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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更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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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加尔和宁戈安娜尔开始谈话时就已经自觉离开的安琪打开了大门,苍白的天光猛然从门外照耀进来,一时晃得人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几个人影挤在门口,为首的影子在短促的喘息之后,用和敲门时同样急促的语气发问:“加兰德利尔塔在这里吗?”

“希雅?”加尔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有些吃惊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浅金长发的精灵少女气势汹汹地看向弟弟的脸,长腿一迈直接跨过了旁边一脸惊讶的女仆,几步就走到了加尔面前,扬手就要打下去,吓得加尔赶紧缩头闭眼,巴掌却没有落到他的身上,恰莎希雅莉只是提起了他的领子,对他咆哮:“你从军营跑出去,为什么不通知你的卫队!”

“啊?”加尔蒙了。

跟在希雅背后的几人也进入了大厅来到他们身边,赫然是他们孤独者小队的其他三人,萨尔切纳尔维奇罕见地皱着眉头,希维林格黑着脸,只有崔华斯是满脸的担心都要满溢而出,一双淡蓝色的大眼睛甚至有些泪光,这个一向柔弱的德鲁伊似乎做了非常大的心理建设,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你,没,没事,吧?我,我很,担,担心,你。”

倒是萨尔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你到底去哪了!我们两天到训练时间找不到你了,你知道教官有多生气吗!”

“我,我跟团长请过假了……”加尔捂着头,也变得结结巴巴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人会发这么大的火,“我这不是最近跟白银风笛有些事情要交涉吗?发生了一些,呃,比较复杂的事情,我这两天都在龙骨馆……”

“那你也要告诉我们才对。”希维林格脸色铁青地在一边双手抱胸,“大家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忘了我们是你的护卫队吗?是,你是守护者,和我们相比也很强,我们几个人合力也不一定能赢过你,你更是教官认可的天才,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

萨尔接上他的话:“你要知道,保护你的安全,就是我们的任务。现在你从军营消失,而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一路找到你家才知道你这两天一大早就跑出去,连你家人都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去干了什么,还是希雅大姐说你有可能来了你老师家里,我们才跑过来找你的。现在能告诉我们,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

“……那你们就没想过,去找团长问问吗?”加尔憋了半天,反问了回去。

“……”

三人面面相觑,轮到他们沉默了。

萨尔有点崩溃:“谁会跟你一样,三天两头没事就跑去找团长啊!”

“啊?那你们有事都去找谁啊?”加尔突然觉得自己很傻。

萨尔露出迷惑的神情:“找卡琳娜啊?批个假这种小事,你求求她,她就答应了,只要不是我去,她就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有事都让崔华斯替我去请假。”

“……她原来是个心软的人吗?”加尔目瞪口呆。

一直在一边憋笑的宁戈安娜尔终于开口了,“来吧,咱们先坐下再说话,你们从镇东一路过来也不轻松,先喝口茶吧。安琪,换个大点的茶壶。”

几人都坐下之后,加尔才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白英花旅社的事件,到上午他们受到的攻击都简要和同伴们说了一遍,包括他们的推论。

“也就是说,你们受到了守护者中叛徒的攻击,现在正在救人和商量如何对付敌人,

对吧。”萨尔简明扼要地整理完了加尔的一大堆话,“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找到那个瓦伦汀,直接从他身上拿到证据吗?”

“不对,如果那个人像你们说的那样阴险狡猾,他的目的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攻击。”希维林格否定了萨尔的想法,“他一定有什么目的才会对加尔下手,他们都是守护者,灵魂魔法又无法对守护者产生太大的影响,也许他就是想让加尔这边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次攻击上,好让他达到他在其他地方的目的。”

宁戈点点头:“你这倒是一个新鲜的想法,我们之前确实被他的攻击吸引了注意力,没想到更深的层次。”

“并且以他的才智,我觉得这个人不应该在准备和加尔见面之前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他发起攻击,所以这一次很有可能是一个疑兵之计。”希维林格继续推测,“如果他真的和你们所说那样,被猩红邪树的疯狂浸染,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早就在守护者军队的冲击下灰飞烟灭了。”

“这点我也同意,如果他真的疯的彻底,失去了理性和智慧,根本不可能做到之后的事情。”萨尔啃着大拇指的指甲,“最危险的情况,就是他得到了猩红邪树的力量,整个人从内心被扭曲,同时还保持了理智。一般情况下突然得到强大力量的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性产生本不属于他的野心,再加上他的能力又是控制他人的精神,哪怕是要整个中庭成为他的傀儡,在他看来大概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吧。”

会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也许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萨尔和希维林格的角度来看,他们突然找到了之前摸不到的全新方向。

半晌,加尔自言自语地发问:“那他的真正目的,到底在哪里?”

宁戈安娜尔喃喃道:“我觉得,还要从吉尔伯特身上找到根源所在。他是加西亚公爵的儿子,而加西亚家族是塔隆帝国最有势力的贵族家族之一,如果瓦伦汀的目的真的是控制整个中庭,那么借吉尔伯特控制他的父亲,无疑是他控制塔隆帝国的第一步。”

“那我们就需要找到那个吉尔伯特,顺着他查下去可能会有一点线索。”希维林格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现在在哪里?”

“之前阿奇伯德说要带他回叶城,现在所在的地方大概要看他的情况。”宁戈用拇指抵着嘴唇,“不知道阿奇伯德是否发现了吉尔伯特的异常,如果他发现了的话,现在他们可能在去帝都的路上了。”

“如果他没发现呢?”加尔忍不住问道。

宁戈长长出了一口气:“那他们就一定还留在叶城,无论如何,看起来我们要去一趟叶那杜兰特了——就是不知道瓦伦汀是不是也一样算准了我们的行动,就在那边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但这次就算知道是陷阱也要去,否则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也要消失了。”萨尔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我倒是越来越想见见你们说的这个叛徒了,能把我们的人逼到这种地步,我该说他是狡诈至极好呢,还是处心积虑好呢?”

灯火在一旁看着一群人讨论这件听起来越来越危险的事件,脸上的神情反倒越来越凝重,加尔忍不住戳了戳他,“怎么了?”

“我最怕的不是他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一系列事件,而是……”灯火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而是他,根本没有做什么针对我们的安排和陷阱,这只是他安在他的妖精身上的雷,而我们碰巧是那个触发了这枚炸弹的人而已。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的实力到底要强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做到现在这一切?”

“不管怎么说,就像老师说的,我们一定需要去一趟叶那杜兰特,只有去了叶城,很多问题才能找到解答。”加尔的目光闪烁不定,“等到芙洛小姐的装置做好,我们就……”

他突然觉察到什么,猛然坐直身体,冷汗从背后呼地涌了出来。

“芙洛伦斯小姐呢?她从刚才开始就不在了,芙洛小姐去哪里了?”

***

红衣红裙的沙漠精灵正在林间追逐着什么。

她的速度极快,早就轻易超过了马车的速度,一双长腿在空气中拖出残影,她追逐的对象却更加行踪诡秘,甚至不时消失在以太的扰动中,但那人始终被芙洛伦斯锁定在视线范围内。她一边奔跑,一边右手向前伸出,一套精巧的手印在她指尖形成。

还不够,还没有完全锁定他的以太波动,还要更精确一些,还要更靠近一些!

芙洛伦斯银牙紧咬,脚下再次发力,华丽的魔纹从她脚下延伸到大腿,大地在她脚下被踏出细碎的裂痕,她的每一步都能跃出数尺距离,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那人的身影再次从以太扰动中脱离,以太波动清晰可见地出现在芙洛伦斯的感知中。

就是现在!

她张开五指,释放手印,一声清叱:“锁!”

被追逐的人仿佛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从极高的速度中被硬生生截停,发出砰的闷响之后摔了出去,又被另一堵看不到的墙接住,一蓬血雾从他口中喷出,芙洛伦斯这才看清楚,那人应该是个男人,生着一头藏青色的短发,皮肤极度苍白,一双猩红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穿着一身紧贴皮肤的黑衣,现在已经被他身上渗出的血水浸透了,正向下滴着淡红的液体。

他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失去了继续逃窜的力气,右手按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回身看着芙洛伦斯,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雪亮的长剑。

一瞬间芙洛伦斯就追上了被截停的男人,她停在无形之墙的另一边,手上的指虎闪着冰冷的光,用同样冰冷的目光审视这个重伤的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还试图对马车上的人用魔法卷轴施放死咒,我当场就应该把你弄死。”

男人咧开嘴笑了起来,往外咳着血沫断断续续反问:“五环、法术,禁锢之墙,可没有情报、告诉我,白银风笛的、首席舞者,居然还、是个法师?”

“先回答我的问题。”芙洛伦斯一脚踏碎了无形的以太之墙,扬起长腿将男人撂翻在地,高跟鞋狠狠踩在他的脖子上,“你从天廊就开始跟踪我们了,你一个人类怎么混进去的,又是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的马车,甚至想要进入我们的房子?”

“听命、行事罢了,我们、相互为难,没有、意义。”男人的喉咙被踩得凹陷下去,他嘶哑着声音说道,每一句话都像要耗尽他的全身力气。

“听谁的命,行什么事?”芙洛伦斯脚下碾了碾,立刻又一股鲜血从男人口中涌出,他像是喉咙快要被踩碎那样咯咯地发着怪声,一直到他苍白的脸涨成了紫色,芙洛伦斯才稍稍放松了脚下的钳制。

“放弃、吧,汝等、很强,但,吾主、的伟力,不是、汝等这种、普通人,能够、抗衡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他已经放弃了挣扎,一股又一股鲜血从他口中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那主人是谁?”芙洛伦斯松开了他的脖子,转而踩住他的胸口,“如果你说实话,我会找人把你救回来,你还有一条命可以活。”

“这条命、早已是、吾主的东西,能够、替吾主、尽到力量,我已、无悔。”男人笑着,伸手握住芙洛伦斯的脚腕,试图做最后一搏,却被她一脚踢碎了腕骨,发出一声惨叫躺了回去。

这次她连踩都不再踩住他了,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芙洛伦斯用一种感到极尽可悲的神情看着这个黑衣男人,“放弃吧,你就算死了,我们也能搜索你的大脑,你的记忆会替你说话。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的主人是谁?”

男人微弱地喘息着,抬起头,一双鲜红的眼看着芙洛伦斯,他的瞳孔已经涣散,那里面的光芒似乎随时可能消失,但他脸上的笑仍然没有消失,“汝等、不配知晓,吾主的、名讳。”

芙洛伦斯冷冷地俯视着他:“那你就去死吧。”

她用力在他的胸口踩了下去,红舞鞋直接将男人的胸膛踩得凹了进去,胸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十分刺耳,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呼吸声,最终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不动了。

只有那双猩红邪异的眼睛,还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芙洛伦斯,渐渐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