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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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夷光低头,重重咬他虎口。
谢弥及时抽回手,没好气地道“你属狗的啊。”他把托盘往她跟前推了推“快吃饭。”
他挑眉直笑“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
沈夷光听了这话,脸色难看的厉害,哪里还吃得下饭。
谢弥完全不受影响,他又想起什么事似的,取出一套素白寝衣扔给她“换上试试。”
他来猎场是为了搞事的,弄这么一件女人衣裳可花了不小力气,还不是瞧她前日夜里睡的不怎么安稳的样子,所以比照她平时穿的买了一件。
他觉着沈夷光这么个矫情人应该会喜欢这玩意,他已经开始美滋滋地期待起她又惊又喜的表情了。
沈夷光呆了呆,给她送寝衣这也就仅次于送诃子兜衣了吧这小淫棍想干什么她平时才不穿这种料子呢
而且她也不喜欢谢弥唯我独尊的架势。
她想也没想就把寝衣扔回去“我不换。”
谢弥被寝衣砸了一脸,深觉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他有几分狼狈地问“你换不换”
沈夷光这回连话都没说,只是哼了声。
谢弥似乎被惹毛,却反而笑了,透着点阴阳怪气“是弥奴疏忽了,主人金尊玉贵,怎么能亲自动手更衣呢”
他极有压迫力地靠近,再次抬起她的下颔“我帮主人换吧。”
谢弥整个人覆压上来,沈夷光以为他兽性大发,她吃了半饱,正要挣扎,他单手就轻轻按住她的腰,让她半点动弹不得了。
他顺着她的身子,慢慢地朝下,头一勾,就这么衔住了她襟口的衣带。
她襟口打了个繁复的结,他用唇舌灵活地解开,濡湿了一小块布料,他眼睛还自下而上斜看着她,眼底带着恶劣的笑,浪荡地挑衅她。
他这个不要脸的样子倒真挺像一个不老实的婢妾,在服侍勾引自己的主人如果沈夷光是自愿的话。
沈夷光感到襟口那处打湿了,水淋淋地贴在身上,他舌尖还有意无意地扫过,她想躲,他却紧紧攥住她的腰。
谢弥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他想做的,一定会达成。
他殷红唇瓣衔着她的衣带,脑袋微偏,轻轻一扯,衣带飘飘落下,就这么被她解开了。
她前襟敞开,鹅黄绣小荷的贴身诃子若隐若现,她现在身上就剩一条牵连着裈裤的系带。
她紧紧地咬着腮帮子,看起来恨不得咬他一口。
谢弥缓缓下移,直到腰腹处,不怀好意地在裈裤的系带处流连,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瞬就会哭出来的样子。
“我再问最后一遍”他终于在她腰腹处停住,暂时没碰她裈裤的系带,抬眸看向她,一脸的较劲“换不换”
沈夷光腮帮子微微鼓起,吧嗒一颗泪落了下来。
不过她没哭,因为哭了也没用,谢弥可不是会宠着惯着她的家人。
她一言不发地拽过被撂在一边的寝衣,恨恨地抬眼看他“我要换衣服了,小王爷是打算留在这儿看吗”
谢弥撑起身子,抱臂冷笑“你管我看不看”
他烦的得罪未来帝王后,牢记网址:1想揪头发,他没遇到过比沈夷光更难缠的了,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也不行,让他邪火一股一股往上窜。
只要她肯向对待沈皇后和沈景之那样,撒个娇,说句软话,他还至于这样处处强迫她可她全身上下就一张嘴最硬,他被她气的,至少短命三年。
他一脸的较劲,不过沈夷光似乎发现了他藏的很好的那点局促,她重重咬了咬唇,决定赌一把。
她竟真的不管了,低头解自己衣裳,露出半个雪腻的肩头和小荷初露的诃子,抬着下巴挑衅“那你看啊。”
谢弥喉间发干,脊背也绷紧了,一时不知是走是留。
他不过犹豫片刻,她上衣已经离了身,他低骂了声,重重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得坐在门口给她守着,又让两个身强力壮的女军士给她抬了桶热水进去,供她洗漱。
这时林烟快步上前,轻轻道“您上午让我打听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
他把手一摊,不掩鄙夷“皇上果然打算把退婚的事儿栽在沈家和沈娘子的头上。”
虽然说引发这场退婚的起因在太子,但是显然皇上不打算认下这个错处,免得让宗室蒙羞,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说沈娘子德行不检,不堪配太子妃之位,顺道还能削一削世家的颜面。
谢弥神色厌恶“他一贯如此。”
他很快又想到,如今自己真把沈夷光强带回益州,昭德帝不是正好可以说她跟人私奔了这不就毁了她最在意的清名
他心头一动,皱了皱眉。
林烟无奈耸了下肩“第二件事,晏明洲重伤之后,北戎派来的是咱们的老对头东赞,这老东西年纪大了,脑子却是半点不糊涂。”
谢弥沉吟。
他已经开始动摇。
不过一些细节,他还得再考量一番。
林烟犹豫了下,似乎还想劝说几句,但到底不敢打扰他决断,只得道“卑职先告退,您休息吧。”
谢弥转身回屋,沈夷光已经平平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立刻嚣张了“方才不是还说让我看吗现在又不让了”
沈夷光当即背过身去,一点也不想理他。
她眼皮子也肿着,眼尾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谢弥摸了摸鼻子,难得反省自己是不是把人欺负的太狠了
他有点不确定地想,臊眉搭眼地凑过去,继续逗她跟自己说话“你刚才是不是偷偷哭鼻子了”
沈夷光照旧没理他,把眼一闭。
谢弥“”
他碰了个硬钉子,心里憋气,有心再作弄她,只是瞧她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儿,他也不好再搞什么歪点子,十分没趣地在她旁边睡下了。
当中桌上的一只羊角蜡还明晃晃烧着,一缕细风从窗底下探进来,轻柔地缠住烛焰,将火势撩拨的更大。
沈夷光眼睛被晃了晃,即便合上眼也不管用,她轻轻蹙起细眉,谢弥忙伸出手,给她挡了挡灼眼的光线。
待她眉头舒展,他才屈指弹出一缕劲风,直接熄灭了烛火,屋里重归静谧,只余两人绵长的呼吸。
睡到半夜,沈夷光的胃病火烧火燎地发作起来,好像有一只手在肚肠里搅拧,风餐露宿带来的苦难在这时候终于发作出来。
她疼的脸色发白,冷汗淋漓,却没有告诉身边躺着的人。
她自是能瞧出来,别看谢弥对她又撩拨又殷勤的,实则眼底并无半分真意,戏耍起来毫无方寸,把她丢林子里一日一夜,亲眼看着她白忙一场再次跌入陷阱,这又有什么在意可言呢他想做的,无非是看她低头服软罢了。
谢弥没有给她任何的安全感,她也不会信任他。她痛的弓起了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想到谢弥方才嘴欠嘲讽她的德行,她慢慢蹙起眉。
忍一忍,再忍一忍,或许就会像昨夜在林子里发作那样,它自己就慢慢好了。
这点细微的动静惊醒了谢弥,他坐起了身子,一手搭在她肩上,蹙眉问“你怎么了”
她身上的一层衣料都被冷汗浸透了,嘴唇轻颤,身上隐隐发起热来,靠在他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整个人就如同被暴风雨吹打的一株小花似的,下一刻人仿佛就要没了。
谢弥脸色一变,忙给她切脉,他倒是学过医,不过也是半吊子水平,便当即唤来林烟给她诊脉,林烟半点不敢耽搁,斟酌着给她开了一副药方。
谢弥急死忙活地催着人煎药,又用内力给她揉着肚子,可是也不见多少效果。
好容易等药煎好,他半扶着沈夷光喂下去,她喝了还不到一半,便趴在窗边吐了,吐得连胆汁都快出来了,最后只能呜呜干呕着酸水。
谢弥衣摆都溅了不少秽物,他却顾不得收拾,力道适中的给她拍着背,又忙不迭给她擦着嘴角。
沈夷光这一吐,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意识倒是清醒了几分“呜,我”
谢弥心急如焚,凑过去听“你什么”
沈夷光扁了扁嘴巴,呜地哭了出来“我吐的好难看”
谢弥“”
他硬是按捺住了骂人的冲动,定了定神“你这肠胃毛病应当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家里肯定使人给你开过方,你记得药方吗还是有什么丸药”
沈夷光形象被毁之后短暂地精神了片刻,很快又蔫巴下来,意识模糊地道“祖父说我身子弱给我专配过一一味健脾丸只有家里才,才有。”
谢弥轻蹙了蹙眉。
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决断,立刻打横抱起沈夷光,吩咐林烟“给我备一辆马车,我带她先回朝廷营地,去找她大哥拿药。”
虽然他挺想把沈夷光带回益州大婚的,不过前提得是她人健健康康的。
看着自己的人重病却束手无策,这可不是男人该干的。
昨夜两人谈过之后,林烟就有他会留下的预感,毕竟东赞这老梆子可不好对付,现在返回益州等于前功尽弃,不过他这也太急了点
他见谢弥口口不离沈夷光,当即变了脸色“不成,沈娘子已经知晓了您的身份,您绝不能再回沈府。”
如果只是单纯地放走沈夷光,哪怕她把消息传出去了,问题也不大,他们会制造已经离开长安的假象,朝廷那边只能知道襄武王曾来过长安。
可谢弥亲自送沈夷光回沈府,这可就不一样了,此举有些冒险,关键猎场的人只认得谢弥,他如果派手下人去,未必能把沈夷光平安送到。
谢弥为了东赞改变计划留在长安,他倒是能理解,但眼下瞧着,沈夷光的缘故倒占了一半,这可不是好事。
谢弥看了眼已经半昏不醒的沈夷光“你觉着她这个样子,像是能泄密的吗”他既然敢冒险前往,自然早有成算“放心,把她送回沈府我就脱身。”
林烟苦劝不住,只得把他要的马车备齐,里面放置厚厚的垫子,谢弥再着人暗中一路跟着,定下以哨为令。
也不知谢弥和沈夷光哪个人的运气更好些,他驾车在密林里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遇着了在林中四处寻妹的沈景之。
沈景之身边只有两个护卫跟着,他老远见着谢弥驾车而来,急匆匆冲上来“你可见着潺潺了。”
谢弥怕她见风,只把车帘掀起一角,让他瞧一眼里面盖着厚厚毯子的沈夷光,轻蹙着眉“我和郎君走散之后,偶遇了主人,
沈景之顾不得搭话,当即窜进马车里,用随身带着的温水,送服了一枚丸药给她。
见沈夷光咽下丸药,谢弥和沈景之齐齐松了口气,两人紧紧盯着她,直到她面上恢复了些血色,沈景之才慢慢挪开眼。
可他一回头,却发现谢弥的目光仍紧紧黏在自己妹妹身上,他不由愣了下。
祖父和姑母都在挂心潺潺,这两人的身子也不大稳妥,沈景之忙派了一名护卫分别给两个长辈传话,又看了眼谢弥,这才道“借一步说话”
谢弥看了他一眼,约莫猜到他要说什么,跟着他上了他的马车。
沈景之神色诚挚,先道谢“潺潺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自小相依为命,你救了她的性命,便如救了我的性命一般,是我们沈家的恩人。”
他缓缓道“只要你开口,无论是高官还是厚爵,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谢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挑眉一笑“若是弥奴就想留在主人身边当部曲呢”
沈景之静默下来。
他方才那番话,自然是心存感激,但也存了撵人的意思毕竟弥奴和妹妹孤男寡女在林子里处了这几日,若还让他留在妹妹身边,只怕会害了妹妹名声,特别是在最近这个昭德帝有心挑毛病的节骨眼神。
所以在他看来,最好能在妹妹醒来前把弥奴打发走,两人再不必有什么纠葛,当然,他也会送谢弥一个很好的前程。
把沈夷光送到之后,谢弥本来也是打算走的,但是沈景之这个逼迫他和沈夷光划清界限的态度,让他不快。
老子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在这一路上,他甚至想过胁迫沈夷光,让她别说出去,以便他好继续留在沈府,虎视眈眈地看着未来媳妇。
两个男人在马车密闭的空间里无声对视,沈景之越发觉得,这个谢弥对自己妹妹心存他意这可不好。
沈景之自有手段,他指骨轻敲桌案,正要开口,马车忽然震了下,急急地马蹄声奔涌而来。
沈景之还以为是家里派人来了,他不觉心生讶然,正要下车去查看,就听车外传来一道冷清嗓音“表兄。”
江谈的声音
沈景之皱了皱眉,和谢弥下了车“殿下有何事”
江谈一身玄甲,带着七八护卫,勒马停在不远的地方。
他目光从谢弥脸上一掠而过,难得说一长串话“我知道潺潺在林间失踪,在附近找人的时候,见到了表兄派去传信的护卫,听说潺潺找到了,我便忙不迭赶来了”
沈景之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多谢殿下,殿下还有何事”
“其实我这几日令人细查了潺潺失踪之事,潺潺此次失踪,颇为蹊跷。”他目光终于定在谢弥脸上,忽轻声问了句“听说潺潺失踪这几日,都是和此人待在一起”
沈景之猜到他想说什么,脸色一沉。
果然,江谈在马上缓缓拔出佩剑,眼底毫不掩饰的冷意恶意“此事与他有关还是无关,我已经不想再追查,只是无论如何,潺潺的清誉必得保全。”
他剑尖向下一划“表兄,杀了此奴。”他剑尖一指,身后七八护卫立刻蜂拥而上。
趁机杀了这个百般勾引潺潺的人,或许潺潺就或许愿意重回他身边了。
沈夷光所在的马车忽然摇动了下,她低低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沈景之一喜“潺潺醒了”
他看着眼前对质的太子和弥奴,当即沉声道“殿下总不能空口给弥奴定罪,总该听听潺潺怎么说。”
江谈明摆着要借题发挥,要除掉弥奴,他虽不想把弥奴留下,但也不能瞧着他就这么被江谈害死。
江谈神色微凝。
谢弥捏住袖中哨箭的手也松了松。
他突然很想听听,沈夷光会怎么回答。
在自己和江谈之间,她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