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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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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银行的大门,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家华哥,带我去品尝一下香江的美食呗。”阎解旷提议道。

“行,就去附近的兰桂坊,我也好久没去吃了。”谢家华挥手道。也就几步路,几人步行往兰桂坊方向走去,阎解成一路东张西望,刚刚在银行里面可是把他给憋坏了,阎解旷他们讲的他基本上都听不懂,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这会才算松了口气。

昨天坐在车上算是走马观花,今天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才真正是大开眼界。

街道两边商店录音机的大喇叭时不时传来阵阵歌声:“阿美,阿美,几时办嫁妆。今天今天你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解旷,你说这些女人穿成这样,脸上画的跟熊猫式的,还在街上扭腰摆臀,要搁我们京城,还不得被当成阿飞啊!”阎解成靠近阎解旷压低声音说。

“呵呵,大哥,其实也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老司机阎解旷表示没感觉,后世什么没见过,那些主播小姐姐们的烈焰红唇......他只是对这年代香江的风土人情有点兴趣。

兰桂坊位于香江中环区的一条呈L型的上坡小径。是由德己立街、威灵顿街、云咸街、安里、仁寿里及荣华里构成的,这里汇集了有不少餐厅和酒吧,时不时能见到洋鬼子出没。

谢家华带着俩人进了一家餐馆,服务员看到是他,赶紧上前迎接:“谢生,好久不见。”

“阿义啊,你给我们安排个包厢,再上些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品。”

“好的,谢生。”

正是饭店,餐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但也不算拥挤,服务生将阎解旷一行带到包厢后,去安排菜肴,谢家华方才开口说道:“本来吧,我是打算安排你们中午吃西餐,晚上再带你们来这的,那会才热闹,也让你们见识下香江的夜生活。”

“我听说钵兰街那边夜生活比这里更加丰富,不过夜生活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我倒是想去澳门试下手气。”阎解旷笑道,他倒不是喜欢赌钱,只是想去见识一下这年代的赌城,顺便碰碰运气。

谢家华道:“这个没问题,你们先坐,我下去安排一下。”谢家华下去借用餐馆的电话。

不一会回来说:“已经安排好了,等下我们吃完饭就出发。”

服务生很快将一些具有香江特色的菜品端上来,谢家华一边吃一边解说:“这个叫炸鱼蛋,用鲨鱼肉做的,其实还有一种吃法叫咖哩鱼蛋,不过那个是从阿三那边传过来的口味,我怕你们吃不习惯。”

“这个叫碗仔翅,实际上就是粉丝,加入淀粉、麻油等辅料制作而成的仿鱼翅的汤羹,下次带你们去吃真正的鱼翅羹。”

“这个叫车仔面......”

吃过饭后,司机阿生开车将几人送到中环码头,坐上金光快艇往澳门方向驶去。快艇可比渡轮快多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澳门。

阎解旷以前也来过澳门。不过那次是旅游,主要是参观一下大三巴牌坊、旧城墙等历史遗迹,顺便也进去葡京玩了几把,末了扔下5000块钱走人。

他们到的时候,谢家华的一个朋友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那人中等个子,长相精悍,西装笔挺。

谢建华上前和那人拥抱了一下:“阿彪,好久不见。”

“还不是华哥你贵人事忙,已经好久没来我们这边玩啦。”阿彪笑道,接着问道:“听说你老丈人过世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消息,又说你们已经去了大陆,很抱歉,没能去参加葬礼,后事处理的怎么样啦?”

“已经处理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阿成、阿旷,你多照顾一下。”

“好说好说,你兄弟不就是我兄弟吗?”阿彪和阎解成、阎解旷分别握了握手,“走,我们先上车。”

上车后,阿彪朝位于澳门南湾友谊大马路西南端的葡京酒店开去。葡京酒店于1970年6月11日落成启用,是当时澳门最大的酒店,亦是澳门首家五星级酒店。

这会儿的葡京还不是后世经过多次扩建后的模样,整个葡京娱乐场还只是座两层高平顶的建筑物。后世真正奢华的赌场,新葡京、威尼斯人、金莎还要等几十年才会出现。

进了门,阿彪一路过去。碰到好几个人跟他打招呼。看来这个阿彪要么是赌场的熟客。要么是类似叠马仔之类的跟赌场相关的人。

谢家华取出信用卡,让阿彪换了20万筹码,赌场里就有银行,换算很方便,没多久,阿彪就带着两口箱子回来,各装着10万筹码,谢家华接过,打开看了下,将其中一只递给了阎解旷。这是之前来澳门的路上,就说好的。原本他就想拿个1万玩玩,后来觉得太少,可能没玩几把就没了,有时候本钱比底牌更重要,10万不多不少刚刚好。

“那华哥,你们先玩,我还有点事,待会再过来,晚上一起吃饭。”阿彪告辞离开。

“行,你们是自己玩还是跟我一起?”谢家华转头问。

“我们先看看,家华哥请自便。”阎解旷看着跃跃欲试的谢家华笑道。

“那好,我先去玩两把,试试手气,等下我再来找你们。”说着谢家华就向玩百家乐的台前走去,也没去往贵宾厅,筹码也只拿了10万。这说明谢家华这个人真的是比较稳重的一个人,赌性也不大,“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阎解旷为娄晓娥能嫁到这么个好男人感到庆幸。

怎么说也比按照原来的剧情,被傻柱一发入魂,到后来成了四合院这帮人集体薅羊毛的对象,最后还没能得到一个好名声,强多了吧。这样看来,自己怎么说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吧。

大厅里人头攒动。时不时传来“开”、“开”,“大”、“大”、“小”、“小”的喊声,赢了的开怀大笑,输了的唉声叹气,各种声音嘈杂。

华国人好赌,全世界闻名,被称为全世界最好赌的民族。

80年代末90年代初流行这么一句话:“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

从古至今,华国人的赌博形式,不可胜计,如:斗鸡、斗狗、斗蟋蟀等等,不一而足,更不要说,还有我们的“国粹”。

在华国,随便什么地方,麻将桌这么一摆,很快就有四人悠然自得地砌起长城;麻将室还被冠上什么老年活动室、小区棋牌室的美名。阎解旷前世的母亲,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每天上、下午两场麻将雷打不动,可见这项活动在华国是多么地深入人心、深入基层。

近代以来,自国门打开,华国人除了打麻将,洋赌博如扑克牌、彩票、轮盘、老虎机等,也大举登陆,潮涌而来。

再说,全世界任何赌场,无论是美国的拉斯维加斯还是摩纳哥的蒙地卡罗;不管是朝鲜的羊角岛饭店或是马来西亚的云顶;从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到周边的安南缅甸以至南非的赌场,都不难发现华国人的身影。

赌界流行一个说法:各大洲以亚洲人最好赌,亚洲又以华国人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