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撩拨了心弦,谁又能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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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是很早很早以前，情起而不自知。
他待展无双是不同的。
以前，谁若是身体不适拒宠，他觉得随便。若兄弟喜欢，大可同用。
可在昨日，那人一个手势对展无双侮辱，他就杀心大起。心底的火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甚至为展无双将人灭口。
他明明被那打手言语刺激，恨展无双为什么居身花楼迎合那些人，可看她那般连自我都否定的样子，却又很心碎，很心疼。
他明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展无双的身子，可当她为了还情，他却失落的觉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想要她的心，想要红竹喜帐！
越想，心越清晰，舒百川起身离开，去酒楼。
怕自己喝醉乱做些什么，舒百川特地喝酒之前写了信让人给展无双送去。
知她不来，特此威胁，若是不来，他就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
展无双来了，舒百川却喝的酩酊大醉，扑在展无双脚底下爬起来蹭着她的腿：“双儿，我好难受，你给我揉揉。”
展无双是处理了军务才来，看他这般，直接扛回去，省的费时间。
展蕴婷看到展无双肩上抗的人：“小舅舅？”
展无双直接让人把展蕴婷拦下。对于这个庶出的妹妹，展无双的原则是敌不犯我我不犯敌。
舒百川被丢在床上，展无双还有军务，派人照料舒百川，她自己继续处理军务。
直到夜深，福伯催了好几次吃饭，展无双应着却没有去，福伯端了些送进房里。
舒百川早醒了，假装睡了许久。就想看展无双怎么做，可他等的肚子饿了展无双还没歇息，还填了灯油。
舒百川听到其他动静，却是黎明了。展无双撑在桌子上睡着了。
舒百川起床，把她抱起。展无双疲惫的睁开双眼。
舒百川说：“床上去睡吧。”
等展无双睡下，舒百川打开折子，才发现，她虽是一月休假，可底下新上任的军官都回了家中，事情堆积她身上忙都忙不完。
傻瓜！
舒百川替她重新整理军务，等展无双起来，舒百川已经吃着点心把事情处理完了。
展无双问：“折子怎么还在这里？”
看到军印问道：“你动了我的军印？”
这是大忌！
舒百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仔细看看。
展无双看完，不由学习舒百川处理军务的方式。
如此分类处理确实轻松了许多。
但看到有些处理方式，展无双捏了捏眉梢：“我总觉得初统军中，有些事还需要循序渐进。”
“得了吧。军中这些油条子可不是吃素的，你越是亲和，他们越觉得软弱可欺。你若仁慈，军中便没人会服你。”
舒百川说的是不错，可她也不能寒了军心。所以想了折中的法子……
展无双又看了一遍，觉得得亲自去军中处理些军务。
舒百川的有些处理是对的，可有一些，不合适。
展无双突然更衣去了军营，舒百川还在府里待着。
罗玉英接到消息问着丫鬟：“那个男人在她房里待了一晚？”
“是，福伯说大少爷到黎明才歇息。”
罗玉英呵呵着，最终咬牙：“这不要脸的东西。那个男人呢？”
“被舒姨娘宴请，留下了。”
相府池塘边，舒百川吃着相府的菜肴，舒婧蓉和展蕴婷坐在一旁。
舒婧蓉捏着帕子说到：“父亲可好？”
“自己不会去看么？”舒百川昨天都没好好吃，饿的很，只管吃东西。
舒婧蓉笑了笑，展蕴婷却问道：“小舅舅，你和展无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如外界传言……”
“外界什么传言？”舒百川问，展蕴婷说到“早年从闽国传过来的，说有一位舒将军赏银万两找展无双。”
舒百川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不行？”
“小舅舅，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他可是……男人啊。”
舒百川吃着东西，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娘俩儿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怎么，合着准备对付自己的双呗。
看嫡出的弟弟已有防范，舒婧蓉忙说到：“吃菜吃菜，吃完饭让蕴婷好好带你四处逛逛。”
舒百川也吃饱了，说到：“不必了，我等双儿回来。”
说罢就回了展无双院子里去，看院子空落落，这也叫院子？
立刻就叫人挖了自己院子里的两颗花树种过来。
展无双回来后，叫人停马，自己直接回了院子。
刚要叫人备热水梳洗梳洗，却看到舒百川一身泥泞的在院子里忙碌。看到展无双，舒百川忙说到：“双儿你看这两盆荷花怎么样？里面还养了鱼。”
展无双不在意这些，只是说：“不好练武。”
占了庭院太多空闲。
舒百川忙叫人把花盆搬墙边。
外面捣鼓了半天，下人走开舒百川才进来。展无双正看着书，看舒百川进来，说到：“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你我都知道，单是身份，已不允许。”展无双说着，说的是事实。
可她这么说，舒百川心里不由高兴又失落。
高兴是，她还在意的，故此想过。
失落的是，她不曾想办法改变便急着拒绝。
舒百川酸涩说起：“我原以为，你没那么在意。”
展无双翻着书说到：“在外头我是青楼之人也好，舞姬也罢，总之都是身份。多一场贪欢与少一场也没什么区别。可在京中，我也是相府的脸面。我还有，两个未迎娶妻子的弟弟。”
展无双话越说越绝，希望舒百川能看明白。自行放弃也好。
舒百川所为她看在眼里。可无法回应，又何必牵扯。
舒百川不愿意：“你两个弟弟与你有何关系？左右他们成婚了我们不又能在一起？”
舒百川靠近她，展无双没有躲开。
舒百川将她压倒在地，书掉落一旁。舒百川看着她没有挣扎：“你心里，明明是动了情了。”
只是，没我这般坦荡。
“不曾。”展无双说的坚决，舒百川吻下去，她没有拒绝。
舒百川手掌肆无忌惮的摸索，展无双面色绯红，舒百川心满意足的笑着：“你说这证明了什么？”
展无双心情复杂。
见多了将士们放纵，她的心也跟着变了。对某些事也能接受了。
可这不代表她爱舒百川，她只是不厌恶罢了。
不厌恶……若是别人？展无双脑海里第一反应是打死他。
可偏偏舒百川……她说不清怎么回事。
心如乱麻不能自理，她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唔……展无双闭上眼睛，舒百川本可以攻城略地，却调拨了展无双的情绪，惩罚似得离开了她。
展无双身体上不适应的一阵失落，舒百川也不继续轻浮，看她嘴硬到几时。
最终舒百川是离开了。
小院的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展无双才知是入秋了。武国不比闽国气候闷热，入秋有阵阵凉意。
看着墙角的荷花，呵……也不知活不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