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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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以后的天气除了气温下降的快，雾霾也是非常严重。
道路在前几个月就已经下达了限行的指令，这几天为了交通上的安全，空中飞警又比前一段时间多了一些。
红外线的光点跟星空图有的一拼。
付闻溪徒步上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对周围的一切都习以为常，只是今天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怨气。昨晚的事让她本来秒睡的本事离家出走了，她现在也就比怨妇年轻一点而已。
“老大，昨天看你上线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打招呼，你就下了。”吴会桐吃着从家里带的三明治，手上还拎了一罐热豆浆。
付闻溪听到的意思就完全变了。
还没来得及不就等于她死的过于快了？顿时，那双好看的眼睛更阴郁了。
吴会桐还没察觉，只当是自家老大认了，然后接着问：“辉夜无眠的体验效果怎么样？是不是更真实了？我觉得更带感了，比3d多了一层真实。精神力上的消耗更大了。”
提到这个，付闻溪的精神才好了一点。遭遇过于悲惨，她都忘了这一层的新型体验。细想起来，昨晚的“被杀”比以往多了一层冲击。
那种感觉很难用一个词来概括，明明是游戏中的死亡，但是人本身有一种灵魂和□□剥离的怅然和无力呼吸的错觉。
至暗时刻的背后研发者，真的很天才。
她暗暗觉得，这个人的天才程度完全可以进入兴技局的高层。所以说，那些传闻将兴技局和至暗时刻联系起来不无道理。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卧槽，您这脸色，通宵了？”吴会桐咽下一口三明治，因为菜叶子过长，还吸溜了一下。他又把没开封的豆浆递给付闻溪，“要不，凑合一下？”
“昨天被你恩人一枪解决，我上线到关电脑，没用十分钟。”付闻溪拉开易拉罐，一口热豆浆入腹，最后还不忘说“谢谢”。
吴会桐回忆了下“恩人”，说：“恩人……卧槽，你俩又对上了？又输了啊？我妹妹最近迷上星座学，说各个星座在特定的时间段都有一阵水逆，我觉得你挺像的。”
付闻溪沉默片刻，然后问：“怎么才能知道水不水逆？”
“你把你生日告诉我，我让我妹给你看看。”吴会桐说完就打开了光屏，找到了和他妹妹的聊天框。
“十月三十号吧。”
一个日期发了过去，吴会桐说要等一会儿。他安静了没有一分钟，看着付闻溪眉间的“川”字，试探性问道：“不是五分钟都没到，还能输多惨？”
“不是输，是我的善良受到了颠覆性的打击。”付闻溪咬牙切齿道：“不过我在死后还击了。”
死后还击？这种操作好像没见识过，难道是什么隐藏功能？
吴会桐的疑问还没表现在脸上，就听到付闻溪冷哼一声，“我特喵的加了她的好友，送她两句话，另外还加赠两个带镭射的字母。我还特意把字母跟那些字分开了。简直艺术！”
吴会桐头一次看付闻溪如此憋屈，弱弱问道：“敢问什么字母能有这样的待遇？”
付闻溪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在进大楼前道：“s和b。”
骂完后还直接拉黑了，她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没素质的事情，但是昨晚做完一套，就一个字——爽。那是一种极致，且无法言喻的爽。
吴会桐：“……”
这是气到什么地步了？他还担心付闻溪会不会为此不振，看着那个潇洒的背影，还是狠狠地咬了一口三明治。
付闻溪换装很快，腰间组件也佩戴整齐了。
黑鹰小队已经集结完毕，她需要和这些人打个照面。即使有人没有到场，那也是需要线上全程参加。
付闻溪有数，赶不回来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黑鹰小队一共八个人，加上她那就是九个。
她初建这只队伍只是为了自己方便，所以在选拔上人员上，没有卫警局那套死板的模式。她都是按自己的需求来，缺什么就加什么。
她向来不会强迫人要完美，更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协调性。不然，她也不会要一只队伍。
马丁靴下脆响回荡在走廊里，她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一片暗色的蓝光。
“老大！”
在场的人有六位——三男三女，他们齐刷刷地站起来，不卑不亢，且又带着诚心的尊重。他们的座位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个长方形会议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六双眼睛盯着，付闻溪的气场丝毫不弱，甚至手里还提溜着那一罐温热的豆浆。
吴会桐明显瞪了一眼，不是指责，而是吃惊。这里群英汇集，知道的是付闻溪不拿他们当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付闻溪多看不起人。他们自己人也就算了，主要是这里是卫警局，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活该被批。
付闻溪声线很低，“各位客气，请坐。”
能招来他们，是她自己的本事。她不会把自己放在多高的位置，只是他们的反应不得不让她做出与之相对应的态度。
不算她自己，在座的六位，只有吴会桐和欧阳曚在卫警局名下。
“因为保密性，任务的具体内容无法告知各位，非常抱歉。”付闻溪将豆浆放在桌上，两手交握，豆浆圈在里面，继续道：“我想问一下，各位手上的活动都结束了吗？”
话音刚落，欧阳曚示意后，道：“老大，鹿升，钱天锦连线。”
“连吧。”
暗色的房间通过欧阳曚投射的屏幕显得更加的幽蓝。
一个恣意的白发少年最先出现在屏幕里，看到连线成功后，把嘴里的烟给掐了，声音略微懒散地说：“老付，鹿升报道。”
紧接着，又多出一个屏幕，一位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跟在鹿升后面道：“钱天锦报道。”
“你们现场听着就行，不是什么大事。”付闻溪瞟了一眼，点了下头，在鹿升的方向多停留了半秒，“刚才的问题继续，我知道各位都是临时抽调时间，难为各位了，所以，谁手头上还有没结束的任务？”
欧阳曚和吴会桐一直待在卫警局，这个问题自然不包括他们俩。他们就跟吃瓜群众一样，巡视着槽点会花落谁家。
谢沾思一头齐肩发，打扮偏日系，“老大，我这边情报不能断，但可以线上。”
“可以。”付闻溪巡视完所有人，道：“后面不出意外，你们不会集体出动。我给出一个人名，我需要什么会发给相应的负责人。这次任务线可能会很长，但在年前绝对可以结束。不耽误大家聚餐热闹。”
“对了，这次，我们多了一位合作的朋友。她来自兴技局，职位应该不低，但你们不需要过多的忌惮。正常对待就行，别刻意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或是阴阳怪气的话。你们这群老油条，别欺生啊。”
肃穆的会议室里，氛围立马轻松起来。
鹿升的刘海很长，但是跟一秒前相比，明显的将头转了一个方向。
“老大，女孩子啊？”吴乘岁戴着近视眼镜，脸上尽是嫌弃，“兴技局硬塞过来的？”
付闻溪“啧”道：“边策亲自求过来的。”
众人皆是“嘶”了一口气，心中都是一个反应——是个人物。
嫌弃和惊叹的转换不过一秒，付闻溪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有些许骄傲，但她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她猜测是自己的搭档没给自己丢面子。
就像小朋友在自己朋友圈炫耀自己新认识一个人后，别人的惊叹都可以理解为对自己的羡慕。
“什么名儿啊？”鹿升突然问道。
付闻溪大大方方回答：“仲知清。”
钱天锦和谢沾思同时“卧槽”了一声，特别是钱天锦，墨镜差点没抖下来。他们俩，一个负责盯梢资本圈的大佬，一个是情报收集的高手，居然都为了这区区三个字而惊讶，让付闻溪双眼微眯起来。
“这女的贼有钱。”钱天锦咂舌道：“跑车收集爱好者，还他妈是不婚主义，潇洒的一批，堪称一姐啊！”
这边的疑惑解了，剩下的人统统看向谢沾思。
谢沾思还没遇到过这种待遇，像她这样的职责，都是习惯将自己隐藏在众人中，最好不要得到任何人的注意。此时，她后脖颈都冒出一层虚汗。
“没，没必要吧。”她略带结巴道：“我，我了解的不多，就，就是，她，她早就认识我了。”
因为他们这群人，可以私下接活，这是付闻溪早就同意并且赞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不会挡自己人的财路。
她虽然也给他们发工资，但谁会嫌弃钱少呢？
一群人“切”了声，还以为有什么私生子，前任一堆的戏码。刚才的劲头一过，整个氛围又懒散起来。他们本来端坐的姿势，现在都成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付闻溪抿着嘴唇，到嘴的问题又咽了下去。
“散会吧，各位多注意安全，有什么问题联系欧阳曚和我都行。”付闻溪坐在座位上说完也没动，看着六个人的离开。
两个线上的也走了一个，就剩鹿升还在那剪指甲。
门“咚”地关上，付闻溪喝了口豆浆，已经冷掉了。
“谢沾思那小丫头妹妹，对你没二心，但是那个什么仲知清，两人应该有点故事。”鹿升的眼睛始终没有露出来，“你多注意，我挂了。”
“嗯。”付闻溪露出少有的……看不懂的情绪，道：“她比你大9岁，你该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