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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被压扁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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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拎着各自的勘查箱,来到小区8栋2单元13楼。

刚出电梯,就看见派出所的两位警员,年纪大者三十多岁的模样,脸比较黑,皮肤粗糙,显然是经常出外勤。

年纪小的那个,与许广白年纪差不多大,相对老警察白一些,眼中满是冲劲,应该也是入警不久的新人。

“常队,下午好啊!”

赵原显然是认识他们的,打了个招呼,又介绍道:“广白,这是幕府街派出所负责刑侦的常队长。…常队长,这是许广白,我们中心刚来的技术员!”

“常队长你好!”

“哦你好!你好!”

“常队长,跟我们说说情况吧!”

“是这样,报失窃的是这一家。”

常自明指了指1301室的门牌,说道:“说是家里收藏的两根金条,合计200克,另外有3万元现金,还有一些首饰,估值至少有十来万,都放在保险柜里不见了。”

“我们看了现场之后,发现他家的门,没有撬压痕,你们看他门上的这密码锁,只能用密码才能打开,如果没有密码,除非从外面暴力破坏,因为它这个密码锁的拆卸维修,必须要从门里面才行。”

“还有他这个门上的门镜,你们看这缝隙里的落灰,都还在,很显然不是把门镜拆掉之后,再用特殊的长杆伸进去,按下门把手开的门。”

许广白跟着看了一眼,只见那猫眼上的落灰自然均匀,的确没有被动过。

跟着常自明进了门,许广白四下看了看,他现在拥有了初级专家的细节观察力,房间内的各种信息顿时映入眼底。

抬眼看去,之前这套房子面积不小,至少有140、50个平方,装修也比较好,家具摆件也很雅致,是个殷实的人家。

而且目光所及之处,许广白并没有看到被明显翻动过的痕迹。

“他们家的窗户、阳台,我们也都看了,没有发现翻越的痕迹,而且这是13楼,想从外面翻进来,几乎不可能,根本没有攀着点。”

常自明领着他们看了一遍阳台和各房间窗户,确实如其所说,没有发现蹬踏攀爬痕迹。

而且想从外面翻进来,极其危险,犯不着为了点偷东西把命搭上。

随即,常自明领着二人进了主卧,房间内还站着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面相都挺儒雅和善的,男的戴着眼镜,女的略微发福,显然就是失主了。

这夫妻二人面上虽有焦急,但并不绝望,毕竟家底厚,虽然丢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这就是保险柜所在的主卧,他这个保险柜是放在衣柜里,只要有钥匙就能打开。我们刚才也看了,没有被撬的痕迹,只发现了几个指纹。”

常自明指着大衣柜右下角的铁皮柜,无奈道:“所以实在找不到偷盗的痕迹,就请你们专业的过来看看。”

许广白点了点头,问道:“确定没有放错地方?时间久了,放在哪里搞混了,记不起来了?”

“绝对没有记错小伙子,绝对没有!”

戴眼镜的大爷摆着手,坚定道:“那两根金条,我是前天买的,前天晚上刚放进去的,我那个购买发票还在呢。

现在金融危机啊,还是黄金保值,所以今天早上我就又去抢到了一根,你看,还在我手里呢,中午回来我正准备放进去,结果就发现里面好多东西没了。”

看着大爷手里那根金灿灿的小黄鱼,许广白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还得是有钱人啊,像他们一个月那点工资,刚到手转脸就没了,那有时间去考虑货币贬值的事?

不过那大爷把黄鱼一亮,几人倒是不再怀疑放错地方的事了。

“还有,昨天大爷大妈都在家没出去,就今天上午家里没人。”常自明又道。

“那如果是被偷了,那只能是今天上午了。”赵原问道:“常队,我看那电梯里有监控,那监控你们看了没?”

“你们来之前我们就看了,没发现可疑人员。”常自明道。

“行,那我们就再看看现场。”

赵原说着,取出便携式勘查灯。

事主家的保险柜是不锈钢材质的,没什么锈迹,说光滑也不算太光滑,肉眼看指纹有些勉强,手电筒一照就能看见,现在用专业勘查灯,自然愈加清晰。

保险柜上的指纹并不多,门上三个,左侧面偏上部位四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广白你提一下指纹,我给大爷大妈录下指纹。”赵原道。

“好的。”

许广白点头,取出相机,一手打灯,一手拍照,咔咔几下了事。

毕竟这保险柜材质并不反光,其上指纹在勘查灯下清晰可见,所以也并不用刷墨粉之类的,直接拍照即可提取。

看着保险柜上这寥寥几枚指纹,许广白略一思索,扭头问道:“大叔大妈,你们这保险柜,经常擦拭吗?”

“不经常,它在衣柜里,又不落灰,我们基本不收拾它。”那位大妈道。

许广白点了点头,接着他没有去打开保险柜,而是调整光段,将等对向保险柜下方的地面。

白色的地砖上,凌乱的足迹看的人头晕,新的足迹踩着老的足迹,老的足迹盖着更老的足迹,层层堆叠,纹理纷乱,如同一堆乱麻。

而痕检员的日常,就是要在混乱无序中,找出最需要的那些痕迹。

许广白盯着那片足迹看了片刻,然后,目光便被一小块不规则区域的一片足迹所吸引。

这片足迹,是一整个鞋印的部分,在它之下,没有旧的足迹,在它之上,也没有新的足迹踩下。

由于鞋底有灰尘,所以鞋底踩过光滑地面之后,其所留下的足迹,应该是凝聚且立体的。

但是这一小块的足迹,在后续没有被踩踏的情况下,却像是被滚轮碾过一样,纹理呈发散状。

为什么会这样?

许广白抬起戴着鞋套的脚,朝旁边一枚新鲜足迹踩了一下,抬起来一看,这枚新鲜足迹,已然不再凝聚立体,变的和那一小块区域的足迹一样。

而那块足迹的周围,则分布着新鲜的足迹。

所以很明显,这一小块的足迹,不是他和赵原踩扁的。

不是他们踩的,常自明他们也没穿鞋套,那是谁在他们之前,穿着鞋套,来到过保险柜之前呢?

情况不言自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