充满着冷气和尸体的房间,却有一个小小的安静的角落,尹翩翩就抱着双膝缩在那里,眼睛闭着,长睫微卷,睡得正熟。
“你,你能看见我”尹翩翩惊慌失措地捏着衣角,不住地往后退。
而谢殊抬着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方才只是轻轻抚了抚挡住她前额的刘海,她却一下子惊醒且颤颤巍巍地发起抖来。
“能看见我你、你是鬼差”尹翩翩的眼神变得笃定,尽管害怕,却攥紧手指想着逃脱的方法,“你是来抓我的等等”
“你不能抓我”
尹翩翩扬起脸,迅速从发髻上抽出那枚一直戴着的簪子,“这簪子上有法术,不想死就别碰我”
她警惕而又狠绝,像一只被逼上了绝路慌不择路的幼狐。
谢殊从未见过她这样。
他的视线落到了那簪子上。
是了,那是她临出宗门前他送她的护身法器。那次,她哭着闹着说要下山,回人间的父母那里。而他另有重任,不能陪同前去。
临别之际,她眼带泪花,委屈又生气地跺脚,“又不能陪我只送一只发簪便想打发我了”
谢殊无奈地同她解释,可不知哪句说得不对,竟引得她更加生气。
她拂袖,推开那檀木礼盒。可发簪却不慎飞落到地上,磕破了一个角。
“叮”
尹翩翩顿了顿,眼中悔意顿生,面上却是倔强得不服输,“明明答应了我,今年生日会陪着我过的,你却要同顾师妹他们去秘境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是师尊的命令”
“又是师尊你总拿这个作借口,总不顾我的感受。”尹翩翩眼圈彻底红了,泪水无声滚落,却生硬地别开脸去。
“你去吧。反正在你心里,我总没有旁的东西重要。”
谢殊喉结微动,想说些什么,却又知无论如何这回也只能让她先伤心了。与其在这里说些不痛不痒的解释的话,不如想想怎么弥补。
师尊让他们几个去秘境斩杀作恶的大妖,限期十日。如果他能快些完成任务,快些回来,便能腾出时间去人界找她了。
然而没有把握的事他一向不会说出口,怕她失望,更怕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没法达成她的愿望。
于是谢殊只是默默捡起簪子,什么也没说。
尹翩翩的声音带着幽怨,“听说那顾师妹人长得美,修为却不如何,师兄这回去,可得好好照顾她了。”
言语之间并不客气,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讽刺的酸意。然而谢殊知道这并非她本意,只是失望与盛怒之下难免迁怒。
他拉过她的手,将簪子郑重放回她手心。
“我答应你,一定会来找你。”
只这么一句话,尹翩翩的心便软了许多。然而她还是顾自撇开脸,不去看他,也不搭理他。
泪痕挂在脸上,她胡乱擦了擦,故意冷淡道“不必了,你还是陪着顾师妹吧。”
谢殊知道她又在说违心的话,无声叹了口气,上前拥住她,“哪个顾师妹我只有你一个师妹。”
“骗人。”
“不骗你。”
簪子被摔过,本已不完美,后来谢殊又送了她许多新簪子,却都不及这一只得她宠爱。她日日戴在头上,后来还指着那残缺的一角大义凛然道“这是师兄亏欠我的证据”
每每她说这种话,谢殊都觉得她可爱极了。
骄纵又任性,天下也只有小师妹如此。
而如今,簪子的主人却如惊弓之鸟,用那种陌生又忌惮的目光打量他。谢殊没来由心里一阵刺痛,伸手握住了那只簪子的尖端。
意料之外,簪子像是知道他是曾经的主人,并未发动攻击。
尹翩翩震惊又困惑地瞪着他,“你做什么”
两个人分别握着簪子的两端,像是对峙。然而谢殊并不想和翩翩对峙,更没想到她半点都记不起他来。难道在她的梦中,他不配占有一席之地难道她的心结,半点也与他无关
谢殊稍一用力,将尹翩翩搂进了怀里。
尹翩翩自是奋力挣扎,觉得这鬼差来得莫名其妙,一句话都不说就要抢她的簪子,现下还这般对她,实在可气可恨。
不就是看女鬼好欺负么她用手肘狠狠撞了下他左侧肋骨,“放开我,你这混蛋”
混蛋她这是哪里学来的古怪词汇谢殊还来不及深想,便被她用簪子刺啦一声划过了手臂。他如今没有魔气护体,就算这簪子不发挥应有的杀招,本身也极具杀伤力了。
顿时,鲜血浸透了衣袍。
尹翩翩脸色发白,却狠下心拔出了簪子,“残害地府官员,你们又有由头来抓我了吧可我只是失去记忆,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奸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她紧紧握着簪子,就好像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谢殊想起刚见到的时候她称呼自己为“鬼差”,再联想现下这番话,便知她不仅是不记得自己了,还将自己误认成了阴曹公差。
那她呢她认为自己是一只鬼
谢殊蹙了蹙眉,还未来得及开口问清缘由,便见一黑一白两人倏地出现在太平间门口,阴森森开口,“小鬼,你竟躲到这里。”
尹翩翩听见这声音,顿时毛骨悚然,本能就要跑。
可同时,一股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看了眼立在原地摁着手臂伤口的谢殊,发觉他目光深深,仿佛透着无尽心绪。
“咦,你是谁”黑无常看见谢殊,眉头很快拧成结,“又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
“那正好,两个一起处理了”白无常语气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便大迈步过来。
尹翩翩心中警铃大作,她再清楚不过,在这些鬼差大人面前,他们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想不到刚才竟错认了,还还捅了他一下。
她顿时后悔,逃跑途中不禁伸腿勾了一下,抓起谢殊的衣袖就跑。
鬼都是能飘的,带着飞应该不重。她本以为谢殊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孤魂野鬼,谁知竟是怎么也拉扯不动。尹翩翩急了,“我在救你”
谢殊却反手护住她,将她掩在怀中,冷然站在原地,“两位鬼差,这是要做什么”
“异世界的叛逃之人,还敢出言不逊”白无常是个暴脾气,当即扬起一阵威势滔天的阴风。周遭场景顿时变了,不再是医院的太平间,而是燃着九幽地狱之火的黄泉。
恶鬼怨灵飘散在周围,血腥之气顺着涨潮一阵阵涌来。
黄泉之水,万劫不复。
尹翩翩惊恐地抓住谢殊衣袖,“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被打入黄泉的鬼,都会魂飞魄散的”
谢殊垂眸,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
“敢问我们犯了什么罪”谢殊话里带着威压,阴气阵阵,竟不亚于鬼差。
黑白无常很快意识到,这位生前怕也是个大人物。他们终于肯定睛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发现他身上带着气运之子所独有的光环,不仅如此,眸中还隐隐泛着魔气。
竟是修真界的大能
两位鬼差很快低下头来。是他们疏忽了,以为逃来现世的必然是些走投无路的小鬼,谁知,修真界的气运之子也会来此
对那失忆女鬼,他们本只想恐吓一番,便捉去给阎王爷取乐的。毕竟她长得那般美,杀了多可惜。可这位气运之子却又为何在此
本着试探的原则,黑无常小心上前一步道“贵人,是小的们有眼无珠,认错了人。只是这名女鬼,在我司犯下了重大罪责,我等领了阎王爷的口令,务必要将她捉回来呀。您这是”
谢殊冷冷一笑,眼底透出杀意,“她是我的人。”
被圈在怀中的尹翩翩听见这句话,惊讶地抬头看他。同时,手中的簪子隐隐发颤,竟不知怎地发起热来。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多年前曾十分熟悉这个怀抱。可是她半点也想不起他是谁了。
两位鬼差登时绷紧了,连忙赔笑道“是是是,您要带走她也好,也好,这女鬼我司也是本着谨慎的原则,为了两界友好”
谢殊不想听这些颠三倒四的鬼话,干脆挥手,一阵冷风呼啸,竟是借由簪中法力,将两位鬼差打翻在地直飞出老远。
他拦腰抱起尹翩翩,沿着黄泉走了出去。
阴风迎面而来,尹翩翩被他宽大的衣袖掩住口鼻,免去了受这腐朽气息折磨之苦。谢殊熟知阵法,略一环顾,便看出了生门所在。
他步子走得很稳,让尹翩翩莫名觉得心安。
“你认识我”
她抬起手中的簪子,语气渐渐肯定,“定然是了,不然不可能催动这簪中的力量。他们都说这是异界之物你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是哪里人”
“你叫什么呀”
尹翩翩满腹的疑问,可这人走着走着,却一句也不回答。
她渐渐来气,觉得这人真是高冷,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喂,你好歹说句话呀。”
谢殊停住了脚步。
尹翩翩有种奇怪的预感,他好像不是在高冷,而是在生气。
真是莫名其妙
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不对不对,她应该才是生气的那个吧这人好生没礼貌,救了人就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她才不感激他呢
还有他方才对着鬼差大人说的那些话,啧简直就是霸总语录,他那么说,问过她意见了么
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着,尹翩翩反倒胆子大起来,扒开布料的一点点,偷偷打量起这人来。
嗯长得是挺俊的。
此人气极反笑,竟勾起唇角,“师妹最擅长的就是将人忘得一干二净,不是么”
笑起来还真晃眼尹翩翩被刺了一下,连忙缩回袖子底下,心跳扑通扑通。她迷惑地想,这人叫自己师妹什么意思,怎么一股酸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无良作者又诈尸了
这章肥肥的,给大家赔赔罪qaq
下定决心要完结了,不能再拖了,基友都骂我打脸狂魔了,呜呜
话说我莫名觉得谢殊穿越到现代还挺喜感的来个涩涩的婚后小剧场
小剧场纯脑洞
谢殊这是何物
尹翩翩汽车呀。
谢殊这又是何物
尹翩翩超市。
谢殊夹起一包杜蕾斯这又是何物
尹翩翩不好意思我们只买口香糖打扰了不好意思推着谢殊出去
n年以后。
谢殊我觉得在魔族推行此物很有必要。
尹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