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人是王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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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后因为苏之佟答应相助，秦南笙没有要他的“尾款”，可也到手了足足一百五十两银子。

他喜滋滋地捧着第一桶金回府，先还清了账房的借款，存余竟然还有几十两。

爽！

他瘫在塌上闭眼养神，却又想到慕俞枫那张怒气冲冲的臭脸。

慕俞枫好像这次真跟他动了大怒。

从苏府出来到回府之后，居然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说过。

秦南笙翻了个身，撇了撇嘴，心里却又莫名觉得有点爽，毕竟不管怎么说，慕俞枫也是因为担心他才生气。

他眉头一跳，这么一想，他怎么好像这么贱呢？奇奇怪怪的。

秦南笙笑着摇了摇头。

左右也睡不着，他披上外衫推开了门，正好看见在他院门前徘徊的冯管家。

“冯叔？”他有些诧异，“什么时辰了？您怎么在这儿站着？”

“丑时了大人，”冯管家有些难为情，“王爷回来发了好大的火，老奴在这等大人醒来，想着劝劝大人，有什么事还是说开的好。”

“发火？”秦南笙一怔，忍笑莞尔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冯管家看得心惊胆战，“大人怎么还有心思笑！”

秦南笙顿了一顿，什么都没说，笑着快步进了慕俞枫的书房，冯管家忐忑的站在门外，果然不多时就传来了争吵声。

冯管家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淳沂从房梁上下来，听着书房里王爷越来越气愤的斥责声，有些心惊，也叹了口气离去。

然而此后几天，淳沂惊异地发现，自打那一晚国师大人和王爷吵了那一架后，两人似乎心情都不错，关系也好像更亲密了。

……

“有话就说。”慕俞枫头也不抬。

淳沂被抓了个正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王爷似乎对国师大人，信任有加了。”

慕俞枫手下一停，又恢复到原来不动如山的样子，“用人不疑。”

“可是，属下不明白，国师大人能帮殿下什么呢？”淳沂斟酌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他似乎没什么真本事。”

慕俞枫闻言轻笑一声。

秦南笙没真本事？那还真是他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或许以前是，但如今这个，绝对不是。

道行颇深，能言善辩，洞察局势也绝妙。这样的人如果都叫没本事，那朝中文官怕是没有可用之人了。

他抬头瞥了天真的淳沂一眼，突然蹙了蹙眉，“你眼睛怎么回事？没休息好？本王似乎最近没给你派任务。”

淳沂一怔，没想到慕俞枫还能关注到这个，心下有些感动，“无事，家里出了些状况，最近几天两边跑，都没怎么睡。”

“怎么回事？”慕俞枫放下笔，稍正神色。

淳沂能力出众，跟他的时间也久，对他更是忠心耿耿，他很在乎这个下属。

“这……唉，”淳沂犹豫了一下，坦荡道，“是家父，不知怎么突然伤了脚，没摔没碰的，也没个伤口，就是痛，口里也胡言乱语，非说是让虎咬了。”

慕俞枫挑了挑眉。

“他近来常住京中，哪来的虎？娘和属下都说找大夫，我爹死活不让。前天夜里偷偷找大夫瞧过，也没瞧出什么。”他愁眉苦脸地看了慕俞枫一眼，低声道，“我娘说，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淳沂自己说完自己先笑了，他一向不信这个，“我看估计是什么怪病，我娘信这个，疑神疑鬼的，哪儿那么多说法。”

慕俞枫深深看他一眼，缓缓开口，“不若，你去找找n……”他顿了顿，又改口，“找找国师吧。”

“啊？”淳沂忽略了他改口的不自然，注意力全被慕俞枫的提议吸引了去，有点不可置信，“王爷信这个？”

慕俞枫挑了挑眉，一掀眼皮，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痞气，“不信，就当给国师找点事做。”

淳沂无语凝噎：他家王爷这离谱的恶趣味。

国师大人可真倒霉。

他勉强扯出个笑容，应道，“是。”

秦南笙开门看到淳沂时是有点惊讶的。

算起来，他们第一面还是在慕俞枫的地牢，他只当淳沂是慕俞枫的一个影卫。

可自打搬进王府，他总能在慕俞枫身边感知到淳沂的存在，这才知道淳沂在他身边的地位应该并非是普通下属这么简单。

至少，当是慕俞枫的心腹。

不过，慕俞枫怎么会让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看淳沂还没有离去的意思，秦南笙眨了眨眼，“你家王爷找我？”

“不、不是，”淳沂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是属下自己找大人帮忙。”

“找我帮忙？”秦南笙一愣，“那进来说吧。”

听完淳沂的描述，秦南笙是迷茫的。

“你、你家王爷知道你为这事来找我吗？”秦南笙摸了摸鼻子，“你不是瞒着他来的吧？”

这是慕俞枫自己就能解决啊？他怎么回事？扮猪吃老虎上瘾啊？

淳沂一脸正气，“就是王爷让属下来求助的，大人放心，属下对大人绝无冒犯之意。大人是……是王爷的人，属下绝不会同王爷争抢。”

秦南笙：“……”

他不是这个意思。

这孩子怎么……这么会自己脑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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