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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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出了图书馆，毫无目的的在学校游走。
在变形课教室，他坐到了第二列的某一个座位，他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里，可能他毕业之前经常在这儿上课吧。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前面的那张桌子，还有右边那趟桌子的第一个位置，总感觉这个位置的两个人做过些什么，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印象中好像他笑的还挺开心的。
他忘了，这是你跟波特互甩变形术的时候。
记忆把他带去了很多地方，魔药课教室，研究课教室，都有一些小黑影在他脑子里出现，但就是没有人脸，没有名字，很陌生。
你之前跟他讲过你们一起上学的故事，你讲出来的是抽象的，他完全没有画面。但现在有场景了，而且大脑内还有模模糊糊的黑影，他有的时候知道某个黑影是你，但是没什么用，他也仅仅通过你讲的故事知道那是你，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魁地奇球场很大，在球场中间向上看，周围竖立的观众席因为视觉问题向中间靠拢，让他看上去像井底之蛙。
天上好像有人在飞，再一眨眼，人影又不见了——是他的幻觉。
大脑里又出现了小黑影，就在魁地奇球场上，两个黑影好像在争抢什么东西，抢得不可开交。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有个黑影好像从飞天扫帚上掉下了，直直地摔到了地上，还打了几个滚，估计摔的不轻。
直觉告诉他，好像那个人是自己，那，天上那个人是谁？
一开始，德拉科没有深究，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越想头越疼，脑子越混乱，一些很久之前，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陌生的对话在耳边萦绕。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
“害怕了吗，波特？”
“怎么？！你们想打架吗？！”
“……”
这……好像都是自己说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脾气那么冲，怪不得罗恩·韦斯莱一副装见鬼的样子。
头疼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好，而且这种疼痛就像是玻璃渣在脑壳中剐蹭他的大脑一样，现在还好，没有之前早上那么疼，爸妈早上跟他说自己夜里发疯，早上起来，感觉大脑都被刮得稀碎。
他没注意到，你找到这儿来了。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德拉科，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他摇了摇头，“很不幸，没什么进展，只有一群小黑影在我脑子里转，刚刚我还记起来一些我之前说过的话，感觉不太好。”
“怎么了？头疼得厉害？”
“还好，我说的是我以前。我以前是不是挺讨人烦的。”
“其实……还好……还好吧……”你越说越没底气，声音到最后只有你能听到。
德拉科冲你笑了笑，点点头，看来是不太好。
“德拉科，都过去了。你看，刚刚跟罗恩和赫敏相处还不错吧，他们也没有找你麻烦，不是吗？”
“波特是谁？”德拉科突然问你。
“你不知道救世主吗？”你打趣他。
德拉科摇摇头，“我在家里真的与世隔绝了，爸爸也不会跟我讲以前的同学。”
“哈利·波特，跟罗恩和赫敏一样，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就是他打败了伏地魔。”
“伏地魔？”话音未落，好像有一股电流冲上了大脑，一团黑雾，一个留着黑须的中年人，一个金杯，好像是之前在自己书桌上的那个，然后是自己……
他是谁……
德拉科扶着额头，眉头紧皱，身体向后倾，眼看就要站不住了，你赶紧扶住他，“别再想了，我告诉你。”
这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不需要他费上功夫记住这种东西。
“伏地魔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有着极大的野心。”你扶着他坐下，然后继续说：“你当时被他选中，他要求你去杀掉霍格沃茨上一任校长，邓布利多教授，但是你没有。”
“邓布利多……”德拉科还想问。
“等一下，德拉科，你这样我没法说，我们慢慢来，行吗？”这样讲那不费事儿了嘛，一个故事引出无数个相关的人，到时候非得把霍格沃茨上下一千年的历史都讲完不可。
“邓布利多教授死后，食死徒抓住了我，把我送到伏地魔面前，是你救下了我，作为交换，伏地魔要求寄生在你身上。”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是几个月后，哈利·波特陆续销毁了他的魂器，而其中一个就是他自己，伏地魔占用了你的身体，杀掉波特，并在对战中大呼‘哈利·波特已死’。但波特有复活石，他复活了，最后伏地魔被波特杀死了，拯救了整个世界。”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问：“那我呢？我怎么样了？”灰色的眼睛沉稳冷静，但是却充满了期待的火光。
“波特说，你跟他对战的时候，你们合力把伏地魔赶出了你的身体，但是在那之后你就晕倒了，你的体力被耗光了，再加上伏地魔撕裂了你的记忆，你受了重伤，醒来之后，你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那，那个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是霍格沃茨上任校长，据说伏地魔一直不敢攻进我们学校，就是因为害怕他。一个很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家都很敬重他。”
想起来，德拉科之前还跟你表达过他对邓布利多校长的鄙夷。
“我没有杀他，那是谁干的？”
“斯内普教授，之前斯莱特林的院长，也就是你们院的院长。不过，他已经被正名了，他是奉邓布利多之名，潜进食死徒内部做卧底，杀掉邓布利多，也是他们两个都决定好的。”
“……斯内普教授也保护了我。”德拉科冷冷的，你感觉他这边就是个低压中心，眼睑垂下，灰色的眼睛直直地盯得草地。
确实，德拉科还这么年轻，如果他真的做成了，手上多了一条人命，而且还是邓布利多教授，他一定会被抓进阿兹卡班，马尔福从此家道中落，德拉科前途尽毁。
德拉科摇摇头，皱了皱眉，站起身来，你也跟着站起来。
“头有点疼，”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先不讲了。”
你看了看四周，魁地奇球场，德拉科最喜欢的运动，每次斯莱特林球队得分，德拉科都会看向你，好像投进球的是他一样，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满满的骄傲。
说起来，你跟德拉科在一起的过程很莫名其妙。当时斯莱特林队对阵拉文克劳队，对你来说很尴尬的比赛。
斯莱特林球队赢了，险胜。德拉科照常来找你炫耀，但是在他要去换衣服的时候，有一个斯莱特林球队的球员路过你，拍了你的屁股，而且还起哄似的发出一连串怪叫。
你当时就站在你现在站着的地方。
“啊！”你向后退了退，手放在背后，以防再被人偷袭。
你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脆弱的心脏经不起这般打击，它跳得飞快。你的眼睛热热的，眼泪将要从中溢出来。四周的人听到你的叫声都看向你，包括那个侵犯你的人和德拉科。
拉文克劳球队的球员连忙询问你发生了什么，还在蒙圈的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说是前面这位长相俊俏，但是现在看起来猥琐至极的人性骚扰了你。
“小美妞，找一群手下败将可没有用。”这轻挑的语气更是让你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说完他自己笑了起来，还有他的朋友。
他笑起来更丑了。上场之前，他端端正正，你看他眉清目秀的，结果现在，你对这个人的外貌评价180°大转弯，他做什么都面目可憎。
“你说什么？！把话放尊重点！”戴维斯队长冲上去揪住那人的衣领，他周围斯莱特林的那些球员在一旁起哄，像一群苍蝇一般。
本来你们球队就没把输赢放在心上，队长一直都说尽力就好。他可没想到，面前这群人会拿输赢嘲讽你们。这本就很低俗，结果他们还羞辱拉文克劳的学生，彰显他们胜利者的威望。
有两三个斯莱特林的球员没掺在中间，但即使他们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也没有阻止，纷纷走掉了。
“怎么，戴维斯？想打架？信不信我再让你输一次。”那人大言不惭地说。
“你有什么好炫耀的，1分险胜而已。你连队长都不是，怎么配跟我说话！”戴维斯恼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那人的衣领，剑拔弩张的气氛，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拉特！斯莱特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众人向拉特身后方向看去，德拉科正冲这个方向过来。
“你个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快跟她道歉！”队长一拉领子，又把拉特给拽了回来。
他看向你，挑了挑眉，挑衅般地看着你，猥琐地对你笑。
你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这样就好像当众把你扒光一样，那种□□裸调戏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明白，你哭了。
戴维斯彻底怒了，他挥动拳头，正中那人的左眼。拉特躺在地上嗷嗷乱叫，戴维斯还不解气，骑在拉特身上就要再送他一拳，幸亏被周围的人给拉开了。
你趴在秋·张身上抹眼泪，不停得抽泣，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德拉科也来劝架。他挡在两人中间，让他们都闭嘴。
“他先道歉！这么不要脸的行径，你们斯莱特林能容忍？！”戴维斯怒喊道。
“切，一群泥巴种。请问我干什么了？让她说，说说我都干了什么？”拉特还在雪上加霜，他料想你不会说出来，可他料想错了，但凡你的脑子是清醒的，你绝对不是会吃这种哑巴亏的人。
“队长……他……他性骚扰我！”你喊了出来，四周的人都听到了。
拉特对于你的控诉表示不屑，丝毫没有羞愧感。
“道歉！！！”戴维斯怒喊道。
拉特转身就要走，德拉科叫住他：“拉特！”
他回头，眼神询问德拉科要不要一起走。
“道歉。”声音虽然轻，但是语气坚定。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向自视清高的马尔福，一向尊崇利益即正义，或是根本就没有正义概念的马尔福，居然会因为自家队员调戏小女生而喝令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