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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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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员回了办公室,  没看到谭韶身影,心头一个咯噔。

在门口问了助理,得到谭韶于约莫半小时前就离开了的消息,  管员心念电转,  转身匆匆往树园而去。

但还没走出主建筑,便迎面碰上了折返的时星。

管员迟疑叫住人道,  “时星……”

时星礼貌地问候了管员。

想了想,管员将时星拉去了自己办公室。

“你路上有没有遇见谁?”

关上门,  管员紧张地问了一句。

时星悟了,  “您是想问我有没有见到亲王妃吗?”

管员:“。”

能这样反问,那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时星坦诚,  “在树园回来的路上见过,  她今天是来找您的对吗?”

见到谭韶时,  时星大概就猜到了对方是怎么来的。

树巢的安保一向好,  今天又是他和池曜回来签约的日子,  整个树巢肯定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会放一个闲杂人等进来。

且殿下的精神力级别超高,五个至少ss级的军官偷摸进树巢都逃不过他的感知,那谭韶能顺利进树巢只剩下一种可能,她是从正门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而谭韶不是候选人,  身份显赫,  能在这种时候进树巢,  还能被放行,她要见的是谁,不言而喻。

管员:“对,  最近陆律似乎……小陆少爷年轻做事没有分寸,  一直纠缠着你也不是办法,  殿下带走你的消息已经传回了长老会,再过一段时间,整个帝都高层应该都会得到风声,这事瞒不住多久。”

“她想知道你的负责人,我就想着堵不如疏,见到殿下她自然就会约束陆律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甚至都不等管员亲口告知,在走廊遇到许今的时候,谭韶就了然了时星的负责人身份。

知道后态度急转,从开头要求的想见两个人,变成了单见时星。

管员:“我拒绝了她要见你的请求。”

“她执意留在我办公室等我改变主意,她的身份我不好赶人,哪想到……”

哪知道谭韶瞧见时星去树园,尾随了出去。

时星点头,不意外,也不让管员为难道:“站在您的角度确实不好处理。”

“您已经为我打算得很好了。”

不等管员追问他和谭韶说了什么,时星主动道,“王妃已经答应我,会约束好陆律,这件事我也不想闹到殿下面前,等个一两年过去,陆律清醒了,自然就好了。”

察觉到时星不想提谈话内容,管员最终只点了点头。

又嘱咐,“殿下是很负责任的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都可以和他商量,别硬撑。”

说完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时星一番,颇有些长辈口吻道。

“好好度过成熟期。”

心知管员全心全意为树巢每一个蓝星人打算,时星点了点头。

“怎么只有这么点,其他的呢?”

池曜翻了翻长老会送来的条约,挑了挑眉。

顺手递给许今,许今检索了下,确实少了很多,一边翻一边道,“只有殿下结婚,长老会那边最基础的确认材料,婚后有关伴侣的皇室资产,伴侣在帝国对应的职责权利确认书,还有伴侣对应于长老会的权利明细确认书,都没有。”

池曜看着帝都来人,“只有最基础的加入皇室同意书,皇室身份核定书等,都是一些走过场的资料,重要的一张没有,你又是从帝都连夜赶来的,长老会这事办的,是要我夸快呢,还是想听我其他什么评价?”

任弘一张脸从进门起就笑着,此刻被指出了工作缺漏,恭敬地弯了弯腰,笑容不减。

“陛下,是这样的。”

“您匹配前帝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匹配后要准备的文件繁多,您和许侍官指出的那几份又极其重要,鉴于此次陛下伴侣身份种族的特殊性,长老会已经天天在开会,加急拟定了。”

“会长让我先把基础的带来,重要的几份,等拟定好,他会亲自联系您,让您过目。”

池曜不置可否。

这个理由显然并不能说服他。

他不说话,许今不留情指出:“这些文件都是有法条法规明文规定的,重新拟定也只是针对每任皇帝伴侣的不同,针对性地做一些细节增删,天天开会?这么点儿工作量有必要天天开?”

任弘只笑。

池曜长指轻点桌面,“任彦永那个老狐狸,该不是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怕资料一起过来我和长老会意见相左,最后闹得我一张都不签吧?”

任弘嘴角一僵。

许今也回过味儿来了。

长老会和自己在匹配一事上态度一致,都是极希望池曜带走一个蓝星人的,今天长老会带资料来也是池曜的意思,说刚好和树巢的文件一起签掉。

而树巢的文件,恰好有匹配确认书和结婚协议。

可以说,得签署之后,匹配才尘埃落定,正式生效。

如果长老会对时星在皇室的一些职权权利有异议,怕是不敢这个时候提出来和池曜对着干,万一闹起来,陛下连树巢的资料都不签,长老会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

“对小殿下今后在皇室应得的职责与权利,长老会有什么异议吗?”许今严肃。

任弘额角隐隐有汗,声音愈发恭敬,“怎么会,只是帝国陛下配偶第一次是蓝星人,他们又没有家庭父母的概念,一些重要的文书上,改动的地方会多一些,长老会在措辞细节的拿捏上,难免会更慎重一些,想做得十全十美。”

池曜哂笑一声,“最好如此。”

池曜:“你知道我脾气的,回去告诉你爸,一切按规定来就是,其他的没得商量。”

任弘是长老会会长任彦永的长子。

许今心头也觉得不太对,拿着文件迟疑道,“那殿下,这些今天还签吗?”

池曜伸手,“签,先把身份落定,后续你这边的个人财产还有皇宫房间改装的工作才好跟着推进,长老会那边磨磨唧唧,等他们,我倒是要看看,后面能给我整出什么惊喜来。”

任弘笑容维持地已经很勉强了。

好在嘲讽过这一波,签字许今和池曜配合得格外迅速,没几分钟就签完,盖了印,任弘拿回长老会存档后便可以生效了。

任弘又说了几声新婚快乐的恭贺。

恰好许今通知符青结束,已经和符青会和了的时星,两人一道到了门口等他们。

任弘看到时星眼前一亮。

这个眼神太过熟悉,时星在许侍官脸上看到过,在符青的脸上也见过,现在……

时星自认礼貌地笑着对任弘点了点头。

任弘立刻自我介绍道,“小殿下您好,我是长老会的任弘,今天是来给陛下送文书资料的,以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请您多指教。”

时星还不是很习惯官腔,憋出两个字:“你好。”

任弘看时星的眼神晶亮,“我能拍一张您的照片吗,我们会长一直想见见……”

话还没说完,时星被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池曜揽到了身后,“不能。”

“既然那几份文书已经让你们天天开会,那料想任彦永现在也没空看照片。”

任弘:“……”

池曜:“他什么时候搞好,什么时候见人,不急。”

不等任弘阻止,池曜已经推着时星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时星还懵懂回头看了任弘一眼,长老会的员工伸手僵直在原地,似是想挽留,又瞧着不太敢触池曜霉头。

看起来有点,可怜?

不过等一行人走出一段距离,看大家的态度又似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符青张口就问:“长老会又想出什么骚操作了吗?”

时星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

池曜态度也很耐人寻味,“暂时还没有。”

另一位一直跟着池曜,平时话少的侍官,严长岳严侍官也罕见出了声,“但不保证以后不作妖。”

许今:“且看吧。”

全场就剩时星一个好奇宝宝,闹不明白。

不知道望着谁,最后,还是把身边的殿下望着了,海蓝色的眼睛求知欲爆棚。

池曜觉得他这幅样子有些好玩,伸手敲了时星额头一下,解释道,“现在和你也说不清楚,你记着他们是规范皇室行为的存在就好。”

“至于具体表现嘛,概括起来也不复杂。”

“实事干不了两件,面子工程最在行。”

啊这……

再听不出来话茬就是傻了。

时星小心翼翼问道,“是,和我们不太对付吗?”

许今中肯道,“从立场就决定了的,皇室权利大,他们规范监督皇室的权利行使,两者是天然的对立面,你觉得会对付吗?”

时星小小“哦”了一声,懂了。

池曜:“回帝都前许叔都会给你讲清楚,我们回程不急,先要去周边两个城市,飞船慢慢走会有小一周。”

时星点头,乖巧,“我会好好学的。”

离开树巢前,他们还见了一个人。

一直在接受治疗的费楚上将。

之前池曜说等费楚醒了带时星去见,没去成,因为恰好是匹配宴前,时星提出想选池曜后,当时两个人关系还不清楚,池曜就没提这茬。

治疗基本已经完成,花礼已经不来了,而云雾还会待一段时间,确定彻底没问题后,才会离开。

让时星自己拟的医疗费用单子,他一直没给过池曜。

匹配后池曜自己写了一份,今天带着,一道去见的费楚。

费楚对时星当面道过谢,表兄弟说了会儿话,池曜把医药费发到了费楚的通讯器上。

时星瞥了一眼,感觉有好多东西,和费楚不熟,不好一直盯着看。

费楚上将看完后,也是一阵沉默,半晌,迟疑道,“这单子是……我要送的新婚贺礼?”

池曜:“不,就是治疗费用。”

费楚轻嘶一声。

池曜:“你要是不想给我就发小姨,正好,我觉得就你受伤这个事儿,她知道了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说。”

费楚当即败下阵来,“别,哥,表哥,看我伤这么重的份上,留条活路给我行吧。”

池曜:“我要是不给你留活路,就不会开着战舰送你来树巢了。”

池曜:“废了之后,都不用上战场的,我和小姨也再不担心你会不听命令了。”

费楚再倒吸一大口凉气,直觉池曜句句都是坑,后续越发小心翼翼,谨小慎微,送走了这尊大佛。

临走前,池曜扔下最后一枚定时炸弹,“对了,给你放了三个月假,出院后你直接回帝都,别回军队。”

离开时,走廊里还隐隐传来费楚上将的悲鸣——

“这不和告诉我妈是一个意思吗,还得我亲口告诉,不要啊!”

稍后一些,时星才从符青口中得知,击杀星兽时,费上将冒进了一些,有优势时想一击击毙,反而中了圈套,受了重伤。

符青:“不过我长官也是为殿下考虑,殿下……他的精神海今年已经不适合在医疗师到来前,再大肆动用精神力了,如果没有我长官一击的重创,后续殿下击杀星兽,也没有那么容易。”

符青叹了口气,“不过我也能理解殿下为什么这么生气,太危险了,如果没碰到你,云医疗师没及时赶到,长官要是废了,殿下不会好受的,皇室本身就……”

说到这儿,符青狠狠咬了咬牙,骂了句脏话。

“要是哪天能把这些玩意儿赶尽杀绝就好了。”

“每年动不动就来一次兽潮,等级也越来越高,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对此时星不知道该回什么,低了低头,只附和,“是啊。”

再晚一些,这个故事在严长岳的口中,又得到了更详细的描述。

吃过晚饭,在宅邸里溜达消食的时候说的,说的过程里,时星却想到了其他。

在上一次他填补池曜精神海裂隙的时候,感知到了一股星兽的残留精神力,当时他没有办法,现在,这股精神力仍旧残留在殿下的精神海中吗?

会不会难受呢每天?

没有个答案。

如果硬算,从他们见面起,这股精神力就存在了。

但是这么久以来,时星就没见过日常生活中池曜表现出什么异样。

但不表现也不代表不存在,具体的,也只有池曜自己清楚。

许今如白天说的,回去就给时星换了房间,换到了池曜边上,他们的房间在一个走廊内,许今符青和严长岳的房间,中间和他们还隔着一个楼梯,很长的一段距离。

白天的事情时星想了很久,晚上,抱了个抱枕,敲响了池曜的房门。

敲门的时候心神不宁,似是感到了一阵精神力的波动,再去探寻,又消失了。

时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很是有几秒,房门才被精神力打开,池曜的声音传出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时星走进去,池曜穿着一身睡衣坐在沙发上,面前从天花板到地面,挤满了投影屏。

“殿下,我打扰到您了吗?”

时星忐忑。

“没有,明天的公务,想提前处理一下,趁着最近轻松,明天带你在安城走走。”池曜如常一心二用,手上动作不停,口中话语也不歇,“上次云雾提议出去玩那次,我看你挺开心的,许今也建议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增进了解。”

时星新加进来,必定还有很多不适应的,需要他们主动。

说到这儿蓦然感觉到什么,话语一顿,终于转头看向时星。

视线落定,确认了自己的感知没错,池曜诧异,“站这么直干嘛,做错什么事了?”

时星不知道自己做错没有。

身体不自然微微动了动,紧张道,“我有两件事想和您说。”

池曜拍了拍自己沙发一侧,示意时星坐下。

时星迟疑,池曜好笑,“又不是上下级汇报工作,你再站着就不怕我拖你过来?”

时星:“……”

池曜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时星还是坐了过去。

坐下把下巴搁在自己带来的抱枕上,他不开口,池曜也不催促,继续搞自己的。

冷色的投影屏上信息变幻,随着工作的进行,时星的紧绷得到了一定舒缓,想了想,开口道,“殿下,离开前我想再去见见我朋友,您知道的,时冉,当初和我一起治疗费上将的那个蓝星人。”

“嗯,我想,和他告个别。”

池曜:“时间定好了吗?”

“定好了。”

时星报出时间,又道,“还没说死,想问了您之后,再回他。”

是他们离开安城前的一段时间,定好的下午走,上午还空着,时冉的时间就定在上午。

池曜没说什么,只道,“那到时候让符青跟着你。”

那天上午他有安排,有公务要处理。

时星点头,他知道池曜别的有安排。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正事了,时星又做了一阵心理建设,才把和谭韶的交易说了。

没说具体人名,只道是一个树巢同学,精神海有点问题,他用能力看下,帮对方画一张精神海的病灶分布图,方便对方缩短医疗时间。

是的,陆律精神海治疗难点,就是难找病灶。

说完又补充,“不怎么动用能力,不会消耗多少精神力。”

都是他以前一点一点给陆律找到的,其实压根就不用看,当初困扰他的问题,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他现在闭着眼睛,也能把繁复的问题点画出来,每一个,都是曾经他花了大力气大时间去找寻治疗的。

现在画下来换五颗兽核,也算脑海中记忆的废物利用了。

“主要我刚好有这个天赋,大家以前又是同学,他……以前和我关系还不错。”

时星:“当然,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就算了,我不去了。”

池曜扫了时星一眼,时星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池曜问:“收费吗?”

“收,要了五颗兽核,s级的。”

池曜怔了下,不禁又看了时星一眼,看得时星惴惴,男人笑道,“可以啊,都不包含治疗,够黑的。”

时星刚要说不然那便宜点,便听到池曜接着肯定道。

“不错,以后就按这个标准,五颗兽核起步。”

时星:“……”

时星纳罕,“您到底是觉得贵了还是便宜?”

“贵啊。”池曜眼尾弯了弯,“但我又不想你出去接手病人,这个价格就贵得恰到好处了,刚好让人望而却步。”

换言之,非常之劝退。

时星:“…………”

池曜:“不是和你关系好的同学吧,我猜猜,听你的口吻,关系还非常勉强。”

“不会是上次符青撞见的,纠缠你的那个同学吧?!”

时星:“!”

时星懵了,压根不知道池曜从哪儿串联起的信息。

池曜余光瞥到了他神情,解惑道,“不难猜,如果是要好的,你肯定一开始就把关系抛出来求情了,但你开始提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表现出救助愿意,说一句看我一眼,好像我有一点不高兴,你就会拒绝的样子。”

“再加上最后这个收费吧……就挺明显的。”

时星把脸埋入抱枕,闷声道,“我在您面前就是透明的吧!”

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了可以说是。

池曜笑了笑,也不为了安慰时星而说假话,“很多人在我眼里心思都是透明的。”

“不独你一个。”

时星哀嚎一声,“谢谢您,我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

话说完,一只手蓦然伸了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时星差点因为这突来的接触蹦起来,但意识到是谁,只能僵在原地。

池曜似乎就是随手一个动作,收手极快,问他,“现在呢?”

时星耳根发热,捂着头,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有吗,再试试?”

池曜说着换了只手处理文件,又作势抬手。

刚抬起来,时星一下子往边上挪了一大截儿,“不不不用,有的有的。”

“有被安慰到!”

说完发现池曜开怀地笑了起来。

而那抬起的手,压根就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星后知后觉,他似乎,又被殿下戏弄了。

时星:“……”

时星:“…………”

时星郁郁:“如果您说您不是故意的,我就当不是。”

池曜回话迅速,一点包袱都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可恶,明明就是!

不上不下的,时星把脸再度埋进了抱枕,池曜却笑出了声。

须臾,池曜道:“有你自己的考量就去吧,我也不是事事都要管着你,不想说详细也不用说,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每个人总是都有点**,这方面我自认为还是开明的。”

离开池曜房间,时星睡前再好好回想起这段对话,意识到什么,蓦的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殿下是不是……看出了他不想回答那个问题,故意打岔的?

唔。

后知后觉结合着池曜最后一句,这个可能性极大,时星苦恼抱头。

一方面深感池曜的好。

另一方面,却不禁为自己的以后担忧,这么容易被看透,他以后岂不是要被殿下拿捏得死死的?

没个答案,时星却觉得大概率是栽了。

殿下这段位,他玩不过,也压根没得玩啊。

再躺回床上,时星觉得自己躺得非常平静。

躺出了一股子认命的气势。

最后这日,时星如约见过了时冉,并和他选择的军官交换了通讯号。

一转头,在约定好的地方又等来了谭韶。

回宅邸时,侍官们和殿下已经上了飞船,都收拾好了,时星和符青到了就可以走。

进了飞船,池曜看了眼时星赚到的兽核,含笑还给了他。

时星扒着窗户,看着越来越小的安城,不说话。

池曜在边上轻声道,“还会回来的。”

时星点了点头。

他知道。

且下次再回来。

他应该就是医疗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