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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工作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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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进明亮宽阔的一楼大厅,地上拼花的大理石和宽大的真皮沙发,随处光可鉴人的摆设令少男女不禁有些拘谨,就像走进电影中香港富贵人家家里。不禁东张西望微张大嘴,刚刚装出一派宗师气度为之一泄。张先生在背后看着心里好笑,忙喊:“老婆,开饭了!”

一楼大厅东面开放式餐厅厨房里闻声转出位中年美妇,背着晨光面貌不是很清晰,但一身居家服却掩不住由内及外的雍雅气度,微笑着看着少男女问:“老公,来客人了?”

“两位小师傅,多上点。”张先生转身示意大家上桌。

张南洋赶紧微弯腰说“张太太早上好!打扰了。”

张太太笑说“不用客气,家常便饭。”示意一边站着的保姆上餐点,一边打量着男孩,心里暗暗称奇。来大陆很少见到这么有礼节的孩子,虽然一脸稚嫩掩不住孩子气,却身材高大,怕有一米八多吧,而且生的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令人一望而生喜爱之情,就像看到自家孩子一样。女孩也充满青春活力,跟自家女儿差不多的身高,身材却已张开凹凸有致,挺拔身资英气充盈。虽然都穿着看着老土的运动服,却掩不住美玉质璞。

心生欢喜对张先生说:“老公,一大早哪里碰到这么一双金童玉女?”

“先吃饭,先吃饭,一会再说。”张先生又转头招呼客人:“小张,小玉,赶紧吃饭,在家里不用客气。”

众人各自落座开动。

张先生不停招呼“你们俩不用客气,我们饭量小,你们年轻力壮放开肚皮通通消灭。”俩客人看着满桌的东西餐点慢慢也放开手脚风卷残云。

张太太坐对面与女儿优雅用餐一边欣赏着年轻人的好胃口,看到差不多了才开口问男孩:“你也姓张,老家哪里的?来深圳做什么?”

张南洋赶紧咽下最后一口肉包子喝完半杯牛奶,放下杯子还拿起餐巾掂掂嘴角说:“老家潮汕饶平那边的,想来深圳找工作。”

“饶平的,姓张?”

张太太不禁轻呼了声,还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公,满脸的欲言又止。张先生对着老婆微不可察的摇摇头,接口说:“找工作?那你们在这里是?”

张南洋赶紧说:“昨晚坐中巴本来是想去蛇口找同学,不想车坏在半路。翻墙进来想随便找个地方对付半宿,早上起来就碰到张先生您。”说着又不好意思地说:“对了,张先生,这是哪里?你不会把我们送派出所吧?”

张先生不禁觉得好笑说:“派出所又不是我家开的,这里是深高——深圳高尔夫俱乐部。”

“啊,这里就是深高。听说过,中国的第一座球场,高尔夫我在体工队玩过,广州现在只有练习场。”张南洋说。

张太太听他们对话一直不时眼光盯着对面男孩,搞得男孩都以为哪里不对头,随转头不解地望着张太太。张太太也疑惑自己不可言状的亲切之情所为何来,明明只是见面没一会,对男孩的亲近之情都隐隐约约带着母爱了。见到男孩望过来的茫然眼神,身上‘唰'的一阵过电感觉,惊觉好像见到老公年轻时的模样……真是像了十成十,他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走来的。

有点下无意识地:“你们才多大,就要找工作了吗?”

一直没开口只是像好奇宝宝观察着对面男女孩说话的张舒妤也突然插口说:“你们还没中学毕业吧?这么小就想找工作,能干什么?爸妈不管吗?啊,对了,你们一直说体工队,又是什么回事?”噼里啪啦一大串。

张南洋只能选择性回答“我们不小了,干活没问题。”说着还转转肩膀显示孔武有力的样子,接着说:“我们都是省体工队的,原来正在集训准备参加全运会选拔。我练十项全能,小玉是武术队的  。后来出了点一言难尽的问题就出来了,家里都还不知道呢。”

刚说到小玉,就觉得旁边的女孩碰了碰自己大腿,转头听到女孩微红着脸小声嘤咛:“南洋哥,我尿紧。”又祭出自以为有加密功能的潮汕话。

却不知对面的张太太忍不住掩嘴对女儿说:“带小玉去。啊,你们都没洗漱吧,老公你给南洋拿套内衣裤,舒妤你也给小玉拿一套。”竟然是一口流利的潮汕话!

俩小孩不禁惊讶地‘啊'一声。张太太微笑说:“这个回头说,赶紧赶紧。”亲切的样子令俩父女不禁锷然。

等客厅只剩一家三口时,张太太对着仍错锷看自己的父女俩:“老公,你不觉得南洋有可能是你老祖的后人吗?”

“这怎么说?”张先生有点狐疑地问。他不觉得老婆仅凭小张姓张,又是饶平人就下这判断。需知饶平姓张的何只千万。

“我越看南洋越觉得他像极了年轻时的你,模样神态简直十足十,你要知道我是一直看着你变老的。”张太摆出女人对一切了如指掌模样。

“我老了吗?他有我年轻时候帅吗?”老张、应该叫不认老老张抗议。

“帅不帅见仁见智,但比你高大威猛。”女小张也装出纯花痴样抱着她妈手臂说。

老张只能摇摇头无奈下“老婆,我们还没告诉你早晨的事,他们俩竟然认得我家的家传拳法,甚至功底更精深。我都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几代人的盼望可能要出结果了。不过兹事体大,等我了解清楚再说吧。”

“那他们找工作的事应该可以帮把手吧,要不先去厂里干干?”张太又说。

“行行,你亲儿子似的。等会问问,人家说不定有自己打算呢。”

“要是我儿子还用你操心,真是的。”不过还句张太没说出口,怕白惹大家不开心。只是白了老公一眼不做声。

一会俩小年轻出来,“真谢谢你们,这下舒服多了。”张南洋说。

老张已在沙发那边摆开功夫茶阵势。

“来,你们可以喝这个吧,终于有人陪我喝茶了。”等他们落座喝开茶,老张问:“怎么样,喝得出来什么茶吗?”

“好茶,凤凰单丛,确实好茶!不过下次有机会我带点饶平的岭头单丛给您试试,不会比这差。”小张说。

“饶平也出好茶了,那是要试试。啊,刚刚没告诉你们,我祖上也是饶平出来的,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跟你阿姨小时候也跟大人说潮汕话,只不过后来就很少说了,不过听是完全没问题的。舒妤就不行了,自小外面读书。”

“这可以理解,语言毕竟要有环境才行。能问祖上是饶平哪里吗?”

“不是太清楚,听说有些地名都变了。刚听你们说要找工作,有什么头绪和要求吗?”老张好像不大想深谈家乡的话题,差开问工作的事。

“无所谓,我们初中就到体校和体工队,除了体育别的都不太懂,能有地方养活自己就行。”小张答。

“为什么小玉不啃声?小玉有什么要求吗?”老张又问。

“我都听南洋哥的,他干什么我干什么。”女孩回答。

看来白问了。

“那我说说我的建议,本来你阿姨说让你们去我厂里做,但我觉得没什么合适的岗位。倒是听说深高在招球童,球童知道吧,就是给打球的客人服务。工资不高但有小费,干得好还是不错的。”老张看着俩人说。

“做球童!”这次俩人倒是异口同声。

“这必竟跟体育沾边,我们能干好!”张南洋一锤定音。

就这样俩人开始了深高的球童生涯。好像张老板在这地头还很能说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