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牧羊犬和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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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用酒精和血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声音，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曲义向安雅?奥利瓦的祖父母征求了两个房间来安置受伤的人。两个女孩只是受到过多惊吓，现在由安雅陪伴她们在另一个房间休息。
布莱克维奇在审讯原作中的那个纳粹军官，曲义在帮他打下手。
看起来这一切都正常……个鬼啊！
“我哪也不想去了！”之前的女孩又恢复了之前的清雅气质，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上曲义，“我希望就留在这里！”
“你来得刚好，我正好想把所有人找来商量一下。等我把菜上齐，吃完饭再说。对了，能把那瓶胡椒递给我一下吗？”
“……给。”
……
煎猪排、牛奶玉米浓汤、蔬菜沙拉，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摆着这三样菜肴，尽管这些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但是没有一个人动嘴。除了曲义，他正在吃着。
“吃吧。放心，我已经给那对老夫妻付过钱了，所以不用担心会不会欠账。”
依旧没人动，曲义耸了耸肩，继续埋头吃饭。
曲义吃完后，他把餐碟收起，开始洗碗。水龙头的水流声不大，可渐渐地，众人感到压抑的气氛随着水流声一点一滴地累积在他们的心头上。
等曲义洗完碗回到餐桌后，坐在座位上，开始检查枪械。
一个又一个的，终于有人受不了。那个穿警服的年轻人蹭地站起来，一拍桌子，怒声吼道：“姓曲的，你什么意思？！把我们晾在一边，只管自己吃喝！”
“第一，我说得很明白了，‘请’你们吃饭后商量；第二，你们不吃，我还能强行灌下去不成；第三，”曲义忽地从腰间拔出一把消音德制1960式手枪，向那个穿警服的年轻人开火，声音彻底冰冷，“我还没有脾气好到允许有人冲我大吼大叫。”
“滴答”，血滴在地板上，子弹只是擦破那个穿警服的年轻人的脸颊。不是因为曲义枪法太差。谁都知道，曲义留他一命。
“好了。大家都别内讧了，现在还是想一想接下来怎么办吧。这样，大家都介绍一下自己，互相熟悉一下，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先从我开始，我叫闫小旭，是个高中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只有这个【危险探知】能发挥一些作用。”说着，闫小旭把【玩家终端】调成可浏览的模式：
【名称：危险探知】
【品阶：e】
【效果：消耗50%意能，检测以使用者为中心的10×10×10m3区域是否存在死亡危险】
“好，我叫贾国华，会一些散打和射击。还有，我抽到的是【护心镜】。”那个穿警服的年轻人第一个响应闫小旭，目光却对着曲义。
【名称：护心镜】
【品阶：e+】
【效果：可削弱一次性致命伤害，可使用次数8/10次】
“那个，我叫杨希。我抽到的是【火焰弹】。”
“我是杨青佳，就读于中央戏剧学院，湖……”“行了，又不是招女主角，说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就说自己会不会有用的东西就行了。”曲义把玩着手枪，粗暴地打断了她。
“干什么呢？人家又没惹你。妹子，没事，姐帮你，不用怕他。”
“那么，请问你又是谁？”曲义略显好奇地问道。
“我叫袁丽娟，也没你会玩枪。刚开始那会看死人还有点犯怵呢，现在好多了。下次见到那些外国鬼子肯定不会放过！”
“那么，请问你抽到了啥？”
“这个，叫冲啥，冲啥来着？对，【冲锋】！”
【名称：冲锋】
【品阶：e】
【效果：消耗70%体能，发动一次无视障碍的冲锋，有效路程50米】
“额，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失礼了。我叫程司，就是一个搞it的，我抽到的是【守护】”
【名称：守护】
【品阶：e+】
【效果：发动后每分钟消耗10%意能和10%体能，提高自身防御至10倍】
“别人叫我黄哥，叫他豆子。我们两人都拿到的是武器，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到我了？别忘了杨青佳小姐还没有说抽到了什么。”
“我、我抽到的是【体能恢复药剂】，就3瓶，我还用掉了1瓶。”
【名称：体能恢复药剂】
【品阶：e】
【效果：全部服用后，恢复50%体能】
“都说完的话，该我了。我的名字是曲义，当过几年雇佣兵。擅长射击、格斗和战地救护。我抽到的是【无损-长刀】。只是一把不容易毁坏的长刀罢了。”
言毕，又安静下来，众人又把目光放在曲义身上。现在己方战斗力可以说除了布莱克维奇，就数曲义最强。“难怪牛逼哄哄的。”一时间，众人罕见地达成了共识。不过，曲义下面的话，不禁让他们心思活跃起来。
“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我想选一个队长来管理团队，这样也可以避免各自为战的情况。而且，我认为我比较合适这个职位。”曲义抛出这么一句话，似乎就要确定下来似的。
“我不同意！”贾国华大叫道，“你刚刚可是向我开枪来着的，如果下次你看谁不爽，是不是就利用这个队长的权力来阴死。”
“我也是不太同意，”杨青佳不敢看着曲义，声音颤抖地说，“曲大哥你毕竟当过兵，有些事情可能考虑不到像我们这样平常的角度。”
“不如这样吧。曲大哥您就教育和指挥我们战斗。我们分配战利品会多给你一份，但是队长就换别人吧。毕竟就像杨小姐说的一样，您毕竟是当过兵的，短时间我们也不可能跟上你的节奏。”闫小旭连忙出来打个圆场，只是……
曲义看着沉默不语的黄哥和自称豆子的马仔，吐了口气：“可以。”
说完，曲义拿着一把德制1960式突击步枪出去了。留下其余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曲义居然会这么好说话。
沉默好一会儿，黄哥拿起刀叉，开始吃已经冷的煎猪排。他将一小块肉送入口，稍稍嚼了一下，动作停了一下，接着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往嘴巴塞食物。将面前分量不小的食物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最后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舒了一口气，对旁边的豆子说：“豆子，你也吃些，味道不错。比上次你生日我带你去吃的蛋糕还好吃。”
豆子将信将疑尝了一小块，马上又是跟黄哥一样的反应。
“慢点，没人给你抢。”黄哥温柔地看着狼吞虎咽的豆子，又不免有些心疼。
“穷鬼就是没见识，”贾国华不屑地看着两人，不信邪地吃了一口，瞬间饥饿感控制了他的大脑。虽然煎猪排已经冷了，但是依旧能品尝出精确到秒的绝妙火候以及藏在其中的鲜美肉汁。
渐渐地，大家都大朵快颐起来。
……
曲义来到那辆从精神病院开来的车，准备拿几把收缴的德制1960式冲-锋枪给其他人用。
“你不仅是个很好的战士，”布莱克维奇走了出来，“也是一个很好的教官。”
“是吗？我都以为自己好好地扮演了一个恶人的形象呢。”
“你知道我以前新兵连教官的绰号是什么吗？”
“我猜不到。”
“牧羊犬。因为他总是在我们面前很严厉，在我们后面总是很为我们着想。牧羊犬为了更好地保障羊群的安全，需要在羊群中保证足够的权威，同时，也要做好一切措施避免羊群受伤。你跟他很像。”
“后来呢？他怎么样了？”
“他牺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