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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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特务混在民工队伍里,利用帮忙修建阵地、运输辎重、运送伤员和抬下阵亡士兵的机会,探查中国阵地底细,再汇总把情报发送,也给了几个指引炮队的日军特务有明确优先轰炸目标。
民工在清查,日军特务有伪装,兜裆布是一种不起眼的习惯,现在要命了,大拇脚趾和其他的脚趾合不拢的,也是关键,日本人穿人字拖木屐形成的。穿兜裆布还有脚趾畸形合不拢的直接就地枪决,这时候没时间去仔细甄别,更没时间关押起来慢慢审问,特务有些特殊技能,容易出意外,军队的手段一直干脆利落。
侦察兵去四周巡查,也找到几个犄角旮旯暗伏的日军特务,这些日军特务被清扫,没有得到日军密码本,指引炮队只需要一些术语,防止密码泄露,这些日军特务培训后没有携带密码本的必要,同样一个活口都没有,据说负隅顽抗后,自杀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是给自己脑袋一枪就是拿脑袋撞石头,就是脑袋撞石头,信不信由你。
滨本喜三郎万分绝望,突围无望,电台被毁,周边多个防御点在拼到最后一人,身边能战斗的士兵越来越少,再无兵力派出支援。滨本喜三郎准备军旗奉烧,让旗语兵对飞机打旗语上报,可是旗语兵也全部阵亡。这时,小腿被子弹打断的森连守备队小河原蒲治少佐,躺地上示意,他会打旗语,几个日军士兵扶起这个刚毅少佐,对天空打出旗语,准备奉烧军旗。
就在滨本大佐军旗奉烧做准备的时候,飞机精准投下一支手枪,弹匣里是一张纸条,二十九联队长平田幸弘大佐已在对3号阵地进攻,援军已到。
滨本一看纸条,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肯定是平田幸弘亲自操刀的啰嗦指令,眼前立刻现出平田幸弘那高傲的猪脸。马鹿,为什么非得派个平田幸弘?难怪支援迟迟不到。
人的通病,一到困难的时候,就找别人的失误,将危难归罪于别人。滨本喜三郎也是人,不会去想拿别人部下孤军出击,只会认为所有的失误是长官用人不当,平田幸弘故意不及时支援。滨本喜三郎得部下提醒,这是生死关头,没时间想这些了,虽然知道所谓的援军已经不远,可是就怕挺不到那个时候。军旗啊,军旗,没有了军旗,明治初年组建的,甲午战争、日俄战争、世界大战战功赫赫的十六联队就不复存在。
滨本大佐叫几个没有受伤的护旗队士兵到跟前,将军旗分解,旗杆、旗冠、紫色流苏和同比不算珍贵的旗面每一个士兵带一种,只要携带旗杆、旗冠和流苏的士兵有一个活下来,这军旗就不算消失,十六联队建制就可以存在。
滨本喜三郎这时候把所有可以集结的兵力,组成新的护旗队,向着支援部队方向决死最后一博。
二十九军乌鸦连,我们几个人掺合进战场,如沧海一粟,尽绵薄之力。这时候战斗烈度直线下降,日军炮击准度不可同日而语,伤亡巨大后的日军在做困兽犹斗,用剩余弹药做最后的疯狂挣扎,绝望之下临死反扑。
太子爷大声喊道:“老王,眼睛进沙子了吗?你打快一点啊……”
我充耳不闻,把捷克式当步枪用,没见鬼子在最后的狂欢吗?对面日军把所有身边的弹药打出去,掷弹筒还在发射,我怕这个小炮,见识过之后好怕好怕的,狗日的太准了,不会过三发,我们一个火力点就会被霍霍了。太子爷说破天,我都不搭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反到是我看他们把马四环打成半把机枪忌惮不已,
我们全部窝着一个大弹坑,可别被鬼子一锅煮掉。
鬼子终于注意我们这里,好日子就算到头了,一挺歪把子打的我们缩头缩脑,一伙人和我大眼瞪小眼,我被瞪的不好意思,眨巴眼道:“我,我打不过啊……道爷,神仙,去给那机枪手来一枪……”
好有钱答话:“道爷打掉一个机枪手了……”
“老王,机枪压制,去火力压制啊……”
勇敢的独苗吐着沙子,拖着步枪缩回来,把空仓挂机的马四环压一排子弹,好孩子一点不话多,把步枪架回去在那打的放恣。
“奶奶的,有钱,给老子准备弹匣……”没办法,众望所归,把机枪两脚架架在坑沿里面,枪口探出弹坑,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开始扫射,子弹贴着地面向鬼子方向飞舞,要问我效果,就是火力压制,命中靠祖宗。
子弹在飞行时,哪怕遇到一棵草,弹道都会偏离,更不用说战场上各种障碍,拒马、鹿砦、木桩、铁丝网等等,战场上流弹胡飞。
弹匣快速用掉几个,效果斐然,压制我们这里的歪把子突然哑火,我好不得意,开始骚话得瑟:“说了老子机枪打的贼溜吧,你们还不相信,看看……小鬼子跟老子对射,打不死你……有钱,快点压子弹……”
攻击我们这里的大正十年式轻机枪哑火了,不知道是战场环境引起的机械故障,还是没有润滑油刷子弹卡壳,也可能是没子弹了吧,总之,给了我得瑟的理由,别扭的姿势不影响我屁股扭的风骚,豪迈的如同英雄。
太子爷见日军打出烟雾弹,马上命令道:“停止射击……注意,鬼子准备冲锋……准备手榴弹,退子弹,重新压满,等我命令……”
战场突然一下有了停顿,对面日军子弹告罄,也在退掉弹仓余弹,最后一排子弹重新压满弹仓,缩进掩体擎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等待,等待烟雾弹的烟雾弥散开。
我们紧张的睁大眼,势必要在烟雾里瞧出鬼子,我们几个人只有独苗是乖孩子,带了两颗手榴弹,这就要命了,不是旁边有个近战无敌的神仙道爷,我非常想……那文雅的词怎么说来着,对的,撤退,没的玩,刺刀都没有,拿捷克式砸吗?
太子爷把鲁格手枪抽出来卡上枪托放身边做准备,大家也都在忙着准备手枪,令我这光想着那啥的脸红,忙慌的把左边快慢机抽出来,卡上右边枪托,换上一个20发的长弹匣,还是不放心喊:“道爷,保护我,让我用机枪突突……”满脸污浊,这时候要脸干啥。
烟雾里传来鬼子嚎叫,长虫和独苗对着前面就漫无目的开枪,太子爷制止了独苗准备甩手榴弹。我心慌气促,在扳机上的手指等的僵硬,身体都在麻木,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整个人好似飘上云端,最后一点理智告诉我,身边道爷没有示警,太子爷没有口令,留着保命的金贵子弹啊,死活就是这最后一梭子,没机会换弹了。
我们旁边进攻的东北军战友可是打的热闹,迸发了一通强悍的火力,炙热的枪声,还有更炙热的手榴弹,炸出更浓厚的烟雾。许久后,为数不多的日军,零星的在烟雾里沉默的突然冲出,砸进一个个战斗小组,引起东北军越发炙热的屠宰狂欢。
我们面前也有个满身污秽不成人样的鬼子沉默的在烟雾中闪出,道爷都懒的有表示,太子爷一枪命中,跟着长虫他们的几枪,把鬼子击倒。
“上当了……”太子爷愤怒。
“上当?”疑惑的我还在瞪圆眼睛,满头雾水,没注意太子爷和道爷已经放松战斗准备。
烟雾,随时跳出不怕死的鬼子,好可怕的,我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瞄准等待,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