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骗不了妖犬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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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犬顺着气味和武罗来到了钟叔家。
夕阳西斜。
武罗背对而立侧站在院门外。
不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
武罗黑色洋裙随风而扬,长发因风不时的扫过她的脸。但武罗并不在意,更没有伸手去整理自己的头发。
“主人,就是这里。”膜犬吸吸鼻子肯定的说。
螃蟹闻声在院子里对着来人吠叫起来。
“里面有我的同类。”膜犬听见狗吠声觉得非常亲切。
原本笑呵呵的脸,在扭头见到武罗不见一丝笑容的脸时,立马敛住了笑。
他上前推开虚掩的院门,然后站到一旁:
“主人请先。”
见两个人陌生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螃蟹跳起凶狠的吠叫——
武罗往前走一步,螃蟹夹着尾巴后退。企图靠吠声吓退两个人陌生人。
“这狗有点吵。”武罗盯着螃蟹说。
“我现在就去处理。”膜犬说完上前一步,命令螃蟹,“趴下!”
然而螃蟹并没有膜犬预料的那般乖巧的趴下,而是朝着膜犬龇牙咧嘴的低吠。
“你对你祖宗就这个态度?给你瞧瞧你祖宗的真面目,保证你吓尿。”
膜犬说着对着螃蟹开始转化,刚转化到一半,武罗抬起右手轻轻一挥。
螃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撞在墙上痛叫一声。
再一看时,这只土狗已仓惶逃出院子,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膜犬尴尬的恢复成人类模样。
“你下次再这么磨磨唧唧的,我让你永远都转化不了人类模样。反正做一条忠诚的狗也是你毕生所希望的。”
“主人教训的对。”
膜犬低着头认错似的跟在武罗身后进了屋子。一进屋将功补过似的检查每个房间。
“主人,我们要找的人不在。”膜犬检查完屋子返回厅屋向武罗说明。
“是他的家,就会回来的。”武罗说完看向院外,看向远处的海。
此时,落日又西沉了一些。海面上金光闪闪。
武罗无聊的在屋子里转着。
她看到墙上挂着几幅照片。
看到当中一张全家福照片时,她的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这张照片上只有钟叔的妻子是完整的,钟叔自己和孩子的肩膀以上部位都被剪掉了。似乎只是为了悼念这位妇人而为。
她的目光又移到另一张照片上。
这张照片上是贾斯汀前几年和钟叔的合影。
武罗回想起半个月前,宁登公寓隔壁401住户跟自己搭讪的场景。
所以武罗看到照片时,一眼就认出了贾斯汀。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然后伸手取下这张照片,心里似在盘算着什么。
*——*——*
山道上。
贾斯汀在前,南荣顾在的后向山下走着。
就在刚刚不久,两人翻阅了这座山顶。
在贾斯汀的记忆中,温池湖就在北面的山脚下。但具体是哪个位置,时间过去了十几年,他已经记不得了。
现在完全是凭着记忆在寻找温池湖。
山里闷热不已,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两人不是的伸手抹掉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
“天快黑了。”走在后的南荣顾透过茂密的枝桠看了一眼天色说。“如果再找不到温池湖的位置,我们就先返回,明天一早再来。”
“可以。
”贾斯汀回答。
他之所以赞同南荣顾,因为他也觉得,夜间的深山老林潜藏的危险比白天要大得多。
而且,两人这次出门各自只带了一把枪和一把刀。自己的那把刀已经留给钟叔防身用了。
要是真遇到危险,这几发子弹还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贾斯汀停下,观察四周。
过了半响,气馁道:“返回吧。”
“好。”南荣顾点头同意,转身依照来时的路返回。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山林里更是漆黑一片。
两人同时掏出手电打开。并将枪握在手里防备。
才走出没几步,贾斯汀发觉有东西跟在身后。
当他猛然转身用枪指着身后时,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过。
树枝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南荣顾也发现了,回转身,手里紧握着枪。“这情况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也有可能是山里野兔什么的。”贾斯汀道。
南荣顾:“不管是什么,还是早点下山为好。”
他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停步不前,只用手电笔直的照着前方黑漆漆的森林。
贾斯汀心中一紧,低声问道:
“怎么了?”
南荣顾抓抓自己的头发,眯起一只眼说:
“我不记得回去的路怎么走了。”
“嘁,吓我一跳。我以为怎么了。”贾斯汀说着超过南荣顾。“跟着我。”
两人开始朝山上走,翻过这座山,再翻下,就可以到山周渡船码头了。
只不过,这段路程是一个漫长的体力消耗过程。
*——*——*
入夜时分。
钟叔回来了。
在游轮上看到自己的儿子虽然是一个植物人,但至少还有心跳在。
有心跳在,就证明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贾扈也向他承诺,会让自己的儿子醒过来的。
想到这,钟叔竟开心得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连进屋他都没留意临走前关上的院门此时为什么会是敞开的。
直到他快走到厅屋时,才发现异样。
“谁在屋子里?”钟叔站在院子里问。
厅屋里的灯亮了。
拉开开关的是膜犬。
武罗正坐在厅屋的太师椅上,架着腿,来者不善的看着钟叔开门见山的问:
“梼杌在哪?”
“听不懂你说什么。”钟叔假装镇静的回答。
他知道梼杌,而且之前在游轮上见过。但梼杌对于这次实验很重要。自己的孩子能不能醒过来也全看贾扈对梼杌的研究了。
面对眼前来路、身份都不明的人,他什么都不会说,也不能说。
膜犬朝空气中闻了闻。
梼杌的气味比钟叔回来之前更浓了。
“你身上有梼杌的气味。”膜犬道。“你骗不了我的鼻子。”
“我每天出海捕鱼身上都是鱼腥味。村子的猫可都喜欢我了。”
“我向来是先礼后兵。”武罗微低着头,抬眼看着狡辩的钟叔,露出吃人般的眼神,“再问你一遍,梼杌在哪?”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不付出点代价,都不会老老实实回答问题。膜犬。”
站在武罗身旁的膜犬听令似的向前一步。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膜犬便转化成了一只巨型犬妖。
钟叔看着眼前体型是凶猛彪悍的犬妖,吓得跌坐在地。
他哆嗦的爬起,转身向院外跑。
院门却碰的一声被一股力量关上。膜犬出现在他面前,阻挡了钟叔逃跑。
膜犬将钟叔扑倒在地,尖利的爪子嵌进他的肩膀。学着主人的语气问:
“梼杌在哪?”
钟叔紧闭着眼睛,不敢直视妖化的膜犬。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什么梼杌。”
想到自己能醒过来的儿子,钟叔心想,就算是赔上这条性命他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梼杌的任何信息。
武罗起身从客厅来到院子。
膜犬转化成人立在一旁。
武罗来到钟叔面前,一只脚踩在他受伤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
钟叔痛得龇牙咧嘴,在地上不停的蹬腿。
武罗向膜犬伸手。
“什么东西?”
“表。”
膜犬顺从的取挂在脖子上的怀表,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
“表取下来了,那我的脑袋可以不掉吗?”
武罗看向他,膜犬立马乖巧的将怀表双手奉上。
“认识这只表吗?”武罗问。
钟叔看着在面前摇晃的表,连忙摇头否认。
“不说可以。”武罗松开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