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正是我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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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会有灵魂吗？人的灵魂又会在哪里呢？或许像那些志怪小说里讲的，那些鬼魂只有在晚上才会出现。高劲飞你这个家伙，你的灵魂又跑去了哪里呢？十年，真的应了苏东坡的那句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就算你的灵魂找到了我，看见了我，你还能认得出现在这个大水桶，就是你嘴里的高粱杆儿吗？

我轻轻叹口气，慢慢地摇着扇子。或许你根本就找不到我吧，所以你甚至都没来过我的梦里。不对，你干嘛要来我的梦里呢？要去也只会去冯婷婷的梦里才对啊。我把扇子挡在脸上，闭上双眼把眼泪挡在眼眶里。

如果真的能来，你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我又能认得出你吗？你是不是还像十年前一样呢？不对，应该不大一样了吧？还会再长高吗？会更加结实挺拔了吧？穿上军装应该更加英武了吧？嗯，成熟了，应该更像你哥哥了吧？高劲松，如果真有可能，也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啊呸，你想什么呢？听徐子彧那混蛋这么一说你就觉得有希望了？做梦吧！人家有严晓菲那位大美女在身边绕来绕去，哪个眼角能看上你啊？神经病！我用扇子狠狠地敲一下额头。脑袋热短路了？

"你是不是有自虐症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害得我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去...

我瞪着杵在我面前徐子彧，套用一句用烂了的话：如果眼神真能杀人，他已经被我杀死了无数遍。

"吓死人不用偿命啊？"我叫道。

徐子彧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嘘嘘，大热天儿的，再上了火多不划算啊？"

"你怎么跑来了？来的也太快了点儿吧？"

"有车嘛。远远地看着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就把车停那边儿了。"

顺了他的手看过去，五十米以外停着他那辆蓝色现代商务车。我呼一口气："有事儿啊？"

"被你摔了电话，发了两条短信也不见回，来看看是不是真把你气着了。"他在我身边蹲下来，"万一有个好歹再让冯婷婷知道了，我命休矣。"

这家伙的侧脸居然也这么好看，要是能换给我那该多好！我在心里叹息一下。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在想什么呢？"徐子彧转过脸来问我，"被我感动的说不出话了？"

"去死啊！"我用扇子敲一下他的头，"喂，你跟婷婷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总觉得你们不冷不热的，哪像是在恋爱啊？哎，我隐隐约约记得你好像提过一句，你以前有女朋友的。"

"你自己也说啦，以前嘛！从决定跟冯婷婷谈恋爱开始就跟那边吹了。"徐子彧笑一下，"其实，那个也算不上是真正的恋爱，玩玩儿而已。"

"跟婷婷不是玩玩儿的吧？"

"高劲松已经都告诉你了，还用得着这样问吗？"徐子彧白我一眼，"当然不会了。"

我低了头摆弄着手里的扇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跟高劲飞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救过我的命。"徐子彧并不看我，慢慢道，"我比他晚一年入伍，他是我的班长，那时候的我除了书念的好其他方面都很差，特别是在人际交往上。他对我非常好，在很多方面都很关照我。投弹训练的时候，我心慌害怕手榴弹没有扔出掩体，是他一把把我拉到了旁边的掩体里，还用身体护住我，我毫发未损，而他，却受了伤，背上镶了三块弹片。"他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不是他，我早就over了。"

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三块弹片，那该有都疼啊。"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誓我这一辈子都要把他当做哥哥看待，只要是他需要的，我都要想尽办法帮他办到。"

"他，常常跟你讲起他的女朋友啊？"

"倒也不是。我见他常常拿出张照片来看，就凑过去看，问他那上面的女孩儿是不是他女朋友，他那时只是笑而不答。后来经不住我时不时地问，就说，将来一定会是的，而且他相信那个女孩儿也一定会等他的。"

我点点头，长长地叹口气："婷婷的确一直在等他，不论家里怎么催她，不论对方的条件有多好，她都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那你呢？别再跟我说什么没人要，我不信！"他回过头微微扬起下颌看着我。

我急忙转开头，男人漂亮成这样是不是会被称作是妖孽呢？"我啊，"我装作是整理思路，实际是在整理情绪，"整天窝在这样的环境里忙着挣钱攒钱，哪有什么机会恋爱？那天你也看见了，在所有人眼里我也就配得起那种人，要是那样还不如不嫁，我林宝瓶自己养活得起自己，自己过一样很开心。"

徐子彧上上下下看看我，摇着头道："林宝瓶，好赖你也是个做服装的，就不会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吗？现在什么都讲究包装，对不对？"

"我哪儿有那个时间？"我横他一眼，"每天从早忙到晚，晚上那点儿时间还要到网上去看资料，你以为所有人都有你和冯婷婷那样的好命啊？闲的跟什么似的。"

徐子彧看着我笑了起来："哎呀，原来林宝瓶也会抱怨啊。谁告诉你我命好了？我在工地上干活的样子你见过吗？"

"工地？什么工地？"

"什么工地？当然是建筑工地啦！"

"你？建筑工？别唬我了。"

"是真的，不过不是工人，是设计师啦！"

我很不信任地看着他："行不行啊？你设计的楼有人敢住吗？"

"我大学学的就是建筑设计，没毕业就参加设计大赛拿过奖地，我正正经经是个设计师呢。"

"你不是参军的吗？"

徐子彧笑着道："没想到吧？我是上了一年大学后休学参军的，退伍后又继续上学。不然的话，高劲飞怎么会是我的班长呢？我跟他同龄的。"

"难怪高劲松说你是才回到你们公司的。"我恍然道，不过又一个问题跳进我的脑海，"为什么是'回到';呢？你从前就是这家公司的吗？"

徐子彧看看腕上的手表跳起身道："不好了，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哎，把我的手机号存起来。"他笑着向我挥挥手钻进车里，很快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回到屋里，拿起手机看一看，果然有两条短信，一条是道歉，一条是问我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我笑一下，找到他的号码存了起来。这家伙，还不错，对于冯婷婷来说应该是个好选择。

高劲松。我轻轻地叹一口气。但愿严晓菲对小婷婷也能像对高劲松一样看重。

这个夏天接下来的很短的日子里，是我接触男性公民最多的一段时间，频繁的相亲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居然也有被重视的时候，尽管那些人基本都被我一次性否决。

妈妈好像并不在意我为什么会否决，只是在意我究竟否决了多少人。于是在妈妈开始抱怨我太挑剔时，我很认真的给她讲解了数量与质量的关系，然后很认真的告诉她，如果继续是同质量的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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