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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科举文中的大反派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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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楚回想了一遍起他穿来后发生的事情,  貌似从乡试开始郑子决的运气就开始变得不好,先是倒霉分到臭号,考完后大病一场,接着排名落到副榜,  再次病倒,  然后就是妻儿俱亡。

按道理说,  如果郑子决没有做坏事的话,  他的气运不可能变得这么差。

荣楚原本以为郑子决分到臭号是因为他这个反派不磨砺郑子决这个男主,  所以天道换了另一种方式来磨砺他,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而是郑子决动了歹念的缘故。

周玉娘之所以胖成那样都是郑子决的手笔,  想来在周玉娘怀孕期间郑子决就对周玉娘母子动了杀心,  所以才有周玉娘胎大难产,一尸两命的结果。

也正因为郑子决那时起了歹念,  才影响到了他后面的气运,  从而引发他在乡试时一系列的倒霉事。

想清楚当中环节,  荣楚不由得惊叹,周玉娘固然可恨,  但她腹中子是郑子决的亲生骨肉,  常言道虎毒不识子,郑子决竟然比牲畜还狠毒,简直叹为观止。

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下得了毒手,  郑子决早已经不是原文中那个人品端正的男主,  也不配再当男主。

荣楚又想到他在京城被砸花盆的事,  说不定也和郑子决脱不了干系,这样一个连骨肉血亲都下得去手的狠毒之人,对一个处处占他上风的师弟也极有可能下黑手。

想到自己以前还和郑子决称兄道弟,  荣楚心中就一阵恶寒。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猜测的那般,郑子决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豺狼,与豺狼为伍,岂不是骨头架子都要被啃干净。

想到这,荣楚心中阵阵后怕,他紧了紧拳头,他一定要尽快将事情查清楚,绝不让郑子决再作恶下去。

“贤婿,你咋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周财生察觉出荣楚脸色不太好,关心问。

荣楚松开拳头,回道:“没什么,就是担心岳母的病情。”

周家旺闻言心中感激,大姐夫不怪娘以前那般作为,还为娘的病情担忧,大姐夫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好人。

“你别担心,她只要不受刺激就不会发病,我让大夫极力医治,会好起来的。”周财生一脸欣慰道。

这孩子,心善重情,人品贵重,能成为周家的女婿,是周家的福气。

见天色不早了,周财生再道:“让家旺陪你去趟书塾拜谢你们老师吧,我让人准备午饭,等你回来我们翁婿俩个好好喝一杯。”

荣楚站起身一礼,“是,小婿去去就来。”说罢又看向周云娘,周云娘笑着点点头,他便和周家旺一起出了门。

出得周家,荣楚假装无意和周家旺闲聊,问道:“家旺,岳母为何一直说是郑家害了你二姐?”

“我娘是悲痛过度,这才迁怒了二姐夫家。”周家旺回道。

荣楚再问:“是不是你二姐临终前和岳母说了什么?这才让岳母误会了什么?”

“没有的,我和娘去的时候二姐已经过世了,我们根本没有见到二姐生前最后一面。”周家旺摇摇头。

想到那日的情景,他心情就沉重起来。

连孙氏和周家旺都没见到周玉娘最后一面,这就更可疑了,郑子决一定是想隐瞒周玉娘真正的死因,所以才不让周玉娘活着和娘家人见面。

而且郑子决当时病得那么重,又遭受妻儿俱亡的重大打击,一般人一定会病情加重,可郑子决的病情不但没加重,还那么快就痊愈了。

起初他以为是男主光环作祟,现在想来,也许是郑子决觉得除掉了心腹之患,心情变好,这才令病情快速康复。

荣楚想了想再问:“那你二姐的遗物你们可有察看?”

周玉娘是有点小聪明的,留下了线索也未可知,如果拿到证据,就可以指证郑子决了。

“我和娘都看过……”周家旺不解问:“大姐夫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大姐夫信了娘的疯话,怀疑是二姐夫家害了二姐?这怎么可能?二姐夫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荣楚见周家旺起了疑,就道:“没什么,就是见岳母病得这么重,猜想她可能是因为心结未解,如果解开了心结,也许病就慢慢好起来了。”

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他的猜测,还没有证据,还不能说出去,免得打草惊蛇。

周家旺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接着道:“我和娘看过二姐遗物,没有任何异常。”

遗物中没有线索,是因为周玉娘不曾察觉自己和孩子的死是人为,还是留的线索被郑子决处理掉了?

想来也是,郑子决既然早有计划,又怎么可能留下线索让自己暴露?

看来郑家那边是不可能查出什么了。

荣楚想到什么,又问:“我看你大姐怀孕时并未胖多少,你二姐怎么就胖成那般?”

“听我二姐说,是因为大夫说她胎儿不稳,让她多多进补,不要走动。”周家旺道。

胎儿不稳,多吃少动?

看来这就是导致周玉娘母子惨死的真正原因。

周玉娘究竟是不是胎儿不稳,找给她医治的大夫一问便知。

想到这,荣楚对身后的顺子低声说了一句,顺子便往另一处去了。

周家旺不解问:“姐夫让顺子哥去干什么?”

“忘了有东西忘记买了,让顺子去买一下。”荣楚道。

周家旺没有起疑,两人边说边走,没多久就到了王举人家。

荣楚拜谢了王举人栽培教导之恩,王举人亲自将他扶起来,坐下来说话。

王举人摸了摸胡子高兴道:“我就知道你能中进士,没想到竟然连中三元,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他当初收荣楚的时候可没料到荣楚会有今日荣光,三元及第,就是全国上下也没几个,他的学生竟然中了,这些日子来,他书塾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书塾的学生也都多了好几倍。

真是风光狠了。

“都是老师教导有方,学生才有今日。”荣楚感激道。

王举人摇摇头,“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想到他之前出事的事,他又心有余悸,“怎么好好的出了事?”

荣楚只得又将事情说一遍,“老师不用担心,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原来如此。”王举人暗叹,果然传言不可信,当时消息传得满天飞,他以为荣楚真的出了事,好几天吃不好睡不着的,想着可惜了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孩子。

荣楚看了看王举人,再道:“子决兄也真是,在信上没写明白,闹了这样一场误会。”

“消息是子决传回来的?”王举人吃惊问。

荣楚点点头,“是,子决兄在家书上提了一句,引发了这样的误会。”

王举人就拧了眉,“你师兄以前不像是这样粗心的人……”

他心中叹息,人果然是会变的,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荣楚见王举人的神情,便知道王举人明白郑子决是故意为之,他不再多说,再闲话了几句,让王举人过几日去家中吃酒,便和周家旺回了周家。

在周家用了午饭,又去看了看镇上的宅子,那宅子虽在他们名下,但一日也未住过,荣楚就托周财生租了出去,也能给家里多一笔收入。

宅子之前的租户租期到了,现在还没租出去,但周财生说因为荣楚中了状元,好多人要抢着租,但他会挑一个身家清白,人品端正的租户租出去。

周财生觉得他现在身份不比以前,身边的人和事都得谨慎对待,免得惹出什么事来累及他的名声,影响他的前程。

荣楚是信得过岳父的,宅子的事全权交给他来处理。

和乡试时一般,荣楚回到家时,见家中又堆满了礼物,因为荣大丫已经识得简单的字,登记造册的事情就交给她来做。

恒哥儿睡着了,周云娘抱他回房也一起睡一会儿,荣楚就到后院去和顺子说话。

“怎么样?”荣楚低声问。

顺子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回道:“去过那个大夫家了,没见着人,问了街坊,听说搬到别处去住了,至于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

大夫搬走了?

荣楚眯起眼,这里的人世代居住在此,若非重大变故是不会轻易搬家的,更何况还是搬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种种事迹表明,他的猜测是没错的,只是现在需要证据。

荣楚对顺子道:“你再去打听,一定要查出那大夫的住处。”

“是,公子。”

荣楚再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小人知道。”

郑家,郑父看着手上的契书重重叹气。

管家忧心问:“老爷,咱们真的要卖铺子吗?”

“决哥儿又问家里要银子,家里已经没有现银,不卖铺子还能咋样?”郑父闷声道。

管家忍不住道:“老爷,公子在京城的花费也太大了些,这才过去不到一年已近千两,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这才多久家里就已经开始卖铺子,离乡试还有两年多,家里如何供得起?

郑父岂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儿子的前程要紧,荣家那么穷都供出个状元来,他们家没理由供不起儿子念书。

所以咬咬牙,他将契书交给管家,“把铺子卖了吧,决哥儿念书要紧。”

管家叹息一声,接过契书,无奈摇着头走了。

郑父一脸愁容的站起身,准备去书房看账本,这时,郑母带着个丫头准备出门,郑父喝道:“站住。”

郑母惊得停下步子,不悦道:“干啥?”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干啥去?”郑父走过去问。

郑母道:“出去逛逛。”

“逛逛?我看你是又想出去散布啥消息吧?”郑父恼火道。

郑母眼神闪了闪,矢口否认,“我哪有散布啥消息?你别胡说!”

“我胡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外甥女婿出事的消息是你让人散布出去的吗?”郑父沉着脸道。

妹夫来问,他只说是下人不小心说漏嘴,替她遮掩了下来,但他心里很清楚,那消息就是这婆娘散布出去的。

索性荣家人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她和郑家哪有好果子吃?

荣楚现在可不是普通人,是从六品翰林院官员,是京官,比县令还要品级高,得罪了他,郑家上下能有好下场吗?

他真不知道这婆娘是怎么想的,明明是一家子的亲戚,荣家好了,他们郑家也能跟着沾光,她非得做这样的蠢事,引火烧身。

郑母心虚不已,但仍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你就装吧,看你装到几时!”郑父不想与她再争论下去,对下人道:“把夫人带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至于你们其它人,要是敢替她传一个字出去,我绝不轻饶!”

下人们连连应是,扶着一脸难看的郑母回了屋。

郑父亲眼见郑母去了后院,这才转身去了书房,他坐在椅子上,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他也猜到些什么,但不愿相信。

他看着桌上儿子的信,暗暗祈祷,决哥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才是啊。

接下来的日子,荣楚和荣家人每日都在应酬来家里祝贺的人,可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荣家人口又不多,实在应付不过来,荣老太便把荣大妹两口子也叫回来帮忙。

荣家门口的人来来往往,都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荣家上下加上荣大妹两口子每日笑得脸都僵了,但这样的风光又有几人能得,他们内心的欣喜和雀跃亦是无人能及的。

荣大丫负责登记礼物造册,荣家识字的除了她和周云娘外就只有荣楚。

周云娘还是荣楚在教荣大丫时跟着一起识了些字。

但周云娘要带恒哥儿,作为状元夫人,她也要出面见客,根本没时间做这些事,荣楚就更不可能亲自做了。

倒是还有个顺子,但顺子整日在外面跑也不见个人影。

这日,荣大丫就抱怨起来,“二叔,要不咱们再买个下人吧,这几日下来,我的手都写得起茧子了。”

“手起茧子是好事,你现在的字肯定进步了很多。”荣楚笑着打趣道。

荣大丫不否认这点,这几日写字量大大增加,她的字进步很多,可她一个姑娘家又不考状元,字写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她苦着张脸道:“顺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躲懒去了,一天到晚不见人。”

“我给他派了重要的差事,他忙正事呢。”荣楚替顺子解释道。

荣大丫哀求道:“那二叔,咱再买个识字的下人吧。”想到什么,她翻开册子道:“要不就在他们送来的下人里挑个识字的也成。”

荣楚其实已经在物色下人了,但现在不比以前,选回家中的下人不能马虎,他还得再多看看,正要和荣大丫说,这时,荣大郎在院子里喊:“二弟,有位叫林安的公子来了。”

林安来了。

荣楚赶紧站起身走出门,果然见得林安带着一个下人提着礼物进来了,他忙笑着迎向前。

“荣大哥,恭喜恭喜!”林安见到荣楚,立即拱手贺道。

荣楚回了一礼,笑道:“谢谢贤弟,快屋里请。”

林安跟着荣楚进了堂屋,见里面有个姑娘家,忙问道:“荣大哥,这位姑娘是?”

看这年纪也不像是荣大嫂。

荣楚介绍道:“这是我侄女。”

“原来是荣姑娘,林安这厢有礼了。”林安忙拱手一礼。

荣楚又向荣大丫介绍林安,“静殊,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林安林公子。”

荣大丫看到林安脸上的疤痕,暗想,原来这就是在乡试时被二叔救下的那位秀才相公,他长得真好,如果不是因为脸上那道疤,长相比二叔还要强些,而且比二叔年轻,真是可惜了呢。

荣大丫心生同情,对他比对旁人更客气了几分,笑着回礼,“林秀才好。”

小姑娘长得清秀可爱,这一笑明眸皓齿,像一缕暖阳照进心头。

林安看得心中一热,同时又对她也多了份感激。

自他出事后,那些姑娘家看到他脸上的疤痕无不露出惊骇之色,就算没吓着的也表露出厌恶的神情,不像荣姑娘,竟丝毫不介意,还对他笑了。

果然是荣大哥的家人,小小年纪已经胆识气度不凡。

见林安盯着荣大丫愣了神,荣楚这才仔细打量起自己这个侄女来。

她早已经满十三了,还有半年就十四岁,比起他刚来时身量长高了不少,自家里的境况变好后,她营养上来了,脸色变得红润,整个人也胖了些,五官也都长开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的。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黄色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挽了个发髻,剩下的头发在身后梳了个辫子,显得她娇俏又灵动。

荣楚暗叹,他竟没发现这个小侄女不知不觉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看了看两人,荣楚笑了笑,想起之前侄女抱怨的事,心里有了计划。

“贤弟,过两日我们家就要办酒席,今日你就留下吧,等吃了酒再回去。”荣楚喝了口茶,对林安道。

林安爽快应下,“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家中这几日来往的客人甚多,我们一家子忙得不行,贤弟留下来也能帮我们搭把手。”荣楚说到这,笑道:“我可是把你当自家人看待了,贤弟不要推却才是。”

林安笑道:“大哥哪里话,能帮上大哥的忙是我的荣幸,任凭大哥吩咐便是。”

“旁的倒也还好,就是我家世代都以耕作为生,识字的人不多,此次前来送礼的人却极多,全凭静殊一人登记造册,她实在忙不过来,贤弟识文断字,能否帮静殊一起登记造册?”

林安点点头,“举手之劳而已,小弟乐意至极。”

“那便好,有贤弟帮忙,那丫头就不会再找我抱怨手累了。”荣楚笑道。

林安也笑了笑,朝院子外走来走去的小姑娘看去,嘴角的笑意更浓。

不多时,又有客人陆陆续续的过来了,荣大丫继续她的工作,不过这次有了帮手,她轻松多了。

“林秀才你的字写得真好。”荣大丫拿起记录好的册子一看,笑夸道。

林安被她一夸,有些不好意思了,“比起荣大哥的字还是差远了。”

“不会啊,我觉得你有你的特色,何须与他人作比。”荣大丫道。

林安闻言一愣,片刻后笑了,拱手一礼,“受教了。”

荣大丫见他这般认真,不由得笑起来,这人可真有意思。

林安看着笑得开心的人儿,嘴角也不受控制的上扬。

次日荣楚和村民们又进行了一件大事,立碑。

当朝规定,进士不但可以在国子监立碑,还能在家乡立一块碑,立碑的银子都是由朝廷发放。

荣楚回来后将事情安排了下去,如今碑已经刻好,可以立了。

荣家人和全村的人一起商量过了,碑立在村口,他们从村口进出都可以看到,别的人一进村也能看到,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

当然,除了震慑外还风光,别村的人看到他们村子的进士碑,定然心生敬畏,再不敢小瞧他们。

立碑时,几乎锣鼓喧天,鞭炮也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热闹极了。

荣家上下和全村的人个个洋溢着喜悦和骄傲,荣楚被众人围着,再次出尽了风头。

林安站在人群中,看着荣楚的风光,心里是有些羡慕的,但他早就想开了,更多的还是替荣楚高兴。

立完碑,接下来就是办宴席,这次荣老太提出办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荣楚没有反对,中了状元这么大的喜事,办几天宴席是应该的。

而且他现在有钱,别说办三天三夜,就是办十天十夜都行,有钱好办事,这些事也不需要荣家人亲自动手,他请人来做,家人只需要跟着他一起接待客人就行。

宴席来的人特别多,荣家上下、荣大嫂娘家人,荣大妹婆家人、还有周财生把自家下人全带了过来帮忙,加上林安主仆两个,这么多人加在一起都招呼不过来,村子里和荣家交好的人家也加入进来,这才没让场面变得混乱。

这次来的人比荣楚中举人时来的人多了几倍,镇上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了,除了知县外,连知府也派了人过来祝贺,可谓是风光极了。

三天过去,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这场热闹总算画上了句话。

荣家人都累坏了,荣大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应酬这些比种地可累人多了,还遭了荣老太一通训,说他是扶不上墙的泥。

宴席过后,荣家又摆了场小宴,感谢帮忙的人,吃了这场谢宴,亲朋好友也都各回了各家。

但林安还没回去,因为收到的礼太多了,他还要留下来继续帮荣大丫登记。

荣大嫂端了吃食进屋,回到厨房后对荣老太道:“林秀才人真不错,为了咱家的事任劳任怨,他耐心也好,有时候大丫都抱怨几句,可他却一直好脾气的,真难得。”

“那是自然,老二交的朋友,自是不会差的。”荣老太也赞道。

正好抱了柴火进来的荣大郎听到她们的话也点头,道:“确实是个好孩子,要是不出事,定有大出息,真是可惜了……”

婆媳两个一听,也都叹息着摇摇头,替林安惋惜。

过了一会子,荣老太问大儿子,“你弟弟哪去了?”

“县令大人请他吃酒,他去了县城。”荣大郎回。

荣老太点点头,“等他回来,咱商量一下给林秀才备份重礼感谢才是。”

“对对,应该的。”荣大郎和荣大嫂都赞同。

过了几日,繁忙的工作终于完成,林安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胳膊,笑着对荣大丫道:“荣姑娘,都登记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你办事我咋可能不放心,一定没问题。”荣大丫把册子一本一本叠放好,笑道。

林安笑了笑,站起身,“既然事情都已办妥,我这便告辞。”

出来这么些时日,该回家了。

“你就要回去了吗?”荣大丫急问。

林安点点头,“家中还有医馆等着我去打理。”

“哦。”荣大丫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没说什么。

林安朝她一礼,转身去找荣家人告辞。

荣家人听说他要回去,都有些舍不得,但也知道人家是来帮忙的,总不能不让人家走,就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他,感谢他多日来的帮助。

告别了荣家人,林安便带着下人坐上马车准备离开。

荣楚道:“我马上就要去京城,我家人定是不愿跟我一道去的,烦请贤弟有空过来替我看看家人,为兄感激不尽。”

“荣大哥放心,我一定常过来探望。”林安看了荣家人一眼,视线在荣大丫脸上停留了片刻,回道。

荣家人待他这么好,就算荣楚不说,他也会时常过来探望的。

荣楚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贤弟多多保重。”

“荣大哥也多多珍重。”林安也有些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抱拳一礼,“告辞。”

送走林安,荣家人回了屋,荣大丫却在外面站了许久,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一样。

家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荣楚就要回京,他的假期告罄了。

顺子还没有找到那大夫,但时间不允许他再在家待下去,不过他把事情交给了家里新买的下人暗中去查。

家里又新买了两个下人,一个识字,一个会点拳脚,是荣楚精心挑选的,都是忠心的人。

荣楚想让荣家人和他一起去京城住,他手里有钱,买得起宅子,可是荣家人都不愿意,荣老头和荣老太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在村子住了一辈子,临老了也不想折腾,老俩口不去,荣大郎一家就不可能去了,他们要留下来照顾他们。

商量过后,最终荣楚带着周云娘和恒哥儿去京城。

荣家人都很舍不得恒哥儿,为此,荣老太还哭了好几场,但为了儿子,她不得不忍着不舍,让孙子跟儿子儿媳妇离开。

离开这日,村子上下都来相送,荣楚在所有人不舍的目光下,带着妻儿离开了家乡,开始他人生的新阶段。

周云娘抱着恒哥儿,既有对未来的憧憬又有担忧,也有对家人的不舍。

离开镇子时,他们去了趟周家辞别,周财生和周家旺都忍不住哭了,让周云娘更加不舍,出了镇子许久,眼泪都没止住。

荣楚宽慰她,等过年时就回家,也不过半年时间就能相聚,她才止了眼泪。

他们先要去府城和张远、赵齐俩人会合,便一路往府城去。

路上行了半月,终是到了府城,找到客栈落了脚,荣楚便让顺子去给张远、赵齐报个信,他们已经到了。

这次他还是只带了顺子出门,另外两个下人就留在荣家照顾荣家人。

顺子刚走,一个人就找上了门,见到荣楚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哀声道:“状元爷,求您救救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