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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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头没敢动，人来人往还有点安全感，真到角落了他还能反抗？“你，你们要多少，自己拿吧。”
姚向北本想直接拿的，却被女儿的眼神制止了，呵呵一笑，“你这老头说什么呢？我们今天是来跟你买药材的。”
“买？”申老头可不信，给钱也不会给几个钱，“姚大哥不必客气，就当小老弟孝敬您的了。”
见父女两没动，心里大慌，难不成是都想要，那可不成，“多少得给我留点，我家还等着我卖了药材买米回去下锅呢。”
人家坚持让拿，姚兰也只能蹲下来将里面的药材拿出一些来查看，不错，处理得十分干净，有两味药还是炮制好的，使用起来能省掉很多麻烦。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两味药，申老头的心都要滴血了，“姑娘，好歹给小老头留点儿。”
“你这些药多少钱？”姚兰问道。
“啥？”申老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我女儿问你话呢，不说我都拿走了。”姚向北凶道。
“我，我，我——”申老头是真的怕姚向北了，口齿都有些不清了。“两百文钱，两百文钱你都拿走。”
姚兰可是去过药铺好几次的，收购什么价钱她不清楚，但药铺什么价钱她是清楚的，不说采摘、洗晒的辛苦，就是这两味药的炮制的功夫也不该这个价，“申爷爷，我们是真的想买，你就给个实价吧。”
申老头抽了抽嘴角，你想要什么价？“那，就一百八十文钱吗？”
接着都要哭了，“真的不能再少了。”
姚兰看着姚向北，姚向北耸了耸肩，他可什么都没干。
“申爷爷，你炮制药的手艺这么好，卖两百文钱都亏了，一百八十文我们岂不是打劫？”
你也知道是打劫？
别说申老头了，就是不少认识姚向北的人都这么觉得。
若是旁人早就想钻地洞了，但是姚向北是什么人？能干这样的事情就不怕没这个脸，不但挺起胸，还扬起下巴眼睛看上面。
姚兰是真的无语了，“爹，你去旁边休息，我与申爷爷谈。”
“谈什么？爹帮你谈。”姚向北觉得女儿是被女婿带偏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他在比没他在好。
姚兰是真的翻白眼了，有你在啥都谈不成好不好！
打劫那是竭泽而渔。
姚向北用力的瞪了申老头一眼，故作潇洒的走开了，并没有走远。
姚兰直接掏出个钱袋子给老人道：“申爷爷，我是真心跟你做生意，你这药如何卖？”
申老头原本没指望姚兰会买，至少没觉得姚向北能给多少钱，这会儿瞧着那钱袋子，终于有点感觉了，分别报了价钱，生怕待会儿姚向北过来找麻烦，“别的有就算了，就当送给姚大哥的，那血竭炮制不易，两百文钱一斤真不能少了，姚姑娘想要多少？”
姚兰点了点头，比药铺的便宜不少，不过与粮食的价钱相比还算正常了。
接着问道：“申爷爷，你还有别的药吗？”
对方没透底，申老头就不安，说不说都很纠结。
姚兰是真的要哭了，名声这东西你不在乎的时候啥用都没有，你在乎的时候啥时都有用，“你放心，我爹会做金疮药，我们家也是想洗心革面从此好好制药救人，如今收草药一点给钱，一定不会占你便宜的。”
所有人第一感觉都是“不一定”，姚家好人的标准太低。
“姚姑娘，你也别为难小老头了，能给多少就多少吧，老头子我……随意……这年头日子太苦了，你稍微给点意思意思就成了。”申老头是真的苦不堪言，早知道还不如送给药铺呢。
慢慢来，姚兰告诉自己，深呼吸，不能受原本的本能影响，要控制好的情绪。
挑出自己要的几味药材，姚兰数了钱。
她数钱的时候大伙都看着，申老头也是一个一个的跟着她数，等她数完了真的都交给自己的时候，申老头瞪大了眼睛，“姚姑娘好本事，拿一下就知道那些药材多重？”
每样药材带了多少出来他都是有底的，姚兰给的钱就是按照他的报价称重来的。
若是真的要精确到豪克她未必能做到，但只是到几两几钱，她的手就能感知出来，这也是多年习惯累积来的能力。
姚兰依旧保持着递钱的姿势，“申爷爷，你算算，这些钱对不对？”
“对，对对。”申老头瞟了眼姚向北，对方好像没反对，这才颤巍巍的接过她手里的钱，“多谢姚姑娘了。”
平等买卖而已，姚兰是真有点看不惯她那便宜爹了，以前肯定没少欺负人家。“申爷爷，你的药材这么好怎么不卖给药铺？城里的药铺里应该都收药材的吧？”
申老头听了她的话只能苦笑一声：“收是收，就是价钱实在太低。”
为了让她能感受有多低还补充道：“比你爹给的也就多一点点。”
姚兰无语，爹欺负老人家不好。
“你瞧我这药材好，那是真的好，花了那么多功夫也是想着多卖点钱换点儿口粮你说是不是？来这也是碰运气，不行，还得去药铺。”
姚兰问道“药铺一般给什么价？”
申老头不说话了，真当他被几个铜板忽悠傻了啥都往外说？
姚兰张了张嘴想说又犹豫了，心里暗搓搓的计算了一番，“要是我都按你今天的价钱收药材，你愿意以后送到我家卖吗？”
申老头眼睛一亮，很快又歇了心思。
按照这个价钱卖他是肯定愿意，但去姚家，呵呵，大路上遇见他还绕道走呢，傻子才送上门。
姚兰是真扶额，无奈啊。
爹，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做人。
拿了钱，背了筐，发现姚向北没有把钱要回去的意思，申老头乐呵呵的跑了，今天得的钱，可以买好多粮食了。
姚向北没要回来是他最近也不缺那点钱了，更何况女儿在这里瞪着他，他要好好做人。
“爹，我们以后要和人做买卖要诚心。”姚兰真恨不得代她爷爷教育她爹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