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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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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厄洛斯坑害了望月结弦的话,  久津响其实还挺乐意帮她把事情闹大的。

但是她把望月结弦强行拖下水了。

对望月结弦动手就是对他动手,四舍五入忽略掉一些复杂的推导过程,直接得出结果,  那就是双方现在敌对立场了。

虽然看她的行为,他直觉两人会很合得来,  但原则上的事情可是不能轻易动摇的。

真是遗憾。

久津响心里不知道诚不诚恳的感慨了一句,  为失去结交一位合作伙伴的可能性短暂的惋惜了一下。

【响?】

望月结弦感受到久津响那边传来的遗憾情绪,  犹豫了一下:【如果你是对那个女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  也仅仅是感兴趣而已。】没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

在久津响某些方面划分的十分简单粗暴的立场价值判定上,他直接采用了“望月结弦=我,  望月结弦不喜欢=我不喜欢”粗暴且根本没有逻辑的思维方式,直接决定了自己后继的选择参考——给厄洛斯添堵。

望月结弦瞥了一眼旁边虽然有点疲惫但是看起来估计还能再战一会的日本队长安室透,试图继续说服久津响:【反正这里有安室透做事,  我到处乱跑也没什么问题的。】

【……你给我好好休息去,  已经有一晚上都在打遭遇战了吧?不休息你是想浪费我薅来的马甲吗?给我上心一点吧。】

久津响抽了抽嘴角,有些恼火。

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可能合作伙伴、现互相坑害的脸谱化存在相比,  当然是自己(的马甲)更重要啊!

啧……当初自己到底把什么不需要的部分给砍了丢马甲哪里了?怎么弄的这家伙是这样的性子?

久津响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库,没发现什么不合理的东西。

……有点奇怪。

但既然自己没发现什么异常,应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久津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  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辛辛苦苦十分倒霉给某个心机深沉的boss打工的马甲身上。

自从厄洛斯“不小心”让监视她的动向的人观察到有几个人被领到她的地盘,  又“不小心”让望月结弦他们把没经过伪装的组织的车开出去之后,望月结弦和安室透就成功作为诱饵被盯上了。

整整一个晚上,  望月结弦和安室透都在“找目标地点——遭遇伏击——打完跑路/没火力了开溜——薅别人武器和火药库存——休息——找目标地点。”这一个大循环中生死不止,  赶场堪比007的社畜。

废肝程度甚至比社畜还惨——至少社畜还有时间睡觉。

望月结弦作为马甲这种非人生物早就超凡脱俗舍弃了正常人的生理基本需求,  几天不睡也行,  能待机多久全看他精神强韧程度,  相比之下,以凡人之躯熬最狠的夜,打最狠的架的安室透,就显得十分离谱。

至少他对安室透这种堪比提前氪命的行为叹为观止。

他和安室透今晚弄的像是什么全城通缉的逃犯,全城有名有姓的帮派都要来掺上一脚,不提安室透是怎么想法,至少望月结弦已经烦的不行了。

他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心里问候厄洛斯这个心黑手黑的家伙了,搞个任务都有一堆找死的雇佣兵和帮/派成员像蝗虫一样找上来,害的他和安室透不得不匆忙应对。

虽然说多亏了这些像葫芦娃救爷爷一样的送人头式围攻,原本他最多为20/100的战斗熟练度估计成了升空的火箭差一点窜到了顶。

最大的证明就是他能从一开始比较不熟练的拧掉敌人的狗头变成像开瓶盖一样拧掉敌人的狗头。

这可是质一般的飞跃啊!

虽然本体觉得他并没有什么进展,认为他最多只是从拧螺丝的新手变成熟练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望月结弦表示不服。

就在两人即将展开“到底技能有没有升级”这个无法通过肉眼来进行判断的思辨进行争论的时候,在旁边闭麦充当雷达的系统重新上线,尽职的扮演一个高精度的雷达:【搭档,又有三个敌人来了,还有四个是冲着安室透去的。】

【唔?在他们看来安室透才是软柿子?】

久津响意外的挑眉,显然对这个发展有些意外。

不是他对自己的马甲不抱有期待,而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马甲什么德行。

就像是一个才接触游戏的新手,总不可能打几下熟练操作之后就瞬间上手打通老头环这样的魂类游戏。

至少对一般人来说是做不到的。

即使马甲加了插件也不行。

久津响又不是不知道插件是什么东西,插件只是起到一个战斗辅助的功能,还得看望月结弦自己的战斗意识。

而且望月结弦是他的马甲,战斗意识应该也是继承他本身。

他学习的战斗习惯可没有置人于死地的倾向,望月结弦总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扭转过来吧?

按理来说,久津响想的没有问题,就逻辑发展而言也的确是他这样的思考走向。

然而望月结弦就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他扣下扳机,甚不用仔细观察敌人的位置,插件会自动调整方向,连带着产生了肌肉记忆,子弹准确的击中了第一位倒下的牺牲品。

借着第一发枪响的先发制人,望月结弦踩着路上的障碍物从低空飞速掠过,接近了打算伏击的敌人。

乘着身体的惯性,他手伸向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顺着力道一扭,手里的颈椎骨便发出“咔啦”一声清脆的声响,示意第一部乐曲的开始。

把还温热的尸体当做垫子,给他刚刚冲刺的速度作缓冲,无视衣物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和扬起的灰尘,望月结弦就坐在上面,一手握着枪,一枪击落了最后一个人手里握紧的□□,再一枪击中了对方的头颅。

【哇哦。】

久津响略显干巴巴的感慨了一句,看着马甲动作流畅娴熟的解决掉敌人,欣赏了一场堪称完美的暴力美学式的表演,有些佩服自己。

【确实很厉害。】

这场暴力美学作为早上的提神剂绝对够刺激,原本还有些困乏的久津响也被调动起了肾上腺激素,有些蠢蠢欲动。

在望月结弦略显矜持的向表露出兴趣的本体点头示意后,在另一边的安室透也拖着个人回来了。

“这是?”

望月结弦略带困惑的看向被安室透用绳子结结实实捆起来的人,有些不解。

安室透既没解决掉这人,也没有好生对待,那这个家伙到底是敌人还是友军啊?

脑海里久津响倒是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谁知道是敌是友呢?或许都不是呢。】

……这怎么可能。望月结弦吐槽道。

“喂喂,安室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吧,我就只是参与了追击你们的活动而已啊!”被绑住的男人在望月结弦和安室透的盯视下不安分的扭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还显得有些委屈:“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把我捆起来是个什么意思!”

安室透无视了这个男人话里的槽点,继续进行自己的问话活动:“你抓到我们之后要去什么地方?”

作为情报贩子,安室透在雇佣兵混迹的酒吧也待过一段时间,这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雇佣兵就是他先前认识的其中一位。

只是可惜,就算安室透认识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搞懂这群人依旧清奇的脑回路。

“嗨呀,你就问这个?”雇佣兵故作轻松的鼓起了脸,做出了一个高难度的鬼脸,“就是安克索斯帮搞的好事啦,我们都下了赌局看安室你什么事时候会被那个厉害的家伙捉到呢!”

像是没看到安室透陡然严肃下来的脸色,这位心大的雇佣兵还试图拉安室透入伙:“说实在的,我也看不惯安克索斯帮那群家伙很久了,但是没想到安室你这家伙也看不爽他们,一搞就搞个大的!”

“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那群家伙追着你不放,但是这么好玩的事也加我一个啊!我们还可以合作骗那群傻玩意儿的赏金,我们到时候五五分!”

安室透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继续问他的问题:“你和安克索斯帮约定的地址在哪里?”

“好兄弟!”雇佣兵猛的支起身来,一脸兴奋。

“你这是答应了?好啊!!我们一起去捞钱去!!快快快给我松绑!我们直接去约好的地方和那群人打一架!!”

安室透记下了雇佣兵嘴里蹦出的地址,残忍无情的拒绝了他:“我没答应,你自己看着办吧。”

像是完全没听见后面雇佣兵大喊大叫的声音。

“等等给我松绑啊!!!松绑——!!”

声音凄凉到闻者落泪。

望月结弦不由得好奇的扭头,打算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人才。

安室透伸手拦住了他,督促他还有正事解决:“不用管他,过会他就能自己离开了。”

说完,他便招呼在一旁看完全场的望月结弦上车,打算直冲据点把人给解决。

过了一晚上的追杀,再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厄洛斯根本就不是让他们来找东西的,而是当一个搅动局势的诱饵。

他暗暗咬牙,有些烦躁:即使他做了许多的心理准备,但当他亲自面对的时候,还是给这群人奇怪又扭曲的思维糊了一脸,他完全理解不了。

比如说那些雇佣兵对死亡漫不经心的态度,最鲜明的就是刚刚被抓到的那个雇佣兵:明明他都已经放出了杀意,但是他却只在意能不能去搞一个新版诈骗敲安克索斯帮的竹杠。

就很离谱。

久津响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疲惫和困惑,沉思了一下:他是不是要关注一下这个合作小苗苗的心理健康状态?总感觉这样下去他得钻牛角尖。

思考一番后,久津响赶忙戳了戳在一旁看戏的望月结弦。

只是想摸鱼划水的望月结弦:“?”

他的口才不行啊,没点热血漫里的嘴遁,不知道能不能开导啊。

不试怎么知道?

久津响秉持着这个观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赶着望月结弦去当了个传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