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制造天才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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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坐在休息室里。伍德太太仿佛看到了离开很久的儿子，她坐在儿子的对面，双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害怕留下伤口或者任何后遗症。

“得了吧，你儿子一切都很好。”托马斯用纸巾搽了搽额头上的汗，他没把刚才的经历给妻子说，要不然肯定会吓着她。

科尔宾和斯坦利也走了进来。“嘿，比尔，你得给我们大家说说话。”他们尝试着引导着孩子。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治疗的结果。

比尔看了看周围的人，他张开了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别紧张，轻松点，深呼吸，对，深呼吸，把你想说的说出来。”伍德太太见科尔宾过来了，连忙让出了座位。让科尔宾坐在比尔的对面。

“赫尔先生，刚才是在做梦吗？”比尔说话了，语言变得流利，如同他在梦里一般。

“是的，刚才你做了个梦，现在你醒了。怎么样，我说过，你会好起来的。你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科尔宾依旧继续引导。身旁的斯坦利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着滚动的数据，那正是比尔现在的思维数据。

比尔又张开了嘴，可过了大约2秒钟，才又说出了第二句话：“我感觉有点头晕和口渴，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这是正常的现象，毕竟从理论上讲，他才做完一次小小的手术。

“当然可以，儿子，我们待会就回家。”托马斯看到比尔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现在他说话不再结结巴巴。

“爸爸，刚才你也在……”比尔看到了父亲，想起了梦境里面的事情。

托马斯用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你喝点水吧，比尔。”他又给儿子眨了一个眼睛。

这个细节被伍德太太看见眼里，她问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托马斯。”

“没什么，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小秘密，亲爱的。好的，你和斯坦利继续看着他。我得和赫尔先生单独聊一下。”托马斯尽量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细节。毕竟，进入梦境的行为触及到了《保护思维秘密法令》。

科尔宾从斯坦利手中拿过那台笔记本，带着托马斯走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得承认，我们也许成功了。不过，比尔说话之前怎么会有停顿？”托马斯商人般的敏锐直觉，发现了这个细节。

科尔宾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将比尔的思维数据调整了一下。变成了两个颜色。

“你看，绿色的就是比尔的原生思维数据。黄色的，就是1号代码。嗯，来自于的托尼·桑托斯。他们在融合。我上次给你说过，我们只是将算法移植进比尔的大脑，而不是生搬硬套全套的思维数据。所以1号代码只是一些基础的核心源代码。他们就像齿轮一样，镶嵌进比尔的思维数据，驱动着他的思维进行运转。”

“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比尔说话之前会有停顿。”

“哦，是这样的，因为1号代码才刚刚植入。两个数据之间还需要磨合，比尔的大脑在潜意识中接受了这段代码，但表现出来，还有点不适应。这个我们称之为表意识，相对于潜意识而言。这些黄色代码，如同前缀一样，加载在比尔的语言数据之前，他每次想说出一段话的时候，都会加载1号代码的算法，一旦加载完成，你也听到了，他说话变得非常流利。”

“他一直会这样吗？”

“不不不，给他一点时间，他的大脑必须适应。

还记的我在梦里给你说的吗，比尔并不笨，真的。他的大脑是完好的，没有任何生理上的缺陷。只是一些机能需要恢复。刚好，这些天才源代码也许能帮上忙。”

“那需要多少时间？科尔，我们的时间很紧急。”托马斯着急的是比尔入学面试的时间。

科尔宾又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数据，心里默念了一下，说着：“差不多2到3天吧。这几天你尽量让比尔放轻松点，可以和他多说说话。”

托马斯心里也盘算着时间，“那后续的2号代码和3号代码，我想弄完的话，差不多还要10天左右，是吧？”

“是的，和我们预期的一样。耐心点，托马斯。在你看来，这只是提高了比尔的思维和行为能力，可在我看来，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飞跃。你想过没有，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个项目的后续开发和市场，将会有很大的前景。我们，是我们，找到了制造天才的办法。”说到这里，科尔宾变得激动起来，眼睛发出了光芒。

托马斯并不在意这个，他满脑子只是想着比尔能变得聪明。而且，他不喜欢在法律的边缘反复试探。“科尔宾，做完比尔的所有治疗或者实验后，我会退出这个项目。至于投入的经费，我不打算要回来了，作为酬劳或者奖励吧，包括那台昂贵的阿拉丁系统。”

“你这样说，我很遗憾，托马斯。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并感激你的慷慨。另外，我给你一个忠告，对比尔，要有耐心。”科尔宾无奈的摊开了双手，说出今天的最后一句话。

伍德一家人离开了机构，按照约定，3过几天会再来植入新的代码。看着说话越来越流利的比尔，伍德太太非常开心。可托马斯，却总觉得比尔像是换了一个人。