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一个故事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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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和陈柒赶在军队抵达皇都之前回归队伍，对于王子和王妃变相的蜜月大家心照不宣。
且经过这一战，所有人都感觉这两位简直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不论是外貌、战斗力、勇气、信念，简直都是绝配。
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皇都城门的时候，皇帝携皇后在高高的城门上欢迎，通往皇宫的路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欢呼雀跃的平民，他们把花朵不断地扔向帅气的骑士们。
霍尔斯和陈柒进城之后，就改乘马车，携手坐在马车上一边微笑一边向着众人招手。
说起来这还是陈柒成为王妃之后第一次公开露面，大家一边惊叹于王妃的美貌，一边热切的脑部英雄与美人恋爱的故事，吟游诗人们甚至都等不到游行结束，就在自己怀里开始往外掏羽毛笔和羊皮纸了。
陈柒看见人群后面有个全身被斗篷包裹的熟悉身影一晃而过……是卡玛？当初比亚城主送别他们的时候，说卡玛在圣子离城的时候自己也偷偷走了，让陈柒稍微注意一下。
回到皇宫之后，皇帝的官方笑容立刻落下来了，拉着霍尔斯和陈柒去往议事厅，仔细得询问这一次征战得过程，听霍尔斯详细得描述完，他得眉头皱的死紧。
“所以说那些黑暗之力都被你吸收了？”皇帝担忧得说，“你现在真的是我弟弟？不是什么黑暗神的傀儡吧？”
“哦，那我现在把外面都屠了？”霍尔斯觉得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啧，真的太奇怪了。”皇帝在小厅里走来走去，“这件事情真的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就被你吸收了？然后变成另一股力量，你还说感觉不是元素魔法？也不是光明力？好像是纯粹得强身健体？精力充沛？”
“和你小时候被黑暗之力侵染一样莫名其妙。”皇帝下结论。
霍尔斯在很小的时候，明明在皇宫生活的很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黑暗之力进入到他得体内，而且神奇得随着他得成长越来越强大，并且会在霍尔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控制他的行为，加重他的原始**等等，霍尔斯从小就非常努力变强，不断的自我压制，才能勉强活到现在。
“说起来那个圣子，要怎么处理？”霍尔斯跳过这个话题。
“我考虑考虑。”皇帝说，“你战胜的消息传回来之后，教廷那边没有任何动作，我猜他们应该也收到了前线的一些情况，而且神官们回去之后，一定也会和教皇报告这些事情。”
“我们先按兵不动，毕竟现在是我们占上风，看教廷怎么应对吧。”
教廷的应对方式很快就出现了，在当晚皇宫举办的庆功宴上，教皇带着神色憔悴的卡玛出现在宴会现场，并且由卡玛亲口指控陈柒和霍尔斯已经成为黑暗神的傀儡，甚至陈柒还拥有迷惑人心的黑暗女巫的力量。
卡玛详细的诉说了霍尔斯是怎样阻止圣子加固封印，和圣子在争执后掉下黑暗裂缝，然后陈柒使用女巫的力量操控众人的心智，颠倒黑白。两人从黑暗裂缝里面出来之后，裂缝里面的黑暗之力消失殆尽，甚至黑暗神的踪迹也没有了。
“是他们使用了邪恶的力量！让圣子变成半魔半人的怪物！拥有这样的力量的人，一定是黑暗神本身！霍尔斯王子的身躯已经被黑暗神完全占据了！”卡玛凄厉而条理清晰的诉说，让现场的贵族领主们有点点动摇，他们看向皇室的四人，发现除了皇后莉莉看起来有些意外，其他三人都非常平静。
“我们愿意接受光明神的试炼。”陈柒开口说。此话一出，宴会内的骚动更加明显。
“条件是，卡玛要和我们一起。”她指向一旁的卡玛，“她没有一句话属实，圣子从封印中收回光明之力导致霍尔斯落入陷阱，是我凭借着对光明神的坚定信仰将他救回，并且联手消灭了黑暗神。”
“至于圣子和圣女，他们早就在去的路上双双背叛光明神结为眷侣。”不就是编谎话吗，在这方面陈柒从为输过，“圣子成为怪物，那就是光明神的惩罚。”
宴会厅一时安静，这信息量巨大的八卦，是大家能活着听的吗？
教皇脸色难看至极，这个部分卡玛并没有跟他说过，当被陈柒挑破的时候，他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依旧稳住心神：“那就请诸位明天早上到教廷神殿，接受光明神的试炼。”
说完带着卡玛和教廷的人离开。
所谓的光明神的试炼，是在教廷的神殿前广场的巨大水池中央的四位神使雕塑其中的一位，手中拿着的微微倾斜的水罐，灌中的水永远不甘枯，据说预示着光明神恩赐绵长。
水从罐中落入水池之前，蕴含着纯净的净化之力，在落尽水池里之后，就变成了普通的水，而试炼，就是站在罐子下任水流冲洗，如果能安然无恙的上岸，说明是纯洁的存在，如果背叛光明神，神水所到之处，都会留下罪恶的印记。
皇帝还有些担心，但是霍尔斯和陈柒却毫不在意。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陈柒问，她宴会上的发言都是临时想的，但是霍尔斯自然的配合，仿佛两人是早早商量好的。
“我也是时候适应你的无计划擅自行动了。”霍尔斯说，“虽然你每次都自作主张，但是结果莫名的都很好，这就是受大地母神眷顾的存在吗？”
“是这样吗？”陈柒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是这样的，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力破万巧，许多所谓的规则和诡计都在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和横冲直撞下被破坏。
然而陈柒最可怕的一个点是，她冲动行事的背后，又藏着急智，总能眼前的状况迅速变化思路，而且每次做的选择，总是隐隐朝着事情后续发展的方向去的。看似心血来潮，确让人回头看的时候细思恐极。
这方面，上辈子和陈柒斗智斗勇十几年的内阁们深有体会。
次日的教廷神殿广场之上，霍尔斯和陈柒身着简单的白色长袍，和帝后一起出现。教皇带领着众位神官穿着华丽的礼服，站在神殿前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皇室的成员们。
“他以为站得高就有理吗？”陈柒忍不住说。
“或许是知道自己这样高高在上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抓紧最后的机会。”霍尔斯看他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就想一拳打爆他的脸。
在小霍尔斯深受黑暗之力困扰的时候，他也曾寄希望于光明神，但是当时教皇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和想利用小霍尔斯要挟皇室的丑恶嘴脸，他深深的记在心里，所以从来对教廷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霍尔斯挥挥手，身后的人抬上来一个被黑布蒙着的大箱子，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箱子打开，里面有个被复杂枷锁捆绑着的奇怪生物。
它全身漆黑，外观勉强能看出是一个人的样子，但是蜷缩起来也能看出手脚的比例不正常，手掌和脚掌变成野兽的爪的模样。
教皇一时察觉到不对劲，在霍尔斯开口的时候，他如遭雷击。
“这是你们教廷的圣子，他已经被黑暗之力侵蚀了，他身上的枷锁也是你们教廷的圣器。”霍尔斯让人把箱子抬到水池附近，“我认为圣子最好的归宿，应该是回归教廷，接受圣水的洗礼，它的灵魂和躯体才能重回纯洁。”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魔化圣子被整个抬出来，放在神使雕塑下的石台上，石台常年被水罐中的水流冲刷，变得格外的光滑，甚至白色的石头的表面还有一层如玉石一样的光芒。
圣子被放在石台上之后，被圣水不断的冲刷，它发出剧烈的咆哮，疯狂挣脱，但是枷锁反而在挣脱中越收越紧。
奇迹发生了，圣子的身上开始冒出白色的烟雾将他包围，最终烟雾散去的时候，圣子变回他原来的样子，只是没有了气息。
看着苍白的圣子被白布覆盖着抬了下去，陈柒想到第一天看到的那个站在高台上的圣子，有些唏嘘，命运就是这么残酷而莫测的存在。
教皇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他原本想给霍尔斯和陈柒一个下马威，结果这两人先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霍尔斯和陈柒见好就收。
霍尔斯把陈柒抱上石台，只见在水流的冲刷下陈柒面色不变，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身后，白色的长袍也被打湿贴在身上，因为霍尔斯一旁虎视眈眈的扫视，周围人也不敢把视线落在她玲珑的身躯上。
过了两刻钟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霍尔斯把陈柒抱下石台，一旁的菲儿立马为她披上斗篷，拿毛巾擦拭脸和头发。
霍尔斯一跃到石台上，瞬间衣服被圣水浇透紧紧的贴在身上，显现出犹如战神一般紧致健美的躯体。皇帝看他犹如标记领地的公孔雀一样高调的展示，有些无语，现场的人不是惊叹就是嫉妒，教廷的女官和侍女们都脸红着转过头。
圣水浇在霍尔斯身上也无事发生，两刻钟之后他跳下高台，还骚包的甩了甩头发上的水。
教皇此时脸上重新挂上了和蔼又虚伪的笑容：“太好了，既然是个误会，那我们……”
“卡玛呢？”陈柒问，“说好了她也要接受试炼，皇室不能这样平白被污蔑。”
见皇室的骑士们在下面虎视眈眈，教皇也无法，只好让人把卡玛带上来。
卡玛身着教廷侍女的长裙，战战兢兢的爬上石台，然而半分钟都没过，她就尖叫着掉进池水里，众人上前一步，见她衣服被打湿的部分贴在肌肤上，能够清楚的看见青紫的手印和齿痕，还有些黑色的图腾隐约的透出来。
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卡玛哭喊着被教廷的人带走，教皇仿佛老了十几岁。教廷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能力与皇室抗衡。
圣子和卡玛的结局再无翻身可能，陈柒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是完成了，因为她最近一直有自己要从希拉的身躯中脱离的感觉，不过如果真的脱离的话，希拉会死去吗？还是变回从前的希拉？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希拉的问题，而是霍尔斯的问题。作为亲密的伴侣，霍尔斯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于是在一个深夜，陈柒准备了许久，和霍尔斯说。
“我有话跟你说。”
“我有话跟你说。”没想到霍尔斯同时开口。
“……那你先说。”陈柒说。
“其实……我不是霍尔斯……不，我也是霍尔斯。”霍尔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之前在黑暗裂缝的时候，我吸收了黑暗神的神格，然后觉醒了深层意识，其实我……霍尔斯是我投射在这个小世界的一个意识碎片……额，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
霍尔斯烦躁的挠头：“就是……我的意识本源，是个非常庞大，久远的存在，类似于许多个小世界的创造者的存在，祂的意识碎片散落在各个小世界里面，然后因为意识碎片的在成为独立的人……或者生物的时候，做出不同的选择，一个小世界又会分裂成很多平行时空……就是更多小世界。”
“就像是树干上长出无数分支一样，我是千万个分枝上面的其中一片树叶，然后我因为吸取了太多的力量或者是什么原因，突破了意识屏障和祂产生了联系。”
“然后我现在因为能量已经要超过这个世界的能量上限，要被抽离……就是会变成以前的霍尔斯……”霍尔斯解释半天，发现陈柒两眼发直。
“你有听明白吗？霍尔斯小心翼翼的问。
“差不多？”陈柒想了想，“我其实没太听懂，不过有个听懂了。”
“嗯？”
“就是你要被抽离这个世界？”
“啊……对。”霍尔斯说，“但是霍尔斯会被留下了……就是一部分的我会被留下来，继续做霍尔斯。”
“我理解了。”陈柒点头，“那真是太巧了，我也要被抽离了。“
”嗯？啊！？“霍尔斯惊讶抬头，结果见陈柒下一秒向前一倒，他赶忙接住，一瞬间感知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出现然后消失，怀里的人醒过来，双眼茫然，已经变成了原本的希拉。
霍尔斯静止了几秒，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他的脑中还有那些传奇和冒险……和自己甜蜜的恋爱的记忆。
希拉红着脸从他的怀中站起来，两个人似乎有些生疏，但是脑中那些亲密的回忆不断出现，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暧昧而粘稠。
不过，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