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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回 月娥飞镖擒魔王 遍谎言咬金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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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今世孟爽贲罗士信追赶女将新月娥,为了躲避新月娥的飞镖,最终中计掉入陷马坑而死,单说,罗士信的灵车运到了瓦岗山。看到了秦琼的书信,秦母宁氏差一点没急死过去,大儿秦安和二儿媳贾氏也十分悲痛,全家人大哭了一场。大家都过来相劝,好容易才止住了悲声。自从西魏王李密做了皇上后,这宁老夫人就不愿意再在瓦岗山上住,老想回山东东老家,这时,历城县己经归济南工杏璧管辖了。把罗士信安葬之后,宁氏道:“秦安,还有姑娘你,咱们收拾收拾,带着我的小孙子怀玉,回济南历城老家吧!在这里我老想我那傻儿子士信,这瓦岗山我是决不呆了。秦安给你兄弟写封信,告诉他咱们走了。”

程咬金的母亲莫氏跟秦母最投缘,听说这事,就对她道:“哎,老姐姐你要回山东,我也回山东东阿县。”秦母道:“妹妹,我家房子多,院子宽,你跟我住到一块去吧。”程母道:“那也好,也带着我的小孙子铁牛,咱们一起走吧!”程母让裴翠云也给程咬金写了一封信,说跟秦母去历城县了。两家人都准备好,那一天,莫氏老夫人带着裴翠云,宁氏老夫人带着秦安、紫嫣、孙子怀玉还有程咬金小儿子铁牛,还有个托寄的孙子尚山,由家下人等跟着,回转山东济南府历城县老家去了。

我们返回头来再说虹霓关前瓦岗军大营里。这一天,夜静更深,徐懋功已经快要睡着了。忽然,一名巡营的探马来说有要事禀报,徐懋功赶紧穿衣服起来,问:“什么事?”探马道:“方才我们得到一枝箭,上面绑着一封书信,请您观看。”徐懋功让探马进帐,接过箭来,解下箭书,展开观看。一边看,一边琢磨,琢磨了一会儿,他哈哈大笑:”哈哈哈!虹霓关原来如此,按这箭书说的意思,破此雄关,我可就有办法了!”

第二天清早,只是把程咬金一个人找帐中来,问道:“四弟,你看这虹霓关怎么破法?”程咬金道:“我看新文礼一受伤,虹霓关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战将了,前出阵那小妞,不过会弄些个机巧,不一定有什么真本事。明天待我上阵擒她。”徐懋功故意拿话激他道:“无量天尊,这事还真非你不可。你那斧子胡劈乱砍,多大本事的人也不摸底,可是万一你那里招数要不灵呢?”

“这个嘛……!”程咬金想到他跟尚师徒、新文礼两回见仗,八卦宣花斧的招数都不灵了,心里也二乎了。徐懋功道“上回你让尚师徒逮去,你怎么冤他来着”?程咬金嘿嘿一乐道:“我听说尚师徒是个大孝子,就说俺老程为回山东伺候老娘去了,俺连皇上都让了。将心比心,他能不动心吗?”徐茂公道;“这回你不会还照方抓药?”程咬金道:“跟这小妞甭说瞧俺老娘,就是瞧俺奶奶也不成呀!被她逮住,准得一刀把俺宰了!”

徐懋功道:“没那个事!你当过混世魔王、大德天子,脑袋值钱,她要逮住你,一定把你放进木笼囚车解往扬州请赏去。只要容出功夫,我们就把你救了。”程咬金道:“我说徐老三呀,你可别使坏,你打算让我怎么办吧?”

徐懋功把那封箭书往桌上一拍道:“无量天尊,这儿已有军报。我已经摸到了虹宽关的实底,那天出阵的是新文礼的亲妹子新月娥,这个女子武艺高强,本领出众。她跟她哥哥面和心不和,不为别的,只为她哥哥想拿她巴结个当大官的,总拦她找一个逞心如意的郎君!。她都三十岁出头了,还未嫁出去,心里恨透她哥哥了。明天派你会战干她,若能取胜,这虹霓关就算拿下来了。即便被俘遭擒也不要紧,你到关里再给他和弄一气,让他们自起矛盾,这关不攻自破。这话你听明白了没有?”程咬金听罢,转了转心思,说道:“成!这事俺老程能办。咱俩平常玩笑归玩笑,到时候你可得接应我呀!”

过了一会儿,只听正南而炮响连天,金鼓齐鸣,虹霓关的兵丁们呐喊道:“西魏人等听真,你们倒是亮队打仗呀!再不亮队,新小姐杀进你们大营,一个也甭想活呀!”

徐懋功闻报后,下令点两千人马亮队迎敌。三声号炮响,人马贯出了大营,来到阵前拉开长蛇。两军对圆,新月娥手执绣绒刀,催坐下枣红马来到疆场,左腿一裹马的里手镫,叭啦一转弯,面向正北,耀武扬威,点手叫战。

徐懋功道:“诸位将军们,既然是秦元帅病了,由我代理元帅之职,我命令谁出阵谁就要出阵,令行禁止,军法无情!”众将道:“那没错啊,您就吩咐吧!”众将士喊道:“好了,今日对面叫阵的正是害死罗士信兄弟的那名女子,咱们要为罗士信报仇。先锋官程咬金听令!”

程咬金听到徐懋功再喊他,坐在马上一拨拉脑袋:“在呀!”徐懋功道:“我命你撒马一战,就你这大斧还赢不了一个女子吗?出去吧!”程咬金假装耍滑头道:“哎哟,这可要俺老程的命了。谁让我出主意调罗士信,把傻兄弟的命送了。唉,我认了。”说着扛起大斧放马往前走,慢慢腾腾,楞楞科科。徐懋功道:“来呀,给他擂鼓。”说罢,咚咚咚!鼓响三通,程咬金马到疆场。

新月娥往对面观看,嚯!只见来的这员战将怪模怪样,若跳下马平顶身高九尺开外,一身鹦哥绿的盔铠,背后五杆护背旗。相貌丑得出奇,大锛儿头,蓝靛脸,眉毛、胡子是红的,两颗大眼珠儿搭于眶外,瘪腮额,大嘴岔。掌中大斧不正经拿着,扛在肩上。嘴里怪声怪调:“冒瞧,劲儿绕!……”马到近前,新月娥喊道:“站住!对面来的是什么人?”程咬金一扣镫,马站住了道:“哈哈!俺说大闺女呀,若问你家俺程爷爷的姓名,你要坐稳了听,小心把你吓坏了,滚下马去摔着”。新月娥女道:“哟,你姑奶奶不至于那么胆小,快快把你的小名快快报上来!”

“你听着!想当初小孤山劫过皇杠,金堤关斗过杨林,后来三斧定瓦岗、灵山探地穴混上了个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如今已将皇上让位对对付付在西魏营里当一名前部正印先锋官,俺姓程名咬金,字知节,乳名一郎,又叫阿丑,外号叫程老虎,鼎鼎大名,你可知晓?”

新小姐一听,心里想道,这主儿是卖砂锅的,名字都论套。一瞧他手中的八卦宣花斧,想起他哥哥嘱咐的话,程咬金的斧子有掏、削、劈、捞、杵了五个怪招数,五招就过去,他就没咒念了,自己真得小心一二。想到这里,就道:“原来,你就是匪首咬金,今天要不把你生擒活捉,你也不知道小姐我的厉害!”程咬金横斧问道:“我说小妞儿,你姓什么叫什么你说出来,你家爷爷也要听上一听啊!”“你小子听着!本小姐乃霓虹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礼的亲妹妹,名叫新月娥。”

程咬金一听,没错了,她就是新月娥。他说了一声:“留神大斧?”搬斧头,献斧纂,冲新月娥眉心一点。新月娥心里有底呀,他用刀头一拨,顺手推舟,把斧子拨回去了。“劈脑袋!”程咬金喊着,斧子劈将下来。

新月娥往上横刀一挂。“削手!”斧子顺着刀杆愣划拉。新月娥一抬手。“再削手!”又一抬手。新月娥心里想道,这玩艺还真悬乎,要是不提防,我这四个手指头准没,跟着程咬金喊道:“掏耳朵!’斧子过来,那新月娥大低头,又扫空了。“抹马!”斧子冲马脖子来了,新月娥顺刀杆一挡,嘡啷啷啷,磕了回去。二马冲锋过镫,程咬金喊了声:“杵!”斧纂奔马屁股来了。

新月娥一掰镫,将马闪开。程咬金心里想道,玩完啦!怎么?一招数没弄上。二马过镫,新月娥在北边,双脚点镫,马打掉头而朝南。程咬金也把马圈了回来,心里想道,能跑我还是跑吧!他刚要打马逃跑,新月娥看见了,刀交左手,右手一拉肩上绸条“看飞刀?”一把柳叶尖刀直奔程咬金面门飞来。“哎哟!”

只见程咬金大斧一扔,晕晕乎乎就从马卜掉下来了。新月娥减道:“来人呀,给本小姐捆上!”说罢,她身后的女兵们上前摩肩头拢二臂,就把程咬金捆上了。

新月娥吼道:“来人呀,把这小子押进关去,擂得胜鼓,收兵撤退!”这边鼓还没响呢,对面得胜鼓倒先响了。原来,徐懋功看程咬金被擒,连忙传令道:“来呀,赶紧擂鼓!赶紧擂鼓!”西魏军兵马都纳闷,咱们这边战将让人家擒过去了,怎么还擂得胜鼓呀?又不敢不擂,咚咚咚咚,鼓响连声,两边都擂得胜鼓,乱糟糟响成一片。虹霓关的兵将听着气大了,连得胜鼓他们都抄,这么乱擂,也不知谁胜谁败了。

那边徐懋功命令收兵撤退。回到营内,弟兄们问他:“三哥,四哥被擒,您怎么倒让擂得胜鼓呀?”徐懋功笑了笑道:“四弟这一被擒,拿下虹霓关就有的盼了,你们等着瞧好消息吧!”

两军撤兵之后,新月娥回到总兵府衙,卸下盔铠甲胃,换上一身便装,梳了硫头,擦了擦汗,喝了碗水,歇了一会儿,然后下令:“快快擂鼓聚将,我要升坐大厅审问程咬金。”

“是啦!”女兵把命令传下去,下边擂起鼓来:一会儿的功夫,偏将、副将,牙将、刀斧手、绑缚手一齐来到总兵府大厅,排班站立两旁。

新月娥进了大厅,在正居中落坐,吩咐道:“来呀,给本小姐带这匪首程咬金。”女兵们喊道:“小姐有令,带匪首程咬金哪!”命令传出去,兵丁们推推搡搡,把程咬金押上厅来。程咬金道:“俺老程见过新小姐。”两旁人喊道:“跪下!”

程咬金乖乖跪下了道:“小姐,俺老程这儿给您跪下行礼了。”新月娥说:“程咬金,你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你”

“是了。”程咬金一抬头,新小姐越瞧这脑袋越瘆得慌。“啊,程咬金,本小姐要问你,你可得说实话。若是不说实话,登时我一道命令传下去,你这脑袋就得掉下来!”程咬金道:“小姐,您只管问,要是俺敢说一句瞎话,让俺烂了舌头!”

新月娥道:“好,那本小姐且来问你。你原本是瓦岗寨大魔国的皇上,做了混世魔王、大德天子,有这么句话,好吃的菜,难摆的筷,好好的皇上你怎么不做,反倒当起先锋官来了?”

新月娥道:“那你就从头给我说说吧!”程咬金道:“小姐,我说您可别把我当匪首看,想当初我的祖上也是做官为宦的。”新月娥道:“啊,你祖上是做什么官的?”程咬金道:“俺的爷爷、俺老程的父亲都在南陈后主驾前为臣。俺的父亲程有德,当初隋军兵伐南陈,俺的父亲让晋王杨广在阵前打死了。城破家亡,俺老娘带着我和小妹妹往娘家逃难,逃到了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斑鸠镇老家,找了几间房,过这苦日子。不瞒大姑您说……”!旁边人一听,程咬金怎么叫开大姑啦?“俺老程呀,从小没念过书,大写一字念扁担。家里的老底变卖完了,眼看我们娘儿仨要挨饿,俺老程就在斑鸿镇上找饭辙,卖过私盐,也卖过柴耙子。后来交了个叫尤俊达的朋友,这才引出那年六月二十四日小孤山长叶林劫皇杠。俺劫皇杠,可不是为了发财,而是为了找杨林报这国仇家恨。”

新月娥一边听着一边言道:“噢,别看你瞎字不识,还真有点心胸啊啊!按着往下说!”程咬金道:“后来在贾家楼,为给秦琼他母亲做寿,山南的、海北的、河东的、水西的弟兄们都凑到一块了,我们拜了一盟把兄弟。听说杨林的二拨儿皇杠到了济南府,我二次去劫,不想被获遭擒……!”简短说吧,他往下说到英雄会反山东、三挡杨林、九战魏文通,走马取金堤、三斧定瓦岗、灵山探地穴,被举成混世魔王、大德天子。

新月娥问道:“后来你到底为什么把这皇上给让了?”程咬金叹了口气道,“哎,不瞒大姑您说,就为俺这妹妹。”新月娥又问道:“啊!你妹妹今年多大了?”程咬金回答道:“我妹妹比我小两岁,今年都三十出头了,还没出门子呢!当初俺跟俺说过,老娘呀,妹妹要找人家,得俺去相亲。俺在外边跑腿,吃杂把地,江湖上哪路人都见过,敢说看人有眼力。我看不中的人,妹妹决不能嫁。”新月娥道:“噢,你跟你娘有过这话?“有过这话。”

“那你打算把你妹妹许配个什么主儿呀?”

“俺这妹妹一不能嫁做官为宦的,二不能嫁大财主。”

“那为什么呀?”

“您想,这些人家财大势大,使奴唤婢,站着房子躺着地。俺妹妹嫁过去,明着是享福,实地里人家瞧不起这穷家主的闺女。男的少不得朝三暮四,宿娼纳妾,我妹妹这枷板就劝扛上了。常言说的好呀,有父从父,无父从兄,我这当哥哥的可不比那号缺德鬼,为着自己位禄高升,溜须拍马,巴结个当大官的,光想拿亲妹妹当蒲包送礼。”

新月娥一听这话,想起自己可哥新文礼的所作所为,心里怦怦直跳,定了定神道:“哟,那你妹妹嫁什么人好呢!”程咬金回答道:“俺老程看透了,种地的,扛活的,卖苦力气的,做小买卖的,不怕穷,只要人心眼好,俺老程妹妹嫁过去决受不了罪。这是俺老程的心思。”

新月娥道!“那你妹妹为什么到今儿还没出嫁呢?”程咬金道:“哎,俺自打上了瓦岗山,就顾不上家里的事了。俺老娘左一封、右一封托人给俺递信,指着俺的小名说:阿丑,别看你都做皇上了,可你妹妹还没出门呢!这里有几个对事的主儿来求亲,俺老程都没敢应,得等你来相啊!你这孩子净顾了造反,连你妹妹的终身大事都不管了,难道你忍心让她成个家孤老吗?现在你妹妹再嫁人,就只能嫁续弦的了,她那么大岁数了,初婚的谁还能要呢!看俺老娘这信写的怪惨的,俺想俺跟妹妹是一奶同胞,俺老程对不起她呀,这皇上高低我不能做了。正赶上李密反了朝廷,来到大魔国。俺老程对他说,李密呀,你当过蒲山公,识文断字,这皇上我让给你吧!就这么着,李密当上了西魏王。俺这皇帝禅位以后,俺说俺回家聘妹妹去了。大家伙说,咱们!南伐五关,营中缺个先锋官,你帮个忙再走吧!这么一留,俺老程不好意思拔脚就走,心想这五关还不是一扫就下来了,耽误不了多少日子。没想到在虹霓关让大姑您给擒了过来。要论罪过,俺反大隋朝、立大魔国,早就该死。无奈我这么一死呀,俺这妹妹可就出不了门了,就成家孤老了。妹妹呀,不是哥哥与你没有手足之情,哥哥被擒,身不由主了,真是对不起你。俺老程这苦命的妹妹呀!”说罢,程咬金放声痛哭,惨凄凄的。他一边哭,一边翻着眼皮瞧新月娥。新月娥皱着眉,低着头,眼圈红了,眼泪在眼圈里转,用右手的袖子搌了搌眼泪。

程咬金心里想道,说得你掉眼泪了,这事就有门了。其实,前文书说的清楚,程咬金坐根就没有妹妹。他妈在山东哪呀,就在瓦岗寨上呢!新月娥还拿他这话信以为真,对左右人等说道:“我说,程咬金这些话,你们听见了没有?”

“小姐我们都听见了。”

“看看人家这个做哥哥的,人家这手足之情,为妹妹没出阁,连皇上都让了。像我这哥哥,就知道他娶媳妇,巴结什么王侯之位。我今年也三十多了,他是怎么管我的……!”说罢,新月娥鸣呜哭出声来了。

程咬金一听,暗中吐舌头,心说我哭你也哭,这就行了。新月娥止住悲声,叫道:“程咬金!”程咬金道:“怎么着?大姑。”

“我说别再这么大姑人姑地叫,我担当不起。告诉你,逮住你这个匪首,不在这里开刀问斩,也要押到扬州,你听明白了没有?”程咬金道:“俺老程算是听明白了,是这么个理。”新月娥道:“姑念你这兄妹之谊、手足之情,本小姐不杀你就是了。暂时把你押监入狱,等明日本小姐再擒过几员战将,就把你放了。给你点路费,让你回家聘妹妹去。我冲着谁不宰你呀?就冲着你这妹妹,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我挺同情她。”

程咬金道:“俺谢谢大姑了,俺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罢,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还真磕响头。

新月娥命令左右道:“你们把程咬金带下去,不要难为他。他要吃什么喝什么,只管伺候他。要是虐待他,让小姐我知道了,一定重办你们。”两旁站堂的一听,心里想道,程咬金哪,怪不得大魔国让你当山上的土皇上,你还真有两下子,愣把我们新小姐心眼说活了。几个人过去要给程咬金戴手铐脚镣,新小姐道:“给他戴上手铐就行了,他跑不了。”程咬金道:“大姑您待我这么好,俺老程决不跑。”这么着就把程咬金带到牢房去了。

到了牢内,程咬金对打牢的道:“哥几个,俺就是程咬金,排行在四。方才小姐有话,你们可不能虐待我。”

“程四爷,那我们敢吗?小姐已经让人来吩咐过了。”

“那你们赶紧给俺老程沏茶去。”看牢的把茶沏来,程咬金呷了一口,说道:“这茶哪成呀!苦的。给俺沏小叶儿茶,要真正的香片。”

“是啦!”跟着看牢的把好茶换上来,程咬金喝了两碗茶,肚子里咕噜嘈直叫。看牢的问道:“四爷,您八成是有点饿了吧?”程咬金回答道:“谁说不是呢!赶紧给我掂配俩凉菜、俩热菜,再来一壶酒。”

“好啦!”一会儿工夫,酒菜摆上来,看牢的给斟上洒。程咬金一尝这菜还真香:“俺说你们这儿厨师傅还真有一出。”看牢的道:“跟四爷回话,这是特意让伺候小姐的厨子给您炒的,要是大锅菜妙不出这味来。”

“那好,让这位大师傅再给俺来个鱼片,来个炸食。你们好好伺候找,决不让你们白受累!”

“四爷,您怎么不让我们白受累呢”

“你们全过来,我给你们开聊,把俺老程经过的事都说说。”

“那太好了。”看牢的去到厨房,一会儿端来一碟糟溜鱼片、一碟炸食。一吆喝,围过来二十多人。程咬金吃着喝着,问道:“俺说众位,你们爱听什么,俺老程就说什么。”有一位道:“四爷,我们听人家说,当初您在县衙门前边卖过私盐,有这么个事冯,程咬金一听这个乐道:“哈哈!那没错呀!在东阿县头里,俺老程把盐挑子一撂,一捂耳朵:‘喂,真正漏税的私盐哪!’官人把我带进衙门,老爷审我。俺说:‘太爷,不亏心,真正是漏税的私盐,没上过税。’气得老爷直嚷嚷。”跟着就聊起第二本“贾家楼”里所说咆哮公堂的事情来了。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