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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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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别抖!你看都写歪了!”

书桌之前,两名女子倚在了一处,一同缩在了那一张不大的靠椅上。

“啊,歪了吗?”

“是啊,你自己看咯。”

顾卿音松开了钟书谨的手,取下她手中的那支毛笔,放在了砚台之上,然后拎起桌上的那张白纸指给钟书谨看。

“你看,歪了。”

看着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钟书谨脸色一红,忙道:“我觉得没歪啊!”

柳三娘走后,两人闲来无事,顾卿音便带着钟书谨进了书房,突发奇想的就开始教起了钟书谨该如何写字。

看着钟书谨这个样子,顾卿音不禁笑出了声,顺从道:“好好好,没歪没歪,现在可还认得你的名字?”

“嗯!认得了,那卿卿的名字,要怎么写呀?”

顾卿音重新取了张纸,在上头端端正正地写了个“卿”字。

钟书谨接过了顾卿音手中的笔,在那个“卿”字的旁边,一笔一画地写上了方才顾卿音手把手带着她写的那个“”字。

顾卿音这下算是知道了,没有她握着钟书谨的手写,钟书谨写的字反倒还比较像样。

“你看!这下没歪了吧!”

纸上的字,看起来虽然像是稚童初习之字,可那一笔一画皆透露出了隐隐的锋芒,字骨如人骨,从这方折遒劲,筋骨坚硬的字里,不难看出平日里这钟书谨的行事作风。

看来,平日里这人应该就是个硬骨头吧。

顾卿音微微露了个笑。

“嗯,没歪。”

这下她算是知道什么叫班门弄斧了,钟书谨的书法造诣,怕是她数年之内都是难以赶超的吧。

也就是现在这人失了记忆,才会与她如此亲近,任她哄骗,若是他日这人恢复了记忆,那么,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再被她放在心上了?

一想到这,顾卿音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闷闷的。

钟书谨侧过了头,望着顾卿音,略带疑惑的问了句:“卿卿?你怎么不开心了?是我写的不好吗?”

顾卿音愣了愣,继而摸了摸钟书谨的脑袋,说道:“没有,你写的很好。”

就算顾卿音已经这么说了,可钟书谨还是觉得现在的顾卿音应该是不大高兴的。想到前几日看到的一些事情,钟书谨便伸手揽住了顾卿音的脖颈,贴着她脸颊蹭了蹭,说道:“娘子,是我不好,明明写歪了还不承认,下次我不会再不承认了!你就别不高兴了嘛!”

前两日她坐在树上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隔壁的张大哥就是这样对张大嫂说的。

他说:“娘子,是我不好,不该下地乱走的,下次我不敢了,你不要不高兴了。”

随后她就看到了原本很生气的张大嫂因这一句话就慢慢地收起了怒容,换上了笑容。

所以,她觉得,这样说了,卿卿应该就不会再生气了。

两人本就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靠的自是极近的。钟书谨这么一蹭,自然而然的就蹭进了顾卿音的怀里。

听到钟书谨说的这些,顾卿音心里竟有了些许说不出的欣喜,可更多的,却是惆怅。她顺手揽住了钟书谨的身子,下巴轻轻靠在钟书谨的肩膀上,叹息道:“阿瑾,下次可不许再喊我娘子了。”

再这么被钟书谨喊下去,她都快当真了。

钟书谨疑惑的皱了皱眉:“为什么呢?”

想到昨夜钟书谨用来对比的张氏夫妇,顾卿音便耐心的解释着:“我们和张大哥张大嫂不一样,他们是夫妻,所以,张大哥能喊张大嫂娘子。可我们不同,我们不是夫妻,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姐妹吧,所以,你顶多只能喊我姐姐,却不能喊我娘子。这…是夫妻之间的称谓,不是我们这样能随便喊的。”

可钟书谨却是更加不解了:“可是,张大哥跟张大嫂是一起住的,张大哥受伤了,是张大嫂照顾着。我跟你,也是一起住的。我受伤了,也是你照顾着。那我们跟他们,又有哪里不一样呢?为何他能喊张大嫂娘子,我却不能喊你娘子呢?”

许是没料到钟书谨的口齿竟有这么伶俐,顾卿音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仔细想了想,才解释了一句:“我们不一样,你看,他们身边还有个柱子,而我们却没有。还有就是,夫妻之间呢,是会做一些夫妻之间的事情的。可我们却没有,所以,我们这样的,不能算是夫妻,只能算是姐妹。”

钟书谨稍稍拉开了与顾卿音之间的距离,直盯着顾卿音的眼睛,直到顾卿音忍不住发问的时候,她才捧住了顾卿音的脸颊,凑上去啄了一口顾卿音的唇。

在顾卿音震惊的目光之中,钟书谨缓缓地离开了那片唇瓣,略带羞涩的说了句:“我知道,三娘说过了,我们这样子,做的就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顾卿音的心都快跳出嗓子口了,她的手臂略微收紧了些,用力的环住了钟书谨的腰身,凝望着钟书谨的唇,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沙哑的有些厉害。

“那三娘还有没有告诉过你,除了这样,夫妻之间还会做些什么事情吗?”

“嗯。”钟书谨抵着顾卿音的额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亲昵的蹭了蹭,轻声道:“她说,夫妻还会脱了衣衫压着一起睡觉的,这事情我们已经做过了,所以,我们就是夫妻!”

听到这话,顾卿音实在是哭笑不得。

此刻,她也说不出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何感想。她只知道,心中的些许失落,已经压制住了她那狂奔的心。

她明白的,这人,总归是不懂那些情爱的。这人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会这样追着她喊娘子,不过只是受了柳三娘的哄骗而已。

“傻瓜。”

终究,顾卿音只是这样叹谓了一声。

这傻姑娘傻,她可不能再跟着犯傻了。

“顾卿音!你快点给我出来!”

没让她安心多久,柳三娘的声音就已经从外头传来了,顺便还打断了此刻她心中的那些烦躁的想法。

“太好了,三娘又回来了!”

不似上次那般嫌弃柳三娘,现在的钟书谨听到柳三娘的声音,倒是雀跃得很。

她连忙从顾卿音身上跳到了地上,伸手拉起了顾卿音。

“我们快点出去看看吧!三娘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看着两人交叠的手,顾卿音微微勾起了唇,跟在她身后劝了一句。

“别急,慢慢走,小心摔着了。”

闻言,钟书谨果真就听话的放慢了步伐。

等到顾卿音带着钟书谨出来的时候,柳三娘已经把冷韶英抱进了那间暂时空置的放置病人的屋子里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脸色苍白的陌生人,顾卿音略微蹙了蹙眉。

“这是谁?怎么躺在我这里了?”

“你新制的毒,被她喝了!”柳三娘紧紧的拽住了顾卿音的衣袖,焦急道:“帮帮我,不要让她有事情!我求你了!”

许是被柳三娘这样难得的惊慌神色诧异到了,顾卿音倒也没有多说柳三娘些什么,直接坐在了床边开始替冷韶英把起了脉。

“这便是你说的那位故人么?”

顾卿音翻了翻冷韶英的眼皮,随口问道。

“嗯,不过你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等她好了,我立马就带她走!”

话音刚落,顾卿音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来,便听到原先立在她身后的钟书谨竟痛苦的“嘶”了一声。

偏头一望,竟见钟书谨正痛苦的捂住脑袋,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冷韶英看。

顾卿音的心沉了沉。

“三娘,你先带阿瑾出去,你放心,这里交给我就好,不会有事的。”

柳三娘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虽然她很不想离开,可她却更怕钟书谨留下会让顾卿音分心,于是她连忙就把钟书谨拖出去了。

今年的冬日,来得格外的早。

今早的天气还是好好的,此刻却已经纷纷扬扬地飘下了雪花。

柳三娘坐在了那间房外的台阶上,空洞地看着飘扬在空中的雪花。

钟书谨坐在她的身旁,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有些苦恼的说了一句。

“三娘,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有见过那位姑娘,我认识她吗?”

柳三娘微微叹了口气,道:“没有,你不认识她。”

现在对于柳三娘来说,顾卿音才是老大,想让冷韶英安然无恙,全得要靠顾卿音。她知道顾卿音不想让钟书谨这么快就记起那些往事,自然也不会做这多舌之人惹她不快。

“哦,三娘,你今天,怎么都不笑了?是在害怕吗?”

柳三娘苦笑道:“是啊,我害怕,怕死了。”

“你别怕,我们卿卿很厉害的,那姑娘肯定会没事的!”

被这小傻子这样安慰着,柳三娘倒是真的安心了不少。

“是啊,你们家卿卿最厉害了,一定,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对吧?”

“嗯!”钟书谨高兴的点了点头,忽的,她又有些疑惑的问了句:“对了三娘,为什么我叫卿卿娘子她会不开心呀?你不是说我们……”

就这样,柳三娘与钟书谨坐在台阶上开始聊了起来。

直至天色暗了下来,顾卿音才从里面出来了

“她怎么样了?”

柳三娘不安却又期待地看着顾卿音。

“幸好我还留了一手,自己制出的毒我还是能解的。她体内的那些毒素暂且算是清理了一些了,不过还要看她能不能醒来,才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情。”

柳三娘重重的吁了口气,比起之前总算是放松了不少。

“我去看看她。”

柳三娘走后,顾卿音才上前摸了摸钟书谨那冰凉的脸颊。

“冷么?”

钟书谨瑟缩了一下:“好像有点。”

“下雪了啊。”

顾卿音看着屋檐之外的雪花,稍一叹息,便牵起钟书谨的手往她们的房间走去。

“傻,冷了都不知道添件衣衫的。”

钟书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看三娘好像很害怕,就想陪陪她嘛。”

“你倒是贴心。”

顾卿音将那件新缝制好的衣衫套在了钟书谨的身上,看着她那欢快的模样,略有些失神。

而钟书谨穿戴整齐后,立马就从衣柜里抽出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了顾卿音身上。

“卿卿,冷了,你也穿!”

顾卿音任由她替自己披着披风,直盯着她看,却不发一言。

系上披风上的带子后,钟书谨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此刻顾卿音那低落的心情。

她愣愣的张开了嘴:“卿卿,你怎么了?”

下一瞬,她便已被顾卿音用力的抱了住。

“阿瑾。”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