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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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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的话,让林终的手里的筷子一滞。

他上下打量芙兰,然后甩出一句:“你就非得在这种时候问这个?”

“这问题怎么了?”芙兰不解。

林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他个人的经验,那些喜欢在干大事前展望未来的人,出事的概率往往特别高。

他就见过一个说着干完这票就退休的猎人,那次去了深渊,全队都没有回来,还是他带小队去收的尸。

至于故事里见过的类似情节,更是数不胜数,大战前谈论战斗结束后要如何如何的人绝对活不到结局,战前团队合影结束战后必有减员。

更何况他自己就有类似经验。

上一次狩猎使徒前的一顿饭,他还兴奋地和队友谈论要是晋升了之后要在哪里建猎人基地,阿胜说自己干完这任务肯定也能晋升灯塔,到时候他也可以留在基地当骨干,而许忠义一直沉默不语,艾琳也是笑笑不说话,现在想想当时他们在这对狗男女眼里,大概就已经是死人了。

他憋了半天,最后只对芙兰蹦出三个字:“不吉利。”

“这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芙兰完全不理解。

“你突然问这个,是有什么想法?”解释不清楚,林终干脆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我觉得,跟你一起出来还蛮有意思的。”芙兰夹起一块猪肚送进嘴里。

那可不是嘛,毕竟你在深渊待的那四年基本过得跟个女野人没区别啊,林终心想。

“所以你的意思,这件事结束后,是不打算回去咯?”林终试探性地问道。

“不回去。”芙兰斩钉截铁地回答。

“还打算继续跟着我?”林终总算是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芙兰诞生之时就没有多少记忆,迷茫地靠着天生的强大力量在深渊中立足,她无法和深渊生物交流,接触到她的人类将她视为怪物,只能孤独地待在自己的领地,狩猎深渊生物,从文明的遗迹拾荒。

而林终将她带出了深渊,短短数天,她才刚品尝过深渊以外的世界,还充满了新鲜感,自然不可能愿意再回去。

但她自己也清楚,她对深渊外面的世界了解得还是太少,一不小心,她可能又会暴露身份,变成人类世界人人喊打的老鼠……不,说是老虎可能更准确点。

所以要待在外面,她身边还是得有个人陪着——而林终自然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

“看你怎么想。”芙兰给出了回答。

“嚯,还征求我的意见,你还挺讲道理啊。”林终笑了出来。

“绑着你,也没意思。”芙兰说。

林终心里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杀了许忠义和艾琳,报了仇以后他要做什么呢?

那当然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当荒野猎人四处闯荡是一条出路,或者干脆在初夏镇落脚,也是未尝不可,这里的生活虽不富足,但还算平和。

问题在于,要不要继续让芙兰留在身边。

首先芙兰的危险性是毋庸置疑的,不仅拥有使徒的力量,而且对人类的规则知之甚少,虽然芙兰现在看来算是很讲道理,但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他们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

其次,芙兰将自己的核心解离出来才能勉强伪装成感染者,万一哪天她的真实身份暴露,和她一起的林终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但好处显然也是有的,作为同伴,芙兰至少在力量上足够可靠,而且她改造生命的能力也有不少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和她在一起,很多方面能得到保障。

而且,林终自己现在也是孑然一身,他已经成了深渊生物一般的存在,不得不和人保持一定距离以保守这个秘密,但跟芙兰,在这一点上他们完全是坦诚相见的。

在这种末日般的世界,一直当条孤狼生存是很艰难的。如果生活富足倒还好说,若是活得艰苦,那种孤独感也会被无限放大。

对林终来说,一个人,坐着喝酒大概都会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如果要选择共同生活或者旅行的同伴,眼下芙兰对他来说或许就是唯一人选了。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自己和芙兰一起在这座初夏镇定居下来生活的样子。

一时之间,林终竟有点难以抉择,便轻轻端起酒碗回道:“到时候再说吧。”

“行。”芙兰也不介意暂时搁置这个问题,她跟着林终一起端起碗,学着对方之前的样子说道,“干杯!”

林终轻声笑笑,和对方碰了一下,将碗里的残酒喝完。

这样的夜晚,听着音乐,就着昏暗的灯光,和女人相对坐在露天的摊子旁,就着一桌下酒菜,算是很有喝酒的氛围。

林终忽然意识到自己有段时间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再来两碗米酒。”他转头朝摊主喊道。

夜晚,还长的很。

……

第二天一早,林终猛地睁开眼睛,顿感口干舌燥,还有一阵头痛。

宿醉。

该死,昨天喝太多了!

他迅速回想起了昨夜自己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很快就有点上头——他的酒量其实很一般。

他现在已经在阿夏借给他住的那间公寓房间里了,但他却没有回来的记忆。

喝断片了,昨天气氛好,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松懈了。

林终摇摇头,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股冷飕飕的感觉忽然袭来,林终又马上把被子盖了回去,随后开始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

我衣服呢?

他现在光溜溜地在被子里,啥都没穿。

这时,床旁边的帘子被猛地拉开,这条帘子一直隔在他和芙兰的床之间。

“你总算是醒了啊。”已经穿戴整齐的芙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芙兰,我昨天……”林终愣愣地眨巴眼睛,“我衣服怎么没了?”

芙兰一听这话就不悦地皱起眉头:“你还有脸问?你自己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吧?”

林终脑子忽然“嗡”地一下,直接一片空白。

我操,不会吧?没道理啊!他震惊地想道,意识里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

随后,芙兰又追加了一句让他精神冲击更大的话:“先说好,你要负起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