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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送餐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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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底市郊的一座大庄园,门外停满了豪华汽车。一辆豪车停下,门童熟练地打开车门并深深鞠躬。车里走出一男一女,身着正式的礼服,面带微笑走下车。这两人是正当红的电影演员伊丽莎白和哈里森。这里和他们参加的其他活动非常不同,门口没有记者和影迷,只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守卫。这两人刚走,又一辆豪车停下。来宾都是名流,络绎不绝进了庄园。

庄园里面正在举行露天派对,白色的帐篷星罗棋布,松散地围着一个大编制交响乐团。乐团正在草坪上演奏。周围的人们在从容聊天,饮酒,一个个好似久别重逢,热络异常。远远的有个人从宫殿式的房子里出来,很快被人包围,人越聚越多。围在核心的这个女子是今天的主角,她叫尤维亚银狐,是银狐家族的大小姐。今天是她的二十岁庆生派对。

这个银狐家族在全世界都非常的有名,旗下有众多跨国企业,可谓富可敌国。不过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家族其实是个黑道家族。默里国内几乎所有的犯罪集团都和他们有关系,甚至在国外都有据点。而黑道的人更是知道,银狐家族是世界上最强的五个黑道家族之一。

这些黑道家族并不直接参与犯罪活动,而是管理其他犯罪集团,发放经营许可,划分地盘,调和帮派之间的矛盾。当然,如果哪个帮派不听话,银狐家族就会出手剿灭。相对于手下的帮派,银狐家有着压倒性的军力。而且因为和政府的关系密切,往往不用等他们出手,失去了银狐庇护的帮派会很快被军警剿灭,而地盘会被别的集团迅速瓜分。

表面上,银狐家的人都是光鲜的社会名流。国内外的政客,警察,法官,都和他们家保持着良好关系。银狐家的家主叫何塞银狐,是著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他资助的大学、医院、庇护所遍布全国各地。他得过总统颁发的“伟大公民”勋章,有四个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还曾有修女为他写过赞美诗。何塞在黑道的名声也很不错,总是以和为贵,从来不仗势欺人。他当家的这些年,除了和邻近的萨科家有过一点小摩擦,几乎没动过刀兵。

草坪上的露天派对热闹非凡。这时候何塞正站在一面落地玻璃窗前,静静向外看着,隐隐可以听见交响乐,还有人们的笑声。何塞大概不到五十岁,一身黑色的圆领西装,个子不高,但是身形挺拔,好像个军人。他鬓角已经花白,嘴上一抹整齐的胡子,面容平静,又似乎带着一点忧虑。

银狐庄园规模宏大,是古代斯塔尼王朝的夏宫改建而成,坐落于奥底市西北。庄园外面,很多守卫在巡逻。他们穿着两种不同的制服。一种是黑色的,他们是银狐的正规卫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大部分是退伍军人。还有一种灰色制服的守卫是临时叫来帮忙的。他们是银狐麾下各种帮派的人,大部分是奥底市周围的黑道人物。何塞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每逢有大型活动,守卫总是多多益善,要保证绝对安全。

何塞有众多子女,最喜欢的就是大女儿尤维亚了。她也是自己和原配夫人唯一的女儿。何塞的夫人早逝,他总怕亏待了这个自小就没了母亲的孩子。因为老爸的身份和地位,尤维亚自然成了上流社会的名媛。她善交际懂礼仪,对时尚和艺术有很好的品味。刚刚来参加派对的伊丽莎白就是她一手捧红的。而伊丽莎白的男友哈里森也跟着鸡犬升天,成了大明星。

来了这么多名流,安保的压力全在卫队总长豪萨的肩上。豪萨是特种兵出身,后来做过总统的保镖,身手了得。何塞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挖来重用。豪萨这人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心细如发,在银狐家干了七年从没出过任何纰漏。他还带来了自己在军队服役期间的手下廖仲谋,也是个厉害人物,枪法和格斗都在军中有名。

银狐庄园除了正门,另有三个旁门,一样防守严密,有大量的守卫不停巡逻。西门外有一个门岗小屋。屋里几个守卫人穿着灰色的制服,但是敞着胸口,露出脖子上的粗金项链,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在轮岗休息。其中一人说:“他妈的,累死人啦,还不让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想什么呢,这里面可都是大人物,轮不到咱们进去吃。你知道么,就连生哥也就是在外面看门。”

“今天干嘛这么大阵仗?把咱们都叫来了?”

“你连今天为啥来都不知道?听说这是银狐家大小姐的生日。”

“我知道,听说那个小娘们儿俊得很。”其他几人突然来了兴趣。

“不知道骚不骚啊。。。。。。”

“老子要是成了银狐家的女婿,那他妈就爽了。”

“想想都销魂~”

一群人越聊越下流,说着说着不停发出笑声。

“说得我流口水,哪有那么靓的妞,有的话早成大明星了。”

“人家什么背景,根本不屑当什么明星。那些明星都得围着她转。”

“那得总统的儿子才配得上这妞儿吧。”

“你别说,还真传过他俩的绯闻。”

“聊这些有个屁用!我饿了,啥时候开饭?”一人不耐烦地说。

“鬼知道。咱们就是饿死了,银狐老大估计也不在乎。”

“要不,我进去偷偷搞点吃的过来?”

“你疯了吧,被人看见你就死定了。刀疤哥亲自宰了你。”

“要不,咱先自己点个外卖吧。我自己掏钱点外卖总可以吧。”

“好主意。”众人立刻附和。

“可是这边有点偏,有人送吗?”

“我知道个不错的,多加点送餐费就完了。”一个守卫掏出手机开始拨打。

“哦,哦,”丹龙拿着电话,“有点远,要双倍送餐费,嗯,嗯好,汤要哪一种……”

丹龙一边电话,一边在纸上记录内容。挂了电话匆匆跑去后厨。不一会儿,丹龙在打包外卖,大概有十多份,很大一箱。这时托图正好进来了,丹龙一看他,说道:“太好了,你来了。我要出去送个外卖,比较远,中午没什么人,你帮我把店关了。那边有饭,你饿了自己吃。”

“好的,要我帮忙么?”

“不用,我去去就来。中午就做这一单。”说罢拿着一个大保温箱出门了。

丹龙骑着自行车,在街上飞驰,又乘上了地铁,接着又骑自行车,时不时的看着手机导航。虽然在奥底市也住了一年有余,因为比较忙,丹龙很多地方都不熟。

银狐庄园的门口,一个黑衣守卫正在打电话“嗯,嗯,知道了。”那守卫放下电话,走向丹龙说:“你走错地方了,应该去西门,这里是正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嘿,你们两个,带这个外卖小子去西门外的岗亭。”两个守卫奉命,带着丹龙从正门旁边的一个小门进入庄园。进门的时候,丹龙被仔细地搜身。外卖的保温箱也被安保设备扫描了。

进到庄园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大草坪,两边是修剪成各种形状的灌木丛。远远能看见一个宫殿式的大宅。正对大宅的是一个由许多大理石雕塑组成的壮观喷泉。

“嚯,比电影里的皇宫还要气派!”丹龙心说。

再走近一点,传来了优美的乐曲,抚摸着丹龙的心。他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顺着声音看去,有一个乐团统一穿着白色的服装在草坪上演奏。守卫带着丹龙走过草坪,正好近距离路过了乐团。丹龙踩着草地,听着音乐,就像踩在云里一般。

乐团里的人每一个都全神贯注,沉浸在乐曲中。丹龙不由得放慢脚步,耳朵顺着音乐,找到了一个最柔和的声音。仿佛明亮的太阳照着草地,而其中一缕阳光正好照在一棵小草的幼苗上,那是最温柔的一缕阳光。乐团右侧的一排小提琴手,大概八九个人,正在整齐的演奏。他们中间有一个人,一把琴,就是那一缕最温柔的阳光。丹龙越走越慢,以至于停在那里。那只琴上有一只白皙的手,亚麻色的长发垂在旁边。这个小提琴手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看起来那么普通,却又那么不同。她仿佛有一种气质,能隐藏在人群中释放出独特的美。

“快走!”一个守卫推了一下丹龙,“这不是给你听的。”

丹龙只好从云端回到草地,一步两回头地向前走着。自从认出了这个声音,整个乐团的演奏就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所有的演奏都是为了衬托这把琴的旋律。自从看了这姑娘一眼,丹龙觉得今天其实不是来送外卖的,而是专程来见她。仿佛有那么一瞬见,那个姑娘也微微张开了眼睛,看向丹龙的方向。

丹龙穿过草地,越走越远了,温柔的琴声还在他心中回荡。

大宅侧面有个花园,零星散落着几个桌子。这里比较僻静,刀疤一个人慢慢的喝酒。他是永兴帮的头目,在奥底市也算个人物,不过在银狐家族里地位很低,这次是来帮忙打杂的,也穿了一件灰色制服。他独自喝着酒,突然觉得这酒有些上头,出现了幻觉。这不是福满楼的那个小子吗,他怎么来这里了?刀疤觉得不可思议,仔细看了又看,拿起了手边的对讲机。

庄园西门外的岗亭里,四处散落着塑料饭盒,几个人守卫正在埋头大吃,其中一人正在付钱给丹龙。突然,门被撞开了。外面闯进来十余个拿着突击步枪的黑衣守卫,把丹龙围在中央。吃饭人的全都停下了,不明白这些黑衣守卫发了什么疯。

一个没拿枪的黑衣守卫走进来,仔细打量着一脸迷惑的丹龙。这人身材略瘦,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是目光冷峻,带着一股杀气。

他转头问一个吃饭的守卫:“这是什么人,你们认识他么?”

“他是福满楼的老板,来送外卖给我们。”

“对不起,廖先生,我们来的早,有点饿了。”一个正在吃饭的人说。

“我们多点了几盒,您要不要也来点?”几个吃饭的守卫,低声下气地问。

廖先生是守卫队的副队长,负责外围防守。他又打量了一下丹龙,让人仔细地搜身,没发现任何武器。

“你是来送外卖的?”

“呃,是啊。”丹龙送过无数次外卖,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他穿着印有福满楼字样的服务生制服,围着一个腰包,里面插了很多一次性筷子,还有一些小包装的酱油和辣椒酱,脚边是一个大保温箱。这身打扮当然是送外卖的。

“叫什么名字?”

“丹龙。”丹龙正在回答问题,这位廖先生不知从哪里突然拿出了手枪,对着丹龙头。

“谁派你来的?”

“呃。。。。。。”丹龙一下想不起是谁点餐的了。他一点也没在乎手枪正对着自己的头,抬起手,很自然地挠着头发说:“想不起来了。”他接着转身,问刚才付钱给他那人:“不好意思,您的名字我忘了。”

“托。。。托尼。”那人答道,心想:“我就是点个外卖而已。我派谁了?”

廖先生在丹龙抬手时几乎都要扣动扳机了。可是对方毫无杀气,动作自然,眼神也没有变化。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人是绝顶高手,身手和伪装能力都极强。要么他就是个普通人,而且有些迟钝。廖先生想了一下,如果是第一种可能,自己恐怕早已死了。而且假装送外卖只能到庄园最外层,绝顶高手没必要伪装就能到这里。

廖仲谋放下了枪,掏出了一部对讲机,不耐烦地说。

“四号,四号。我是五号。我在西门岗亭,威胁解除。是误报。这个刀疤,啥也不干,专门来添乱。”

“收到。他估计喝多了。我回头收拾他。”

廖先生指了指丹龙说:“你,跟我走。”说罢出了门,又对着对讲机说个不停。

丹龙跟着廖先生,被十余个守卫围在当中,再次穿过草坪。廖先生是个谨慎的人,带丹龙远远地绕开人群,离乐团很远。丹龙伸长了脖子,想要穿过守卫看到乐团里的那个姑娘,却怎么也看不到。眼看快到正门了,廖先生的对讲机响了。他通过耳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生气地说:“这家伙有病吧!”说罢转身带众人走向了庄园中央的主建筑,一座宫殿式的大宅。

原来刀疤看清了是丹龙,立刻向侍卫总长豪萨报告,说有危险人物混进了庄园。豪萨不敢怠慢,命令廖先生去抓人。结果廖先生报告抓了个外卖小哥,一点也不可疑。豪萨大骂刀疤捣乱。刀疤急了,非要去见何塞解释。一般来说,像刀疤这个级别的头目,要见何塞很难。除非有要事,还要预约。刀疤反复强调非常紧急,豪萨很生气但还是报告了大总管狄特。

狄特是银狐的二号人物,既是庄园的大总管,也是何塞的心腹谋士。他家上一代就是银狐家的管家,很得何塞信任。狄特也不喜欢刀疤,但既然是紧急情况,还是上报了主人。何塞答应了见刀疤。

刀疤是个粗人,见到大佬一紧张嘴特别笨。他勉强描述了丹龙和一个蒙面怪人怎么使用妖法伤了许多弟兄,没把银狐家放在眼里等等。看着刀疤口沫横飞,说话没有重点,何塞有点后悔见这个人。“真是浪费时间。”他心想。但是听说这个外卖小哥本事不小,不妨一见,拉拢进自己的卫队。何塞知道刀疤是个阴狠的家伙,他搞不定一个外卖小哥,估计这人身手确实不错。何塞最近总是觉得家族的武力不足,应该放下身段招贤纳士。只有何塞知道,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银狐家族其实强敌环伺,正所谓树大招风。

丹龙被带到大宅的一个侧门,又是一遍仔细的安检搜身。这次格外严格,不但走过了一个x光机,腰包都被打开,每张钞票都被拿出来看看,手机也被要求解锁,反复看了半天才还给他。最让丹龙不爽的是,他包里的一次性筷子全被拿出来检查。丹龙心想:“唉,都给他们弄脏了,还怎么给客人用?这次送餐亏大了。给大人物家送外卖也太复杂了,以后不认识的地方我再也不敢送了。”

丹龙被带着穿过了很多走廊。丹龙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房子,走着走着担心起来:“希望这个廖先生一会儿能带我出去,不然我绝对找不到路。”二人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个门前,这个门口有二十来个警卫,都没拿枪,而是带着佩剑,严肃地站成一排。

门开了一个缝,一个穿着黑色管家套装,带着白手套的人招手示意丹龙进去。廖先生见了他立刻躬身行礼,看丹龙还没有动,对他使了一个颜色,心想:“这人果然迟钝。”丹龙很奇怪,这里的人怎么突然就都成了哑巴,全都靠手势和眼神交流?

管家狄特带丹龙进了门,里面是一个十米见方的书房,两旁摆放了很多书籍和古董。屋里没开灯,非常昏暗。只有房间中央是明亮的,放着一个大书案,被一面三人多高的落地窗照亮。窗前站着一个人,因为逆光看不清面容。两旁各有一个保镖,像是两座漆黑的大山。虽然也是逆光看不清面容,丹龙可以感到,那两座大山正盯着自己,全神戒备。

“你去忙吧”何塞说。狄特躬身倒退出了房间。

何塞看了丹龙几秒,说道:“听刀疤说,你……(身手不错)。”

何塞的话还没说完。“刀疤?”丹龙心说,“这人该不会是刀疤的老大吧?”

突然一段说唱歌曲响起,何塞的话,丹龙心思都被打断,两座大山也紧张起来。只见丹龙尴尬的拿出手机,说:“啊,抱歉,我接个电话。”“喂?”。

就在丹龙接了电话的一瞬间,两个保镖稍有松弛,黑暗中射出了两只短剑,不偏不倚,射中保镖们的咽喉。房门的天花板阴影处,闪出了一个影子,快如闪电,直奔何塞飞去。那影子的速度之快,保镖中剑后还没有倒地,何塞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蒙面的黑影已经扑过来了。何塞吓得寒毛倒竖,心想自己这两个重金聘请的贴身保镖怎么连动也不动一下。

影子飞过何塞身前正在打电话的丹龙,一只手掌化作手刀,劈向丹龙的脖子。这一下干净利索,眼看就要劈到。丹龙一边打电话,一边微微转身,把手肘对着飞来的手刀,一阵极强的真气附在手肘上,将对方手刀的力道弹了回来。

那影子大惊,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他本来已经越过了丹龙,出手就可以击毙面前的何塞,但这样就会把后背暴露给这个假装打电话的家伙。那个杀手在空中转向,不理何塞,向丹龙攻过来。何塞借机躲在了书案下面。他这时才看到身边的两个保镖都已经倒地,喉咙上各插了一只短剑。他开始还以为这个外卖小哥是杀手的同伙,配合杀死了自己的保镖。现在看来,这个小哥不但不是同伙,还帮自己挡住了杀手。

丹龙在接托图的电话。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托图问。

“嗯,是有麻烦了,好像是刀疤的人,不好对付,你快来帮忙。”丹龙说道。

他一只手打电话,一只手招架那个杀手的进攻,注意力全在电话上。那蒙面杀手出手极快,但是对方用一只手就能抵挡,就算慢了一招半式,身上也有真气护体,完全打不动。

打着打着,丹龙把电话夹杂肩膀上,在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对着电话说,“地址是湖山路一号,银狐庄园,记得别走正门,要从西门进来。”那杀手看丹龙一边打电话,一边读纸上的地址,从容不迫,完全没把自己的进攻放在眼里,怒气大增,全力进攻,一拳打在对手上臂。丹龙肩膀一震,手机飞出,摔在地上。丹龙眼睛看着地上的手机,身体僵住。那杀手也不敢贸然来攻,摆好姿势,蓄势待发。丹龙慢慢转过头,恨恨的盯着那个杀手,咬着牙说道“很。贵。的!”

那杀手感到对方气场突然变了,变得非常可怕。真气从丹龙身上喷薄而出,罩住了全身。那杀手惊诧不已,心道:“糟糕,这老狐狸竟然埋伏了这等高手,看来早就得到消息,我今天怕是要栽了。”他瞥了一眼那个落地窗,猛地跃起,企图撞碎窗子逃走。不料那窗子使用加厚防弹玻璃制成,一撞之下竟然没有碎。那杀手跌坐在地上,又奋力跃起,再撞之下,才撞出一个小洞,勉强挤了出去,逃跑的颇为狼狈。

何塞小心翼翼伸出头来。看到这个刚刚秒杀了自己贴身保镖的杀手竟然在撞窗子逃跑。他第一次没撞开,就摔倒在自己身旁,伸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然而那杀手竟然看都没看自己,竭力逃走,简直是吓破了胆。

何塞伸头去看丹龙。他还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只见这个外卖小哥根本没看向自己,也没有理那个逃走的杀手,而是走过去捡起了手机,轻轻抚摸着碎裂的屏幕,眼泪都快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