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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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冉点了点头，“灵械”刻印确实也还不错，就像裴白说的那样，低级的时候搭配一些炼金武器也能发挥出不错的战斗力。
而且，“灵械”刻印需要都是一些比较基础的材料，几乎全部包含于平日所用的炼金材料之中。
裴白看了材料列表后，也是不由自主地怀疑这玩意的强度到底怎么样。
凝取刻印的过程和炼制药剂的过程不一样，炼金药剂只要搓出来就能装瓶使用，而刻印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在确定了“灵械”刻印作为第一道刻印后，裴白也没有选择在许冉的炼金室等待，而是去了疯人院的小食堂。
食堂里没一个人，窗口处也没有该有的晚饭。
突然他想起来，好像食堂的饭都是许冉做的，你说这事整得。
因为被当做鱼饵钓鱼，他的午饭时间是在警卫署度过的，现在想想，警卫署竟然也不管个饭，真是不够意思。
没办法了，点个外卖吧……
在裴白翘着二郎腿，哼着小乐曲儿的等待中，他终于等到了外卖小哥的电话。
但是裴白定睛一看，来电显示上，写着的却是齐格的名字。
诶，我的外卖小哥呢？刚刚不是距离我二百米吗？
裴白疑惑着接通了电话，“喂，这个时候找我干嘛？良心发现了要请我吃饭？”
“那个，你的外卖到了，阳光彩虹小白马先生！哈哈哈……”
我特么，你不好好坐办公室，去跑什么外卖？
裴白直接挂断了电话，冲到了疯人院的大门口，只见齐格骑在电动车上，穿着黄色外套，带着黄色的头盔，活脱脱一个小黄人。
裴白看着行为迷惑的齐格走了过去，带着迷惑的神情从齐格手里接过来自己的黄焖鸡米饭，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打开方式啊？”
齐格紧了紧自己的头盔，一脸不屑地撇着裴白，“你知道什么叫便衣吗？”
裴白眼角抽动了一下，呵呵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知道。”
“所以放着好好地心理医生不当，为啥要去送外卖啊？是咱们的待遇不好了吗？”
齐格白了裴白一眼，“谁没事干会来精神病院咨询啊？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像你一样来精神病院找心理医生吧。”
“……”
“但是我的逻辑没有问题，精神病院一定是有心理医生的不是吗？就比如，你。”
齐格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这是新想出来的办法，方便寻找有灵魂波动的人，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他接着看向裴白问道，“话说，你选择的E级刻印是什么？”
“灵械，就是那个增强身体控制能力的刻印……交给冉姐炼制了，我怕打扰到她就没待在那里。”
“灵械啊……只能说中规中矩，但操控好的话，应该还不错，就是要比固化其他刻印的人多努力练习一些罢了……”
害，老咸鱼也被人提醒要努力起来了，心累。
两人没有多聊，裴白便目送齐格骑着小电驴离开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楼里。
真是的，也不想想天天送外卖才能见几个人，不说他是二十八真不敢相信这是这个年纪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
仍然是A107号“病房”，这里已经变成裴白的员工宿舍了。
吃饱后的裴白和裴澈聊了起来，他还惦记着今天选刻印时裴澈说的那些话。
“今天说的完全固化是个什么东西？”
“嗯？我不是说了吗，刻印就像是机器部件，完全固化就是把机器的零部件给放到正确的位置呗……”
“啧。”
裴白不满地咂了咂嘴。
“我的意思就是怎么把刻印给完全固化，不是要知识定义，要的是解题方法！”
“你自己又没说清楚……”裴澈无辜地嘟囔着，但还是给裴白解释道，“固化是分程度的，与这个进度关联最大的只有两个方面，一是自己对该刻印运用的熟练度，另一个就是刻印的等级……”
“啊？！”
“那岂不是说，训练强度要超级加倍了？”
裴白现在欲哭无泪，怎么就轻易听信了他人。
裴澈有些无奈，“大人，时代变了，都走上这条路了还不想努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你只是想躺平，并不代表你的性格就适合躺平，你是闲不住的，哥哥。
刚开始格斗训练的时候不也挺不愿意的，但后来不还是乐在其中嘛……”
“谁说的！我躺平我快乐……”
“你一闲下来就不知道干什么好，就浑身不自在，快乐不快乐你自己知道……”裴澈幽幽的声音响起。
“子非余，安知余之乐？”
“尔非吾，安知吾不知余之乐？”
“汝非我，安知我不知汝不知余之乐？”
“……”
“行了吧，哥哥，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那个，比你还要了解自己。”
这次裴澈的语气格外认真，那突然自灵魂而来的凝视让裴白无力反驳，可能，说的也对……
下一刻，裴白眼前变黑。
再下一刻，光明重现，他又出现在了裴澈构建的梦境里。
面前的小男孩依然面带微笑，就好像不曾说过方才那样认真的话一样。
“今天还没有训练哦。”天真的声音提醒着面前的裴白。
裴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那还是老样子吧……练完去睡觉。”
不料裴澈摇了摇头，“不，明天就要固化刻印了，所以今天得来点不一样的。”
裴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先说清楚去干啥？好不好搞？我能不能搞？”
裴澈抬眼看着自己的刘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记得，叫什么……VR？脑机？今天的内容就像打游戏一样，下个本的功夫啦。”
“嗯？！”
听到“脑机”二字，裴白的眼立刻就亮了起来，也就是说可以摆脱和人偶无聊的互动，前往缤纷多彩的虚拟现实世界了！
裴白急切的说道，“快快快，咱们马上开始，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开始连接！”
在裴白脑补的彩色通道中，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抬眼望去，所见一片荒野，但无论是视觉，听觉，所有的感官都与现实中的自己一般无二，格外的真实。
而就在裴白适应着身体的时候，裴澈突然从自己视野的左上角跳了出来，只冒出了一个小脑袋，念起了旁白。
“不知道几几几几年，蓝星遭到了外来生物的入侵，作为人类最后的城市中最为杰出的作战单兵，你将在队友的帮助下，潜入敌方最边缘的城市，摧毁整个城市的电力系统，死亡视为任务失败。”
裴白抿了抿嘴唇，默默比出一个大拇指。
虽然是很老套的背景，不过，是虚拟现实，很酷的拜托，这个真的可以很喜欢……
“有什么特别的规则吗？”
“没有，不能死就是最大的规则。”
“好的，那就开始吧！”
裴澈的脑袋从视线里消失，在另一侧对应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电子计时器，上面的时间正在倒数，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裴白闭上双眼认真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直到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裴白睁眼，发现场景已经改变。
“裴白！”
“到！”
“这次的任务以你为核心，我们只负责在城外接应，你需要优先完成任务，再考虑全身而退，明白了吗？”
“明白！”
裴白并没有看到说话的人，声音是从耳机里传来的，在他得到的信息中，这个声音的来源正是他们这支队伍的指挥官。
裴白确认了现在所处的环境，某辆军用车的车厢里，除他之外，还有十几个身穿同样制服的士兵端坐在两侧，如机器一般面无表情。
这面部细节做得挺粗糙的，裴白不禁吐槽。
除了对他的提醒以外，频道中还有指挥官对其他队员的命令不断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白终于感觉汽车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雪花被风裹挟着打在每个人的脸上。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在彼此的手势下陆续从车厢内出来，列成一队站在了外面的冰天雪地里。
裴白站在队列的末尾，遥遥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那里应该就是这次任务的目的地了。
指挥官车前走出，是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从他的体格看得出来，是一个久历站场的老兵，脸上还有着道道疤痕。
“裴白！”
听到自己的名字，裴白下意识地踏向前，大喊，“到！”
指挥官将手里提着的背包扔给裴白，裴白抬手接过，背到了自己的身后。
其实他也想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是在军事活动中，就算不是现实，他也害怕被指挥官在出发前训话。
但指挥官下一刻就告诉了他里面有便装、地图、枪支和定时炸弹，并告诉裴白他们会在城外转移敌方注意力，帮助他成功潜入城市。
裴白表示明白后，被指挥官带到了一个地道入口处。
看着黑黢黢的地道口，裴白深吸一口气，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