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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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忍毫无预兆地迎来了易感期,距离他上次加强的抑制药剂还没超出有效期限,这个意外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卡帕边境a010区荒无人烟,仅有的两名驻地医生今天碰巧被外派出去工作。
赵嘉诀的勇气只在短暂的一瞬,他没敢和处在易感期的s评级的aha对峙,重新保持在安全距离范围外"忍哥,感觉怎么样"
裴忍脖颈高热,汗水沿下巴没至喉结。他咽了咽嗓子,随手一擦都是汗。
躁动,怒气,血液沸腾,戾气喷薄。
此刻的他亟待去破坏毁灭。
裴忍以极高的自控力竭力压制着从心理及生理上出现的异状,在赵嘉诀迟疑不定的注视下,他打开禁闭室把自己关了进去。
禁闭室置有沙袋,沙袋顷刻间在裴忍的手里爆炸般裂开,沙子哗哗消了满地。
易感期的aha双眼赤红,浑身热汗淋漓,青筋尽浮。
浑身充斥着燥怒,裴忍的负面状态被放到最大,身体的那把火烧得裴忍手上的血管都在跳动。
想要破坏,想摧毁,想冲撞。
禁闭室外,裴忍易感期的消息已经传报。
赵嘉诀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时,驻地的老兵送来药物和抑制剂。
老兵说∶“秦医生不在。”
赵嘉诀忙摆手"不要紧,他能自己处理。"
赵嘉诀按了密码锁开出一条门缝,易感期的aha领地意识极强,令他发毛的目光像一把刀子扎过来。
赵嘉诀放了东西就跑,一刻不耽搁∶“药送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啊。”
他动作利索干脆,说话的同时把药推进门缝,紧接反手一关。
赵嘉诀搓了搓手臂,和老兵揽着肩膀哥两好似的“走吧,再待下去他非觉得我们在挑衅他不可,”
老兵说“s级的aha。”
赵嘉诀点头“对啊,”
老兵眼底闪烁着兴奋“要是营里的崽子们都在,肯定很想跟他练手。”
老兵闪光的眼睛滑向赵嘉诀,赵嘉诀打了个哈哈∶“我不和他打啊。”
开玩笑,在学校他最怕分到和裴忍对立的队伍中,拿易感期的aha练手确实是个好办法。
易感期时期的aha身体状态处在一个巅峰爆发时期,但如果稍有不慎,很容易被这样的aha往死里捏。
不光aha,oga,beta之间存在基因区别。连aha与aha也存在级别压制。
赵嘉诀评价s,跟s差了一个等级,这个等级是基因里带出来的天赋,有些条件是后天怎么勤奋努力都追赶不上的。
赵嘉诀果断拒绝老头的话“我不去。”
老兵跃跃欲试,裴忍打完抑制针后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正常状态。
基地里不缺架打,不怕受伤,他们要的就是那股狠劲。
赵嘉诀随老兵到监控室查看裴忍的情况,裴忍正往手臂扎针,药剂从浮起的血管渗透。
就如老兵刚才说的,aha在打完抑制针后恢复期需要一个过渡的时间,裴忍眼底的戾气暴怒隔着屏幕都能让人咋舌,显然裴忍有着极高的控制能力,不然这间禁闭室早就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
赵嘉诀看着被烂掉的沙袋,啧啧称奇∶“他可真有意志力,都这时候了还有自控力。”
老兵感慨“他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现在一定很想打架。”
裴忍进入易感期的信息已经传到上级,他评价高,上面有让基地里的人和裴忍过过手的想法。
赵嘉诀左耳进右耳出,打着哈哈说∶“不一定每个aha易感期来临时都想打架呢。”
老兵看着他,赵嘉诀越说越有道理“比如我啊,我就不想打架,抱个香香软软的oga哨几口不比做任何事来得舒服吗”
oga和aha是彼此最合适有效的抚慰剂,啃几口比打抑制针强多了。
老兵问“裴忍有oga”
赵嘉诀遗憾地说“还真没有。”他有点幸灾乐祸,“看吧,他再出色又如何,不也一样找不到能匹配上自己的oga,所以说最高评级也不是件绝对的好事啊。”
老兵无情揭露"我看是他还不想找。"
赵嘉诀讪讪,手指碰着鼻尖。
老兵没戳破赵嘉诀的话,而是说"等裴忍平稳到一定状态,上头就派基地的精英和他练手。"
监控画面裴忍鼻梁上热汗滚滚,他粗暴地咬开新的抑制剂,再次为自己重新补了一针。
刚入冬,天色已经暗得早。
纪玉霖收拾好书包走出自习室大楼,林向阳电话马上来了。
“霖霖,江湖救急”林向阳急哄哄的,“我和天天下午去香樟街吃东西,他开学前不久才熬过一次发情期,但是还没去医院检查。我们从香樟街顺路去医院,可是”
林向阳叹气“他没带之前检查的报告,文件用青色袋子装的,放在宿舍第三格柜子,你现在有空帮送过来嘛"
纪玉霖拐去寝室楼的方向“你们等我。”
林向阳压着嗓子和谁交待去了,纪玉霖脚下生风,赶去寝室把黄天天的检查报告带走。
路上纪玉霖有点心神不宁,低头看了好几次手机。
平时这个点裴忍会用吃饭的时间给他回些简单的短信,今天却什么都没有。
二十分钟后纪玉霖到了医院把报告交给黄天天,林向阳坐在休息椅,单手撑着脑袋闲得没事做。
林向阳没话找话“霖霖,反正来都来了,你要不要顺便检查检查呢。”
入冬以来小小的爆发了一阵发情潮,系里接二连三的有oga进入发情阶段。
林向阳有未婚夫定时标记,体内有令他趋于稳定的抚慰信息素,他已经不用遭受没被标记时的煎熬和痛苦。
纪玉霖思考之后,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做检测。
分化成oga的人。基本会在十八岁迎来第一次发情潮。
oga以次发情状态释放累积在体内过量的信息素。
纪玉霖连他的信息素是什么都不清楚,因为从来没被检测出来过,所谓的发情潮更是遥遥无期。
“我”纪玉霖委婉措辞,“以后有机会再看。”
说到底,不能做一个正常的oga始终还没完全的迈过纪玉霖内心的那道坎,再给他多一些时间,他会接受自己的残缺,也真正熄灭对裴忍的心意。
三人从医院出来,站在路边准备等车回去。
黄天天仰头望着天上沿着光轨滑过的飞船,说“不如我们坐这个吧。”
林向阳"车都过来啦。"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他们面前,林向阳的未婚夫接他们回去,另一辆车下来的aha纪玉霖有点印象。
是指点裴忍的那个aha。
他来医院做什么。
周昆看到纪玉霖,皱眉。
裴忍和纪玉霖关系好,他正考虑要不要把裴忍进入易感期的消息告诉他,转头人已经离开了。
周昆思绪几转。
裴忍和这oga没有建立标记关系,但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以后真要去战区,最忌讳aha信息素失控,因此aha都会有自己的oga。
aha和oga才是彼此最有效的药剂。
裴忍那小子也快毕业了,应该找个oga了。
期末至,随着几门课程的考试结束,剩下的课程安排越来越少。
纪玉霖每天都去图书室自习,晚餐用完就去琴房弹琴,没有因为课业的结束而懈怠每一天
像林向阳就轻松许多,没有课成天拉着黄天天去玩,因为闲余的时间多了,黄天天又多接了一份兼职工作,林向阳没事就去凑热闹帮他忙,美名其日体验生活。
寝室群。
日日霖霖我发的活动你看到了吗,又去练琴啦
日日∶图片1jg,天天打工的店附近有家冷饮店好好喝,下午我们一起去嘛
林向阳的消息停了几分钟,纪玉霖目光从琴谱收回,扫了眼,正要回复,林向阳重新蹦出来。
日日卧槽
日日刚才我和天天被抢劫了
纪玉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收拾琴谱准备离开琴房。
林向阳的声音隔着手机听起来心有余悸,但仍是平时大大咧咧的口吻。
他唏嘘感慨∶“没事没事,霖霖你别担心,刚才有人出手帮我们,而且警察已经到啦,我们现在跟警察去录个口供就好了。”
联盟oga保护法制定严谨,几乎对oga构成的违法行为都会被判重刑,能抢到林向阳他们身上的人
纪玉霖和林向阳要了地址,十分钟后就赶到现场。
警局大门外,纪玉霖迎面和出来的一名高大冷漠的aha撞了个照片。
他愣了愣,想起来这是教过裴忍的周昆,嘴角便浮起浅笑∶"你好。"
周昆声色不动,对他微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纪玉霖接到了林向阳和黄天天。
录完口供的两个人被一名beta送出来,手里还各自端着一杯水喝。
黄天天扯着林向阳的衣摆,正在和女警热聊的林向阳看到纪玉霖,和女警打了招呼立刻拉起黄天天跑向他。
“我们没事嘛,还害你白跑一趟。”
三人一同走出大门,纪玉霖问“怎么回事。”
林向阳说“本来我和天天给客人送东西呢,看到有小偷偷东西,我就喊了。那小偷还有同伙,恼羞成怒,他们过来把我和天天撞了,还抢走我们手上的东西不过他们才跑出大门就被一个很高大冷着一张脸的aha治服啦。”
林向阳和黄天天左顾右盼,奇怪地开口∶“他好像走了也没和我们说过话,本来还想感谢他。”
黄天天小声说“虚惊一场。”
林向阳叹气,他目光转向纪玉霖∶“霖霖,你来都来了,我们今天一去出去玩半天嘛。”
纪玉霖没有拒绝。
他们一起去了林向阳介绍的那家冷饮店喝奶茶,又去看了时下热门上映的电影。
夜色街灯如虹,商厦中心繁华。
纪玉霖陪舍友走进一家药店,黄天天的信息素贴用完了重新买几盒,林向阳凑热闹买了几份,最后怂恿纪玉霖也买了。
纪玉霖下意识摸着颈后,情绪有些飘。
他贴信息素阻隔贴形同虚设,腺体天生带有缺陷,他不能为感知到aha而产生悸动,更没办法释放信息素回应。
林向阳把包装塞给纪玉霖“拿好”
纪玉霖心不在焉地接到手里,嘴角下意识牵起柔和的微笑。
林向阳说“霖霖你别不当回事,虽然”他话一顿,显然不想揭纪玉霖的伤口,却坚持说,“反正以防万一,我相信你的身体一定会有转机的。”
黄天天十分赞同。
和舍友充满鼓励的目光对视,纪玉霖郁沉的心绪淡化许多。
“走吧,你们还想去有哪里玩。”
他们重新没入繁华夜景的人潮当中,纪玉霖回到公寓已经将近十点半。
他把公寓灯全部打开,在客厅的沙发兀自静坐着出神,随后才去了盥洗室。
沐浴出来的纪玉霖浑身透着润泽的光,他拿起床头的手机正躺下,屏幕一震,裴忍的电话打过来了。
手机立在枕边,纪玉霖轻声∶“裴忍。”
回应他的,是略显沉重的呼吸。
纪玉霖疑惑“裴忍”
“霖霖”裴忍掩饰着低哑的声音。
他和基地的人对战将近五个小时,整整五个小时的高能战斗才把他异常暴戾躁动的状态勉强压了回去。
即使在联系纪玉霖的前一秒,裴忍依然紧捏着指节,对周围环境格外敏感。
就像一头占据领地的凶锐野兽,谁要是靠近或者对他发起挑衅,裴忍会毫不犹豫地扑杀过去。
直至此刻,隔着手机,纪玉霖轻而温柔的声音像梦境一样传递进他的耳中,裴忍体内的那股躁动的火焰才似乎有了熄灭的苗头。
纪玉霖听了裴忍沉重呼吸的声音好一阵,心里担心。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裴忍呼吸压抑,汗珠从下颌滚落。
“没事,训练太重,嗓子哑了。”
“今天训练很辛苦吗,那你早点休息恢复体力,别熬太晚。”纪玉霖惬意地埋进被子,另一方面他很担心裴忍,因为这是第一次裴忍表露出一些失控的反应。
他劝裴忍∶“你快去休息,还有一周就能回来了,也不急在一时的联系。”
纪玉霖的每一句话都像清凉柔和的水滋润裴忍燥怒暴戾的心,他哑声回应∶"嗯",等纪玉霖主动挂机才有些回不过神的望着熄灭的手机屏幕。
如果纪玉霖在他身边就好了,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了自己。
就像
就像
裴忍蓦地皱眉,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可以乱想从小就对他充满依赖和信任的竹马
纪玉霖夜里睡不安稳,白天上课时很难集中精神。
他苦笑地揉着眉心,林向阳悄声问他怎么了,纪玉霖表示自己没事。
只不过是他的身体在为昨晚不太好的睡眠质量发出抗议而已。
课上到一半,有人上门接走班里的学生。
纪玉霖从微微浑噩的状态下抬头,林向阳手肘碰他,悄声说“好几个同学进入发情期啦。”
林向阳的话一旦开闸就停不下“班里这几天都送走好多个了,大家最好注意自己的状态啊。”
""纪玉霖认为他没有参与这个话题的资格,他从书籍理论上知道oga发情的原理和状态,却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讲不出来。
课间发生的事纪玉霖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回公寓后照常练琴,还在落地窗边坚持做了半小时的瑜伽。
夜色深重,裴忍还没联系他。
纪玉霖抱着手机略感心浮气躁,也许受气候原因还有刚运动完的影响,他把窗户关好,去客厅倒了杯温水入喉。
纪玉霖从小身体就很敏感,任何一点变化都会让他起疑。
可也正因习惯了,只要出现点风吹草动就会不舒服的身体,纪玉霖既当回事了又没有太放在心上,想着去睡一觉就好。
纪玉霖重新置换房间的安神熏香,小夜灯光线调到最暗,留一点光。
他尽量放松身体,把自己整一个裹紧柔软温暖的被窝。
不知多久,热熏过了颈,纪玉霖掀开湿润泛红的眉眼,把被子踢掉。
他渐渐合上眼睛,浑身似乎正在慢慢燃烧着一团火。
可纪玉霖实在太疲倦了,他放任自己安睡,默念着睡完一觉身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