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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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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子绮才缓缓说起了三年前的那场聚会。

那是安力公司的年会暨客户答谢会。邀请了很多星沙的知名人士和各界名流参加。

子绮说那晚自己凭借一袭低胸露背红裙抢尽了风头,也惹怒了当晚的嘉宾主持某台知名主持人赵璐。围桌敬酒时,她把一大杯芒果汁碰洒到了子绮的裙子上。明知是故意的,在那种场合子绮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灯红酒绿频频从车窗外闪过的,子绮眼中的悲伤却愈发浓重。

她说自己站在路边不停咒骂的时候,一辆黄色的保时捷911在她身旁停了下来。开始她还以为又是那种无聊的男人跑过来搭讪,心情糟透了的子绮让他滚。结果当这个看起来并不讨厌的男人把手中的包装袋打开,一件和曾子绮身上一模一样的裙子魔术般的出现在他手中。

那晚曾子绮玩的很开心,赵璐也没再挑衅。后来,她就和这个具有“钞能力”的小伙子走到了一起。这人就是贺正萧。

有段时间,曾子绮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不光是因为贺正萧具有“钞能力”,更因为这个男人对她的呵护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那时,只要曾子绮开口,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念头,贺正萧都会想尽办法帮她实现。

“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保加利亚的一座城堡有一堵玫瑰墙,特别漂亮。就拿给他看,没想到一周后,他就带着我去了。还有一次我跟他说香港有个发型师很厉害,好多明星都找他做过发型。没想到第二天这个发型师就出现在我面前。”这种近似魔幻的生活让子绮陶醉,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听子绮叙述这段往事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眼中转瞬即逝的火苗。这种建立在巨大财力支撑上的快乐很容易让人上瘾,也令人疯狂。

然而,病态的爱终究只会带来病态的结局。

子绮感到贺正萧在不断满足她愿望的同时,对自己控制欲也越来越强。

“他在离星沙市区2小时路程的地方买了一套顶楼的房子,让我搬过去,我不能更不敢拒绝。”子绮的身体微微颤动着,眼里满是痛苦。

因为位置偏远价格昂贵小区里根本没多少住户,除了能跟保安和保洁打打招呼,人影都难看到。

“贺正萧来了就带我下楼转转,其他时间都像坐牢一样被反锁在屋里。我好怕他突然忘记我,那我肯定会饿死在房间里。”

就这样熬了一周,子绮说自己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她收拾东西一定要搬走,狂怒的贺正萧像疯狗一样打了她。

“真的!就是一条疯狗!扑到我身上拳打脚踢,拖着我的头发在房间打转!”子绮的眼中写满恐惧。

我把她冰凉的手掌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打累了就把我所有的衣服撕烂。”

那时正是秋冬交替,夜晚温度骤降,赤身裸体的子绮说自己几乎被冻晕过去,在她的苦苦哀求下,贺正萧才冷笑着扔给她一条毛毯。

“第二天醒来,贺正萧给我买了几百件新衣服,还跪在我面前请求原谅。说自己只是太爱我,不能忍受我对他的轻视。”

子绮说她从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个人精神不正常,有病!

“我装着已经原谅的样子,让他放松警惕,偷偷等待逃跑的机会。有一天,趁贺正萧睡着,我终于偷到房门钥匙跑了出来。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仓皇收拾了行李,飞快逃离。又辗转搬了几次家之后,我才安定下来。”

我说,怪不得有段时间总觉得你爱回头看,都搞不懂你在躲什么。

她说是的,当时人已经神经质了。所以真的不能跟神经病打交道。要不,你也会疯。

“还好你跑的及时,不然后果真难说。不过,现在不用怕了。我在他就不会来招惹你。”我安慰着子绮,看着她情绪渐渐稳定,我也放下心来。

十字路口我正停车等绿灯。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车直接冲出去半个车身。差点被前方横穿而来的车流撞到。惊魂未定的我问子绮伤到没?虽然吓得不轻,还好她没事。

我下车一看,好家伙。一辆黑色迈巴赫直直的怼在我的车屁股上。我在心里庆幸,还好是它追尾。

“哥们,这么好的车也不能当碰碰车开啊。”我一脸苦笑的看着司机。

大个没理我,从后排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别担心!我全责!”

我弯腰一看,一张白皙的面孔朝我微笑,我操,正是那个化肥厂老板的儿子!

交警说你们这不能走快处快赔,车损超过限额了。

化肥厂老板的儿子说,我的车不用走保险,他的车我修。

交警看着我,我说我头疼。

交警说那就没办法了,有人员受伤,两辆车都要拖回队里等待处理。然后问我是自行去医院,还是等救护车。我说我可以自行去,但是检查费用怎么办?交警刚准备对化肥厂老板的儿子说什么,这小子就极不情愿的掏出钱包,拿了两千甩给我。

“嗯,头部、心肺肝胆脾肾不都要来个ct吗?这钱不够。”我捂着脑门。

他又加了两千,我才接了过来。

“我都会留票据的,不够再找你。”说完朝愣在一旁,面无血色的曾子绮使了个眼色,她赶紧上来扶住我,拦辆的士就上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事啊?要不要去医院?”曾子绮摸着我的头,关切的问道。

“这里痛!”我指了指胸口。

“就知道你在耍他。”看我那夸张的表情,她笑了。

“我要让他知道有个做化肥的老爸,不如有个转的快的脑袋。”我把头舒舒服服的枕在了子绮光滑的大腿上。

“你怎么知道他爸是做化肥的?”

“你说的啊。”

“我说做化工的。”

“化工太笼统,化肥具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