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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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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  宣正帝给莫磐出了个题让他随意找个地方去作答,自己慢悠悠的打了一套五禽戏消食之后,在董时敬的服侍下自去午睡了。

惠慈大师趁着秋日日头尚好,  炮制了几味药材之后,也去休息了。

一时间,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莫磐自己。莫磐左看看,右瞧瞧,  怎么,  就没人来看着自己吗?这是太信任他了,  还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都跟皇帝一个桌吃过饭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后者的样子。

莫磐看看外头明亮的日光,  再看看大殿内幽暗的光线,果断的搬了一张宣正帝喝茶用的小桌到廊下,回身又找来座椅跟笔墨纸砚,就着不远处晾晒的药材传来的幽香,开始作答宣正帝给他出的题目。

等宣正帝睡着后才出来找莫磐的董时敬看着廊下埋头书写的少年,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笑意。怪道能入惠亲王殿下和长公主殿下的眼,莫磐这位少年,当真是个妙人。

试问这世间之人在面对九五之尊的时候,  有几个不是战战兢兢满面肃容的?

莫磐就不,  在面对宣正帝的时候,董时敬是可以感觉到莫磐的紧张和自在的。

没错,就是自在!

嘿,  董时敬从小跟在宣正帝身边寸步不离的服侍,见过的人物儿何止千万,就是皇后娘娘在面对一国之君的时候,都没莫磐那种自由自在的劲儿。要说紧张嘛,  呵,他猜,这位郡马爷,更多紧张的是惠亲王爷吧?

惠亲王爷啊,要董时敬说,最可惜的,就是这位让先帝都忌惮几分的惠亲王爷了。他这样的人物儿,居然能在宣正帝变着法儿的打压下活到现在,还能调/教出莫磐这样可人的少年,就足以说明他的惊才绝艳了。好在,天不负良人,看莫磐待他的模样儿,惠亲王爷还是有后福的。

唉,惠亲王爷的后福有了,就是不知道他所服侍的陛下的后福在哪里?还有他老董,他是不是能有后福还是两说呢?

董时敬一人独自站在大殿阴影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眨眼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宣正帝给他出的题目挺难,倒不是题目出的偏了,相反,都是基础中的基础,可是,越是基础的东西,越难以出彩,也越考验一个人执笔的功力。宣正帝说看看他的火候,就真的出了一个体现一个人的读书功底是否扎实的题,直把莫磐考的冷汗直冒。

删删减减修修改改,直做了一个半时辰,莫磐才把文章写完,誊抄在新纸上,拿去给宣正帝看。

宣正帝已经养足了精神,正一边品茶一边跟惠慈大师磨牙呢。

莫磐有些气弱的将文章双手奉上。

宣正帝眼前一亮,接过纸张未看,先问他:“写完了?这么快?”一个半时辰能写出什么文章出来?到底年纪小,功底不扎实也是有的。

莫磐回道:“回陛下,能写的学生尽写了,学生读书时间短,有些典籍还未精读,文章或许有些粗陋,陛下看了莫要笑话学生。”先打个预防针,您要是对我期许过高,看了文章再失望了,我可是不负责的。

宣正帝点点头,道声:“无妨。”便开始翻看起莫磐做的文章起来。

一篇只有五百字左右的八股文,宣正帝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足足看了两刻钟之久。

看完之后,宣正帝有些沉默,他问莫磐:“朕方才听你说,经义文章是你最不擅长的?”

莫磐回道:“是,学生于经义上下功夫最多,奈何资质欠缺,写出来的文章总是板正有余,润泽不足,读起来有如嚼棉花,枯燥无趣的紧。”

宣正帝点头道:“你能说出这一番话,看来是得了高人指点。不过,你这文章也不是没有优点,灵活多变这一点就很好。罢了,你这文章,确实欠了些火候,这样,董时敬”

董时敬上前一步:“在。”

宣正帝道:“你送他出去的时候,顺道去趟文华殿,选&&¥这几套书教他带回去读吧。”

董时敬记下来,应道:“是。”

又被送书的莫磐:

难道,自己的经义真的有这么差劲吗?那他的秋试是怎么过的?

莫磐谢完恩后,惠慈大师见他脸上有些木木的,就猜他受打击了。

惠慈大师对宣正帝道:“要我说,这四书五经读成这样也就差不多了,咱们这样的,难道,还真指望他去跟天下读书人一较高下不成?再者,他娶了宁丫头,以后的前程可不在这京里呢,费这劳什子的劲读下来,没得荒废了光阴。倒不如,去练练拳脚烧好玻璃,这些还算有些用处。”

莫磐心下有些打鼓,他师父这是,就差没明说让他读兵书掌军权了,宣正帝会怎么想?

宣正帝脸上不辩风雨,他淡淡道:“拳脚功夫,强身健体也就罢了。京中富贵安乐,他要是能考取功名,在翰林院待上几年,日后朕再重用他,清贵又尊崇,不比跟你说的做个莽夫强?你就是不愿意,朕也得替宁丫头着想呢,她是朕嫡亲的外甥孙女儿,朕断不会让她蒙羞的。小子,你说呢?”

莫磐小心的觑了眼惠慈大师,宣正帝不悦道:“你看你师父作甚?朕在这里,说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不从的,你只管说你心中所想,不用管他。”

莫磐咽了下口水,他跪倒在地,跟宣正帝说:“禀陛下,学生,学生不甘心白学了这么些年,学生还想继续读书,备战科考,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宣正帝大声赞道:“好!你可要记住今日所言!”

惠慈大师在旁不满的狠狠瞪了莫磐几眼,骂他道:“不识好歹的臭小子,金榜题名算什么光耀门楣?你要是”

宣正帝在旁接口道:“他要是什么?”

惠慈大师哼声道:“罢了,让你一回,唉,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会飞了就不听话喽--”

说罢,也不管泫然欲泣的莫磐,自顾自的走开了。

你要是掌握了军权,以后封侯拜相,唾手可得,那才是光耀门楣!

惠慈大师未竟之语,宣正帝心里明明白白。只是,莫磐年纪还小,他要是能把他困在这富贵温柔乡里,就算不是一辈子,困上这么几年,也好给继位者有所准备不是?

宣正帝看着莫磐跟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掉眼泪,怜惜劝慰道:“别听你师父浑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在的时候,他心里别提多想你了。”

莫磐抽抽鼻子,不信问道:“真的?”

宣正帝:“真的。”

莫磐问:“我师父,他平日里都是怎么想我的?”

宣正帝:

他跟大和尚一见面就忍不住的唇枪舌剑的来上几个回合,他怎么知道这大和尚平日里都是怎么想徒弟的?

宣正帝板着脸道:“男孩子最忌讳婆婆妈妈的不干脆,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哭哭啼啼的作甚?有朕给你撑腰,你师父还能吃了你不成?他逍遥日子过久了,不知道人生在世有诸多烦恼,你要是现在不努力,荒废了时光,以后纵使想补也补不回来了,朕为你的一番苦心,你可知晓?”

莫磐擦干眼泪,正色道:“陛下待学生的苦心,学生心里都知晓呢。陛下放心吧,此科春闱,学生必会全力以赴,不辜负陛下对学生的期许!”您老的苦心,咱心里可明白呢,不只咱明白,咱师父心里也明白呢。唉,这见了您老这大半天,咱就哭了两回了,还得配合师父他老人家做戏给您看,唉,要不说伴君如伴虎呢,真是半点都不能掉以轻心的。

宣正帝对他的乖觉满意的点点头,又给他说了一些做人的道理,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就再给他出了几道题,让他带回去做,改日进宫的时候他再给他批改。语毕,就吩咐董时敬亲自送他出宫。

莫磐又去见了惠慈大师,仔细看了他居住的宫室之后,觉着他没有受到亏待,又说了许多赔罪的好话,才一步回头的跟着董时敬出了大明宫。

出了大明宫的宫门,刘公公早就等着他了。董时敬又亲手把之前摘下来的配饰给莫磐带好,才带着这两人朝文华殿走去。

一路上,出了他们个之外,同样没见到任何人,说起来,在大明宫里,莫磐呆了大半天,除了必要的伺候的太监之外,别说侍候的宫女,就连后宫的娘娘们都没有一个去问候探望的,安静的厉害。难道这偌大的皇宫,都跟大明宫一样平静?

莫磐问董时敬:“董爷爷,今日朝中休沐吗?这已经出了内宫了吧?怎的一个朝臣都见不到?”

文华殿属于外宫中比较重要的一处宫殿,按说,应该是有官员值守的才是,可是,他看看殿门口立着的四个侍卫,除了他们之外,不见其他人影。

董时敬笑笑,回他道:“不止今日,文华殿已经有好些日子无人值守了,郡马爷无需担心,这里的典籍老奴熟的很,定不会找错的。”

不止今日?难道皇宫不仅戒严,还清宫了?

莫磐笑道:“劳烦董爷爷了。”

董时敬回道:“不劳烦,不劳烦。”

就跟董时敬自己说的一样,只一会的功夫,他就给莫磐找到了宣正帝说的典籍,足足有一大摞的书,由他们个分着抱了,一起朝宫外走去。

出了西侧门,正值冯紫英与另一个侍卫换班,冯紫英见到人出来,连忙迎上来,接过董时敬手中的书,讨喜道:“呦,董爷爷,怎么是您亲自拿书?仔细您累着了,晚上手腕疼。”

此时,董时敬又恢复了他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的寡淡模样,他对冯紫英道:“你这猴儿贫嘴的能耐,深得你老子的真传,你在外头,没少哄姑娘吧?”

冯紫英哈哈笑道:“哪儿能呢,您老可别冤枉我,让我老子听到了,我这屁股又得开花了。”

董时敬道:“行了,老奴才没那个嫌功夫管你哄姑娘的花活。这是郡马爷的书,你可得抱好了,仔细摔了。”

冯紫英连忙答应下来,保证给抱的牢牢的。

董时敬又跟莫磐嘱咐了一些话,才自己转身回宫去。

冯紫英默默的砸砸舌,乖乖儿,这郡马爷好大的排面儿,竟是由这皇城第一大太监亲自送出门,他应对可得小心些,不能得罪了他才是。

一直等在远处的春分和秦二秦等人见莫磐出来,早就一齐站在远处静候了,他见莫磐朝他看过来,立马小跑过来接过莫磐怀里抱着的一摞书,秦二接过刘公公的,秦要去接冯紫英怀中的,却被冯紫英躲了过去。

秦却是张口道:“我说冯小公子,你总抱着我家公子的书作甚?”

冯紫英诧异道:“你认识我?”

秦道:“小的不才,出身骁骑营,冯小公子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无人不识的。”

冯紫英见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豪爽的一手去揽秦的肩膀,被秦抽冷空子夺走了他怀里的那一摞书。

冯紫英赞道:“好功夫!”

秦学着自家大爷谦逊的笑笑,回道:“见笑了。”只是,他人长的粗糙,学着莫磐做那斯文模样,让人看了想发笑。

冯紫英却是没在意这些,他仍旧是哥俩好的揽着秦的肩膀,跟他套近乎:“哥哥,弟弟明儿个在望春楼设宴款待咱们军中的兄弟,哥哥一起来呗?”

秦对他道:“我家公子刚进京,明儿个不得空呢。”

冯紫英道:“那后儿个?”

秦狐疑的看着他,觉着他没安好心。

冯紫英朝他挤眉弄眼道:“郡马爷给的好儿,哥哥去了,也能给弟弟涨涨脸不是?”

秦看着他手中那张薄薄的卡片,心下了然,他对冯紫英道:“后儿个或许可以,这样,明儿个这个时候,你让人到公主府门口,我要是后儿个能去,就让他跟你说,我要是没空,也让他跟你说,你看可好?”

冯紫英喜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眼见莫磐的马车动了起来,冯紫英就没再拉着秦说话,放他去了。

冯紫英回头看看这巍峨的皇城,再看看护卫的里层外层的宝车队伍,挠挠头皮,心想,这紫禁城的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雨过天晴?

这事儿闹得,他出去喝小酒的心都吓没了,唉,这改朝换代的事,还是让他老子去愁吧。唉,他小小人儿,连他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更遑论这天下?说起来,那位郡马爷也不比他大多少吧?人家就能在这样要命的时候自由的出入皇宫,哎呦,这得是多大的能耐?

他冯紫英,可是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