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时代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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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暗精灵对乔修和恶魔的关系闭口不谈，已经让西泽太太对乔修的身份猜到了一个大概，紧接着她又询问了这位暗精灵几个问题。
从谈话中西泽太太发现这只暗精灵似乎对乔修的真实身份非常的顾忌，好像向她透露了有关于乔修任何一点身份信息，她的脑袋就会不保一样。
这对于一个专门靠贩卖情报的组织来说非常的奇怪，可以说是会影响到雇主关系的大忌。
“不留下来看完最后的演出再离开吗？”
西泽太太有很大一部份想要知道的情报都属于这位暗精灵闭口不谈的范畴，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所遇见态度最恶劣的情报贩子。
但态度恶劣是一回事，这只暗精灵的能力是另一回事。
黑木家族已经和生活在森林中的精灵一族有了联系，她不介意再招募一位暗精灵。
“很抱歉，黑木公爵夫人，我对那种幼稚的演出并不感兴趣。”
暗精灵收下了一部份的酬金不打算继续做过多的逗留，而她的答复让西泽太太内心的怒火再次上升了一个等级。
“幼稚的演出？那请问在你们暗精灵眼中什么样的演出才不算幼稚？”
虽然西泽太太已经预见了舞台剧时代的落幕，但黑天鹅剧团的影响力在这个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
可惜这也只限于人类的观众，其他种族对人类的这种戏剧并没有多大兴趣。
“我并不是针对您的剧团，西泽太太，在我的眼里那部《美女与恶魔》也很幼稚，因为我深深的知道现实的世界远比那些剧本家笔下的要残酷得多，我已经过了憧憬这种童话的年龄。”
这位暗精灵在向着西泽太太行了不知名的礼仪后，就推开门离开了法洛西的展厅。
“夫人。”
一直站在西泽太太身旁的护卫站了出来，西泽太太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是刚才那样平易近人。
哪位暗精灵不善的发言已经有些激怒了她。
“别去追了，你们抓不到她的。”
西泽太太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内心愤怒的情绪，哪位暗精灵说的是实话，西泽太太也深知这一点。
舞台剧的演出太过于浪漫化，虽然在法洛西本土有不少受众，但却始终吸引不了一些‘野蛮人’和非人的种族。
其中最知名的就是钢铁之国的铁血宰相，哪位宰相曾当众说过‘这只是骗小女孩的东西。’
西泽太太本来以为《美女与恶魔》的受众比舞台剧多，但在某些人的眼中却始终是一场早该忘记的童话。
现在西泽太太或许只能期望有一个剧本家能写出能征服这些‘野蛮人’的剧本。
……………………
乔修打了个饱嗝。
万国博览会不愧是世界各国精英聚集的会议，桌子上所摆的食物味道一级棒，而且还是自助的。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自助餐区距离诺兰的中心舞台区远了一点，在炉石传说的演示结束以后，乔修就跑到这里解决午餐问题。
一起跟来的当然还有哪位兢兢业业的女骑士，以及乔修的助手小姐希里。
“就靠这个聊天窗真能学会你的那个什么…编程么？”
希里站在餐桌旁边一只手点开了乔修给他的一份新的聊天窗，根据乔修的说法这个‘聊天窗’是开源的。
而诺兰的专利议会的议长灰衣者战胜无欲者大主教的奖励就是这个开源的小程序。
希里这位实战派的施法者，完全没办法在这一堆铭文序列中看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不需要懂，你只用觉得很厉害就行。”
乔修在把自己中饭解决的这段时间里，身为专利议会议长的灰衣者也完成了最后一台登场的魔导机械的鉴定工作，直接越过了人群一路来到了这里。
“总算摆脱了那些麻烦的老顽固。”
灰衣者一路走到了乔修的面前，站在他肩膀上的猫头鹰抖了抖自己圆滚滚的脑袋。
几根羽毛从上面落下，灰衣者抓住了其中一根，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空白的羊皮卷。
“快…轮到你履行契约的时候了。”
灰衣者似乎打算直接将乔修口述的内容记载在那张羊皮卷上。
古代文明遗留下来的财产很少是有靠着书籍的形式保存，大多数施法者相信这种神秘的知识是靠着某种特殊的方法传播。
“别慌，鲁尔斯克议长，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乔修手中出现了淡白色的结晶体，这是开源聊天窗的安装包。
万国博览会的展出工作全程是由灰衣者与一位白袍法师主持的，他的名字与在诺兰的职位就算不用调查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是……”
“一个小礼物。”乔修将手中由魔力聚集成的结晶体扔给了灰衣者，结晶体消散在了他额头之中。
当灰衣者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白色的窗体。
灰衣者所学习的魔法和那些白袍法师一样是以秩序体系为主，当他试图去理解这个窗体的构成时，一连串复杂的铭文序列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铭文序列的数量多到了惊人，在他的记忆中，他所构筑的最复杂的魔法也不会用到这么大量的铭文。
如果把这些铭文单个拆开来的话，灰衣者全部都懂，但排成了一行，灰衣者根本无法理解。
“不要把它们当成施法用的铭文词缀，直接当成最基本的英文字母就行。”
乔修给予了灰衣者一个提示。
这位年龄已经快破百的老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静下心来继续观察这些铭文的构成，发现只是最简单的英文单词，但灰衣者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些规律……
“不可思议的知识，我需要一段时间来研究，不对…很长的时间！”
得到了全新铭文使用方法的灰衣者甚至直接无视了乔修，带着他的那只猫头鹰快步的向着水晶宫外走去，在离开的时候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些什么。
“他…不会疯了吧。”
希里瞅着那个灰袍老头的样子，小声的在乔修耳边问。
“毕竟这是跨越了几个时代的知识……”
当乔修的话语刚刚落下，整个水晶宫中心的舞台却发出了如浪潮一般的感叹。
因为现在在舞台上展出的是一台名为魔能永动机的魔导机械，乔修站在这里勉强能远远的看见中心舞台上展出的那台魔导机械。
所谓的永动机只是一个噱头，这台魔导机械在乔修看来就是蒸汽机的改良版，只是将动力变成了魔力。
但在不知不觉之间，今天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从中世纪跨入工业时代的分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