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所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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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就在张牧云心里七上八下之际，少女的声音传来，顿时让他惊讶的挑起眉梢。
“既然你自己不在意，我也不想勉强。”
摆摆手，别西卜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上隐约透出一丝无奈。
“先去把脸处理好吧。虽然很擅长毁灭，修复却非我力所能及。”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刚要走进厨房，张牧云忽然想起什么。迅速返回玄关，再次来到少女面前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黄色的小狮子玩偶。
“来，送给你”
把上面因为打斗而沾染的灰尘拍了拍，他微笑着双手把玩偶递到少女面前。
皱着眉头把小狮子接过来，少女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才抬起头。似乎在问为何给她这个。
“我想嘛，毕竟别西卜是女孩子。寂寞的时候有它陪在身边应该会好点。”
“寂寞这种情绪并不在设定之内。”
抬起手作势欲扔，伸出的小手在半空中晃了晃却又收了回来。一双小手在狮子鬃毛上捏了捏，别西卜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但既然是你送的，我就先收下。但是！”
忽然转过头来，银发少女一字一句的重重说道。
“绝不是因为寂寞什么的。”
“知道知道”
有些好笑的挥挥手，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撞在袋子里，随后又取出一罐冰啤。返回客厅的张牧云把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中长舒一口气。
“呼，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一边用冰块敷着脸，眼角余光一边扫向别西卜。在看见少女正好奇的把玩着小狮子后，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露出一抹笑容。
果然，也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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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在闹钟响起之前，张牧云便睁开了双眼。从沙发上艰难起身，他迅速对上了那双苍蓝色的眼眸。
“虽然已经说过好几次……大清早的，这么盯着我有点吓人诶。”
“这也是人类观察的一部分。反正我不需要睡眠。”
手中无意识在小狮子身上揉捏着，银发少女眉头轻颦。
“昨夜你做噩梦了？”
“咦？”
“你睡得很不安稳，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字句。”
“我说什么了？”
张牧云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说梦话的习惯？若是把邪教的事情泄露出来可就麻烦了。
“什么……cos，黑丝福利，绝对领域什么的”
“呃”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张牧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觉醒来梦已经记不得了。难道是什么和苏欣悦有关，还很色情的梦？
“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女人？”
忽然感觉到射来的视线温度低了几度，张牧云一惊，连忙摇头。
“不不，我只是在思考今天该上哪些课。”
随意辩解了两句，张牧云起身走到厕所的镜子前。经过一夜休息，虽然脸上依旧残留着些许伤痕，但总体恢复的还算不错。
简单的吃了个水煮蛋作为早餐。从家里出来，天空中正下着蒙蒙细雨。撑起一把伞，两人便一同向学校走去。
刚到校门口，熟悉的呼声又一次从身后传来。
“牧云”
“咦，好巧。最近总能在校门口遇上欣悦呢。”
惊讶的回过身，熟悉的少女正巧笑嫣然的站在身后。得意的把挎包拎起来，一只小刺猬玩偶随着她的动作在半空中摇晃起来。
“嘿嘿，不错吧。我在标签上穿了个孔，做成挂饰了。”
“很可爱”
由衷地称赞一声，张牧云心里也是高兴的仿佛要飘上云端。能如此重视自己的礼物，也表示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吧。
“说起来，公主殿下也收到那只小狮子了吧。喜欢么？”
糟糕！苏欣悦的话一问出口，张牧云本能地察觉到不妙。慌忙转过头，不出意外，银发少女原本就无表情的脸上迅速罩上一层薄冰。
“你怎么知道小狮子的”
“昨天我和牧云一起抓的呀。怎么，他没和你说？”
耸耸肩，苏欣悦好似不经意般提起。但嘴角，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别西卜的视线在她与张牧云之间打了个转，温度逐渐降低到冰点之下。就在张牧云绝望地准备再阻止一次世界末日时，频临崩溃的气氛忽然为之一松。虽然有些别扭与勉强，银发少女的嘴角也扯出一抹微笑。
“没关系。我很高兴牧云在任何时候都能想起我。”
此言一出，脸上挂不住的换成了苏欣悦。足足停顿了两秒，她才再次开口。
“哦，是么。毕竟是公主殿下呢，牧云当然要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
“什么公主殿下？”
或许是刚刚关注点不在此，现在别西卜才注意到苏欣悦话语中奇怪的称呼。
“哦，我懂。要低调，低调是吧？”
一副了然的表情，苏欣悦走到别西卜面前挤了挤眼。随后，忽然伸出手揽住了银发少女的胳膊。
“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再停在学校门口，咱们三，两人可都要被扣学分的。”
“喂，女人，别靠那么近……”
虽然不满的嘟哝了一句，别西卜却也没有把苏欣悦的手甩开。就这样一路被拉扯着，三人一同步入教学楼之中。
这堂是绘画课。虽然张牧云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艺术细胞，但也不妨碍为了女神选择相同的课程。
随着上课的铃声响起，年逾古稀的外国老教授带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女子走入教室。
“今天我们学习画人像”
咦咦咦，难道……传说中的画裸模？既紧张又兴奋的握住画笔，张牧云的表情被身边苏欣悦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很想看人家的**？”
“不不，当然不会。我们是来上艺术课的。当然是要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待。”
瞬间，张牧云脸上的表情一敛。仿佛一个谦谦君子般正经无比。然而在苏欣悦面前，这种程度的伪装不值一提。嘴角的笑容忽然变得恶意，少女压低声音道。
“不过，恐怕你要失望了。上节课没好好听吧？今天的课程是……”
“人像最重要的是面部表情。只有掌握好人物的表情，一幅画才能有灵魂。”
不用苏欣悦多言，老教授的下一句话顿时让张牧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对上她那双含着笑意的大眼睛，只叫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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