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远古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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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诡秘的万古中即便死亡本身亦会消逝。”

整齐的朗诵声惊讶得我差点站起来，难道这些内容也并非杜撰，而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在我提到了这本触及到某些禁忌真相的异教典籍时，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四个居然默契的共同呢喃出了这句话。

“你们怎么知道的？那首赞歌里也有这一句。”

这一句出现在那首赞歌的末尾，并且被抄录的时候似乎被刻意加重了笔触，但关于它的具体意义，我并没有仔细琢磨过。

“关于这一句话，我们曾仔细研究过它所代表的含义，但现在还没有出现压倒性的结论。”

四个人互相望了一眼，最后小安朝着谭倩点了点头，示意她来向我解释。

“作者是一个叫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的阿拉伯人对吧，极光社也有完整版的抄本，不过是阿拉伯语的版本，我们认为，这本书是我国古籍山海经里缺失的残卷海外经，虽说有大量细节可以互相论证，但目前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所以这个说法目前有待商榷。”

谭倩端坐在床头沉思，轻咬着嘴唇，下垂的睫毛几乎淹没眼球，怔了一会儿，才继续和我说道，

“因为我们手上拿到的是阿拉伯语的版本，里面包含了一些巧妙的叠词和双关语，不同的断句，领悟的意思也各不相同，这也就是为什么学者们对这一句话争议颇多。你提到的大连港，其实也被记录在了抄本里，李院长曾亲自去查过，当地的郡县志里记录了在1860年4月12日那天，大连港的港口确实发生了一起极其严重的自然灾害事件，死亡人数不可计量，整个事故里仅仅活下来了三个，他们一个在半夜跃出窗外自杀，一个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什么数百米高的臭虫在混沌里蠕行，接着用刀亲手凿穿了自己的太阳穴，还有一个叫石得胜的老渔民，声称自己在海上亲眼目睹了那场惊世骇俗的远古咆哮，但没有人相信他的话，最后郁郁而终。”

连着说了一大串，谭倩不停地用手揉着自己的鼻梁，看上去有一些乏累。

这些叙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让我感到极度困惑，对世人而言这些说辞完全是个秘密。

但事到如今，我丝毫不会去怀疑这些故事的真实性，不知道别人经历过在无比夸张的梦境中遇见的和现实世界完全相同的东西会作何感想，但就我个人而言，思想中的理性主义和故事的夸张程度让我接受了这些至少听起来合理的言论。

“所以就是说，这些书籍并不是神话故事，而是古代人类的纪实作品？”

“对！而且不止这一本！”

一直站在门口的梁翰，见谭倩累了，便主动接起了话茬，

“山海经只是最为出名的一本，但并不是唯一一本，诸如搜神记、述异记，还有三教搜神全等等、这些古籍里的内容通通指出了同一个方向。”

他把埋在地图里的头抬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直盯着我。

“你的意思是……”我的语气有些怀疑与迟钝，但他期待的目光显然在告诉我让我接着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像这样有着强大力量的生命，其实在极端久远的年代前就已经存在了，那些有有幸瞥见过它们的人类早已消亡，仅仅有诗歌与传说捕捉到了一些飘荡着的、有关它们模样的记忆，并将它们称作神、怪物以及各式各样神话里的存在。”

“不对啊！”刚刚说完，我就立马否定了自己的话。

“哪怕是恐龙，也出现在三叠纪之后，如果真的是寒武纪，甚至寒武纪之前的生物，如此久远的进化长河里不可能没有关于它们的记载，并且那个时代，根本没有生存的条件！”

“大哥…”小安突然开口打断了我，

“你用你自己存活需要的条件，做其它生命存活条件的标尺，是不是有点……傲慢？”

“那现在地球的主宰还轮得到我们人类吗？它们应该早早的站上食物链的顶端了吧。”

一下被小安噎住，我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反驳，其实我内心里已经隐隐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但我的性格不允许自己在口舌上落了下风。

“哦？”小安阴阳怪气的嗤笑了一声，她仰着头，眼珠子朝下看着我，随后啧啧反问道，

“谁告诉你说的你们就是地球上的主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