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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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丽特狼狈的倒在黑森林的地面上，而她身后几步的地方是昏迷的欧吉利特。
名叫莉奈里特的家伙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害的她构思的闪亮登场只完成了一个开头。
好在她完成了整个任务的保底。
若是连【耶莱尔】都丢了，她觉得她现在就可以想象自己可能沦落的结局。毕竟月食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她勉强站起来。
虽然她也觉得月食的计划草率又幼稚，但这个女人有着落实自己的想法的资本。所以即使她心里暗暗觉得对方当时的“魔女卷土重来计划”中二的连10岁的普通绅士都想不出来，她依然老老实实的对此进行了执行。
事实上，她想的很好。
耶莱尔家离神殿的距离也并不近。
再加上她这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造太多的杀孽——月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到嗜杀的程度。
所以归根结底，他们的目的是耶莱尔。
简而言之便是，欧吉利特和戴纳。
这成功率本来是很高的。
而她会和欧吉利特浪费那点聊天的时间，是由于她因苏琳而诞生的复杂情绪。理智上她很清楚答案，但有些东西只有亲耳听到当事人说，她的心里才能释怀。
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
莉奈里特和她能吸收魔力的银剑搞的她猝不及防。
来自月食的忠告和女性的直觉让她第一时间选择了跑路。
她拖着欧吉利特去找了月食。
男人的脑袋在地上磕磕碰碰的，路过门槛的时候的一上一下的抖动，让他原本就不浅的昏迷再深入了一层。
而听到了动静，靠在窗边的女人回头看她。
“失败了吗？”
口气里透着一股理所当然。
“出现了什么意外？”
哈丽特把当时的事解释了一番。
“没关系，做到什么程度都无所谓，那些黑雾出现在城镇的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那些经历过的人恐慌了。”
微眯了迷眼，月食对于事情的结果并不在意。
“不过倒是可惜，我一直很想试试星屑所说的卷土重来。虽然似乎透着股幼稚，但很有趣不是吗？”
哈丽特明智的没对两位魔女进行评价。
“至于莉奈里特……”
月食伸出了手，哈丽特不敢反抗和后退，好在那冰凉的指尖只是点了点她的额头，“恭喜你呀，斐德里小姐，你见到的或许是星屑的魔女，就算不是，那个女人也一定与她有些亲密的关系。”
她道，“只有那个孩子，能靠着特殊的体质制作出影响这些黑雾的东西。”
月食隐瞒了“白银是活着的”这件事。
毕竟那并不一定是白银之剑。
有着那样卓越的炼金的才能，说不定这百年过去，伊利亚特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和奇遇。
月食并没有和故人碰面的打算，日灼还在的时候，她们虽然三观不合，但勉强还有沟通的桥梁。
但现在，她可不想出现新的魔女影响魔女教的如今。
不过。
她揉了揉手指，一团黑雾凝聚起来，被她丢到了窗台下。魔化者们发出“吼吼”的动静，簇拥在一起享受着这顿加餐。
这里是黑森林的内部。
有着不尽的魔化者，有着一座孤独的高塔，和已经不再像人类的魔女。
她走下椅子。
蹲在了欧吉利特的面前。
她修长的指甲戳在了他的额头上，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皮肤上蠢蠢欲动，似乎要生长出来。
“耶莱尔……果然是那个人的后代呢。”
她轻声道，“凡人的性命真是太短暂了，否则我真是很想问问，魔女的肉，是不是特别的美味，美味到他足以忘记，终有一天，这份代价是需要偿还的？”
就像炼金一样。
魔女同样崇尚着等价的交换。
她的指甲终于刺进了他的肉里。
像是修仙小说里洗筋伐髓，即使是欧吉利特，仍然痛的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他蜷缩成一团，有肉枝从他的身体里不断地生长，它们伸展着，像是章鱼的爪子，但又扭曲的不可名状。
月食静静地看着他变成怪物。
哈丽特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一声也不敢开口。
因为她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有轻有重的，毫无秩序的。
是魔化者。
“这些都是你们的食物了。”月食的声音毫无情绪，“吃掉它，然后继续去完成那个仪式，血缘会指引你们找到那个【秘密】。”
魔女的复仇，从来也不会晚。
也不会原谅。
尤其是她报复的，是所有害过日灼死无全尸的人。
而耶莱尔血脉中流淌的所有关于魔女的味道，将会成为她们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因魔女而受益的所有恶人们的指引。
——显然，苏琳所给出的“日灼的徽章”，从一开始就是预料到了欧吉利特的性格的特殊赠礼。
当然，假如他忠诚的做了一个好父亲，那么大概此时躺在这里的，会变成戴纳。
可苏琳太清楚他是怎样一个人，除非是被人穿越了，否则他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遇”。
这大概是她对魔女一往无前的追寻路上，为数不多的一点母爱。
“你真幸运啊哈丽特。”
月食忽然道，“你是第一位观众，同时见证了两位魔女的归来。”
“两位？”
哈丽特下意识地说出了口。
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是星屑大人吗？”
“伊利亚特只会走神之路，我甚至不想用魔女来称呼她，哈丽特，你得记住，她永远不会是我们的同伴。
不过假如她真的活着，大概这个世界都会因为她而动摇。因为她有这样的力量，也有这样的行动力。
——所以我说的是日灼。”
月食的笑容不达眼底，“那些所谓的胜利者很快就会明白，魔女是不死的。试图获得魔女的力量的代价，就是被魔女毁灭，然后在毁灭中见证魔女的复活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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