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背后有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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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和张少走进诊所，陈医生陈姥爷正在给老板娘看病。
陈美珍撩开额头旁的头发，在接近太阳穴的位置起了一个红枣大的疙瘩。
考虑到位置特殊，她没有选择动手术，来到陈家庄找神医就是为了寻求药物治疗。
陈姥爷问了疙瘩的发生时间和发展情况，接着又给陈美珍号脉，老爷子闭眼凝神感受脉搏跳动传出的信息。
“没事，贴几天膏药试试。”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盒子。
“还用吃药吗？”陈美珍问。
“不用吃药。”陈姥爷目光炯炯，眼神坚定。
几个人出诊所上车，老板娘陈美珍还在半信半疑:“管用吗？就给两盒膏药，要了二十块钱。”
“哈哈，赵总，不能说要钱少就不管用，请您相信陈神医，肯定没问题。”叶青笑着说。
“但愿吧，如果疙瘩真能下去，我要送面锦旗。”
“妈，我们还得去趟分公司，有点事需要处理。”张少猛踩油门。
“分公司还有什么事？”
“去了您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宝马x6开进公司大院，姚二流的车还在，看样子还没干完活。
李岩和张少压住怒火进了车间，姚二流明显吓了一跳，老鼠般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哎呦！张总来啦！”
张少没搭理他，径直走向锁边机，拔掉电源插头，仔细查看电缆，果然发现上面有个口子，铜线裸露着。
回头再看钉扣机，连接插头的电缆同样有口子，露着铜线。
张少冲李岩挑起大指:“你猜对了，确实如你所说。”
此时的姚二流呆呆的站在那儿，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张少厉声问道。
“张总，什么怎么回事？”姚二流做着最后的挣扎。
“过来！看你刚才剪的电缆！”
“那……那不是我弄的。”
“还敢抵赖，这有证据！”李岩打开手机，回放监控录像。
姚二流彻底傻了，哪有监控？怎么拍到的？心中一连串的问号。
“你还有何说？”李岩问。
“张总，李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姚二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知不知道着火了？你为什么换坏的开关？”
“都是我干的，我是迫不得已啊。”
“你做的每件坏事，都有可能出人命，你知道吗！”张少大声吼。
老板娘赵美珍和叶青站在车间门口，基本明白发生的一切。
老板娘走过来:“姚二流，你这样做对得起公司吗？记得你刚到纤绮，是个打下手的付工，什么都不会，公司培养你学机器维修技术，没想到你是如此报答公司，良心何在？”
“我不是人啊！赵总，我错了，我有苦衷……”姚二流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还有苦衷？”
“是吴副总让我干的，他是副总，又是师傅，我不敢不听啊。”
又是吴副总在背后搞的鬼！李岩愤怒的攥着拳头。
老板娘立即拨通老板的电话:“你在公司还是在家？哦，那你在公司等我们，我们往回走，有点事需要紧急处理，还有，先别让小吴走。”
“行了！别哭了！马上到总公司指认吴副总，公司也许会对你减轻处罚，走吧。”张少忍不住踹姚二流一脚。
裁剪车间没有提前下班，刚结束工作，李岩把分公司的钥匙交给表弟陈堂:“晚上你在这儿门，我去总公司。”
陈堂接过钥匙点点头。
张少和母亲上了宝马，叶青、李岩开着高尔夫，姚二流自己一辆车，直奔春城总公司。
到了春城，天色已晚，老板办公室灯火通明。
张占豪坐在老板椅上，吴副总站旁边，御用出气筒王经理也在。
“姚二流，把你在分公司干的坏事全说出来！”老板娘表情严肃。
姚二流黝黑的小脸满是泪痕，眼睛瞄了吴副总一眼，吴副总狠狠地瞪着他。
“前两天分公司上新设备，我去指导安装，把其中两个手控开关换成坏的，今天我去安灯管，把锁边机，钉扣机的电缆剪破了。”
“就是因为他把手控开关换成坏的，分公司着火了，差点烧成一片废墟！今天又破坏电缆，如果不被及时发现，是要出人命的！”张少激愤地向父亲汇报着。
老板张占豪听完气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姚二流，你胆子太大了，竟敢如此搞破坏！”
“他是有人指使，”张少又踢姚二流一脚:“说吧。”
“没人指使，是我脑子混乱……”
姚二流没敢当场指认吴副总，李岩早有预料，他把刚才在分公司的实时监控重新放给老板。
老板拍案而起:“小吴！怎么回事？”
“张总，别听姚二流胡说八道，他是栽赃陷害，我没指使他。”吴副总狡辩。
“没人支使，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小吴，公司带你不薄，从维修工提拔成副总，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张占豪脸色铁青:“你太令我失望了！”
吴副总低头不再敢说话。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表情严肃，只有王经理悠然自得，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张总，我觉得不是吴副总指使的，他敢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干这事？”
这哪是求情，分明是落井下石，吴副总斜眼看着王经理。
王经理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老板厉声宣布:“开除姚二流，小吴，你明天也不用来了！”
“啊？张总……”吴副总瞠目结舌。没想到老板真能忍痛割爱开除他。
李岩和叶青互看对方一眼，会意的一笑，姚二流，吴副总罪有应得。
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六十多岁，身体壮硕，鹰鼻鹞眼。
“雷玉生雷兄，你怎么来了？”老板马上换成一副笑脸起身迎接。
“干爹！”吴副总叫了一声。
“气氛不对呀，发生了什么事？”雷玉生看看众人。
“哎！小吴指使姚二流捣乱，差点酿成大祸，刚开除了他俩。”老板笑笑。
“张总，不要激动嘛，小吴跟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也是一时糊涂，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嗯……好吧，那就看雷兄的面子，饶他一次！”
“张总，你的贷款我已经跑差不多了，待会儿给你详细说说。”
“好好好，”张占豪扭头对众人说:“行，你们都走吧，我俩还有事。”
办公楼外，李岩问:“这人是谁呀？”
“雷玉生，我爸的好朋友，能量巨大，很多难事都是他给办的，不知道吴副总啥时候认他当干爹了。”张少说。
老板娘一脸的无奈:“李岩，只能先这样了，开除了姚二流，小吴呢，有雷玉生求情，就先让他干着，毕竟人情世故，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