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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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地精对着凌云纳头便拜，用口音怪异的奥斯特语祈求活命。
“地精会说人话？”凌云问身旁的莫亚诺斯。
“普通地精智力太低，只会粗鄙的地精语。但是某些智力优异的个体，确实能学会人类语言。”
大巫师莫亚诺斯说着一抬手，趴着的一只地精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漂浮到凌云视线齐平的高度。
“殿下您看，这只地精身体较于其它地精强壮许多。”
被观察的地精四肢被无形之力拉直，就像地球医学院无数只被扯开四肢的青蛙一样。
“它的身体长度达到了145厘米，比一般地精高出了近20厘米，这在地精中属于极高的身高。看他的肌肉雄壮程度，再看它的外貌特征，这种尖牙，这种类型的鼻子，可以断定这是一只地精头领。”
巫师又一招手，满地地精尸骸中一颗还算完整的脑袋飘了过来。巫师用法杖比划了几下，脑袋的头盖骨便毫无声息的打开，里面的脑子被完整取了出来。
接着巫师用法杖对束缚在空中的地精首领同样比划了几下，一颗鲜活的脑子出现在空气之中。
“殿下您再看，这是普通地精的脑子，这是头领地精的脑子，它的脑子明显……”
“呕！”
莫亚诺斯还没说完，凌云已经抱着马脖子呕吐不止。
巫师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当着小朋友的面搞活体解剖！
“脑子收起来，我还是个孩，哇——呕——！”
凌云吐到虚脱，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还好莫亚诺斯机敏，用魔法把他给固定在马背上，顺道贴心的清理掉凌云呕吐污渍。
只是凌云依旧拒绝一切治疗魔法的干预，这种对血腥场面的不适应，他必须自己硬性克服。
等吐够了，他抬头一看。
刚才被掀开天灵盖的地精首领，居然又好端端的跪在凌云跟前。要不是他脑袋上一圈明显的开瓢痕迹，凌云都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脑子呢？”凌云指着地精首领问。
“遵从殿下命令，属下把它装回去了。”
“这，这还能装回去？他还能活？”
“当然可以。属下解剖过的脑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装个地精脑子易如反掌，保证它能活蹦乱跳的活到寿终正寝。”
莫亚诺斯说完，左手比划了一个手势。一直安静如标本的地精头领，立即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莫亚诺斯法杖一点，地精头领的声音瞬间消失，只有张合的大嘴和满地打滚的行为表明他的痛苦。
“他看起来很痛苦！你确定他能活？”
“他看起来很痛苦！”
“噢！一只地精而已，脑子装回去能用就行，没必要管它痛不痛。”
莫亚诺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地精头领。
凌云忽然意识到旁边这位恭敬体贴的保镖，不仅是个百无禁忌的巫师，还可能是极其邪恶的那种。
“那你能不能把他脑子好好的，好好的装好，感受不到疼那种？”凌云的声线不自觉的轻柔。
“当然，殿下。只是这会稍微花一点时间。”
莫亚诺斯举起法杖，地精头领顿时一动不动，接着又香医学院青蛙一样，呗提溜起来。他的脑袋再次被打开。凌云原本想看巫师如何做脑科手术，可看了几眼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面色如纸的扭过头去。
“好了，殿下！”大约过了几分钟，莫亚诺斯解除了地精头领的控制术。
地精头领抱着自己的头，左摸摸右摸摸没有感到一丝不适，手舞足蹈的笑起来。
“霍比好了，疼痛，霍比没有！霍比……”
莫亚诺斯轻轻一指，地精头领再次呆若木鸡。
另一只目睹全程的地精萨满，早已吓得捂住眼睛，恐惧的趴在地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今天的遭遇对他们这些只会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地精来说太过恐怖。
凌云眼色复杂的盯着莫亚诺斯良久，才幽幽呼出一口气。
“您不穿去地球做脑科大夫实在太屈才了。”
当然他只是心里叨逼叨逼，嘴巴很严实的闭着。
“搜索下营地，看看有没有人类生还者。”凌云有气无力地下了命令。
3个神子卫队成员四散搜寻，在巫师召唤物的帮助下，这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的营地只花一支烟的功夫就搜索完毕。
“殿下，没有发现看守士兵的幸存者。但是在地窖发现一个还活着的女人。”
听到地精营地找到一个女人，凌云心中一紧。
之前莉莉丝说过，前龙石城城主弗里曼会把忤逆他的女人扔给地精折磨。甚至还强迫其她女人一起观看。既是满足他变态的爱好又是对前城主女性家眷的震慑。
等卫队把女人抬到凌云面前，他只看了一眼就气得浑身发抖。
女人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身上别说衣服，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
一想到自己装正义人放走了弗里曼，凌云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给剁了。
女人看到同族，残缺的嘴唇虚弱不堪的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凌云连忙翻身下马，不顾属下的劝阻，把耳朵贴到女人嘴边。
“杀，杀，杀了，我！求，求……”
终于凌云听清女人的话，眼睛不禁红了。
“救活她！”下达完命令，凌云就走到一边，实在不敢多看一眼这个可怜的女人。
过了一会，莫亚诺斯走了过来。
“殿下，没能救活。”
“没救活？怎么可能！你可是5级大巫师，你的治疗巫术连断肢都可以重生！怎么就不能救活？”凌云抓住莫亚诺斯的衣襟，暴怒的吼叫。
“殿下，属下尽力了，不信您看，她的身体已经修复了。”
巫师回答的语气十分淡定，脸上还带着一丝愧疚。至于这是真愧疚还是演给神子殿下看的，就不得而知。
凌云放开巫师，走过去一看，女人身上的污秽已被清理干净，残破的身体也被修复如初。
但整个人就静静躺在乌力斯的魔法披风上，眼睛早已失去光彩。
“那为什么死了？你说啊！”凌云大声质问莫亚诺斯，才不管对方是大巫师。
“殿下，这个女人已经没有求生的欲1望。我能治疗她的身体，却不能修补她的灵魂。”
“是的，殿下。她已经被折磨太久，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就算莫亚诺斯大人强行留住她的性命，她也不过是具活尸！”乌力斯一旁解释道。
凌云明白信徒们不会欺瞒自己，他们确实尽力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残酷的现实而已。
他天生对某些弱者抱有极强的同情心，比如老人、孩子和女人，看不得这类人遭受暴行！
当然，这不代表他能容忍罪恶之人逍遥快活！
“亨瑞·罗斯曼·罗德里斯特！”凌云吼出一个人的全名。
一直沉默侍奉在凌云身后的神子卫队成员向前踏出一步。
“属下在！”
“我要佛里曼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