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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0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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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道功胸口一个难受,没忍住,一股黑血从口腔喷出,头晕目眩,恹恹欲睡。

张燕燕一见,心里难受,眼泪掉下,打着哭声道:“蒋伯伯,你这是怎么哪?”

蒋道功半争着眼,微微张开嘴唇,小声道:“我不行了,你们快点离开,他们应该还有同伴,若是去而复返,那就麻烦了。”

萧若云看着蒋道功那奄奄一息的眼神儿,极为难受,被女儿几个哭泣声感染,掉出泪来,对着身边的女子问道:“三娘,蒋大哥这中的什么毒啊?”

三娘把着蒋道功的脉搏,眼睛里滚着水珠,硬咽道:“这种毒我也没遇到过。”

白玉天走了过来,看了蒋道功一眼,微笑道:“老蒋,一千两银子,我帮你解毒。”

三娘一听,看了白玉天一眼,欣喜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白玉天笑答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

一镖师听后极为高兴,随口问道:“这是什么毒?”

白玉天看了镖师一眼,轻声答道:“‘百丈青’而已,涂抹于环针之上,跟人对掌时,要是对方一个不注意,被刺中,立马内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任人宰杀的命了。要不是老蒋内力深厚,就凭黑衣人刚才那几掌,老命早没了。”

那镖师听见白玉天懂得此毒,激动不已,一把抓住白玉天的手,欢喜道:“只要你能帮蒋总镖头解了这毒,别说一千两,两千两都行。”

白玉天将那镖师的手扯了下来,对着蒋道功道:“老蒋,我只信你,你说,一千两有没有?”

一千两虽是多了点,但生死一线,况且刚才要不是白玉天帮忙,大家早死了,还是答应的好,蒋道功微微地点了点头,已是成交。

白玉天见之,蹲了下去,一掌拍在蒋道功的后背上,蒋道功立马从嘴里喷出两大口血,一口紫色的,一口红色的。

‘三娘’与六个镖师见之,不知原由,连忙伸出拳脚,就要上前跟白玉天拼命。

白玉天瞪了七人一眼,厉声道:“滚回去,是我救他,还是你们救他?”

七人一听,也不知该怎么办,看向萧若云母女俩,见其泪珠一眼,便将手脚缩了回去,静待一旁。

白玉天见七人很是听话,没了攻击他的意向,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拿出一粒绿色的药丸,右手手掌对着旁边一丈开外的一匹马儿一伸,那马鞍上的水壶袋莫名其妙地朝着白玉天的手掌飞来,看得众人傻了眼。

白玉天接住水袋,将药丸放进蒋道功的口中,将水壶口放到他的嘴边,让蒋道功喝了两口,拿开,扔给旁边的一个汉子。

汉子被白玉天这两下子吓蒙了过去,没有反应过来,让水壶掉到了地上,慌忙弯下腰,捡了起来,两眼僵直,迷迷糊糊一片。

白玉天懒得理他,将蒋道功的身子扶正,一掌按在他的后背上,几个内力输送过去,奄奄一息的蒋道功很快就活转了过来,脸色没有刚才那般难看。

输送了一会儿内力,白玉天撤开手掌,站起身,轻声道:“老蒋,我又帮你解毒,又帮你疗伤,要你一千两,算你挣了。就说我这药丸,一千两,你到那里去买。”

蒋道功清醒过来,感觉身子有了力气,睁开眼,答话道:“想不到公子已练成了‘青龙取水’,不知江澄清是你什么人?”

众人一听江澄清的名字,脸色惊呆成一片,好有话说。

白玉天见之,

冷言道:“老蒋,瞎打听什么,记得一千两银子的事就行了。”

蒋道功慢慢地站起身来,对着白玉天感谢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你放心,银子的事,定会说到做到,一文不少。”

白玉天一听,脸露喜色,温言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后天到龙虎山庄去取银子。”

张燕燕见白玉天移步离开,连忙问道:“我们不跟他们一起走吗?”

白玉天回过头来,没给好脸色地回道:“你妈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护送你们两人都吃着亏,怎能还护送他们。”

张燕儿一脸的不解,没想到白玉天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伪君子,其实白玉天也没说过他是君子。

白玉天见萧若云跟张燕儿一个模样,担心着蒋道功等人安危,不想扔下他们不管,好声好气地说道:“走吧,他们还有地上那么多兄弟要处理,哪能就这么离开。”

萧若云听过,看了前边的地上一眼,觉得白玉天说的有些道理,便牵着女儿站起身来,对蒋道功等人辞别,道:“蒋大哥,三娘,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好好保重。”

蒋道功拱起拳头,强打欢言道:“好,一路保重,龙虎山庄见。”

萧若云向其他几个镖师一个拱手,牵着女儿,走在白玉天的身后,向着西边走去。

三娘见白玉天三人走远,向蒋道功问道:“总镖头,这少年刚才用的真是‘青龙取水’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奇事,只听说纯阳真人练成过。”

蒋道功轻微地咳嗽两声,答道:“三娘,别打听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就够了。”

拿着水壶的汉子问道:“总镖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蒋道功看了地上的兄弟一眼,回话道:“老杨,先将死去的兄弟们安葬了吧。”

汉子听过,同着其他五个镖师一起,朝着躺在地上的同伴走去......

话说萧若云带着女儿跟在白玉天的身后,走了一段路程,就想说几句话,解除山路上的寒气,却又不知从那里下嘴。灵机一动,将女儿的手儿一松,好让女儿行动自由起来。

张燕儿见母亲松开了自己的小手,急忙跑上几步,跟白玉天走在同一条横线上,带着微笑,欢言道:“你这功夫怎么练出来的啊?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把一丈开外的东西吸过来的。”

白玉天将张燕儿瞧了一眼,见她两眼期盼,回话道:“怎么练出来的,死练不,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想,就练功。”

张燕儿不解,说道:“我平时也是除了练功,就是吃饭睡觉,怎么就没你这般进步神速?”

白玉天瞄了张燕儿一眼,脱口道:“那定是你练功不得法不!有句话说的好,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学文不会背,努力终白费。”

张燕儿笑道:“就算你甚得其法,要不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该这么厉害啊!”

白玉天回话道:“对一般人来说,也算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吧!别人一天练一两个时辰就觉得够了,我一天练它六七个来时辰,还觉得不够。”

燕儿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白玉天笑了笑,答道:“明日辰时,刚好二十有三。”

萧若云听过,快步跟了上来,微笑道:“你妈妈一般给你做点什么好吃的?”

白玉天看了母女俩一眼,笑答道:“我妈妈可厉害了,煮三个鸡蛋,六片青菜叶子。我爹,我妈,我,三人一人一个鸡蛋、两片青菜叶子。”

张燕燕笑道:“你妈真厉害,你生辰,他们跟着一起过。”

白玉天朝张燕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讥笑道:“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是你爸妈生你,不是你生你爸妈,那有不能一起过的。”

萧若云听过,微微一笑,伸手拂了拂女儿的头发。

张燕燕那会服气,轻笑道:“你才不懂事,到处乱跑,今年生辰不能陪着你爸妈一起过了吧!”

白玉天冷言道:“要不是你那陆连海伯伯骗我,说你爹会跟我比剑,我早回去了,哪会还待在这里。”

萧若云赔礼道:“是陆大哥误导了你,耽误了你的生日,明天煮个蛋给你吃。”

“那倒不用,万事都有个因果。若不是我喜欢找人比剑,也就不会被他误导。”白玉天回过头,将两母女看了一眼,接着行路。

三人将一段绵长的山路走过,出得一小山坳口,眼前一亮,隐隐的见着一个镇子,心里欢腾起来。

白玉天见着镇子很大,对着西山顶端的夕阳一个摆手,高兴道:“又可以不用在山地里过夜了!”

张燕儿见白玉天心情大好,微微一笑,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玉天望着燕儿那双明媚的眼睛,舍不得移开,道:“问吧,答不答由我。”

燕儿问道:“你怎么一眼就看出,蒋伯伯中的是‘百丈青’之毒啊?”

白玉天笑答道:“我见着老蒋在生命弥留的那一刻,两个眼神关心着的是三娘,有一股含恨而终的味道。”

张燕儿不解道:“为什么啊?”

白玉天笑道:“‘百丈青’其实就是一种催情散,俗名叫‘至死方休’,让人忘不了心里喜欢的人。同时也是一种剧毒,可化解内力,专门用于暗算那些内力深厚的高手。要是一个不小心上了当,不管你内力多强,只有等死的份。”

张燕儿听过,极为不解,问道:“那你干才跟那人对掌,他怎么就伤不了你?”

白玉天笑道:“我跟一般的高手不一样,我练的是纯阳真气,要是不受内伤,不存在中毒一说。况且,他刚才偷袭了老蒋,哪敢再用第二次。要是一旦被人发现,且内力比他强,他自己反而不妙。”

萧若云插话道:“刚才那个黑袍人的内力深厚吗?”

白玉天答道:“他刚才跟我对掌,用的是本源内力,属于阴寒一类,怕我认出来,用的是旁门掌法,不好辨认。”

“真没想到,蒋伯伯这么大年纪,还一往情深的喜欢着三姨。”张燕儿笑了笑,接着道:“既然这样,他为何不向三娘表白,白白隐藏了这么多年。”

白玉天轻轻一笑,道:“喜欢不一定需要得到,得到了也不一定有个善终,既有难言之隐,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萧若云笑道:“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白玉天笑答道:“我乃神人,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天生还一乞丐命,若是有姑娘喜欢,那绝对是走错了道。”

张燕儿打趣道:“真有自知之明,就凭你以前那身行头,别人真就看不上你。”

白玉天笑了笑,迈开大步,朝着眼前的镇子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