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离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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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撒娇的拉着祝青山的手，柳湘湘也是尽可能控制情绪。
能遇到这么一个好的爷爷，也是好的老师，是她的福气。
"好了，莫要胡闹。外面病人可还都等着呢。"笑着起身，对于这样的柳湘湘，祝青山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平日里处理事情的时候，她比起同龄人亦是差了太多。可这撒娇起来，却也和小红无异。
"好。"满口答应，柳湘湘自然也是不会在这最后几天掉链子。
只是想到之后就是千里之遥，柳湘湘到底，希望祝青山能改变主意。
感觉柳湘湘的步子慢了下来，祝青山也以为她是不舒服。可停下来一看她迟疑的脸色，也是瞬间拒绝到："我不会去的。"
"爷爷，京城应该不错的。"想着小镇上的热闹，柳湘湘也猜也能猜到，这个时代的京城会是何等模样。
可之前她也不是一次提过，爷爷的态度，也是坚决不已。
"爷爷当年和墨言的父亲就是在京城认识的。那个地方，早已经熟记于心，没什么好好奇的。"制止了想要开口的柳湘湘，祝青山也是态度坚决。
他知道湘湘是为了他好，毕竟在京城，他的医书能更为世人所知。
可若是他愿意那么做，当年，便已经做了。也不至于，年老古稀，再想着去拼一把。
"爷爷，那我要是想你了，可不可以回来看你？"他态度如此坚决，柳湘湘也是插不上任何的话。
可想着他如今年纪，也知道，让他两头跑定然是不可能的。
他既然不愿意前往京城，必然，是有他的顾虑。大不了，她到时候抽时间回来看看。
一听这话，祝青山也是瞬间喜笑颜开，无比欣慰道："好，爷爷这里，随时留着你的房间。"
柳湘湘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除了萧雯给添置的几身衣服之外，就是祝青山传给她的银针，以及一些医书。
离别之时，小红站在门口看着，也是忍不住掉眼泪。
"傻丫头，哭什么？姐姐并非不想带着你，爷爷身边，总要有人照顾不是？"祝爷爷三个儿子，孙子孙女虽然不少，可如今陪在身边的，却也只有小红一人。
柳湘湘即便知道她想要跟着，却也不能真的这么自私。
"小红，之后你若是想我们了，也可以上京去。只是，定然要照顾好祝大夫，知道吗？"
菀娘最不放心的人也是小红。离开的前几天，小红就嚷嚷着要一起去。柳湘湘的担忧，她自然也是有的。
不然，怎么可能，会不带着这个丫头。
她们虽然都这么说，可小红听着，也是更加觉得委屈。鼻子一抽一抽的，不断掉下泪来。
"拿着这个，之后若是你跟着爷爷学业有成，便来寻姐姐。姐姐的医馆，必然会为你留个位置。"将手心里攥了很久的一个小折叠刀给了小红。
她本来是想要给手术刀的，可她就那么一套，还是苏墨言给的。眼下，实在是不想再和苏墨言张口。
毕竟，人情难欠。她可不想，之后苏墨言那个臭不要脸的再来要求她什么。
快速接了过来，小红也是用袖子擦了擦泪，用力开口道："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跟着爷爷学医术的！"
小红说的无比认真，就连一旁站着的柳子轩，也是多了感触。
"小红姐，我等着你。"朝着她微微一笑，柳子轩也是快速开口。
带着软糯的童音，一出口，也是逗得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去吧，路上你们相互照应，有事情也要商量，莫要冲动，也莫要委屈自己。"叹了一口气，祝青山也清楚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没想到，他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还要再体会离别之苦。
可一想到柳湘湘进京之后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作为，他也更是觉得，如今的些许苦楚，都算不了什么。
听他这话，柳湘湘也是重重点了点头，等柳子轩和菀娘上了马车之后，也是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祝青山和他身后的济世堂，转身进了马车。
"湘湘，你可千万不能忘了祝伯伯的大恩。"马车里，萧雯此刻也是满是伤感。
刚刚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这心里，却也不是个滋味。
"娘亲放心。路途遥远，娘亲还是早些睡吧。"不敢掀开帘子朝外看去，柳湘湘此刻心中也是隐隐发闷。
在马车又走了两步之后，柳湘湘也是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后的帘子朝着济世堂看去。
祝青山一脸失落的站在原地，看到柳湘湘掀开帘子之后，也是瞬间笑了起来，挥了挥手。
而小红看到她，也是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被祝青山拍了拍手安慰。
马车拐了个弯，眼前的人也是彻底消失不见。
"主子，柳大夫来了。"
城外，两辆马车也是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嗯。"苏墨言猛地睁开双眸，想着柳湘湘，嘴角也是微微勾起。
她若是知道他们同行，不知道会是何心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被马车夫告知有人拦车，柳湘湘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下车之后，径直的走到了苏墨言的马车前。
苏墨言眉眼含笑，看着柳湘湘掀开帘子，也是解释道："后面的马车里备了褥子，夫人体弱，还是让她和令弟换辆马车吧。"
听他这么说，柳湘湘也是注意到后面马车的不一样。
原本她以为，两辆马车是和他们一样，一辆坐人一辆放东西。未曾想到，竟然不是。
"不必了，既然公子也是上京，一同便是。"虽有些心动，可柳湘湘想着萧雯的脾气，也觉得这样不太妥当。
她原本顾忌她的身子，也是想着专门找一辆马车，让她和子轩两个人能睡得安稳一些。
可她担心上京之后钱财周转不够，说什么，也不愿意。她实在是拗不过她，也只好答应。
"免得你为难，还是在下亲自去和夫人说好了。"知道她的顾虑，苏墨言说着，也是作势要下车。
"好，我去说！"气得咬牙，柳湘湘如何想到苏墨言这般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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