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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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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夙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闺房中,而手上的割伤已经被包扎好了。身上衣服也已经换成另外一套淡蓝色的薄烟纱。

她缓慢的起身,感觉身上像是被重新拼接一样,酸酸疼疼,好像身体里的灵力也是虚耗得非常,肺部也是非常的不舒服啊,这是怎么回事?昨日她是从瀑布上面跳下来了吗?

瀑布?水?风泽?幻身?

接连几个词在脑海中蹦哒,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急切的下床,却怎么也穿不上那绣鞋,这时,一双涂着丹蔻的纤细的手帮她穿好了。

夙蕊有些不知所措,清姨自她能穿衣走路吃饭便没有再为她穿过鞋子了,今日为何?她见淸璃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蕊丫头,为何要如此这般行事,万一你成为了离渊这唯一因为不会凫水而淹死的妖,那真的一种奇观了。”说完了,还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夙蕊越发的懵了,清姨这是怎么了,脑子一抽的她竟然回了一句:“小灵也不会凫水。”

忽然,一个巴掌拍在了脑袋上,淸璃站了起来,怒道:“死丫头,你这一辈子不气死我,你是不是会不爽快,那么大的人了,别人觉醒幻身,你就上赶着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吗?竟然还用灵力控制住那家伙的幻身,你真的是要我立刻去九泉之下见你娘亲吗?”一口气说完,淸璃这时才开始喘气,真真是要气死她啊。

夙蕊也帮着顺气还是傻傻的问了一句:“风泽怎么样了?”

“你死了他都不会死。”淸璃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就看见那丫头竟然松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灵力虚耗有多大吗?想要制止已经三千年的龙,没有被挤散了修为已经算这丫头命大了。气得极了,又给了夙蕊肩膀一掌。

夙蕊没晃过神来,就被打了一掌,没有防备的就要往床下摔去,淸璃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忍不住的又翻了个白眼。

“清姨,你都说我虚耗了灵力,你还这么用力打我。”夙蕊可怜巴巴的说道。

淸璃看着可怜的模样,便坐到她身边为她号了号脉息,确认只是虚耗灵力,并无大碍,便说:“行了,我那一掌并未出了几分力,你可是没有那么娇弱。”

“清姨,我饿了。”撒娇。

淸璃起身,去外间端了一碗生姜汤给她并说:“先喝这个暖暖身,我再去给你拿些糕点。”说完,便出去了。

夙蕊接过那碗还有些暖暖的姜汤,慢慢一口一口的喝着,这几口下了肚子,感觉都暖了不少。

她把碗放在床边的桌上,就已经见到淸璃端着一盘酥饼回来了。

夙蕊高兴的接过,还未吃下,就听淸璃说:“细嚼慢咽。”

她就边小口的吃着边问道:“清姨,为何幻身了这么不受控制?”她看到的古简中记载,幻身即是本身,并无威胁。

清璃帮她擦了擦嘴角的饼沫道:“在这离渊里觉醒之人或多或少都一些后遗症,毕竟被剥脱了记忆的人,修为也会被剥去一些,幻身了才会那样控制不住,完全觉醒了也就不会再有这问题。”

“那我何时会幻身啊?”夙蕊又问。

淸璃窒了窒后随意说:“你要不要喝茶?”见她点了点头,便走出向外间。

“清姨,我何时会幻身啊?”她又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会了就自然会了。”外间传来一句。

“哦”她见茶水久久不来,便也走出了里间,出来之后,就见淸璃坐在桌子前发愣,夙蕊拍了一下她的背后道:“清姨,你怎么啦?”

淸璃回过神来:“没事啊,你不是要喝茶?”说着便倒了一杯清茶。

夙蕊接过,喝下,又自己倒一杯,喝完了才坐到桌前。

清璃见这丫头喝茶像喝水一般,皱了眉便到打到她的手背上道:“你这丫头,又是如此,怎地如何教你,这礼仪哪去了?”

夙蕊一手捂住另外一只手,又扁着嘴说:“清姨,你老是打人好疼的,我只不过喝茶喝得急了,下次慢慢的品茶。”

清璃瞧这鬼灵精的丫头样,一瞬间哭笑不得,她翻了个白眼道:“丫头,我正经的和你说说话。”

她见淸璃严肃的模样,点点头,还给她倒了杯茶水。

清璃正色道:“我问你的问题,你给我好好回答。”

夙蕊听这话微微蹙眉。

“蕊儿,你想和那风泽离开这离渊吗?”

为何如此问?虽疑惑,但她还是回答:“我从来没有抱有此心,我不会离开,也不愿离开。”

淸璃微微轻松了一些便道:“你真真不曾想与他出去,莫道清姨胡说,你自小就很喜欢和他一起玩耍,别说你不欢喜他。”

她的眉头一直蹙着,并未松开,她还没有答话,便又听见淸璃道:“清姨也不是反对,只是在这世间,总是会有些不如意,更何况清姨认为他不是你的良人,再者你或许不知,他可是龙皇族的后人,他那该死的使命感是不会为了谁而停留的,或许只有你跟随,但清姨只想让你过平淡的生活。”她又叹了口气:“可是,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或许不会赞同,但会支持。”

夙蕊微微苦笑一下,清姨这是多担心她要离开,可是还是很感动,她总是无条件的支持着自己。她看着清姨紧张的神情,似乎真的很怕她要说出,她离开这里,跟随着风泽离去。

她握住淸璃的手说:“清姨,我刚不是说过,我不会离开,风泽我自小就是喜欢的,可我之前也说过,不像那男女之前一般的。”又想了想道:“我不想和他离开,因为觉得你们更重要,他的前尘需要了结,而我并不想去参与。”

淸璃看着夙蕊的表情,真真切切般的,微笑了一下:“清姨也不是想你与他断绝关系,但是有你这番话,清姨很是开心。”她站起身来道:“嗯,今日开心,突然想要下厨做些小菜,在做一道你爱吃的糕点。”还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托着下巴道:“在做一道老头子爱吃的菜。”说完,便笑着走出了屋子,往后方厨房走去。

夙蕊见这欢快的身影消失后,神色便暗了下来,她轻声的叹气。虽然是不想与他离开,可是却还是想帮助他一番。

突然在脑海里就忆起那第一次见他,那时她才三百岁,而他一千多岁,她因为不想修炼便跑到了湖边,就见他在湖边呆呆的坐着,也不说话。她好奇的上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扬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柔柔的,却又几分落寞和不开心,却直击到她的心里。

他问:“你从哪里来?认识我吗?”

“不认识,你坐在这里干嘛呀?”她摇摇头。

“我在想我为何在此地,有些不太明。”他呢喃道

啊,那是清姨所说被剥脱记忆的那劳什子迷茫期,她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会想起的,大哥哥你叫什么?我叫夙蕊哦。”

“我叫什么?”他思考了一下而后蹦出了一个词:“风泽。”

而夙蕊就点点头:“很好听。”随后也坐在了他身边,自此他们就认识了,从此他们就一起玩耍,一起看书,大多都是他在带着她看书玩耍,脸上还总是带着柔柔的笑脸。

或许,那时,他们之间就产生了纠葛吧。

夙蕊拉回了思绪,不管因为什么,他想要离开,她只会去帮助他,想到这,她也想通一些些,哎,接下来她不想想了,毕竟以后他不回到这里,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她站起身,边走边喊着:“清姨,我来帮你,我要偷师。”

距离那日过后已经几日过去了,这日,难得的天朗气清。

夙蕊站在门前呼吸着这难得好空气,还伸了懒腰。

天气真好啊,遥远望去,瀑布也是异常的清澈,水气扑面而来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意。

难得好天气,她想看看山峦上的风景,景色必定宜人。于是夙蕊脚尖一点,起身飞去,飘落在山峦上,却见一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宛如雕塑,只有那一头随风飘动的墨发和白色飘动的衣袍才显得是人而不是雕塑,而衣袍角还渐渐的滴着水珠,很明显是站的很久了,才会被那水气给打湿了。

“风泽?”夙蕊轻轻的叫唤一声。

他并未回头,恍若未听闻,

夙蕊又唤了一声,比之前的声音大了一些。

这时他才转过身来,脸上是迷茫之色:“蕊蕊,你何时来的?”

她看他那迷茫的脸上还有些小水珠,发间也是轻微的湿润,她上前,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水珠,问:“你何时就站在这里的?”这山峦上的瀑布就连接着他住的湖水,飞身过来也不需一刻钟,所以他是何时站在这里?

“昨日清晨。”淡淡的答道。

擦拭的手顿了一下,收回,她微微斥责:“哗,你这站了许久,是想不要命了?。”

“你为何还要关心我?”他看着她,那日他差点都要害死她。

“你在说些什么?为何不要关心你?”这人几日不见,是被幻身幻傻了吗?

风泽忽的抱住了她,她正不明所以的想挣扎,耳边就听见:“不要挣扎,我只想抱抱你。”

语气可怜,她便不动了,就放松地在他的怀里,听着那心跳的声音,不知为何,就想这么静静的陪着他,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依旧是熟悉的面孔,柔亮的眼眸,可是眉眼总有几分无奈和几分的痛苦。

许久之后,夙蕊呐呐在他胸前说道“风泽,还要抱多久?”

他轻笑,果然啊,那前几日他本是来看她,还未到达门前,便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他竟偷听了起来,听见那话,默默的苦笑,喜欢他却不是男女之情,更不可能追随他离开这,这是要打断他的期盼吗?

他想了许久,就连昨日清晨来此地也是想见见她,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下去,犹豫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心中有些迷茫了,或许那人还存在他的心间,想起了前尘也想起那人。

谁知,当她在他的面前出现了,那一刻的感受从来未有过,难受自责还有一丝无奈,他抱着她,却想要知道她在他的怀里会不会有娇羞的表情,就是淸璃看着萧竹那样的。

可是他好像没有估摸错了,没有预料到她这么的平常。

松开她,对她说:“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现在已经想通了。”或许他们的纠葛只到知己。

“哦,好的。”夙蕊见他脸上的笑容,似乎真的是想通,也不想再问,就算问了他也未必回答,太知他了。

她回以一个明媚微笑问:“你昨日清晨便站这里,想必是没有用膳了?”

他看见那个笑容瞬间觉得这辈子只要她开心,他的存在都不重要了,他点头:“有些饿。”她一个白眼就飘了过去,叫道:“站在这一宿,还是有些饿,走吧,我给你做些糕点。”

“你会做?”好像她不喜烹饪之道。

“嘿嘿,我前几日,偷偷在清姨那学了一道。”她偷笑道,便要飞下,就被风泽一把拉住,她不解的回头,见他说道:“不急,给你个礼物。”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金绞丝缠绕的项链,坠子是三片链接而成的椭圆形的银白色的片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那是前段日子便想给她的,那时他的想法与现在的便不同了,所以意义也不同了。

“这是什么啊?好奇怪的坠子啊。”夙蕊摸了一下坠子,那坠子凉凉的,还很光滑。

“先带上,我在告诉你。”风泽便让她转过身,把她的发丝放到胸前,双手环绕带上她的脖子而他呼吸的气息细细的呼在她的耳边,热热的,痒痒的。

扣好了金丝扣,便让她转过身来,看着那吊坠竟还不如她的肤色细白。

夙蕊把玩着问道:“这坠子好生奇怪,都不似书上所见的那些金银吊坠。”

“别猜了,那是我的龙鳞,我在里面注有灵力,以后我离开了,你便可以根据它感应到我在何方,如果感应不到,那便是我不在于这世间了,身为朋友,也想你知晓我在外是否安在。”他拿下她一直摸着吊坠的手,当然,他也能感应到她。

“尽爱胡说,离开了安好便行。”夙蕊轻斥。

风泽只是轻笑一声,突然揽住她的腰便飞身下山峦。

她惊呼了一声,却已经安全落地了,推开他:“你怎么也不说声,吓得我。”

风泽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可是我饿了,你不是说要做些糕点?”

“好,我这就去做,你去屋里候着吧。”说着,便推着他入屋后,便走向后屋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