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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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鬼故事吗?”游泳池一阵冷风吹过,张易一个激灵,“所以是因为你那朋友拿了鬼送得刀发了财死了老婆?”
张易在心里一琢磨,难怪升官发财后面得配个老婆。
“这不是重点好吗?”夏天翻了个白眼,“重点是为什么他会遇到这种事情,寻根问祖才是都市怪谈的精髓。懂不懂啊你,所有呢,你要是有其他怪谈故事,本小姐愿意砸千金来换。”
张易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有钱人的癖好原来是这么朴实无华,不就是鬼故事嘛。
“他就不能骗你吗?”张易反问起来,像这种故事他一编一大堆,不需要打稿,信手拈来,现编。
“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夏家。”夏天拍了拍宽广的胸襟自信说道,“夏家可是这世界秩序……”
她正要说出口,下一秒就停止了,连忙捂住嘴巴看向张易。
一旁的张易笑眯眯得听着,那样子在夏天眼里格外的猥琐。
“什么秩序?”,张易好奇问了起来。
“没事没事。”夏天再次伸手去拿香槟时,摸了个空,盘子里已经空了。
见掩盖不住尴尬,她急得踹起来了水池。
关于夏家,张易从昨天到今天的总体感受就是,有钱,神秘。
就在张易打算继续追问的时候,张叔突然走了过来,跟之前一样没有声音。
要不是先前一起吃过饭,张易甚至一度怀疑他不是活人。
看张叔那一脸匆忙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事情找夏天,张易下意识站着起来,他可不是什么爱听八卦的人。
何况还是大富豪们的八卦。
他走到了游泳池的另一边。
那边是用餐区,全自助海鲜。
张易拿起一餐盘夹着烤生蚝思索起刚刚的故事。
关于刀的事情,张易倒是知道一个奇闻。
赊刀人。
卖刀不收钱留预言,中了收账。
老一辈常说这事,现在倒是很少见。
也有人说早期的风险投资商。
利用以前信息渠道的闭塞,从而达到预言的效果。
好比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会下雨一样,下雨了收账,没下雨赔把刀。
中预言拿得钱是刀本身价位的二三十倍,所以叫投资商。
张易摸了摸鼻尖,可这个夏天说得又不符合赊刀人的设定。
首先整个故事里没出现卖刀的人,那个老板说自己也不是,当然也不排除欺骗的可能。假设他是,那么预言也没有。
等等,预言?他想到了道士,道士送了保胎符是预示那人妻子难产的事情吗?
也就是说把刀丢了,等于把命丢了?可为什么死得人是他的妻子?
张易有些想不通,他拿起餐品里的餐刀卷起意面叨咕起来。
“而且妻子死于昨天,那么早上道别那位是谁?会在早饭店遇到赊刀人?还有这一千万是妻子转的钱。人死了,怎么转钱?道士又是怎么知道的事情?”
张易卷了一大圈意面甩进自己盘里。
“吃饭,刀,钱,死人。很像规则。可如果是鬼故事那瞎编也要有个基本逻辑才对。”张易夹起一只帝皇蟹腿放在盘里,随着他一边思考一边加菜,不一会儿餐盘满了。
张易坐到餐椅上,摆上食物打算大吃特吃,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夏天跟张叔二人表情凝重得谈论什么事情。
“可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张易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蟹肉塞嘴里,
鲜美,味偏甜。
“反正还六天时间就……”张易卷起意面塞嘴里嚼了起来,嚼着嚼着他突然愣住了。
等等,这不就是前兆吗?
张易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原先在学院中发生的事情,他脑海中的像放电影一样快速浏览了起来。
渊鬼入侵。
张易脑里回响起15号说的话,这个世界的规则将会按照深渊的走。
“原来如此。”
发觉真相的张易像是掉进了冰窟,汗毛竖立,鸡皮疙瘩疯狂冒出。
“那人的妻子已经是死人了,但因为深渊游戏变成了渊鬼入侵了现实,从而影响了现实。也就是说,死人将通过某种方式回到现实。”
他的思绪发狂般得转动,似乎要想起来了什么。
“不对,那个人也是鬼!不!那些人都是!”
张易吓得站了起来,一不留神掀翻了餐桌。
深渊游戏是死人组建成的游戏,也只有死人才能玩得游戏,除了让自己进入薛定谔状态的自己没人知道深渊游戏的真相。
换句话说,张易他自己就是死而复生的人。
“怎么回事?”不远处的夏天看到张易这边问题,喊了起来。
“没事没事,摔了。”张易擦了把冷汗大声解释道。
他记得15号之前说得他还一个月能活,现在还有六天,具体是什么15号也没告诉他。
结合之前15号说得深渊入侵现实,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说不定真的是百鬼夜行。
“喂喂喂,张易!”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他身边。-
“怎么搞得你,弄得一塌糊涂。”她抱怨起来,此时的张叔已经没人影,看样子是事情谈完了。
“没事没事。”张易说话有些哆嗦,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污渍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夏天看着狼狈跑出去的张易抱怨起来,“怎么救了这种人?”
她望向一地狼藉,扶着额头叹气。
洗手间内。
张易站在镜子面前洗着手,他脑子有些混乱。
“如果说深渊游戏已经入侵现实,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还处于游戏当中。还是说我不是我?”
张易疯狂搓着手自言自语说道。
流浪的这段时间里,他整天惶恐不安,因为这世界跟他之前完全不一样,他的名字似乎被人遗忘了。
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他的任何痕迹,家庭住址,家人,朋友,甚至是身份信息、医院证明等等。
在这里找不到张易存在过的证明,这也是他流浪的真相。
他脑子里唯一清醒的是,15号说他还一个月能活的事情。
为此他还特地在自己手臂上刻了痕迹,生怕哪天自己连死亡时间都忘记了。
“难不成我真的疯了?”张易照着镜子,那张满是烂疮疤的脸让他如此陌生。
如果不是夏天,他还在公园里静静等待死期到来。
已经做了近一个月心理建设的张易,打算冷静面对死亡,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惶恐起来。
这种惶恐好似,有人突然告诉你将要面临某种恐怖的死法一样,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